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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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豆腐-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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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个年幼的弟弟,吃住不成问题。把弟弟抚养成人也就还了父母的心愿。”
  果然又是无奈落入风尘的苦命女子,又是一个戏子入画,一生天涯。齐小铭这颗芳心怕是要受罪了,郎有情妾无奈啊。
  “花开堪折直须折,不要忽视了眼前人。”看在一场兄弟份上,还是再帮你争取一下。
  越南抿嘴笑笑,敬了我一杯,“劳烦大人费心了。”
  得,没戏。
  “都说艺名有讲究,不知道这越南二字作何解?”我扯开话题。
  “我知道!”齐铭一直被冷落在一边很是不爽,终于有机会开口很是积极,“心向南,越人归。你和我说过,对吧?”
  越南笑而不语,停了小片刻,“本是前朝遗民,不提也罢。”
  原来是家道中落,那之前果真是大家闺秀,难怪气质很好,我忍不住摇摇头。
  “齐公子说,您也被一些事扰了心神,不妨吐露二三,埋在心里伤身。”
  齐铭凑过去对着越南耳语,我这瞧着怎么都觉得尴尬,遇上不会看脸色的家伙果然是让,人倍感心凉。这种事能当着当事人的面讲吗?
  “没事儿,你还有我,我做你兄弟!”他说完自顾拉过我的肩,重重拍了一下,“喝!”
  “叶大人,许是有些事,不经历也不叫成长,旁人也无法多做评论。”
  “嗯,我明白。”虽然我直觉梁复月不该这么撇下我,太不仗义了,“当时倒也想过辞了官回家卖豆腐得了!”我借着酒劲开玩笑。
  “这不行,在哪里跌倒就得在哪里爬起来,你要不拼一口气,不是白折腾那么多事!”齐铭愤愤然抓着我的手,一副自己也是受害人的模样。
  “其实照我看,现在出这事,说明叶大人已经踩到对方的尾巴了,叶大人接下来要三思。”
  “对,三思!三思不够叫上我,我帮你四思五思,我不够用,就让越南帮你,她很聪明。”
  “你啊,今天的事,别
  大嘴巴说出去我就感恩戴德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在这儿交底了,不该让人知道的也说了,还好全京城都知道我来当官就是为了搅局查案,再抖也抖不出什么料。
  “我一直觉得,老天爷不会亏待想要认真活着的人。”越南温柔一笑,女人果然很治愈人啊,这句话要是齐铭说出来我也听听就罢。可是被这么温软轻柔的嗓音道出,真能流进心底。
  这俩人,如果能在一起也不错,越南的确是个好姑娘,至少头脑上可以弥补齐铭的不足。
  “其实,我有点想家。”我也想姬函了,可是我身边只有齐铭这个二愣子。
  “找时间回去一趟,不过叫你出来也是因为明天我要走了。”他突然深沉状地低下头,语气降了几分,很是沉重。
  “为什么?”
  “我要帮皇上去招安。”齐铭苦着脸,哀怨地看着我和越南。
  噗——
  我一口酒喷了出来,都忘了这茬子事了。二也有二的好处,挺能逗人开心的,我撸了一把他脑袋上的毛,拍拍肩膀无言的安慰了一下,向越南挤挤眼睛。
  又聊许久,被人醍醐灌顶,也是,梁复月,如果你在这边,就可以回来找我,如果你在那边,就能替我们好好照顾景瑶,至少没这么糟糕。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那妹子的名字我真是纠结了好久,和亲友商量了几次,那就越南吧,反正比老挝听起来正常点,有机会凑个东南亚能开桌麻将了=。=
  可是真的写下来的时候就傻眼了—— “其实,越南人很好。”他终于开口,“和我们一般想象中的风尘女子不一样的。”
  亲友A:越南人是风尘女子?( ⊙ o ⊙ )
  亲友B:越南人,很好?越南,人很好……伏地不起。
  我:把人字去掉吧,越南很好……额,要不咱移民吧=,=
  总之,这就是一个比秦寿还棒的名字,我就磕死在两个字上了,取名无能╮(╯▽╰)╭


☆、三十八

  回到府中,鬼使神差从梁复月房间路过,却意外地发现屋内居然亮着火烛,心下一惊门都没敲就冲进去。
  “梁——”一个字还没叫全就生生止了口,“怎么是你?”
  房中油灯下,坐着的赫然是景梅,微醺着一张脸迷蒙地看着我,看来是醉了,我瞥到地下四散的酒罐子。
  一个女子在另一个男子房内喝醉,这可不是走错门的问题了。我回想起之前他们的偶尔互动,了然地收回了视线。
  “还能走吗?我送你回房。”先是惊喜后是失望,这落差让我酒醒来大半。
  “梁公子?”景梅讷讷地吐出几个含糊不清的音,似乎想要努力把我看清,放下杯子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醉得人都认错了,我叹了口气准备叫丫鬟把她给弄回房。
  “梁公子,你回来了?”景梅跌跌撞撞扑倒我怀里,防着她跌倒我只能不尴不尬地撑着,“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离开的。”
  “你喝醉了,我让人送你回去。”我拍拍她的脸颊,烫的惊人,这丫头是喝了多少?真是胡来。
  “梁公子,我都按你说的做了,你不能这样离开我。”酒醉的嗓音有些软糯,此刻带上了几分撒娇与委屈,我不禁脸一红,从小打到没正经抱过姑娘。
  “你看清楚,我不是梁复月,你真的醉得不轻。”我努力把她支撑起来扶到桌旁坐好,酒醉的人还挺沉。
  “梁公子!”看到我要出门,景梅又是一个猛扑从背后抱住我,这、这简直是野兽扑食食物的速度和力量啊!我踉跄了一下,这算哪门子桃花,梁复月啊梁复月,你走还不走个清静。
  “好好,你先安静一下,我不走。你安静地坐一会儿行吗?”我轻轻把手掰开,这丫头蛮力还挺大。
  “我全部都按照你说的做了,难道你还是不愿意接受我吗?”景梅带着哭腔把脸埋到我背上,“我真的喜欢你。”
  何苦呢,我摇摇头,虽然梁复月长得不错对女人也有一套,不过从我男人的角度看来,就是不理解为什么这小子桃花泛滥也不愁,这么招惹女孩子他也真是够妖孽的了。
  “你别哭啊,是我不好行吗?”真是一个头两个大,扔下这烂摊子还得我来收拾,“我知道你难受,我们回房好不好?”我极力用温柔地口吻安抚她。
  “你喜欢小姐,我知道。可
  是现在小姐都没了,你难道就不能看看我?”完了,这丫头还入戏了,我都快无力了。
  “景梅,这种事不能强求的。我让你这么做也不是因为要做感情的交易,感情是没有办法交易的你懂吗?你这么做是为了帮景瑶,不是为了我知道吗?”
  景梅不做声,似乎在思考,但我更相信是酒醉后的晃神,真佩服自己还能和喝醉的人讲道理。
  “为了小姐?不可能,我编造那些假证词都是因为你,怎么可能是为了小姐?梁公子,我只是希望你能看看我。”景梅回过神来疑惑地说,手下却不松反紧,勒得我胸口发疼。
  可是我却因为她的话血液冰凉。
  伪证,梁复月让你做伪证?
  “景梅,我——梁复月,让你说了什么?”我平稳呼吸,转过身去扶着她,定定看着她的双眼。
  “嗯?你……嗯,不是让我说看到了小姐和二爷争执,然后让我说凶手是二爷吗?”景梅困惑地抬头看看我。
  “景梅,我让你嫁祸二爷?”接二连三的打击已经让我心里乱成一堆麻,可是大脑告诉自己要冷静,事情一定不是我想象的这样。谁都可能欺骗我,可是梁复月不会,他一路陪我过来什么也不图,怎么可能……
  “你说……你说,”景梅闭着眼睛思考,很烦恼的样子,“你让我别说那天晚上你去找过小姐的事。”
  “那天晚上?”
  “就是小姐大婚那天,二爷被人送进屋内,我看到你找小姐说话,你让我别说出去。”
  梁复月不是和我一起离开的将军府,怎么半路又折回去了。
  “我真的让你去嫁祸二爷吗?那么那天晚上你到底看到了什么?还有之前景瑶和姬函真的有吵过架吗?”
  “他们吵过,不过只是说了几句而已。那次小姐喝醉……嗝,”景梅打了个酒嗝,努力消化我的长串问题,混沌地思考了一会儿,“喝醉你送她回来说是和二爷吵架了,后来也没发生什么。”
  “那你说的那天晚上看到的事情全部是真的?我还让你做了什么假证词吗?”
  “没了,我就是没有说你见了小姐的事。”景梅又摔到我身上,昏昏欲睡。
  我扶着她,完全被这场对话给惊呆了,梁复月到底做了什么?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
  不想怀疑他,中间一定还有隐情,我不能因为一个酒醉的人几句话就否定了一个认识十多年的兄弟。
  也许景梅也是被人利用然后对我编造了这些话。
  因为她喜欢梁复月,这个弱点足够她被利用,我相信。因为我不也是一样不知不觉被一些人利用着吗?
  ***
  我向皇上告假,准备亲自去一趟洛阳。
  孟开帮我挑了几个不错的人,就是年纪看着有点小。
  “你们都是新选上来的吗?”
  “是!”回应很生猛,看来都是拼劲十足。
  “这一趟去洛阳,我不能担保人人都能平安回来,怕不怕!”毕竟先前的事情还历历在目,私下的一些言论在夸大地散播这我是知道的,可是我没有心力去制止,只能任其散播。
  “不怕!”
  孟开傻眼地看着我做出师动员,似乎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其实我也是借机为自己壮壮胆子,谁知道这一步跨出去还有没有机会跨回来,可是真相就在眼前,我克制不了想要挖掘的心。
  我感觉这也算我的一个弱点,明明很无力却也要赌一口气做傻事。
  “好,随我出发!”
  一行七人快马加鞭向洛阳前进。
  出了京城,在我这个路痴眼中四面八方都长一个样子,先头部队有两个,我夹在中间,后面垫着四个人。
  一开始还能看见一些旗亭酒肆,到后来简直是一路荒凉,视野范围内能看见活物就不错了,偶尔抬头倒是有大雁悠然飞过。
  由于我赶路心切,一路上只要能走就坚决不停,最后还是孟开考虑到马儿吃不消我才让人在旁边生起一堆火,准备晚上在此地睡一下。
  “还有多远的路?”我接过水囊喝了一大口,一不小心喝猛了,呛到了一口,我边擦嘴边问孟开。
  “我们的速度很快,已经走出大半了,估计明天下午就能到洛阳。”
  “哦。”还是觉得有点慢,恨不得和那些大雁一样插上翅膀飞过去。
  “大人,要喝点酒吗?”孟开把另一个水囊递过来,“这郊外到了晚上露水多,温度低,喝酒可以御寒。”他解释道。
  “谢谢。”我不客气地拿过来。
  “像您这样干事的
  官倒真不多见了。”喝了酒似乎让人不自觉敞开了心怀,孟开在我身边坐下。
  我低着头,自嘲地笑了一声。
  “一开始弟兄们都看不惯你,没有后台没有功绩就这样爬上去了,还以为耍了什么手段。”孟开指了指围着篝火烤着刚打来的野兔那几个小子,“我们这样的,干一辈子也就看别人眼色,谁知道哪天就豁出了性命,看到你年纪那么轻居然做了丞相自然心里有点议论。”
  这我倒是没想过,手底下的人居然也会有想法。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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