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拂身一把抱住鲛人,手臂紧紧匝着,鲛人动弹不得。鲛人脸颊擦着谢拂身的胸膛,仿佛还能听的谢拂身强有力的心跳声,那鲛人忽地朱唇一开,使劲一口咬上谢拂身胸膛。谢拂身震了一下,手尖点了下鲛人腰间穴道,鲛人浑身一麻,不自觉的松了口,眼神中满是愤怒。
谢拂身唇角一挑,单手脱了单衣,露出光洁的胸膛,那上身肌理分明,强壮有力,胸前那一点上带着牙印,渗出了点血。
谢拂身被这一咬,怀里还抱着个美人,没点反应那就是个圣人。谢拂身邪魅一笑,一把把那鲛人拿到在了锦被上,整个身子压着那鲛人。谢拂身比那鲛人高大许多,死死地压着鲛人。两人鼻对鼻,眼对眼。
谢拂身眼底都是情。欲,面上却笑得清明,挨近鲛人,才发现这鲛人身上带着股子淡淡的香味,那香味香的奇特,从未闻过,此刻环绕在鼻尖,叫人心神都酥了。
鲛人脸上泛红,眉头带汗,香味更加盛了。
谢拂身声音都哑了,轻声问道,“你这是什么香?这么好闻。”说完深深吸了一口,迷醉不已。
那鲛人面色厌恶惊惧的看向谢拂身,死死咬着嘴唇。
谢拂身眉头一簇,恍然道,“原来你不曾会说话……”
那鲛人置若罔闻。
谢拂身心里惋惜一声,不会说话,也不只少了不少乐趣,不过也罢,只要人还在就行。
谢拂身想毕,一双手在鲛人身上抚摸起来,宛如抚摸着那清幽的水面,滑而清透,爱不释手。
鲛人死死咬着唇,眼底带红的看着谢拂身。
谢拂身低笑一声,“别怕……”
说完双手移道鲛人胸前,低头轻轻舔舐着那胸前的茱萸,鲛人忽地身子一躬,面色一层一层红了起来,谢拂身心里高兴,没想到这鲛人竟然如此敏感。
谢拂身双手撑在床边,轻轻舔舐着。
谁知就在这时,那鲛人忽地使出力气,一把推开谢拂身,谢拂身一时不备,竟被推开。
那鲛人眼睛红了大片,楚楚动人,可是眼底都是怒火,看着床边的木桌,一下子撞了过去!
那木桌桌角尖利,这一撞,这鲛人性命堪忧!
谢拂身心里大骇,飞身挡在了木桌前,鲛人使足了力气,一撞,撞到谢拂身身上,那木桌一下就倒落在地,蓝花白底的花瓶脆然倒地。
谢拂身胸前一痛,把鲛人按在怀中。
帐外守夜士兵听到脆响,立于帐外,焦急问道,“王爷,您可还好?”
谢拂身闷咳一声,沉声道,“无事。”
守夜士兵得话,也就未曾进入帐内。
谢拂身看着鲛人气得脸颊通红,眼底又是愤怒,又是惧怕,一时间心里一软,双臂一环,把那鲛人抱回了床上,跟着翻身上床,把鲛人环在两臂之间。
谢拂身贴着鲛人脸颊,说不出的亲密,“别怕,我不碰你了。”
那鲛人戒备的看着谢拂身。
谢拂身微微一笑,“你唤做甚么?”
鲛人依旧睁着眼睛,没有答话。
谢拂身笑中带涩,“我忘了你不会言语……你也乏了,睡吧。”
鲛人还是没有动静,在谢拂身怀里绷着身子。
谢拂身阖上眼睛,抱着鲛人,也不言语,过了会,呼吸绵长起来。
鲛人一动不动,看着谢拂身闭上眼,身子刚刚一动,就被环的更紧,瞬时间也不敢动作,一双眼紧紧盯着谢拂身,只见谢拂身面上带笑,呼吸绵长,像是睡着了。
鲛人虽然疲惫,可也不敢睡下,睁着眼睛,过了一会,困倦袭来,眼睛微阖,一时间吓得又连忙挣开,可又耐不住困意,眼皮微微搭,又一阵发惊,立马睁眼,如此反复多下,最终还是睡着了。
等到鲛人睡熟,谢拂身缓缓睁眼,在鲛人面上落下一吻,这才噙着笑睡下了。
起名
谢拂身领兵在外,早已形成了早期的习惯,帐外一轮淡黄的太阳破云而出,发出丝丝橘红色的暖光。
谢拂身悠悠转醒,看着怀里的鲛人睡的正香,看着怀里那人面若春花,莹白的脸颊上带着点微红,就像那初冬雪上绽开的红梅,叫人看得痴了。
谢拂身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美人倾国,君王不早朝”。
高陵站在帐外,昨夜听闻谢拂身晚间带了个美人回来,现下见谢拂身还未起身,心里确信无疑,笑着站在帐外喊道,“王爷,可该起了。”
“帐外候着。”谢拂身轻轻抽出手,给鲛人掖好被窝,洗漱一番,出了帐子。
高陵跟着谢拂身许多年,对谢拂身一举一动熟悉得很,谢拂身虽未带笑,但嘴角上挑,说明此刻心情大好。
高陵低声憨笑问道,“王爷,昨夜春宵可好?”
晨光洒在谢拂身脸上,好一片丰神俊朗。谢拂身轻笑一声,眼底却是寒光一闪,“你还喜欢议论本王之事?找人守住帐外,不许任何人进出,可听明白了?”
高陵心内畏惧,连忙应了。
谢拂身转身看了眼大帐,眸色笑意浮现,这才走了。
校场一练,谢拂身急忙回到帐中,却见鲛人还在睡着,心里好笑,掀开被子,抱住鲛人,温柔的看着鲛人,笑意蔓延,“还不醒?”
那鲛人忽地被人抱住,肌肤间贴着谢拂身,只觉微热,吓得睁开眼,眼溜溜的眼珠子盯着谢拂身,眸色还带着点困觉的散乱,仿佛还没睡醒一般,蓬松朦胧,看的谢拂身心里就想水一般,化了。
谢拂身指尖轻轻在鲛人背上画圈,指尖一片滑润。
鲛人后背一片酥麻,悠悠间忽地想起了自己的遭遇,那双眼里又是愤恨,又是害怕。为了壮胆,那鲛人挺直脊背,死死盯着谢拂身。待那鲛人坐直,丝滑的锦被顺着滑下,露出了半个身子。鲛人一袭黑发就像瀑布一般披洒着,丝丝青丝之间半隐半现露出胸前两点嫣红,看的谢拂身腹下一紧。
谢拂身昨夜见识过鲛人的厉害,知道不能急求,也只好忍着。
“我给你拿身衣裳,你且坐着。”谢拂身放开鲛人,取了袭白底团龙密纹的衣裳,要给那鲛人穿上。
鲛人眼里都是疑惑,迷茫的看着谢拂身。
谢拂身忽地笑了,“这叫做衣裳。你定然也不会穿,还是我来。”说完抖开衣裳,那衣裳上的团龙图案也跟着轻轻一抖,衬着那白底,宛如在云间穿梭的巨龙。
谢拂身靠近鲛人,先把衣裳披在鲛人身上,再轻柔的抬起鲛人的胳膊,放入衣袖里,而后把两边敞开的衣领拉紧,系上条月白色的腰带,一颗一颗系上墨白色的暖玉扣子。谢拂身那双手很是好看,指腹带着点常年握剑形成的茧子,十指纤纤,欣长圆润,指甲饱满,这可谓是春葱一般。
谢拂身出身高贵,自小都是有人服侍,到了军中,虽然不讲究这些,都是自己亲力亲为,可却也从未服侍过他人,现在给这鲛人穿着衣裳,心里却觉得很是有意思。
那鲛人细细看着谢拂身一双手指在衣见穿梭,眼珠子都跟着那双手动了起来。
谢拂身知道自己双手好看,眼角瞥到鲛人细看自己,心里高兴起来。
扣子扣好了,谢拂身轻轻给鲛人抚了抚衣角,觉得那鲛人真是说不出的好看。鲛人姝色艳丽,那身白衣衬得肤白如雪,清丽脱俗,带着点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就像那九天上的谪仙,飘然入世。
谢拂身宠溺的握住鲛人的手,放在衣料上划过,一阵光滑的触感透过指尖传了过来,谢拂身微微一笑,“这是苏州织绣,需十位绣娘耗尽半年时间才织出一匹,金贵的很,穿在你身上甚是好看。”
那鲛人也不理睬谢拂身,只感觉手下光滑冰凉,就像池底的水草一般,簇然笑了起来。
谢拂身第一次见那鲛人的笑颜,一时间心跳的都停了,眸色醉熏。
那鲛人见谢拂身痴痴看着自己,心里一恼,想要抽开手去,谢拂身反手握得更紧,促狭道,“怎么?还恼了?”
那鲛人动作不得,眼底微红。
谢拂身一顿不舍,哄道,“乖,我不逗你便是了。现下日上中天,也该起了,我带你洗涑。”说完一把抱起鲛人,鲛人忽地离地,吓得一跳,双手不自觉环住谢拂身的腰。这一举动无疑讨好了谢拂身,谢拂身轻笑出声。谢拂身把鲛人抱到盆架旁,轻柔的放下鲛人。鲛人一双玉足刚一落地,浑身一软,就要向后倒去。
谢拂身大吃一惊,连忙把鲛人接近自己怀里,重又抱起。
谢拂身把鲛人放回床上,走到盆架旁,拧了帕子,“我倒是忘了,你这双腿乃是尾鳍所化,自然不会行走。”说完拿着帕子,细细给鲛人绾着面。
“王爷,午膳好了。”帐外传来高陵的声音。
“端进来。”
士兵低着头,端着一张黑色小桌进到帐内,头也不敢抬都又退了出去。
桌上放着两对碗筷和不少菜肴。
谢拂身放下帕子,抱着鲛人席地而坐,坐到桌前。
地上铺着厚实的羊绒毯子,柔软得很。
谢拂身怀里抱着鲛人,拿起白色瓷勺,盛了碗汤,那汤乃是鱼头豆腐汤,鱼是今早刚打出来的,很是鲜嫩,汤里又加了豆腐,吸了腥味,多了甘甜。翠绿的青菜加之白色的豆腐,一青一白,颜色极好。烫头发白,看来很是入味。
鲛人眼珠一转个不停,一会看看这,一会看看那个,灵动极了。
谢拂身端着这青花瓷底碗,用白瓷勺挖了勺汤,细细吹着,等到汤温热,递到鲛人嘴边,“乖,张口。”
鲛人好似听懂谢拂身说些什么,马上就张开嘴,一口喝下了那勺里的鱼汤。
鲛人活在湖底,吃的都是些水草和生鱼,虽然鱼肉鲜美,可也都是生食,味道大大不如这鱼汤,一口下去,满口都是鲜味,那汤顺着食道而下,一口下去,还暖了肚子。
鲛人高兴的都眯起了眼睛。
谢拂身侧头一见,笑意盈盈。
鲛人尝到美食,转过头等着谢拂身喂下一勺。
谢拂身慢条斯理地又挖了一勺,吹去了热气,嘴一张,喝掉了满勺的鱼汤。
鲛人一怒,伸手要来抓着鱼汤。
谢拂身身子一转,把鱼汤藏到身后,鲛人还要来抢,谢拂身眸子一变,寒气尽显,鲛人不自觉住了手,惊怕的看着谢拂身。
谢拂身十指擦过鲛人的脸颊,说不出的亲昵,“你一勺,我一勺,这才有味道,懂了么?”
鲛人也不敢动,只是盯着谢拂身望。
谢拂身重新端出鱼汤,舀了一勺,待汤凉了,这才喂给了鲛人。
鲛人喝道鱼汤,眼角微微弯起,像伦月牙,戴上了几分乖巧的味道。
谢拂身接着自己喝了一勺,这次鲛人不敢再抢,只是等着谢拂身喝完。
两人就这般你一勺我一勺的喝光了一碗鱼汤。
谢拂身拿起银筷,悠悠道,“你喜欢吃什么呢?”
鲛人喝了碗鱼汤,都勾起了肚子里的馋虫,更加饿了。谢拂身夹了块糖醋里脊,放到鲛人嘴边,鲛人张口,含住肉块,轻轻嚼了起来,又酸又甜,很是好吃。
谢拂身露出一丝笑容,接着夹了株虾球菠菜,鲛人张口接了,但是眉头一皱,显然是不喜欢。
谢拂身一顿饭慢慢喂着,也摸清了鲛人的口味,心里暗笑,原来这是个无肉不欢的小家伙!
午饭吃毕,谢拂身抱着鲛人,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鲛人如缎黑发,看着那柔软发丝穿过自己的指尖,心底也跟着软了几分,揉揉开口道,“给你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