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詹士凛的关心,杨久年连忙解释,“没有。我一个人住的,大叔家的电话是一个号码,我怕吵到别人。”
“时间都记下来了吗?”
“记下来了。不过大叔很好客肯定不会要的,他女儿过两天结婚,我准备到时候包个大红包一起给他。”
聊了一下杨久年的行程,在知道他们会待到十月份,选择最为安全的时间进入沙漠,詹士凛安心了不少,不过还是提到要他万分小心,时刻保持联络。说完杨久年这边的事,詹士凛难免要说一下他们的儿子――詹宝宝,詹慕年小盆友。
这位小盆友可不得了……
“你知道咱儿子有多厉害?”
“恩?”
“加上今天的,他一共逼走了我三位生活助理了。其中一位还是一名特种兵。靠,说出去老子都嫌丢人,那是老子训出来的兵啊。被那小子一泡尿就给逼走了。”
“一泡尿?”
“臭小子尿尿不好好尿,给他嘘嘘的时候不鸟。一包他起来逗他玩,一泡尿直尿进了人家嘴里。妈的,老子这边手刚举起来,还没抽到他一屁股呢,就嚎了起来,又哭又嚎那劲头。靠,不知道还以为我死了呢!”
听着耳边不满的话,杨久年躺在床上,甜蜜的笑了起来。
“你还笑,慈父多败儿啊。这破小子都是被惯的。”
“他还小,不懂事。你带他要好好引导他。”杨久年安慰詹士凛。
詹宝宝这事,不能怪詹士凛将军在这里告状,主要的是小娃子这事做得忒不地道了。
那个特种兵是詹士凛在一堆兵里面,好不容易选出来算比较眉清目秀,煞气不重的一位,想着他家儿子,不喜欢软绵绵的女人,不喜欢硬汉。那来个不硬不软的总该可以了吧。
小家伙第一次见这个特种兵时,表现的还不错,还知道害羞滴叫一声‘蜀黍’。
可是,当詹士凛忙着去开会,立刻詹宝宝后,小家伙立刻得瑟了起来,直接让人家特种兵扛着他玩飞飞,不玩还不行。玩就玩吧,人家特种兵啥话也没说,带着他玩了四个小时的飞飞啊,这如果不是特种兵,普通人估计也干不来这活。
可是,詹小盆友忒不地道,人家不辞辛苦的举着他玩飞飞,玩了四个小时,可是当詹士凛一出现,他立刻开始哭嚎了起来,还指着一家傻眼的特种兵恶人告知地奶声奶气说着:“怕怕……高……”
我靠……
不管已经傻掉的特种兵,詹士凛是深深地被他家儿子这么小就竟然这么不要脸的程度深深地给惊住了。
妈的,他昨天还抱着他儿子去蹦极呢,玩了一趟后,臭小子硬是拉着他哭嚎,再又玩了三次,才停了下来。
怕高高?
妈的,这就是个屁。
要是信他儿子这鬼话,詹士凛觉得他就不用混了。安慰了一下已经傻掉的特种兵。詹士凛举巴掌就想去抽还在告状的詹宝宝。
詹宝宝一见形势不对,立刻坐直地上,可怜兮兮地哭着,外加嚎着要找爸爸。当然,这爸爸明显指的不是詹士凛这位爸爸。
可爱的大眼睛成了肿眼泡,白嫩嫩的小脸蛋也惨兮兮红了,小家伙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叫着要找爸爸。
硬汉詹士凛将军立刻心软了,抱着他家肉呼呼却从小就开始坏心的小家伙哄了起来。
这件事过去后,特种兵知道了小家伙的厉害,不敢在轻易跟小孩玩,谁知道在给他把嘘嘘的时,小家伙竟然故意尿进了人家的嘴里。
那阴坏阴坏的程度,让詹士凛深深地觉得,这到底是不是他的种啊?医院到底有木有搞错?
“久年,你说,咱儿子到底像谁啊?”
杨久年这会儿也有点震惊了,“他……他怎么会这样?”詹宝宝虽然有时候坏点,但是还没敢做出这种程度来。因为,杨久年要打他,那可是真打,绝不会因为他哭两声,就心慈手软。小家伙会看人家脸色,詹士凛在家的时间少,回来的时候,那绝对是把詹宝宝宠上天,大声说一句话都不敢。所以,这次詹宝宝才敢把本性暴露在詹士凛身上。要是在杨久年面前,那绝对不敢做出这种事来。
“我也想问这句话。你在家的时候他不是挺乖的吗?所以,我今天带他去测试了一下智力。”
一听,杨久年连忙问道:“有多少?”
“医生说了一堆名词,我也没听懂。就最后结论是,意思就是我们两个加起来估计才有我们儿子这智商,IQ在二百以上。”
“……”
杨久年终于明白,詹士凛先前那句话‘他们儿子到底像谁’是什么意思了。
他们两个的智商加起来才等于他儿子一个人的智商。
“这个测试出来后,他们问我要不要把儿子送进特殊机构去培养,我想问问你的意见?”
特殊机构?
杨久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可以不去吗?他还这么小。”
“我也这么觉得。所以,我已经回绝了。我们儿子都已经这么聪明了,这如果再送到特殊机构培养,尼玛,以后还不无法无天去了,更管不住了。我想等他再大点,就给他丢进部队里,好好管管他那一肚子不知道打哪里来的坏水。”
此时此刻,詹士凛跟杨久年还想着,他家儿子到底小小年龄从哪里学会了虚以委蛇,懂得看人脸色。就算智商再高,他也也不可能一肚子坏水吧。
詹士凛就不说,身为将军,肯定是为人正气,再说他常年不在家。杨久年就更不用说了,单纯善良,不被人害就好了,哪里会害别人,一肚子坏水。所以,直到某一次全家聚会时,杨久年和詹士凛撞见了杨久琛和詹小弟弟是如何分别教育他们儿子时,终于明白,那看人脸色,虚以委蛇,一肚子的坏水,到底打哪里来了。
可惜,当他们发现早已为时晚矣!
两人为中国电信做贡献,做出来不少,一个电话粥,煲了两个多小时。如果不是詹宝宝醒来叫着要吃东西,估计这两位还在说着甜言蜜语,话里家常呢!
电话结束后,杨久年听见半夜詹宝宝要吃的,突然就想起了了他把家里的佣人都放大假的事。
算了,把佣人都叫回来吧!
他们这次吵架跟冷战,双方都得到了教训,这样就够了!
☆、60 早晨
杨久年和詹士凛昨夜聊到了大半夜;不知是昨天白天休息够了,还是缠绕心头的家事已经解决;杨久年整个人显得容光焕发;精神饱满。
天刚亮;杨久年就已经整装待备,然后拿着自己吃饭的家伙走出了库尔勒大叔家里。
夏日的和田是比较干燥的,杨久年他们现在在南部位于昆仑山这边还比较好,若是在靠近北边的塔克拉玛干沙漠;那这个时间出来,绝对吃一嘴的风和沙子。和田位于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最南端。南枕昆仑山和喀喇昆仑山,北部深入塔克拉玛干大沙漠腹地。东与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的且末县相接;西连喀什地区的叶城、麦盖提、巴楚县;北与阿克苏地区的沙雅、阿瓦提县接壤;南邻**自治区;西南与印度,巴基斯坦在克什米尔的实际控制区毗邻,东西长约670公里,南北宽约600公里,边界线264公里。按照昨天行程安排,他们今天要在当地待一天,联系好和田河那边的驻扎军区便直接过去。
看着当地少数民族一个个的笑容,杨久年拿着照相机,情不自禁地喀嚓一声拍下了在新疆和田的第一张照片。
虽然天气很热,但杨久年在出门时还是穿着一身长袖T恤,这会儿脖子上挂着一个佳能照相机加上一个长长的镜头,吸引了不少当地儿童的目光。一个二个唧唧喳喳地围着杨久年转悠。
杨久年对孩子是非常有耐心的,看着这群半大的小娃子。已为人父的杨久年瞬间就想到了在家里调皮捣蛋的詹慕年小盆友。
杨久年脸上柔和的笑容让这群孩子忘记了遇见陌生人的害怕,他们被杨久年手中的相机给吸引住了全部的目光,唧唧喳喳的吵闹着:“拍照,拍照,我也要拍……”这句话里面参杂了各种语言,当然也有汉语。
杨久年听明白后,便让孩子们一个个排队排好,给他们一个个留下了照下了最灿烂的笑容。
旁边来寻孩子的大人看到这一幕,无不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杨久年朝前来寻孩子的家长微微行礼,用着汉语与对方沟通了半天,让对方帮他找一张他与这些孩子们的照片。
杨久年这边拍完照片,魏清正好顺着当地人的指点来到头,一眼就看到了正拿着照相机调试的杨久年。
“一大清早不吃饭就跑出来了就是来拍照的啊!拍了多少,给我瞧瞧?”
杨久年随手把手中的相机递过去,边问道:“大家都起床了吗?”
“早起了,都等着你吃饭呢!我先吃都不成,哈丽克兹和兰姐说必须等你一起。这不,把我派出来找你了呗!”
杨久年一听,当即说道:“那赶紧回去。”说着一把从魏清手里夺回相机。
魏清被他这一夺吓了一大跳,“相机,相机……”手忙脚乱地递回给了杨久年。
杨久年见对方这么紧张相机,笑着道:“没事,没看见我绳子在我手上吗?”
魏清一看,可不是,刚才他只顾着看相片了,没注意到相机上的绳子一直被杨久年紧紧地抓住在手上。
杨久年和魏清到库尔勒大叔家时,桌子上已经摆好各式新疆早点,但是馕就有好几种,再加上肉夹馍还有一些特色小点,五花八门的摆了一桌子。杨久年当下就吓了一跳,也难怪魏清这么猴急地来找他了。
馕又称为胡饼,是一种圆形面饼。杨久年早些年自己来过新疆时吃过这东西,刚出炉的味道非常好,一股子面香味。
“这么多啊?”
王海和莫兰看着杨久年这吃惊的小样,笑着对他说道:“赶紧洗手吃饭,就等你了。”
杨久年一听,不敢耽搁,连忙把相机放下,转身到院子里洗洗手,然后开吃起来。
饭桌上,库尔勒大叔有告诉了一些关于馕的历史,不说别的,就这馕的品种就竟然;大约有五十多种。他们现在桌子上摆着的这些肉馕、油馕、窝窝馕、芝麻馕、片馕、都是常见的,若是待节日的时候,那什么希尔曼馕,各种馕加在一起,大叔说了,能让他们吃上大半个月不带重复的。
杨久年对于面食属于一般,魏清这个地地道道的北方人一听这么多,眼睛瞬间都发亮了起来。在桌子上,吃着肉馕就在那吆喝着,下次自己私下里一定要再来一趟新疆,把所有馕都吃一次。
馕是面食,烘烤成为一个圆饼,在新疆老一辈子住在靠近沙漠这一代的,这个食物就是他们必不可少的东西。因为,只有这个食物能放很久,而不发质。
杨久年喝着哈丽克兹专门为他煮的小米粥,笑眯眯地看着一手拿肉夹馍,一手拿馕跟库尔勒大叔说话的魏清笑了笑,然后转过头对着坐在他对面的哈丽克兹,举例一下手里的小米粥笑着谢道:“谢谢。”
杨久年不知道哈丽克兹从谁的嘴里听到他不习惯吃面食,特意给他煮了这碗米粥,不管怎么样,他都感谢这位对他们诸多照顾的父女二人。
餐桌上,魏清在大声和库尔勒大叔讨论者各种好吃的,莫兰在和哈丽克兹正聊着关于哈丽克兹几天后婚礼的事情,而王海时不时地也会插上一句,整个气氛都非常融洽。
杨久年小口小口地摆着馕吃着,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