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来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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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来客栈- 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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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仅是我,连谢以安都被她吓了一跳:“怎么了?”
  玄珠把我的手机放到桌子上,看了看床上的安捷说:“明天就是婚礼,至少等过了明天再送医院吧。”
  我不同意:“他现在要马上送医院,虽然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
  “不行。”玄珠固执地说,最后她看向谢以安,我知道她是在等谢以安做决定。
  老实说,我很少看到玄珠发表自己意见的时候,她在谢以安面前总是很老实的样子。
  我第一次看到她这个样子,虽然她总对我那副样。
  谢以安看了玄珠半晌,在椅子上坐下来,轻轻吁了一口气:“好吧,暂时把这个人放在这里吧,万一找到了他的命魂,直接放进身体里就可以了。”
  我点点头,反正安捷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而且万一抓住小蕾,还能把安捷的命魂拿回来。
  我们刚决定这件事情的时候,房间的门就被敲响了,敲门的是安丘和颜雪。
  “我表哥怎么样了?”安丘看着床上的安捷问,看到他正熟睡着,不自觉地放轻了声音,“还没醒吗?”
  我看着玄珠,玄珠哼了一声也没回话,谢以安轻轻咳嗽了一下说:“别担心,他只是受了点惊吓,让他睡一天就没事了。”
  我想着如果他睡了一天还不醒,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解释。
  谢以安继续说:“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想今天晚上还是让大家不要乱跑比较好……你表哥的女朋友呢?”
  安丘抓抓头发说:“她刚才说要回去了,我本来还想留她,谁知到她头也不回就走了……”
  安丘的表情显然很失望,谁也不喜欢结婚前遇到这些事情。
  我连忙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了,别在意,那个女人本来就不在宾客之列,走就走了吧。”
  安丘轻轻点点头,颜雪连忙说:“昨天折腾了一晚,快点来吃早饭吧。”
  我看了看时间,说是早饭,其实午餐时间都到了,不过现在正要准备婚礼,大家将就着吃了一顿。
  吃完以后才是真正忙的时候,客人们一群群地来,别墅的房间全部准备好了,又在村上的旅馆开了几间房间。
  我们帮忙招呼着客人,安丘也忙地厉害,另外几个大学同学也加入了忙碌的队伍。
  玄珠陪着颜雪,因为颜雪的肚子很大了,所以要小心看护,不能太累。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特地请来的厨师也到了,就不用颜雪下厨了,玄珠就和颜雪回楼上的房间去了。
  我和谢以安也累的厉害,昨天晚上没有睡几个小时,之前的那天也没有好好休息。
  颜雪和安丘的亲戚也陆续来了几个,大队伍估计要明天婚礼的早上才会赶过来。
  虽然有些累,但是我们都强打精神。我想之前小蕾被我们发现,沧流如果有什么目的的话,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还会找地方下手。
  只不过,我们现在根本不知道他的目的是谁,如果是我的话还简单一点,毕竟我身边有谢以安跟着,我也不是很担心。我就怕他对这些来参加婚礼的人下手。
  我把我的担心跟谢以安说了,他揉着我的头发让我不要担心,已经布置下了结界。
  我听他说已经有了结界,心就放下来了,专心做这边婚礼上的事情。
  事实上,我对玄珠和颜雪认识的事情还是挺在意的。
  之前一直流传的99颗心的案件似乎在这里销声匿迹,毕竟这是城市的另一边。
  所有的人全都喜气洋洋的,为这对好不容易结婚的情侣高兴,没有人笑话颜雪大着个肚子。
  玄珠几乎寸步不离颜雪,只有安丘来了以后才走开。
  玄珠这个样子,让颜雪的伴娘之类的一些女伴不太高兴,但是也不方便说什么。
  总是事情进行的非常顺利。
  我趴在窗台上,看着日落于地平线,想着云来客栈里只有小桃和黑鹫,不知道两人相处地怎么样。
  这时候,我低头看到颜雪竟然从后门走出来。
  我愣了愣,都快晚上了,怎么颜雪还往外面跑。
  我本来是在休息室休息的,谢以安担心我累着,就让我呆在这里,没想到我自己对于朋友结婚的事情十分兴奋,一点也不困。
  可是现在我看到颜雪竟然一个人挺着肚子走出去。
  我以为玄珠一直跟着她,但是却没有看到她身边有人。
  我有心去找玄珠,但是想了想,还是去把颜雪叫回来,要是她有什么事情要做,还是由我来做好了。
  我正想喊她,她已经把院子的后门打开了。
  那个门后面就是片荒草地,没有客人会去那里,所以十分安静。
  我刚张开嘴,我看到门外竟然站着有一个人。
  我愣了愣,第一反应是——颜雪不会在外面有男人吧。
  我连忙摇了摇头,想什么呢,颜雪和安丘那么不容易,这一切我都是看在眼里的。
  他们好不容易走到了一起,我怎么好随便猜测呢。
  那个人的容貌从我的角度看不太清楚,但是当我看到那个男人一身黑色的长袍,黑色的发丝长及腰际,我一下子知道了那个人的名字。
  ——是沧流。
  我只觉得有种血液倒灌的感觉,我讶异颜雪怎么会和这个男人在一起。
  沧流伸出手轻轻地搭在颜雪的肩膀上,仿佛在说些什么话。
  我呆呆地看着,但是立马想到这种情况非得去找谢以安不可了。
  我一想到这里,刚想抬腿走,站在门外的沧流忽然抬起头,那双黑色的眼睛对上我的眼睛。
  那双眼睛温和而安静,就像一个长辈。
  我不喜欢黑鹫看我的眼神,因为在他的眼睛里,这个世界是一片死寂,他不对任何东西感兴趣,所以他看人的眼神也是如此的冷漠,好像自己就是一个死物一样。
  但是我更讨厌沧流的眼睛,那种眼神虽然温和而亲切,但是我却像被毒蛇看到了一样,一阵强烈的反感。
  沧流对我笑了一下,我咬着唇掉头去找谢以安。
  我推开门在一大群前来参加婚礼的人中,寻找谢以安的身影。
  我拉住正在忙碌的安丘:“谢以安呢?”
  “老谢?”安丘看我的眼神十分惊讶,估计我现在的脸色肯定不好。
  但是我又不能告诉安丘,先不说他能对沧流这样的角色造成什么伤害。我实在不忍心他在迎接幸福的婚礼前有什么不开心。
  “他和几个人去采购了,现在到城里去了。”安丘说,“深月,你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上去休息一下……”
  “没事。”我一听谢以安不在就慌了,连忙跑到外面给谢以安打电话。
  谁知到我一摸出手机,竟然没有信号,我连借了几只手机,都是没有信号。
  难道沧流是故意的?
  他找颜雪干什么?
  我越想越慌,想到还有玄珠在,可是找了一圈,连玄珠也找不到。
  我彻底没招了。
  我实在不敢去和沧流要人,但是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时间拖的越久越麻烦。
  我想了想,还是把手机放到口袋里,心一横,就往后门那里跑去。
  离开喧闹的人群,后门那里十分安静,有些荒草一直长到了门前。
  门口现在一个人也没有,静悄悄的,连后面人群的喧闹声都显得那么遥远。
  我有想过叫上几个人一起去,但是即便是一个人受伤,我也担不起责任。
  我从后门迈出去,后门肯定没人走,要不然荒草不会长成这样,只有隐隐的一条小路。两边的草都长过人的腰,那凶猛的长势几乎要将这条唯一的小路淹没。
  我想着,是不是去厨房拿几件趁手的家伙,但是想想这些东西对沧流那种……东西,未必用的上,还是算了。
  我几乎是一步一步往前面蹭,虽然我心里十分担心颜雪,但是我对于沧流的恐惧在我面前形成了巨大的,无形的压力。
  我又拿出手机,手机还是没有信号。
  我一咬牙,无论如何,颜雪现在身上还有一条命,我是不能不管的。
  想到这里,我咬牙往前跑起来。
  我在不远处看到了沧流。
  沧流很高,大概有一百九十公分,所以站在那里十分显眼。
  他黑色的头发整齐地束在脑后,黑色的长衫让他看起来温文尔雅,只是眉角眼梢带着一层淡淡的杀气,即使在秋初,仍让人感到一股凉意。
  在他身边穿着黑色蕾丝裙的小蕾,黑色的衣料衬的她的皮肤有些苍白。袖子和裙摆都缀着鲜红色的丝带,就好像商店里极其昂贵的洋娃娃。美则美矣,只是少了一丝生气。
  在他们的旁边是颜雪。

  第 44 章

  颜雪的脸色很苍白,她穿着粉色的孕妇装,黑色的长发随意地扎了一个马尾。年轻而舒适的感觉,只不过现在看上去脸色很苍白。
  我到现在依然不觉得颜雪是认识沧流和小蕾的,毕竟颜雪只是一个普通人,或者是为了爱的人而努力着的普通人。
  我不希望无辜的颜雪会和沧流扯上什么关系。
  “喂!颜雪!”我也没有回避探听他们在说什么,反正估计也不是什么好话,我只想把颜雪拉回来。
  我喊了一声,成功将他们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我的身上。
  我注意到颜雪的脸上有惊恐和慌乱,男人的使命感让我一下子跑到他们中间,把颜雪护在身后。
  “沧流,你们想干什么?”我瞪着沧流说。其实我说这话心里发虚,我是很怕沧流的,但是……在颜雪面前又不能掉价。
  这倒不是虚荣心作祟,而是如果连我都慌了,颜雪不是更担心,她现在的身体是极其危险的。之前安丘就说过,颜雪去医院里检查出来,说胎不稳,所以婚礼准备的事情都没有让颜雪来帮忙。
  沧流有些惊讶我会忽然跳出来,估计在他印象里,我就是一胆小鬼,总是躲在谢以安身后。
  他的笑容温文尔雅,带着古代贵族般的优雅:“是深月呀……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我习惯性地回了一声,随即意识到危险性,连忙瞪他,“谁要见你,最好永远都见不到你。”
  沧流抱着肩膀,温和一笑,“那很简单啊……”他柔声说,“只要把你的眼睛挖出来,不就见不到我了吗?”
  ……果然变态的思想,让我等望尘莫及……
  我往后退了一步,差点撞到身后的颜雪,我连忙说:“那个……沧先生……你找颜雪……有什么事吗?”
  我不知道沧流是不是姓沧,反正我就这么叫了。在我这样问话的时候,沧流看了颜雪一眼。
  我实在没什么本事从一个人的晶状体里分辩出有什么特别的感情。
  但是我觉得沧流的那一眼别有深意,我看不出来,但是我必须要保护颜雪。
  沧流轻声说:“我和颜雪也认识了一段时间,她要结婚了,我为她高兴。”
  我觉得沧流的话没有问题,但是,我实在不相信沧流是那种特别来恭贺新婚的人,而且我也不觉得颜雪会认识沧流。
  当然,小时候我认为人分为两种,不是好的,就是坏的,从来不知道其实人性非常复杂。
  一个杀人犯可以是一位伟大的好父亲,同样一个对社会有着重大的贡献的人可能在私生活方面十分混乱。
  但是——沧流,对我来说,绝对是个坏人,所以我对他说的话完全不相信。
  “那么昨天那个人的命魂呢?”我又问,“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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