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等他回答就把人掳上了马,那脸色像永不溶化的冰山,寒气逼人,四周的空气都降到了冰点。
快出城门了,落玉轻扯了瑞王的衣袖。
“何事?”
“鉴尤,还有东西没买的。”
“想要什么?”
“…茶…茶饼。”他小声的回道。
“在这等着。隐痕,去,给本王将城里的茶饼都买了。”
“是,王爷”
落玉道:“…吃…吃不完。”
“让你都吃完了吗?”
“你生气拉?”
“没有”
“骗人,你的口气都变了,干嘛生气,不就是叫你娘子嘛。”
“你才是我的娘子。”男人看着他不容置喙的眼神。
“才不是!”床上低人一等,落玉当然不服,不过他那敏感的身子被男人一兜就辨不清南北了。
落玉猜得不错,轩辕鉴尤确实是生气了。气他就这样带了个小仆跑出去疯玩了一天,还好隐风看到他出了军营,及时向他禀报,并一路跟着保护他的安全。天都快黑了,还没想着回去,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事,就是让他着实火大,还敢让只街头的鸟儿呼他瑞王的名讳,什么好娘子,简直就让他火冒三丈。
当夜他就让落玉知道谁是相公谁是娘子。
…………………
落玉吃了数块茶饼,手里的半块怎么也咽不下了,小路也吃得肚皮都鼓了出来,不停打着饱嗝。帐门外还摆着上百箱的茶饼,示威似的高高摞起。
“我吃不下了。快去把饼分给将士们吃吧,免得坏了。”
小路无精打采的摇着头道:“公子我可不敢,昨天的事没把我活活吓死,我不去,我不去。”
“不是没事么,王爷都没说你半句,有我在,你能有什么事。快去啊!”
“好好好,我这就去,王爷要是又不高兴了,您可要护着我。”
“好,我护着你,快去。”
落玉望着晚霞下的大漠,瑰丽的美景能震撼每一个人,真想弹一曲,为这苍凉的美丽鸣和。可惜无琴在手,难免技痒,此行匆忙,没来得及带他心爱的凤焦一起来,名琴长久蒙灰有些说不过去。听说这战一打就要好几年,不知何时才能回去,也不知他的至交好友冷无言可还好?
想他去月阑到现在快两月了,一定都回京了。何不给他写封信呢?一来请他共赏大漠绮丽风光,二来还能将凤焦带来予他,两全其美。落玉心想着,急忙回了营帐,叫人取来纸笔写了封信。
瑞王拿着书信,道:“听说此人医术了得?。”
小路回道:“是,王爷 ,冷大夫是京中有名的神医。”
“他若来了便让他随军做个军医,将人扣下,本王的军营可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是,奴才明白了,请王爷放心。”
这冷无言的底细已经查明,是个身家清白的大夫,祖上是世代隐士的医者,没什么可疑之处,不过他总觉得这人不简单,因而要做好十足的把握。
恪洲靠近大漠的西北,天气十分反常,之前还艳阳高照,甚为燥热,刚到立冬便下起了鹅毛大雪,夹杂着呼啸的冷风,真是苦寒之地。
落玉露出了蛇的本性,每年的这个时候他都要沉沉睡去,来年的初春才醒。
轩辕鉴尤看他拿着汤勺打着瞌睡,那勺摇摇欲坠,汤洒得到处都是,“咚”勺又掉了,已经不知是第几次掉到桌上了。几日来他吃饭也睡,洗澡也睡,那双碧眼杏眸半睁半闭间,一副睡不够的样子。
“叫军医来给公子瞧瞧,莫不是得了什么病了!”
“是,王爷”
小路答道,心中想的是只怕公子是冬眠了,蛇不就是要冬眠的嘛。
军医诊了脉,又端详了会儿床上打着轻微呼噜的落玉,捏了捏胡须道:“公子身子有些虚,但不至于这样没天没夜的睡,依下官看来公子没什么病可能是天气太冷有些嗜睡罢了。”
“没什么病?那怎么都唤不行?”
“王爷息怒,是下官无能。”
“滚”
军医抖着手拎起药箱,急忙退下了。
“玉儿,玉儿…快起来,别睡了~”
落玉嘟囔道:“鉴尤,让我睡会,我困了…”
“你已经睡了很久了,起来,我去带你看雪海。”
“…不去,好困啊,你别管我了,我每年都要睡的,你别管我。。。不是什么大事,睡够了就好。”
落玉这一睡,真就睡了一个多月,后边出血的那几日倒是如惊弓之鸟般不敢大意,时刻强忍着困意处处小心着,好在瑞王忙于战事,时常外出房事也断了。其余的时间都在睡,除了吃饭和清洗勉强能打起点精神外。
冷无言到的这天,落玉坐在小椅上晒着太阳,他裹着貂裘,手中一盏热茶,脚边是温烫的火炉,周身暖烘烘的,精神好了不少,难得拿起了被丢下好久的书册研读,军中流传的本纪手札也看得津津有味。
“公子,您看谁来了?”
小路笑嘻嘻的道,他身后跟着个蓝衣白袄的男子。
落玉看清了来人,扔下书册迎了上去,“沅孑,你可来了,快,咱们进去谈。”边说边将他引进了营帐。
冷无言解下背上的布带,将身后的琴交给了落玉,“凤焦,这一路路途遥远,又下着雪,我真怕这名琴坏了。”
落玉打开一看,琴被层层丝绒缠好,保护的极好,自是知道他是个细心之人,两人相视一笑。
小路端来了温好的美酒和菜肴,落玉赶紧给他倒了一杯,道:“沅孑快快喝一杯,也好去去寒。”
看他喝了一杯又满上,“来了可要多呆些时日,好好瞧瞧西北的风光。”
“王爷有命,冷神医如果来了就在军中做军医,多呆上一段时间,有神医在也好为浴血杀敌的将士派个定心丸。”
“恩,我是大夫自然义不容辞,只是我还要回京去仁慧堂坐诊。”
“沅孑,我可是还要在这呆上好些时日,至少也要两三年。”
“两三年这么久?”
“听鉴尤说他要灭了周围的十几个小国,怎么也要两三年的时间。”
“王爷不在军中吗?”
“一早就去巡视附近几个县的粮仓去了。”
“你神色不好,瘦了好多。”
“好些了,难得今儿个天气好,我们出去转转。”
整座军营都披上了银装,如此看去也是极美的。
“沅孑,男子可会来葵水?”
“什么?”冷无言诧异的看着落玉,“男子来葵水!何出此言?”
“没什么,好奇,随便问问。”
“青舒怎么会问这样的话,男子不能生育,自然是没有葵水的。”
“你就当我白问”
“也不是没有,我记得我看过一本上古的药经,上面就提到过男子来葵水的事。”
“是吗?”他的回答轰得落玉快站不住。
“此药经中记载有两位海外的奇人,观其貌都是男子,据说这两人是天地精华孕育的灵子,体内含阴阳二气,遇女子阴气则为阳,就和普通男子一样可以和女子生儿育女,遇男子阳气则为阴,外表还是没有什么变化,就是会来葵水,能孕子嗣。”
“这…这是真的吗?”
“年代久远,又牵扯到怪力乱神之说,不太可信。”
“也是,男人就是男人,怎么会…我就是随便问问。”
他是得道的蛇妖,不是什么灵子,真是自己多虑了,压在心头的大石终于是落下了,且不知有几分自欺欺人的味道。
第25章 马背妖娆共度
轩辕鉴尤沐浴之后未去歇息;而是拿过数十本奏折批阅;他虽远在千里之外,朝政仍然控制在他的手中。
落玉走了过去;从后边环住了他的腰,脸抵着他宽阔的背,道:“三天没见你了;还在忙啊?可要歇息会?”
“一点也不累;就要与扶丹开战了,诸事繁琐。”
“今天关在囚车里的那个人是谁?看着像胡人。”
“他是月阑的皇帝。”
“你把月阑的皇帝给绑来了?月阑夹在西域和扶丹之间,你是要向他借道联手西域围攻付丹。”
瑞王笑道:“玉儿聪慧,不过只猜对了一半。扶丹逐水草而居;入冬就粮货紧缺,他们世代都用秋猎的皮毛和月阑人做买卖,我若挟持了月阑皇帝不再给扶丹人换粮食,他们如何熬过严冬?又如何等来年春天恢复元气,与我东晟开战?”
“你想这几天就进攻扶丹?”落玉摇摇头,“据我所知,扶丹有巍峨险峻的妟山,横断与东晟的边疆,古人谓之天险,扶丹人就是凭借此有利的地形,易守难攻。现在又是大雪封山,如何过得去?”
“这有何难,索性炸了。”
“炸了!?”
“我已命若华派些英勇的将士躲过妟山的哨兵,在暗处埋了上千桶的火药。”看到落玉露出难以置信的目光,又道:“这个大计我已筹备多年,只等明日天一亮,妟山就会夷为平地。”
“鉴尤,你草菅人命,如此一来那些将士哪里还活得了!”
轩辕鉴尤抱住他,道:“你不知战事的残酷,我戎马多年,真要这么打起来死的人会更多。那些将士死后,他们的家人我会好好抚恤,一个强盛帝国的建立都是由无数的白骨堆起来的。”
“鉴尤,你想做皇帝吗?”
男人低头与他视线相缠,“我做皇帝只是时日问题,就算我君临天下也会将你带在身边。”
“我相信,你龙气显盛,定然会成九五之尊,只是富贵荣华对我而言是无关痛痒的,只要有你在我便心满意足了。”
落玉真正向往的是闲云野鹤的生活,他不只一次在梦中梦到他们隐居于一处世外桃源之地,那儿有一座精巧的竹楼,依着瀑布而建,四周还种满了花草和紫竹。每日他二人抚琴对弈,拾花弄草,品茶赋诗,或是出去游历大好河山,这是何等美好的生活。
瑞王光是闻到他身上海棠的香味,□就直挺挺的了。最近一个忙于战事,一个则睡得昏天暗地,是有些时日没做这事了。
两人挨得近,落玉感觉到下方被巨大危险地抵住,他的身子越来越软,还隔着男人丝绸的亵裤,后面的蓓蕾就可耻的抖动了,期许着猛烈的刺穿和男人一贯的强势。
男人挥开了桌上的奏折,将他放了上去,剥下落玉的里裤,露出形状饱满的蜜瓣,大手搓揉了起来。落玉趴着向身后的男人送上美妙的风景,等着他强悍而有力的宠爱。
今夜不消说又是春风一度……
………………
激烈的爆炸声传来,小路捂着耳朵,“什么声音啊?这么大动静,公子我出去瞧瞧。”
“啊…王爷”刚要掀帘出去,就碰到了进来的瑞王。
妟山被炸,屯守的二十万大军即刻启程,轩辕鉴尤要亲自领兵作战,他原不打算带落玉去前线,留在后方也有人保护他的安全。不过他舍不得和他分开。
落玉靠在他怀中,身下的马儿撒开蹄子狂奔,男人黑色的斗篷将两人罩的严严实实。
“鉴尤,我们这是要去哪?”
男人将他翻转了过来,面对面的把他抱在怀里。
“去前线”
男人甩了马鞭,马儿跑得更快了,落玉才发现后方黑压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