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身上的手和唇搅得萧同烦燥不堪,滚热的躯体摩擦着,真气在体内乱撞。
他正勉强集中精力引导真气的运行,忽觉下体最羞耻处被皇帝握住,揉搓套弄,一股热气上冲,心中一急,内息大乱,只觉胸中如刀尖乱刺一般,眼前一黑,「哇」地喷出一口鲜血,直喷了皇上一脸,他一惊后退,萧同闭住嘴巴,第二口血却又急涌了上来,从鼻孔中犹如两条血箭般冲了出来。
萧同全身一时冰凉一时滚烫,耳中轰鸣,脑中昏乱,似要炸开来一般。大口大口吐着血,心中只有一个疯狂的念头:「宁可死了吧,死了吧,再不受这样的羞辱……」
恍忽间似觉有人点了他几处穴道,制住了乱窜的内息,萧同终于晕死了过去。
——待续——
下部
'S553' 《天狼社之情痴 下》
作 者: 江洋
绘 者: 恐龙
出 版 社: 威向
出版日期: 2007/12/12
文案:
莫离被送进宫里去了!?
他奶奶的,就说那个王爷不是好东西,
怎么莫离就这么死心眼呢?
萧同进宫当侍卫,不过就是为了救出心上人而已,
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就被皇上给看上了!?
都说得皇上宠幸是难得的好运,可这个「宠幸」好像跟一般大臣不同?
折他的锐气,磨平他的脾性,为的就是要这样「宠幸」自己!?
开玩笑!他萧同豪气干云,岂能屈服于这种卑鄙手段之下!
但为了还在宫中受苦的莫离、在朝为官的父亲、在京城的家人们……
难道他只能选择忍耐?
第十一章
身体好像被缠在一个巨大的蚕里一样,晕晕乎乎,飘飘荡荡,四处不着力,一时如堕冰窿,一时又如同放在火上烧烤,拼了命地想尖叫挣扎,却又使不上半点力……
昏昏沉沉,不知过了多久,嘴边似乎有凉凉的东西想灌进来,萧同紧咬往牙关,心中仍然恨恨地想着:「死了吧,不如死了吧……」
似醒非醒之间,感到一股强劲的内力正在缓缓地引导萧同体内散乱的真气,不急不徐,如同大河引导小溪,将体内乱窜的真气渐渐收束起来,重新汇聚。萧同慢慢恢复了一点神智,身体却像像被封在石头里一样,一丝一毫动弹不得,隐隐听到有人在说话。
「他什么时候能醒?」是皇上。
「他强行运气冲穴,血逆伤经,走火入魔,内伤很重,一两天之内是醒不了的。」是太平么?
「还是这么烈的性子,白教了他一个月,看表面还以为收束住了呢。」
太平不语。
「那晚在南湖,看他在水中滑溜得像条小泥鳅,和你比武时又精神抖擞得像头小豹子,眼睛亮闪闪的,真是漂亮,怎么这性子就这么火爆不驯呢。」
「他太野,不适合。」
「再野的小马,朕也要驯服了他!」
太平不语。
「他武功不错,定是恃着这一点,不服管教。能不能把他武功都废了去?」
???!!!
「皇上说他像小豹子……」
「是啊。」
「一头没有尖牙利爪的小豹子还有什么意思。」
「也是。朕手底下的漂亮孩子多得是,就没一个及得上他这么有趣的。以往刚性儿的也有几个,调教几次以后,还不都乖乖地成了绕指柔,偏他这么犟。」停了一会,皇上又问:「他这内伤,什么时候能好?」
「一个月之内是好不了的。此后能否完全恢复,还不一定。」
「那你尽心地治,务必要他快快好了起来。」
「皇上,他这内伤,经不起激动,只要再有一次像那天似的,命就不保了。」
「……」皇上半晌无语,拂袖去了。
嘿,皇上也拿我没法……又陷入了昏昏沉沉之中。
等萧同能够下床走动,真的已是一个月之后了。
已是寒冬腊月末,万千人家,都在准备着过年。
自从醒了之后,萧同便被送到太平这个小院中来养伤,太平常常不在,院中一人也无,一物也无,光秃秃的地面,四下里围墙高耸,抬头只能看到头顶这一小片四角的天空。萧同觉得自己像井底的青蛙,不过它看到的天是圆的,他看到的则是方的。而真实的天空,却既不是圆的也不是方的,而是辽阔无垠的……
皇上派人送来了不少过年的东西,还特意送来了各式新奇的烟花爆竹,却仍是不许家人来看萧同。只有个小太监每日送三餐和药进来,却不许同他说话。
如果皇上想通过这种办法磨萧同的性子,还真是很有效,他这人最爱热闹,平日里找人打架、喝酒、吵吵闹闹,多么快活,像这样闷死人的日子,叫他怎么忍得下去!
最可恨的还是太平,萧同伤重不能动时他天天守着萧同,运气通经,按摩穴道,自从萧同能够自由行动,他就整日里不在,晚上很晚才回来,自去旁边屋子睡觉,有时甚至整夜不归,似乎这个人不必吃饭睡觉都能活一样。
真是个怪人!萧同第一百零一次地感叹。
君子不计小人过,萧同大人大量,慢慢也就不恨他了,恨人多累啊,有那功夫还不如练练刀法。身边无刀,萧同拆了一条桌腿勉强用用,想人家太平细细的梅枝都能当成剑来使,萧同这桌腿练好了,只怕也是武林一绝。
正挥舞间,眼角瞥见院门外人影一闪,进来一个小太监。
萧同以为是每日里来的小顺子,也不以为意,再练一会,转过身来,却见那小太监直直地望着他,眉清目秀,身材修长,却不是小悠是谁?
萧同大叫一声,扑过去抱住他,心中欢喜得犹如要炸开来一般,连日来所受的委屈烦恼抛到了九霄云外,头晕晕的,一时竟不知身在何处。等回过神来,已被小悠带进屋里放在了床上。
床上?
萧同摇了一下头,才明白原来刚才竟欢喜得晕倒了,在小悠面前这样丢脸,真是面子上挂不住,难得厚厚的脸皮居然红透了。却见小悠清澈的凤眼中泪光莹然,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连忙安慰他:「哎,好端端的哭什么?上次我笑话你哭,被你弄晕了过去,这次是我自己晕在前头,你可别不好意思,非要赔我几滴眼泪啊。」
「小同——」
「嗯?」
「你没事就好。」
「当然,萧同能有什么事?」
小悠狠狠地白了萧同一眼,道:「你的事我都知道了……」
啊,萧同恍然大悟,对,他在宫里有线人——那,那不是他被、被……的事他也知道了?萧同一时气急攻心,内息一岔,剧烈地咳嗽起来,小悠忙手抚住他前心,缓缓送了内力帮萧同调匀气息。
萧同心中怨愤,怎么搞的,这一次伤得如此狼狈,比当日闯宫时受的伤还难好。
「别急,内伤比不得外伤,最是难愈,一定要静心调理才是。」
听着他清亮依旧的声音,关心肯切的话语,萧同的心平静下来,小悠说的总是没错,内伤最重要的是心静疗养,像他这样一时发狠一时慎怒,总也好不了,不正中了皇上的下怀,把他困在宫里了吗?对,身体是最重要的本钱,有命有一切,先养好再说!
萧同精神一振,爬起身来,抓住小悠的手问:「你怎么来了?」想到皇上的好色,忙道:「你还是快快出去吧,可别让那个混蛋给看到了!」
「哪个混蛋?」
「皇帝那个混蛋呗!我的小悠这么可爱,被他见到了一定不得了!」
小悠难得的脸微微红了一下,道:「别胡说,什么『皇帝那个混蛋』,老爷听见了,一定要骂你欺君犯上。」
「哎——」萧同不满地叫了起来,「爹他是被蒙骗了,什么明君,根本是个昏君!」
小悠也不搭话,自顾自地道:「你的事,老爷只知道些明的,暗的没敢告诉他,皇上只说你是可造之材,要好好地栽培你,老爷那样的端正君子,怎能想到这些个,要让你娘知道你受了这个苦,更会受不了的。」
萧同心想,没错,他自小骄纵,爹娘当成眼珠子一样宝贝着养,好不容易长这么大了送来宫里为国效力,却被他们最尊敬的圣上给折磨得死去活来,肯定是受不了的。
「也好,别跟他们说,只是我快要在这里闷死了,好小悠,快想法子救我出去。」
「你别急,咱们已经想好了办法让你出去,你可得配合着。」
「好!」萧同兴高采烈地应着,又问,「什么办法?」
「按现在的形势来看,皇上是不肯轻易放你出宫的,为了既让你出宫,也使皇上无法为难老爷他们,来个永绝后患,只能采取下策了。正月十六是先皇的祭日,皇上每年要到先帝陵上去祭拜,路上会经过西山,我们布好了行刺的局……」
「行刺他?太好了,叫他敢欺负我!」
小悠白他一眼,道:「假的!真行刺事情太大,况且皇上虽然对你不起,在为君处政上却还是颇得民心的……」
萧同愤愤,居然帮那家伙说话,还是不是我的小悠啊!
「我只是就事论事,何况咱们只是为了救你出去,真要刺王杀驾,那可是悠关天下安危的大事,到时你也不好脱身,老爷他们都会有危险。」
也对,萧同理解,谋刺圣上可是诛九族的重罪,那家伙虽然对不起他,倒也罪不致死。想了想萧同决定不再跟他生气了,反正气也没用,只要逃了出去,从此永不见面,就当从没有过这回事吧。往事已已矣,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想到逃出生天有望,不由得笑眯眯起来,又打量小悠,问道:「这事你托人传信给我就行了,何必冒这么大的险亲自来?」
小悠淡淡地看他一眼,道:「你这宁折不弯的性子,这些日子定是受够了苦……」
「所以好小悠来安慰我一下,好让我开心。」萧同笑着接道,又加一句「还是好兄弟贴心!」
小悠轻轻一笑,并不答话,拉过萧同的手来诊脉,又取出一些药来一一嘱咐清楚。最后拿出一张地图来,细细给他解说脱身之日该当如何行事。
原来皇上车马经过西山,必由一段很险的山路而过,小悠在那里伏了人手,假装刺客,而萧同做为二等带刀侍卫,应该可以随侍在侧,到时来个英勇救驾,激烈打斗中,不小心掉下县崖,因公徇职,皇上再也找他不得,萧父还可以捞个忠义嘉奖。只是为求逼真,提前可不能告诉萧家二老他并未身死,只能事后寻机告诉他们,就说萧同命大得人相救。虽然害他们伤心几天是免不了的,但为了永绝后患,也只能如此了。
萧同非常满意,算算时间还有二十多天,这些天赶紧把伤养好了,到时逃命也好利索点。
「大哥和少主都非常关心这件事,特意嘱五爷来帮你逃走,五爷擅使长鞭,他已计划好了你们落崖以后的脱身办法,你到时机灵一些,可别真的徇了职!」小悠认真的嘱咐,又道:「别以为你在宫里受苦,别人在外面就会好受,这件事要做得不落痕迹,着实有些棘手。怎么说皇上也是当今天子,老爷和大少爷都在朝中为官,能不撕破脸面当然是最好。要不是顾念着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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