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际我心下早已出离愤怒,一时止不住浑身发抖,恨只恨自己亲临莽原,多此一举,若早知麒麟这般不可理喻,我为何不先发制人,连云山撤去水灵之力,扼其咽喉,又怎会落得今时,在这灵堂之内,自取其辱?
我念此掌中收回青芒,反手一剑横于麒麟胸前,而这厮闪身避开剑锋,周身生发之灵愈浓,却真是要与我相争之态,我只道鼎贞灵堂内,不宜擅动刀兵,一时青芒斜指向下,开口只朝麒麟道,“灵兽长,朕不想贞儿离去不得安宁,这灵堂之内决不会与你擅动刀兵,若是今时,你真想与朕性命相搏,那好,我们不妨换个地方,朕保证奉陪到底!”
话音落,麒麟冷笑,当下竟回我道,“龙帝陛下衣宽带解,万种风情,还要与本座作刀兵之争,好啊,云澜殿,如何?”
“无耻!”
听他此一语,我实在难忍胸中怒愤,手中青芒立出,剑光凌厉,直逼灵兽长面门而去,而麒麟冷哼,他不及以生发之力缚于青芒之上,只得闪身避过,一时间青芒冲开灵堂之门,水灵之力刺破门外灵壁,立时引来山台上一阵轩然大波。。。
灵堂外顿生喧哗,当下就有人直往入内,而我念起一身衣物为麒麟所毁,面上尴尬却又避无可避,一时间方欲弯腰捡起地上玉带,不想又为麒麟一手带入怀中,此际锦鲤与我水族一众亲随,还有他灵兽族数名亲兵官员强行破门而入,锦鲤见得我为麒麟制于怀中,当即大惊唤道,“陛下!”
却说我为锦鲤这一声,不由得满面赤红,当下挣开麒麟手臂,直往灵堂之外,而那灵兽族众人见此,一时目光游移于我身,一时又见得灵兽长面色铁青,正是不知所措,蓦然就听得麒麟一声暴喝,直吼道,“都与本座我退下!”
灵兽族众人不敢违逆,一时俱退开灵堂四围,数步之遥,而我水族亲随不见我表态,一时亦是无措,至此我心下羞恼不堪,当即只知怒声道,“我们走!”
我言出沿山台而下,疾步离去,不想事已至此,麒麟竟还不嫌丢人现眼,灵兽长随我步出灵堂,于我身后高声唤道,“龙衍,你给我站住!”
而我为他呼喝身形微顿,片刻反应过来,愈往前行,未料正是下得山台时,麒麟竟腾身阻于我面前,此际灵兽长满面阴沉,冷声只道,“若此番你水族来的是定域亲王,那本座早就将他碎尸万段,与贞儿陪葬,不曾想今时来的竟是你青龙帝,本座虽不及早作准备,但无论如何,今日你也休想轻易离开!”
麒麟话音落,我当下摇首,不觉挑眉道,“灵兽长此言差矣。。。”
我一时回身,淡淡只朝锦鲤,“锦卿,不知何故,朕说话灵兽长总也不信,现时有几个问题,朕来问,不妨请锦卿将答案说与灵兽长听,不过你可千万记得,一定要实言相告,明白么?”
我言出,麒麟与锦鲤都有些讶异,麒麟当即面色愈沉,而锦鲤不知我到底何意,虽是面露犹疑,却仍是低首领命道,“陛下放心,微臣必会实言相告,不敢有一丝欺瞒。”
而我闻锦鲤所言,略作颔首,当下便问道,“锦卿,你来告诉灵兽长,朕此番不辞辛劳,万里赶赴莽原,到底为的是什么?!”
锦鲤见我语气忿然,再见一旁麒麟面色难明,一时未加思索,接口只道,“定域王妃离世,我水族举国大丧,亲王殿下心伤几至自绝,而陛下一路风霜趱行,万里赶赴莽原,为的是亲自送回王妃遗骨,能让王妃尽早入土,魂灵安息,当然,陛下亲临莽原,并非不知此行凶险,之所以执意前来,更是一片诚心相待灵兽长,只为不忘先祖盟约,表明我水族立场,万事以和为贵。”
锦鲤言毕,麒麟面色略见难堪,此际灵兽长依旧不屑,只冷哼道,“龙衍,你自己做戏做全套还意犹未尽,怎么,这凌水锦鲤是你身侧近臣,你这是借他之口,继续惺惺作态么?”
麒麟嘲讽,我权当充耳未闻,当下更是摇首笑道,“锦卿,真可惜,你这话灵兽长也不信,那好,先不提这个,朕再问些别的,锦卿这次一定要实言相告,不然,灵兽长生气了,朕又成了千古罪人。。。”
话音落,锦鲤见我言语有异,眉间讶然又不敢轻易表露,而我见此朝他微微一笑以示安心,一时又问道,“此次朕离泱都不比前时,海内俱知朕因送回定域王妃遗骨而亲临莽原,若是再有幸得灵兽长盛情挽留,多滞留几日,耽误了朝中政事,泱都会如何应对?”
我此一问,锦鲤明白我意在威胁灵兽长,而麒麟眉头紧皱,他直直看向我,只待锦鲤答话,却说锦鲤到底随我身侧多年,当下会意,只平静道,“陛下谨慎,即便是身临莽原,泱都诸事亦早有应对,若今时陛下在外稍有滞留,我水族会立时撤去连云山水灵润化,一纸号令立往九天,水火共争,直取莽原。。。”
锦鲤言至此,麒麟眉头愈皱,而我见此一笑,轻描淡写又道,“锦卿,朕叫你实言相告,是叫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方才你还说漏了一点,现在不妨再想想,还有什么,都告诉灵兽长,不必隐瞒。”只道锦鲤方才已将话说到满处,今时不明我意,正不知该如何作答,而我颔首示意他先退于一旁,当下与灵兽长对面相视,扬眉一笑道,“灵兽长,锦鲤忘了告诉你,哦,不对,是朕忘了提醒你,前时五灵会盟,幽魔君主可是口口声声央求朕,要朕替他主持九幽境灵息外泄一事,你该不会忘了,那幽无邪可一直死死盯着陌阳关呢,若今时朕助他一臂之力,灵兽长意下如何?”
我言尽,麒麟一步上前,灵兽长狠狠注目于我,咬牙切齿道,“你威胁我?!”
“不错,朕的确是威胁你,不过你应该感到庆幸,朕身为五灵至尊,时至今日,也只不过是在威胁你,若是真有一日,你灵兽长执意打破五灵平衡,一心与朕为敌,那就莫怪朕不顾生灵涂炭,几败俱伤,将这许多威胁都铸成事实!”
言出我收起笑意,面色愈冷,当即手下青芒再起,语出森寒,“灵兽长,今时你不让朕离开,朕也会离开,说吧,你想要多少人与天禄公主陪葬,要不要朕亲自动手?”
作者有话要说:陛下这是嘴上狠,要是真打起来,
小幽助不助他,他自己心里没底(小幽真的很那啥,帮忙肯定不是白帮的= =);
小鸟虽然一颗红心,但是很可能会无能为力;
当然,麒麟并不肯定前面水羽是真打得很惨烈,他当小鸟还有余力近期出兵,
灵兽长也没底了,于是,比谁胆大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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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陛下你丢人现眼不止一回了,这次再丢一次不算多= =
灵堂啊,灵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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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不要轻易说陛下不争,
他只是忠于个人的感情处事,有恩就是有恩,有愧就是有愧,当然,有仇就是有仇= =
135、脱身 。。。
山台上气氛紧张,麒麟与我四目相对,这灵兽长初有惊讶愤恨,片时,竟是大笑不止,他目光游移于我身,意味难明,而我手中青芒本已蓄势待发,今时为其视线胶着,不由得一阵窘迫,而我自知众目睽睽下衣衫破损,冠带不整,又在这灵堂之所,大丧之际,实在是失礼至极,一时羞恼,几至于连耳根亦止不住发烫,好一番手足无措。
此际麒麟见我难堪,眉间玩味鄙夷愈浓,他缓步向我前来,摇首直笑道,“龙衍,你当本座胆小怕事,经不起吓么?我劝你别忘了,纵是泱都再如何,今时你青龙帝也在我灵兽族境内,此处是莽原,一切都由本座说了算!你明白么?!”
灵兽长言语间一步近前,这厮眸光阴郁,竟冷森森朝我道,“是不是今时不同以往,你龙帝陛下彻底不要脸了,衣不蔽体直往山台,竟至于本座拽也拽不回头,大庭广众谈笑风生,极尽挑逗,莫非你这是想叫全天下,都知道你青龙衍风骚入骨,浪荡至极么?嗯?是不是?”
麒麟言出,愈是高声,而我本已是羞窘万分,此际再一听这等淫猥毁谤之辞,再一抬眼见得山台上下,灵堂四围,众人无不注目于此,当下周身火烫,手中青芒握不住,几至于发抖,脑中一片空白,只欲速速脱身。。。
不想正是闪神间,麒麟忽又死死将我扣入怀中,这厮一手揉弄于我臀上,益发冷笑道,“可是不幸被本座言中了?反正你就喜欢大庭广众,发骚发浪,当初泱都沧浪驿大门前,你与凤百鸣欢好想必不止一次两次,那好,今天本座也成全你一回,就在这山台上,让你我两族臣子好好看看,你青龙帝到底有多妩媚勾魂!”
“你住口!”
麒麟莫非疯了?
今时我见灵兽长一副激狂之态,实在是不明白事情怎会弄到这般地步,一时呆愣,只知不住推拒,奈何此际麒麟已仿似疯狂,他撕开我本已破损的衣衫,一把自肩头扯落,当即又俯身于我颈上胸膛,几番亵弄,而我惊骇怒愤之下,周身灵息大盛,一时青光壁起,好容易将其阻开数步之遥。。。
我不及喘息,麒麟一手生发之灵氤氲,直向前撕开光壁,这厮将我强按于地,当即一手抚上我胸前乳首,直笑道,“可是那凤百鸣也喜爱这么对你?当初你不是叫的千娇百媚么,来,现在也叫一声给本座听听。”
“放肆!”
事已至此,我颜面尽失,怒极一掌推于他胸膛,当即欲要起身,奈何此际山台上我衣衫残破零落,冷风中上半身几至裸呈,实在是羞耻到连头也抬不起,一时只想有件衣物略作蔽体,不由高声唤道,“锦鲤!”
锦鲤会意向前,他解开衣袍欲披覆我身,无奈何麒麟挥袖灵壁立起,直将锦鲤阻于山台之下,灵兽长一手抢过锦鲤递来的衣袍,撕裂粉碎,直笑道,“龙衍,你还要这等碍事衣物作甚?”
麒麟复往前来,他一手狠狠掐于我左侧乳首,又讽刺道,“还装什么羞答答,这里早就迫不及待了吧,红的都快滴出血来了。。。”,他言未毕,竟是一口舔咬其上,吮吻不已,至此,我脑中轰隆一声,羞耻到极处已然顾不得羞耻,当即五指屈曲一把按于麒麟肩上,强硬将其拉开数分距离,一时间我自他身下挣脱,翻身立足于山台之上,手中青芒再起,冷光毕现。
奈何麒麟见我面上怒色耻意交杂,竟笑得愈发得色,这厮满含淫意的目光流连于我身侧,不咸不淡道,“宝贝儿,下面可有多少人看着呢,贞儿她在天上,也看着你呢。。。”
无耻!
我当下怒至双目赤红,足下使力,腾身间青芒直逼灵兽长而去,此际我一剑刺向麒麟胸口,剑势凌厉,毫不留情,而麒麟不及闪避为我剑锋刺入左肩,顿时血流如注,触目惊心,只道我因衣不蔽体,出手总有尴尬,却不料今时一抬眼却见这灵兽长为我所伤,竟笑得满不在乎,他一手凝起生发之灵,掌心所到,血止完复如初,这厮开口,却扬眉朝我道,“如何,本座可还配得上你?”
他言出我怒极无言,而此际山台四围竟是寂静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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