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杨二人点点头,被人带着离开。
我绕过花园,天杀的达官贵人,一个住处还弄的和迷宫一样,这么大住人多不方便,这头到那头传句话都得小半柱香。
不过也得亏这不差钱的建筑,我成功绕开了那些陌生人,拐到厨房那边,心里寻思着没理由把我的厨子也换掉吧!不然干脆下毒毒死我算了。
一进门熟悉的油烟味让我很舒心。
“大人,你回来了!”有人眼尖瞧见了我,这一班人中有几个是我特地从将军府原部那边招徕的。
“小胖子,过来!”这是当时将军府看我挺顺眼的小伙子,温润敦厚,长得颇像猪油饼大叔的后裔。
“啥事儿?”小胖子拿手在身上裙布上使劲蹭了几下,挤着过来了。
“等下送点雪梨汤到我房间,就你一个人送过来。哦!”
“噢。”他愣愣点着头,我拍拍他让他回去忙。
又是迷宫一样绕了很久绕回自己的房间,路上不敢赶得太着急,这会儿到京城已经快黑了,我看到他俩的房间已经亮起了明烛。
将自己的背囊整理了一下,用热水洗了把脸,换下一身尘土味的衣服,稍微躺了一会儿于是我特娘的又睡着了,起来看看天色也差不多等到了我的雪梨汤。
小胖子敲敲门,我应了一声将他放进来。
“大人嗓子不好吗?怎么想到喝这个了,这个季节雪梨不好找啊
。”
“那你不还是找到了。”我把椅子摆好,示意他坐下来。
小胖子圆鼓鼓的眼睛闪着天真的神色,两个大问号闪啊闪。
“长话短说,府里发生了什么,给你十秒。”
“额,你等等,让我想一下。”他瞬间当机。
“已经三秒了。”
“大人,我不知道从哪里说。”一副苦相。
“还剩四秒。”
“我也就听人说的。”
“两秒。”
“是秦寿!”
“结束,好了,我们重新计时。原因是什么,有多少人打入府中了,为什么会被同意?这次时间给长点。”
“大人你别计时了,你一计我就紧张!”一把虚汗冒在额头,看来真是不能给压力的人,可我也没说十秒不说会把他怎么样,胆小的人就会自己吓自己。
“你去了洛阳之后,藏宝阁又遭贼了,您还记得吧,当时我们还在将军府的时候也听说过一次,一个很厉害的飞贼。”
我费力考虑了一下,回想着,还是成功忘记了这件事。
“不碍事,你继续。”
“秦寿说是护卫禁军看守不严,所以一下子撤了好多禁军,也给很多大臣府上派去了人马,替换他们原有的人。”
“具体有哪些记得吗?”
小胖子憋红一张脸努力报了几个官衔和名字,一对号,确实都是反对势力。这样一来,等于是在皇城的血管里大动手脚,现在流的血有近三分之一是姓秦的,这个老匹夫真是胆子够大。
“皇上怎么会同意?”这也是怪事,明明虎符到手,不需要再忌惮秦寿的势力,怎么还能放任这种事情发生。
“其实,皇上他不在京城。”
“什么?我没听到消息皇上离京了啊。”
“真的,说是去南五台祭天了,带了好多人出去,已经走了三天了。”
“为什么?”难道要出兵打仗了,提前祈祷老天爷保佑?
“说是前不久有人在南五台发现神兽,血可以驻颜,肉能长生,但是轻易看不到。只有至尊血脉,天赋神权的人亲自去才可以见到。”
我啧了一声,一句话,又走上了自古有权势帝王逃不过的命运——寻求长生不老,是了,要什么就有什么,谁不愿意这种生活继续下去,没有尽头。
“那现在朝廷是谁在监国?”我心里默念千万不要是秦寿啊!
“就是秦大人啊,还能有谁,提名奏上去的。”
说来皇上他们那族的血脉也真是,连生了五个都是公主,好不容易生了个儿子还
是白痴,又有一个夭折,现在剩下的独苗年纪太小。
“还知道些什么吗?”
“应该没了,不过大人你要小心,大家都说秦寿准备对你不利。”
“放心,我会的。”我摆摆手,让他离开,呆太久容易出岔子。
“对了大人,据说左丞相府上来了一个高手,说是门客也没人具体见过他,但是有府里的人泄露消息说这个人和秦大人关系不一般,每每聊到半夜。只不过……”
“什么?”
“没人看到过他的长相,他一直带着兜帽遮着脸,也不踏出将军府,不知是真是假,男的女的多大年纪都不知道。”
“行我知道了,你先去忙,顺便给厢房里面那两位送点吃的。”
“大人您不吃?”
“我不饿。”
***
监国的情况下,早朝还是继续,只不过都是交个折子走个过场。
那日,秦寿在同一个地方将我拦下。
一双眼睛吊在那,老脸皱如菊花,当然没记错的话他也就天命之年,人啊,一显老就没招。
半柱香后,我们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开。
他说的不多,意思却很明确。
齐铭回不来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风满楼……这句话再次出现在耳畔,京城躁动不安着,犹如一层薄纸敷在滚油上,上面还算干净,下面却已经蓄势待发。
我急于做些什么,可是我没有兵权也没有自己的势力,如果齐铭在的话,起码有自己的亲军,他曾经说过,齐姓的兵是皇城根下最好最精锐的兵。
我加紧寻找着梁复月的下落,派出了一小批人马打探齐铭的消息,至于皇上,如果此刻他坐在南五台上,闭着眼睛佯装道人静坐,我会当下呕出一口鲜血。
老窝都要被人移花接木了,你还有心不老不死!就算你成功了,再打回来遭殃的还是老百姓,要不您还是干脆坐等秦寿老死吧,反正秦寿生的是女儿,你某个权再篡个位也挺有情趣的。
我愤愤倒在床上,瞪着帷幕顶帐,嗯?
诶?……诶?
我露出阴测测的笑容,用蜡烛点了一把小火。
***
接下来几天,我完全怎么懒怎么来,干脆借口生病没上早朝,反正过去也就是个晨练而已。
我在等着一个消息。
可没等来消息,却等来了两个人。
姬函是在下半夜翻进我的房间的,差点没把我给吓出心脏病,还以为爷爷的爷爷来看我了。
他一开口
又是把我一雷,“你认识齐铭是吧?”
这个名字我很熟悉,人也是,可是从他嘴巴里说出来我居然觉得很陌生很滑稽。
“你说的和我知道的那个是不是同一个人我不确定。”
“就是那个将军,你和我说过的那个。”
“哦,哦!那就是了,你怎么知道他?”呸,能不知道吗?自己老爹位置的继承人啊。
“他去我那了。”
“嗯?”我以为我还没睡醒,他们俩有一腿了?他那儿,指的是……哪儿?
“你能说明白点吗?”
“他带着几千人到了我那里。”
“欸?你搞错了吧,他之前是出去了,不过是去招安……”我眼珠子定住了,转不过来,“招你们?”
“嗯,晋州山匪。”
我他娘怎么说晋州这两个字听着耳熟!敢情果然有一腿,都混到一个窝里去了!
“不对,秦寿说他,他没事吧?”我紧张起来,虽然我常说让秦寿对付这个白痴来着,可不是真的对付啊。
“没事,就是晕过去了。”
“哈?”
我在姬函的带领下见到了一个硕大无比的粽子,而且还是睁着眼睛的,因为我到了的时候他正好醒了。
姬函告诉我他在我离开洛阳之后先回晋州了一趟,后来遇上一支兵马被另一队人马伏击,本来不想多管闲事,后来听到有人喊齐将军,再一联想我,于是决定先把人救下来再说。
救下来再说,难道发现不对还再给宰了?
到了京城送去包扎;当时得亏天气很冷,伤口一路上没感染,结果却是給疼晕了,于是就想到先来找我。
后来就是我看到的情况了,我围着齐粽子转了好几个圈,他的眼珠子也随着我转了几个圈。
“好点没?”
粽子摇了摇粽子叶示意好点了。
“能耐啊,疼晕的。”我打趣道。
“被砍了六刀,手差点保不住,过来的时候都是和血肉黏在一起的,衣服也是我一寸寸剪下来的。”一个医者模样的老人进来,给屋子点上一支熏香,“让他能睡个好觉,今晚有的他受了。”他解释道。
老医生让姬函跟着出去取药。
一听这形容,我不笑了,这不是要命吗!这两个家伙还给我这么淡定,敢情天下除死无大事!
我不让齐铭多说话,自己在一旁叨叨了几句让他好好休息,过几天等他精神点了再来看他。
想必秦寿很失望吧,齐铭还是回到了京城,哪怕不是那么完好,却还是活生生的,我压
抑着怒火笑了一声。
……
当第二个人来到我面前的时候,我知道,我追寻的这一切就要结束了。
一个女人,穿的还算干净,但明显一副经历了磨难的憔悴样,衣服上还有一些道不清的污渍,像是烂泥坑里打过滚。
她刚到的时候二话不说要了水和食物,一副猛虎扑食的感觉真让人怀疑究竟饿了多久,我不停地给她倒水,在她偶尔被呛到的时候轻轻拍着她的背。
厨房准备的热粥端过来,我拿掉了她眼前的酥饼和糕点。
“喝这个,饿太久伤胃了,热粥比较好。”
她安静地端过去,小口小口抿着,却依然将一双漂亮的眼睛黏在我身上,很执着的模样。
我毫不在意,任由她盯着,直到她的眼底泛起了湿意。
她哭了,一大滴一大滴打落在粥碗,我想告诉她这是碗甜粥,小心等会儿变得一半甜一般咸。可是张张嘴发现说不出口。
她放下粥碗,将整个人埋在我身上,我收拢双臂抱着她,很温暖。
“欢迎回家。”
景瑶,我们等你很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贴吧里反应有点混乱,所以觉得有必要说明一些事,但不是剧透。
自己谈论自己的文章是一种很挫败的事情,但是让读者混乱更是失败【虽然我一直被三胖子耍的晕晕乎乎,远目……】
所以,失败的我要说几句失败的话,下面都是借口。
第一,关于文章的风格
我选择后半段是破案的,但其实并不是纠结在如何精密的案件条理中。
我一直很推崇阿加莎·克里斯蒂的小说,她的风格影响我很深【了解她的人可以明白】
简单一句话:所有的线索可以在行文中发现,从结局开始往前推,你也可以成为赫尔克里·波罗
我这么说其实有点那啥,我并不是想要尝试这种大师的招数,其实真的悬念不是在景瑶这件事上,我想说这件事就是导火索大家也看出来了。
我的确给了很多细节,但是很凌乱,所以不到结局我也不好说,只是稍微有点失败=。=不知道会不会让大家有种换枪打鸟的味道,不断有新的东西出来,然后不知道背后的水是什么颜色。
其实有时候看阿加莎的小说也有这种奇异的跳跃感,不过我是纯属于个人原因,初中老师就说我写文章是脱缰的,想到哪儿写哪儿,可是读的人未必知道你在这之间考虑过什么,从我以上段落就可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