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社之情痴(出书版)+番外作者:江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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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狼社之情痴(出书版)+番外作者:江洋-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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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噎住了?」

  「没有。」

  「你还想不想跟我走?」

  他抬起头,一双清亮亮的黑眼睛里满是求恳,「同哥,对不起,你,你忘了我吧……」

  萧同不愿看他可怜巴巴的求恳神情,愤愤转过头去,却一眼看到了那张大床,暂态间那晚的火热场景又浮现在眼前,他呼地站了起来,吓了莫离一跳。

  「你明知他是骗你的,你还……」

  「我知道,我知道,都是我不好,我傻我心软我不知好歹,明知他骗我,可一听他的话……还是就信了。」莫离急急地说道,「可他真的是爱我的,我知道,这次大张旗鼓贴了那么多告示,就为了要把我找回来,都是为了我……」

  「可皇上的赐婚怎么办?他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肯为了你抗拒圣旨吗?」

  「他说他会想办法,他不会离开我的。」莫离声音低了下去,自己也知道那不过是借口。

  萧同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拳头捏得暴起了青筋,恨不能打醒了他。自古帝王之家事非多,他以为那个软弱的淳亲王能护得了他一世吗?

  「反正我只求在他身边,没有他就没有我,你别再说了。」莫离脸上带着又羞愧又坚定的神情,难得他说话这么强硬,只可惜不是萧同想听的。他上前一步,几乎就想强掳了他离去,却见他认真地看着萧同的眼睛道:「同哥,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我这颗心啊,已经给了那个人,我还是喜欢你,非常喜欢,可那是不同的……」

  「别说了!」萧同暴怒,一转身大步走到窗前,却被莫离扑上来抓住了衣袖:「同哥,别生我的气,你当我的哥哥好不好,就像亲哥哥一样,我一个人好可怜,你有空来时看我一眼……」

  萧同回过头,冷冷地盯着他,莫离小鹿一样的大眼睛含着亮晶晶的泪水,那么认真地、求恳地望着他。

  「哥——」莫离的眼泪终于滑了下来,扑进萧同的怀里,抽抽答答,真是的,明知道人家受不了这套煽情的还来这一手,实在是太卑鄙了!萧同握紧拳头——

  「同哥,我对不起你,呜呜……可是,我也放不下他……呜呜……别丢下我……」

  莫离细瘦的胳膊紧紧抱住萧同,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温热的眼泪,再一次侵透了他的衣裳,烫着他的胸膛、他的心。

  白使了几次力,最后,萧同还是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喃喃道:「好了,好了,别哭了,别哭了……」谁让他喜欢他呢,即使面对这样对自己无情的莫离,萧同也狠不下心。

  离开莫离后,他心中一股怨气无处发泄,干脆施起轻功跑到离城十里的南湖来发发疯,不然真的要疯掉了!

  「啊——」

  快刀犹如狂风骤雨一般,卷起一片青光,将整个人都包裹在其中,疾如飙风,猛若惊雷,招招紧逼,只攻不守,不给人留半分招架的余地。这就是萧同师门绝技——狂风刀法,配上萧同的狂暴性格,就被发扬光大了。

  刀越舞离身越近,到最后简直如贴身肉搏一般,连自己的飞扬的头发都被刀风带下几缕,四散飞扬。

  「啊——」萧同又大叫一声,高高跃起,一刀当头猛劈,招势虽然简单,气势与所挟内力却无与伦比,猛击在湖面之上,激起一道一丈多长、三尺多高的水浪,连漪像箭一般破开湖面,远远地向四周散去,久久不息。

  他立在湖边浅水中,保持着双手握刀的姿势,静静地感觉体内真气的流转,心头一片清明。知道自己的功力比一月之前又进了一步,顿时快活起来。

  出了一身大汗,衣服反正刚才也弄湿了,索性几下脱光,赤条条跃进湖中,不忘随手将心爱的飞云刀插入浅水中,刀柄恰好没入水下二寸。这么做是为了遇到紧急情况时可以随时抓到兵刃。

  月白风清,湖面微波鳞鳞,白天的暑气已褪去大半,温凉的湖水使人浑身舒爽。

  萧同精神一振,快速在湖面上游了一个来回,再来几个深潜。随手捉住一条游鱼,他从水面上一跃而起,来个正宗的鱼跃,手一扬,那尾滑溜溜的大鱼被抛出七八丈远,落入荷塘深处,传来轻轻的「扑通」一声。

  萧同哈哈大笑,正在考虑要不要像那天在山中水潭一样来几个快速横渡,把这南湖的水也搅他个天翻地覆,忽听岸边有人击掌赞叹:「妙技啊!妙技!」他警觉地向声音来处看去,咦,大半夜的,哪里来了这么一群人马?

  说是一群,因为萧同离岸三丈左右,清楚地看到岸边有一小群人和马匹,当先一人淡黄长衣,身材修长挺拔,眉目敏利,刚才说话的就是他。靠后一步左右各立一人,左边的是个白衣书生,手里还摇着一柄折扇,右边的人却让萧同心中一凛。

  只见他全身黑衣,黑发,深色皮肤,身无长物,负手而立,却流露出一种惊人的气势。怎么说呢,这完全是在江湖上拼打多年历练出来的感觉。萧同一眼看出他的整个人体现出一种极度的和谐,当真可以做到静如处子,动如脱兔,不击则已,一击必中!

  好危险的一个人!

  就气势而言,萧同见过的人只有他师父和天狼社的大哥能与之相当,也就是说,在当今武林,应当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了。可他是谁呢?怎么一点看不出来?

  萧同紧紧盯着他,心中估量着交手的话有几分胜算,心中不由自主地兴奋起来,遇到旗鼓相当的高手是非常不易的事啊。虽然没有必胜的把握,但萧同相信自己是可以与他抗衡的少数人之一。相比他而言,那一黄一白两个人以及后面的十来个随从,都暂时被萧同忽略不计了。

  「湖中少年,好奇妙的泳技,我家主人甚为欣赏,请上岸来一叙如何?」白衣书生打扮的人开口说话。

  酸,太酸!萧同皱眉,瞟了一眼为首的黄衣人,他正笑吟吟地瞧着萧同,似乎很笃定萧同会听话上岸一样。呸,萧同最讨厌人家命令他做事了,横了他们一眼,一个深潜,再冒出头时已在湖的中央。

  「豁喇」一声,湖心一轮沉璧似的明月被萧同冲破,化做满湖的碎银,随波散去,萧同深吸一口气,准备继续他的极速横渡。这是他发明的一种激发与加强体能的训练,可以使全身的肌肉均匀受力,有节奏地练习肌肉爆发力,对于他使快刀极为有利。

  南湖是京郊著名的风景名胜,白天游人不少,但三更半夜的还有这么多人来就很奇怪了。况且还有那么一个让萧同心生警惕的强手。虽然他不怕,可也不想惹麻烦,还好他们恰好没有站在萧同放衣服和刀的那一侧岸边,他决定不予理睬。

  调匀气息,快速从湖心向岸边游去,离岸两丈左右一个倒翻,又向回游,如是三遍。劈波斩浪,如同一条巨龙横过湖面,不过南湖占地百余亩,远比山中小潭大出几十倍,所以无法把湖水也搅得一片沸腾罢了。

  三个来回游程已长达二十里以上,稍稍感到一些疲惫,放松身体飘在水面上,任清明的月光照亮他水淋淋的身体,紧实的蜜色的肌肤闪着光。对于自己的身材,萧同还是很满意的,修长而壮健,没有一丝赘肉,由于他总是脱光了衣服晒太阳游泳,所以身上的颜色十分均匀,在大自然中尽情放松,是他最大的享受之一。

  休息了片刻,萧同一挺身子,半沉入水中,再次向湖边扫了一眼。咦,那三个人居然在岸边坐了下来,还摆开了酒菜,看样子是要把酒赏月了。其余随从看不见了,可能是退入了林中。

  最令萧同生气的是,不知什么时候他们在湖岸上转了小半个圈,坐在了他放衣服和刀的那一侧岸边,令他怀疑他们是不是故意的。

  萧同考虑了一下,暂时想不出什么办法可以避过这么多人上岸穿衣,而且已经在水中呆了近一个时辰,不愿多做耽搁,反正衣服是今天新穿的,恰好也没有带什么东西,不要也罢,不过飞云刀可得拿回来。

  萧同主意打定,测了测距离,猛然一个深潜,悄无声息地潜到岸边浅水处,伸手去拔刀。

  忽然一股大力从水面逼来,萧同急忙抢身抽出飞云刀,足尖一点,人已斜斜飞出水面,寒光闪过,飞云刀威力所至,护住了身前一丈距离。

  待他稳稳地在水边立住,定睛一看,袭击他的正是那个黑衣人,他大概也没有想到萧同的刀法这么快,平板如死的脸上居然带出一丝惊讶。

  「好漂亮的少年!」

  一个惊叹的声音从旁边响起,萧同顿时大怒!上一个敢说他「漂亮」的人已经在三年前被他修理得伤筋断骨,听到他的名字都要魂飞魄散,自从鬼面之名日益响亮,快刀十一狼也声名鹊起,江湖人看萧同的时候都目不斜视,「漂亮」这个词绝没有任何人敢用在萧同的身上。

  男儿啸傲江湖,凭的是肝胆身手,容貌排在末位。用「漂亮」这个词说人,在萧同眼里简直就等同于懦弱无用!他恶狠狠地盯了说话的那个黄衣人一眼,他反而微微一笑,负手而立,眼睛放肆地上下打量着萧同,带着毫不掩饰的赞赏之意。

  萧同知道他有恃无恐是因为旁边这个黑衣人正盯着他,也知道他全身赤裸在明月下被人看了个真真切切,可惜他真的无法分心去解决他,因为最危险的一个敌人正紧紧盯着萧同,即使他离着一丈以上的距离,即使他看起来毫无动作,但那种压迫人的强劲气势,逼得萧同几乎喘不过气来,握紧手中的飞云刀,全神贯注地与他对恃。

  危险一触即发!

  「噗哧」一声,那个黄衣人居然笑了,款款地坐了下去,拿起一杯酒,说道:「太平,你吓着这孩子了,咱们不是说好了请他喝酒的吗?过来坐下吧。」

  那个黑衣人太平一言不发地过去坐下,喝起酒来,仿佛刚才的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那种压迫人的气势也不着痕迹地收敛了起来,如此收放自如,却让萧同对他的评价更高一层。这样的人在当今武林中绝对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他是谁?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是京城人士吗?」那黄衣人悠闲自得地品着酒,一边问萧同。看他的年纪不过三十上下,却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不同于黑衣太平的那种凌厉,却像是久居高位养尊处优所形成的气质。

  他喝完一杯酒,才将杯子放下,一旁的白衣书生立即再替他斟满,动作虽然优雅,恭敬之意却表露无疑。

  这家伙是什么人,萧同心中疑惑,却并不想追究,转身向他的衣服走去,准备一走了之。才跨出两步,黑衣太平已直直地挡在面前。

  「移形换影」!

  萧同又吃了一惊,这个太平,还真是值得敬佩啊,将移形换影使得这么好的人,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

  「主人请你喝酒。」太平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平平板板的,毫无起伏。

  「谢了!」萧同头一昂,冷冷地道。也不绕路,知道如果他不肯让,绕也没用,我们就这么直直地对立着,像两根木桩。

  「小兄弟,相逢即是有缘,我家主人欣赏你精妙的泳技,请你喝酒相交,何必拂人美意呢?」那个白衣书生从中打圆场。

  可惜萧同向来不好给这种人面子,他们打扰了他的清静,又逼得他赤身上岸,已犯了他的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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