《贤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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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豆腐-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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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啊,我一下午都和梁复月一起喝酒,哪里来的时间杀它?”我指着那只死了还害人的破鸟,要是让我知道谁干的,非活剥了他,敢拿小爷垫背?
  姬函突然沉默了,“你又和梁复月一起出去了?”
  “额,嗯。是的。”我不敢说我本来是打算联合他整你的。
  “母亲,这件事还是你来定夺吧。不过,我觉得他应该不会做这种事。”他脱下了风尘仆仆而来沾满尘土的外套,扶着腰回到房里,这是要抛下我不管了吗?他的腰怎么了,这家伙很喜欢逞强,难道已经疼到没法装作没事的样子了吗?我一直盯着他离去的背影,差点想追出去。
  “请夫人处置,依我看直接逐出将军府吧。”耀宗这混帐继续开口,逐就逐,小爷还不想呆在这。
  “夫人将军,他是二爷带回来的,这恐怕不好吧。”说话的是和我关系不错的一个小丫头。
  “姬函带来的?可是既然在将军府工作也就是这里的人,家规立着也不是摆设,就照家规处置吧。老爷你看可行?”
  “夫人你拿主意吧,我要去厚葬了我的小心肝。”将军颤颤巍巍托着自个儿的宝贝鸟尸走了。
  我冷冷一笑,也罢,什么破家规,我还怕你不成!不就是一纸契约,等我干满了立马走人。
  杖责是耀宗找人执行的,我看他是嫌自己身板弱下手不够重。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这句话是被架上台子的时候我咬着牙和光宗耀祖说的,如果说我叶贤除了被冤枉还痛恨什么,那便是背叛。
  “我也曾经以为是。”
  耀宗抛下一句轻飘飘的话站到了一旁。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时候我的脾气特别的倔。虽然平时我宁愿面子受点罪也不要劳命伤财。可现在肚子里憋着委屈和愤怒,愣是没有吭声,就算把嘴巴咬残了我也大气不出!偏偏不让你们得意!
  ***
  被关在柴房省过一夜,最后还是大厨善良,给我送来了一些外敷的药膏,此刻看到他肥嘟嘟不怎么雅观的脸却莫名亲切,眼泪不争气地“噗倏——”掉了下来。不是疼的,就是心里头难受,别人可以不管我,凭什么他姬函一句不说就把我给交代了。
  大厨摸摸我的头
  ,叹了口气。
  我知道一个大男人这样很难看,可是你也不用这样走了啊,那些伤口我够不着!我愤愤趴回草垛上,光宗耀祖,等我出去了你给我等着!
  夜半,睡得迷迷糊糊,身上着了火一般难耐,可是翻身都懒得动,就让它烧着罢。隐约感觉有人在我身边,眼皮子都没动看不清楚人。
  “为什么总是梁复月?”
  声音很耳熟很欠扁,可是脑袋已经烧成浆糊了,只感觉有人把我抱了起来,带我去哪儿?回答我的是一片黑暗和重重袭来的睡意……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的孩子,我心疼你,谁让你没事老提梁复月,我都看出你家小攻吃醋了,乖,顺顺毛~


☆、二十章

    我虽然算不上含着金汤匙长大,好歹也是老爹老娘宠着疼着的,自然没有受过这般皮肉之苦,一顿高烧发得我神志不清,半梦半醒之间感觉有人撩开了我的衣服,还有药膏冰凉凉的感觉,我舒服地叹了口气,总算那熬人的火辣刺痛感不见了。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在床上趴了这么久,我感觉胸肌都被压平了,虽然我本来也没有。
  想要起来,发觉动一下就要扯到背后的伤口,索性放弃自顾趴着,总不会有人这时候还要使唤我吧?眯着眼睛继续神游,听到了门开的声音。睁眼一看,是胖嘟嘟大厨,不知为何有些失望。
  “你醒了啊?”大厨手上端着一碗貌似是红豆汤的东西,可一凑近我就醒悟了,这明明是一碗药啊!
  “我不要喝,你拿走。”我别过脸,从小到大虽没生过什么大病。可是却因为当年脸上的疙瘩喝过好长一段时间苦药,导致我对这玩意儿只有嫌恶没有好感。
  “哎,我可是辛苦大半天弄的,你可别辜负我的心意。”说着就要把碗凑过来。
  我努力挪动我的腰往床里边挤挤,“我没事儿,用不着喝,你还是给别人吧。”
  “给别人?全府上下谁还需要这个?”大厨不死心,继续凑过来,“哦不对,是有个人也用得上,不过人家已经走了。”
  “诶?是谁?”还有人被打了,我怎么不知道。
  “那个耀宗呗,也不知道今儿个早上是怎么回事,二爷一脸煞气地把他关在屋子里审了半天,后来终于给弄明白了,揍了一顿赶走了。”
  我更加一头雾水,难不成真的是他诬陷我?为什么?
  姬函审的,他马后炮呐,我都背黑锅了他才想起兄弟义气给我平反?
  “你这顿打也真是冤枉,不过好歹查明了真相。老爷让你好好养着,给你涨工钱。”
  切,冤枉人了,就多给点钱打发,果然是有钱人的做派,我不屑地撇撇嘴。
  “他是怎么招供的?”必须搞清楚我究竟怎么得罪他了!
  “我也不知道,反正最后是当着大家伙面给说清楚的,还是二爷有本事。不过我倒是真没瞧见过他发这么大火,真是稀罕事。”大厨嘟囔道。
  我点点头,姬函确实是个狠角色,以后不能惹。我继续往里面挪,避免和药碗接触。
  》  
  “这可是二爷亲自吩咐熬得,你起码给他一个面子吧。”死胖子居然一脸喂鸡的表情把碗凑过来,不!死也不喝!
  “我来吧。”门口传来我熟悉不过的嗓音,这个混蛋居然过来了。
  “哦,二爷,那还是你来吧,这小子倔着呐。实在不行您就下狠手,浪费了东西可不好。”临走前居然对我奸诈一笑。
  “我不喝,你倒了吧,大不了我付钱。”我没好气地哼一声,谁让你当时不管我。转而把头埋在枕头里。
  “喝这个好得快。”声音凑近了一点,感觉就在耳边,“听话。”
  混蛋!把我当小狗呐,“不喝,要喝你自己喝。”埋在枕头里,声音闷闷得,不过我打定主意不抬头,闷死也不抬头。不就是破了点皮,用得着喝这个黑乎乎的东西吗?当时我满头包的时候也不见得他给我送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大夫说伤口不好好调理会留疤的,你说,要是这样……”声音顿了顿。
  留疤……啧,那多难看,虽然一般人也看不到,可是我叶小爷能允许我无瑕的皮肤上留下这些个难看的道道吗?更何况我是被冤枉的。
  “还是不要,就当是你们冤枉我的罪证,以后看到都内疚死你们!”嗯,这样一想我就宽心了。
  “别闹腾了,真留疤你得削了我。”大力气一手把我给拨了过来,终于看到他正脸了,啧啧,连胡渣都有了,真是狼狈。可是后来我才反应过来好在那时候我没有镜子看看自己,否则我是说不出这句嫌弃的话。
  看他这幅样子,我想发火的情绪慢慢淡了下来,该死,不就是帮自己平个冤,有什么好感激的?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这样。
  “你昨天没睡觉啊?”呸,一开口居然关心人昨晚睡不睡觉。
  “睡了,没睡好而已。来,先喝了药。”
  看到汤匙盛着一勺黑乎乎的东西凑过来,只想往后躲,可是一想他手段强硬,万一等会儿真的给我整碗灌咋办?犹豫的时间里,勺子已经到嘴边了。
  “你得告诉我耀宗那个究竟是怎么回事,然后我才喝。”这件事估计问别人,别人也不知道,只能问他。
  “可以,不过先喝药,凉了更苦。”真会讨价还价,可是看他一脸认真专注地盯着勺子,不喝好像有点过意不去,难得姬少爷伺候人。
  为了避免我刚洗过的枕头被泼开来的药弄脏,所以勉为其难的张了口。嘶——这味道,真的是惨绝人寰!我控制不住地扭曲着自己那张俊脸。
  “等会儿喝碗我给你弄糖水。”说完,又是舀起满满一勺。
  你他娘真狠,不会和着糖水喂我啊!
  万事开头难,反正苦死就苦死吧,我大义凛然地张开了嘴,咕噜——又是一勺,继续扭曲。
  “这样太痛苦了,你给我,我自己拿碗喝!”长痛不如短痛,我伸出手准备给自己一个痛快。
  “你别动,我来。”他阻止我的动作,然后听话地把碗放过来。
  “够不着,把碗放低点。”我可是趴着的人,会不会喂药。
  事实是,我真的低估了作为富家公子的劣根性,一碗药就在碗沿倾斜的瞬间洒向了我的洁白小床。
  “嗷!”不止难闻,还很烫。一边肩膀上也洒到了一大片。
  好了,这下不用喝了,我暗自想。
  可是床也不能睡了……
  “你干嘛?”突然意识到姬函起身把我给勾了起来,然后换了个姿势抱到了椅子上。
  “换床单啊,你不会想要闻着这味道睡觉吧?”他理所当然地一笑,我想想也对,所以安静地等着他叫人进来把那浸润药味的床单收出去。
  不过我之后才明白为什么他要笑得这么诡异,原来要换的不止床单,还有小爷我的衣服!!
  我在内心鬼哭狼嚎不已,凭什么我要脱了给他看,为什么他不一起脱,这样起码我还心里平衡一点。
  虽然上了药,可是渗出的血水还是或多或少黏着衣服和皮肉,我真的很疼才叫的,根本不敢想象我后背已经是什么惨状了。
  换好衣服我又是一身汗,弄的还想换一套。
  “你脸红什么?”床也铺好了,他把我给抱回去,其实之后我才想到其实我当时可以自己走的,腿又没问题,啧。又被吃豆腐了!
  我把头埋回枕头里,谁说我脸红了!!我烧还没退而已,“疼的。”我闷闷地说。
  “昨天给你擦身换衣服早就看过了。”临走前,居然掩着笑意抛下一句犹如惊雷的话,腾——我彻底熟了。
  等等,他好像又去熬药了,你这个混蛋……我这次死也不吃了!还有
  你还没告诉我耀宗个死人是怎么回事!我愤愤地倒回枕头上。                    
  作者有话要说: 想要什么小贤受伤二爷心疼,然后真情大表白神马桥段的话,对不起,真没有……
  只是觉得没有必要,二爷内疚应该有,因为自己情绪化所以让人遭殃这种情况太不地道了。
  你们好好相处着哈。


☆、二十一章

  每年一度的花灯会要到了,景瑶已经往府里跑了好几趟,不断的提醒我们这件事情。
  将军手里貌似又来了一只新的鸟,我的直觉是我这辈子都不想看到这种会飞的长毛的两条腿生物。
  这段日子被姬函伺候的挺舒坦,除了喝药很痛苦之外,其他时候也是好吃好喝的对付着,只不过两三天前,他过来的频率下降了不少。我找人问了问才知道原因。
  赐婚的圣旨已经下了,这是我第一次出房门的时候打听到的的,就在一个月之后,两三天前宫里来人传达的。
  将军府已经开始沉浸于即将迎来的大喜之中。我背上的伤明明好的差不多了,不知为什么又有种隐隐作痛的感觉。
  “梁复月,你说景瑶和姬函在一起会幸福吗?”某天,我头脑发昏居然问了这么个问题,地点仍然是风满楼,这是我们最喜欢的酒家。
  “我怎么知道,这还不是他们俩的事情。”据说梁复月这两天学起了唱戏,不知道又受了什么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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