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的泪水是否沾湿了锦榻衾被,此时此刻,全身提不起一丝气力的我已不辨怒愤心伤,我头顶上一对青龙角,当年父皇母后碰都不舍得碰一下的青龙角,龙溯他居然生生拔去,他到底有多恨我?他居然处心积虑一百年,他到底什么时候就开始勾结麒麟?
实可笑这一百年,我还当他诚心悔过,他和龙涟只不过一封家书,我就高兴得连夜诏回他们,就连锦鲤这一百年来,多少次明示暗示亲王殿下不能留,我从来不听,我从来都不听,我总是妄想龙溯他能汲月潭助我一臂之力,我总想他是我的亲弟弟,也只有他能助我潭底法阵,哈哈,我还想他助我?他非但不助我,他拔了我的龙角,他让我一辈子化不成龙身,他让我一成灵力也不剩!
还有龙涟,若说对龙溯,我总希望他能成器,难免有些严厉,可是龙涟,我真不知道自己有哪一分对不起这个宝贝妹妹,她竟然下药害我?龙溯当年因鼎贞,已有篡位之举,实话说,要我对他一分心防都没有,这不可能,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这锁灵丹,竟是龙涟骗我饮下,龙涟,龙涟,呵呵,就连我的涟儿都要害我。。。
我是不是真的罪大恶极?都是我弑父该有的报应,报应!
恍惚中,龙溯一把掐在我的腰身,他勃发的欲望在我体内抽插不止,他拍打我的臀,恶狠狠直骂道,“小妖精,方才在麒麟身下的那股骚浪劲呢,怎么,可是嫌本王还不够卖力,没弄到你尽兴,你给我叫啊,给我放声地叫,本王最喜欢听你媚到骨子里的声音,撩得人心痒难耐,撩得人血脉贲张。。。”
畜牲!他还在侮辱我,还在侮辱我!
身后像一把钝刀,嵌入我体内来来回回折磨,而我纵是拼尽了全力,纵是咬烂了嘴唇,也抑制不住喉间丝丝低吟,我被这畜牲死死压在榻上,若有半分动弹他即要侮辱我淫荡,他侮辱我勾引他,呵呵,我勾引他,我为何要勾引他?我是疯了还是傻了,我犯贱,我要勾引他?!
人间地狱,莫过如此,百年一夜,我饮下贞儿的遗骨,与龙涟差点兄妹乱伦,我被拔去灵脉之源,灵力尽失,更不堪还被麒麟龙溯以作人尽可夫的玩物,百般亵辱,我本以为自己会接受不了,真的,我真以为自己会承受不住,也许自此长睡不起,也许自裁了此残生,可是我。。。,为什么今时我如此清醒,我清醒地接受这如同凌迟一般的酷刑,清清楚楚感受到龙溯在我体内抽插不止,清清楚楚感受到自己的无力,自己的不堪,我是青龙帝,是生来的帝王,是水族百世难见其一的骊龙,可是我现在。。。
以前,父皇总是担心我优柔寡断,日后挑不起龙帝江山,不错,我的确不好战,兴不起太多的杀伐欲念,可是我一直都认为自己从不妇人之仁,从不姑息养奸,千年为帝,我待臣下恩威并施,水族一统,盛世辉煌,千年为帝,我对外族进退制衡,五灵咸服,问鼎至尊,可是我,可是我唯独对自己这一双弟妹,百般迁就,千般回护,为了龙涟,我甘冒水羽再争之险,一保她不远嫁九天,为了龙溯,我更是无视帝王权宜之术,不计较他犯上,不计较他篡位,我当他们是嫡血至亲,因为母后临终交代过,要我好好照顾他们,是的,要我无论如何好好照顾他们,母后,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好好照顾他们,可是他们,他们竟然这样害我,我。。。,我真的不想流眼泪,我是真的不想哭,更不想这样不停抹去眼角冰凉的泪水。。。
“真是该死的妖精,你倒是骂我啊,你怎么不骂我?哭得这样惹人爱怜,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多纯情,不知的还以为你受了多大委屈,你又在勾引我,该死的,明明是人尽可夫的婊子,却偏偏还要装模作样,该死,青龙衍,你到底还有没有一点点羞耻心,我是你的亲弟弟,你就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撩拨我,你在我身下媚叫,你还要在我面前作出这般楚楚娇态,我受不了了,我早就被你逼疯了!”
龙溯言出几至嘶吼,此际他一把扣住我双腕,即俯身凑于我颈侧,伸舌舔吻我面上泪痕,而我本是趴伏于榻上,不但身后被他顶弄得火辣辣灼痛难耐,竟还要拼命躲避他唇舌纠缠,我到底造了什么孽,到现在他还骂我勾引他?
离灯湖下不堪交缠,到最后龙溯死死钳住我腰身,将他灼烫的热液泄于我体内,这畜牲一口咬在我颈上,闷声直道,“小妖精,你放心,我不会让灵兽长带走你的,你这一辈子都只能在我的床上,你的皇位,你的一切,都是本王的!”
作者有话要说:看来,陛下的一段“小妖精”生活,是跑不了了… …
175、制衡 。。。
离灯湖底,不辨晨昏,我勉力撑起破败不堪的身体,定定将那残损的衣物披覆于身,今时今地,没有碧螺与我整衣,也没有青玳为我束冠,我双手发颤,纵连寻个系扣都止不住一头薄汗,而青丝袍衣襟散乱,明珠冠玉簪裂断,呵呵,我还算什么青龙帝,没有角的真龙至尊,一成灵力俱不剩的青龙帝,呵呵。。。
我到底昏迷了多少天?到底已经有多少天没有朝会?朝内到底怎么样了?不对,锦鲤哪儿去了,龙溯勾结麒麟将我折辱至此,朝内到底有没有人知道我遭此大难,不对,离灯湖底如此平静,不对不对,嘉迎关又怎么样了?
一念至此,我当即心焦如焚,头疼欲裂之际,勉力踏足于地,奈何此际尚未及我起身,竟忽闻得门外声息大动,那灵兽长一脚踹门横闯入内,今时他一步近前扣在我腕上,直将我狠狠甩回榻上,张口即骂道,“贱货,本座这才离开多长时间,你就连自己的亲弟弟都勾上手了?啊?!!你说你还要不要脸?!你还穿什么衣服,你还装模作样穿什么衣服?!”
他说着一把撕开我好容易整复平顺的衣衫,欺身而上便抵开双腿,好像发了疯一般直吼道,“小贱货,你别得意的太早,我告诉你,就你那傻弟弟,跟本座斗还太嫩了点,今天不管他放与不放,你都必须跟我走,你听到了没有?!”
他言至此,意犹未尽,还要拽起我头发,又附于我耳边森森笑道,“龙衍,我的宝贝儿,本座为你重修了云澜殿,你会喜欢的,你不喜欢也得喜欢!”
麒麟发狂撕扯我的衣服,而我为他怒骂早不知辩驳,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辩驳的,对,不错,都是我勾引他们的,从头到尾都是我勾引他们的,我连自己的亲弟弟都要勾引,我犯贱,我要他们拔了我的龙角,我喜欢他们囚我困我,我喜欢他们侮辱我,我喜欢云澜殿,我喜欢,这一切我都喜欢!
被麒麟压在身下,恍惚中我无言以对,徒剩大笑不止,而此际麒麟见我神情怆然,一时倒有些微微发愣,片刻,灵兽长松开对我腕上钳制,竟是忽而一把将我搂在怀中,他变脸变得神速,今时凑过身来不住亲吻我面颊,却又连声哄道,“宝贝儿,我的宝贝儿,别伤心,都是本座不好,不该让你和定域亲王单独在一起,别伤心了,本座这就带你回莽原,云澜殿就和锦澜殿一样,没事的,只要日后你一直陪在我身边,我会一辈子爱你,头还疼不疼?没关系,本座有最好的灵药,没关系,过几天就不疼了。。。”
麒麟搂住我,又哄又亲,而我听得他这般可笑至极的话语,真真是气郁在心,无从可发,我不知是该点头还是该摇头,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此时纵是想反手给他一掌,竟也力不从心,茫然中我低首失笑,只冷冷问他道,“龙溯呢?你的好妹夫呢?”
我一问出,尚不及麒麟答话,龙溯竟也一阵风似地冲进门内,定域亲王颈上鲜血淋漓,伤口狰狞,此际他一见麒麟将我搂在怀中,当即面色大变,直冲我吼道,“贱货!该死的贱货!你的龙角是本王拔的不错,可是你别忘了,害你的麒麟也有份!你现在居然偎在他怀里,是不是又哭了,又装可怜?你就这么想去莽原?!你是青龙帝,你不能离开水族!”
此时此刻,龙溯竟还有脸吼得义正辞严,哈哈哈,原来他还记得我是青龙帝,他还知道我不能离开水族,他早做什么去了?他早知道如此,为何还要勾结外族,他害自己的亲哥哥,置全族利益于不顾,叛国叛君,罪大恶极!
而今时我见他颈上淋漓血痕,想必定是为麒麟所伤,却说他就这般心性手段,他凭什么篡位夺权,又凭什么阻止麒麟带我离开?!
龙溯嘶吼毕,不住喘气,而麒麟见此轻笑不已,他一把捞过我的腰,搂得愈紧,当下只傲慢道,“亲王殿下,今时且莫说你皇兄愿意随本座离开,就算他不愿,你又有什么本事能够阻拦本座?你可别忘了,你我有言在先,就算接下来你篡位夺权,只怕还要靠本座一分相助,你凭什么跟本座抢人?”
麒麟言出,龙溯面色极度难看,此际定域亲王手下白龙锏立起,当即直往麒麟面门逼来,而麒麟一把放开我去,他侧身堪堪避过白龙锏,手中生发之灵缠缚于锏身,寸寸相逼,此际云华剑尚未起,龙溯已露颓势,唉,定域亲王比之灵兽长,还远远不是对手。。。
龙溯几番焦躁,更是落于下风,而我见他二人相争,胜负输赢早在意料之中,麒麟执意带我去莽原,若今时我真为他掳去,只怕此一生囚困,再难脱身,而水族偌大江山,千古基业,只怕也要被灵兽长蚕食毁去,可怕我一身灵力俱丧,可怕我身为一国之君,今时一毫作为也无,更可怕此际朝内,大约还无人知晓我遭此大难,我该怎么办?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被麒麟带去莽原,我无论如何也不能离开水族!
龙溯不敌麒麟,只知晓死死拦于我面前,而我心中虽痛恨他不成器,但此际也只得出言提点,其实对付麒麟没有其他办法,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对灵兽长尤其不能给他喘息之机,一招只能杀招,但是以龙溯灵力,显然杀招不成,而麒麟既然远来泱都,身侧则必有亲卫相随,单凭溯涵宫离灯湖守卫大约亦不是对手,此际我脑中思虑,自身后一把拽过龙溯衣袖,冷冷只道,
“龙溯,你快些脱身,催灵唤起离灯湖底定域钟,再叫龙涟将涟河上三河交汇处灵灯燃起,即可调动汲月潭底龙帝暗卫,到时候泱都全城戒严,任何人插翅也难飞,这里是泱都,你是定域亲王,你惧他什么灵兽长?!走?谁也别想走!此番,朕就要他灵兽长死无葬身之地!”
“龙衍,你还知不知好歹?!是你这该死的弟弟拔了你的龙角,怎么,这才与他上了一回床,你就恋上了被自己亲弟弟疼爱的滋味?你就这么想一辈子被他养在床上,你就这么贱!”
我言出指点龙溯调动龙帝暗卫,而麒麟当即大怒,此际他一手辟开龙溯,生发之灵缠于我腕上,直将我狠狠带入怀中,然而今时,不及他灵兽长再出言侮辱,我只挑眉冷眼看他,嗤声笑道,“是么?莫非朕随你去莽原,就有什么好果子吃么?你当朕是什么,这么多年,你不知道朕是青龙帝,你不清楚朕是五灵至尊么?你是不是忘了连云山,是不是又忘了嘉迎关,朕告诉你,就算今天,我青龙衍头上少了一对龙角,也还是真龙至尊,你永远也不要妄想我会任你玩弄,任你宰割!龙溯,你还愣着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