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日本从来没有认真反省过自己在二战中犯下的错,日本有今天也算是自找的。但是作为一名日本人,尤其是一名日本军人,他不愿意接受日本战败投降这一事实,所以他一直到着他的中队死守在这一大楼里,直到全部战死为止。
第五十章
日本总理府,谢小多把枪擦完枪油后,把子弹推上膛,又准备了数个弹夹,并揣上了多枚手雷,准备完毕后,看着101分队的队员们写满怒气的脸,说道:
“虽然日本已经宣布投降了,但是他们刚才做么做的你们也知道,进入那座大楼后,不用管什么狗屁《日内瓦公约》,所有的日本人全部杀掉,一个也不留!如果陈流云真的回不来了,就让他们下去伺候陈流云!”
在谢小多的带领下,101分队向那栋大楼发起了冲击。狙击手在隐蔽的地方架起了狙击步枪,火箭筒也做好了发射准备,掩护谢小多带领101分队给陈流云报仇。
“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你们想想你们的父母……”韩军翻译在楼下用日语大喊着劝降,这个时候,满脸怒容得谢小多一把抢过扩音器:“楼里的日本人,你们等死吧!”
随着狙击步枪的清脆的枪响,几个探头探脑的日本人的脑袋被打成了豆腐脑,101分队立即以标准的战术动作向楼里冲去,谢小多一马当先,哪块有日本人他往哪快打,不管是军人还是滞留的平民。101分队其余的队员和他一样,将愤怒的子弹打进每一个他们遇到的日本人的身体中去,直到这些活着的人变成一具又一具尸体。踩着日本人的尸体前进的谢小多,一步一步地走上道义正良所在的地方。
道义正良此时不怎么好过,刚才还击的时候被中国军人的火箭弹给点了,一名士兵用他的生命让道义正良活了下来,但是他被火箭弹炸得有点迷糊,还没清醒过来就看到了脸部因为愤怒而变得狰狞的谢小多。
谢小多扔掉了手中的突击步枪,一脚踢在了摇摇晃晃想站起来道义正良的头上,道义正良被谢小多踢得口鼻喷血,在空中转了好几个圈才重重的掉在了地上,这时候道义正良也清醒了过来,他站了起来,擦了擦脸上的血,摆出了空手道的架势,一个回旋踢将谢小多踹飞在地。
谢小多只觉得胸前犹如被锤子击中了一样飞了起来,然后又重新落回在地上,道义正良拔出匕首就向谢小多扑了过去。当谢小多意识到道义正良向他扑过来的时候,谢小多已经来不及躲了,提起膝盖狠狠的顶在了道义正良的小腹上。道义正良一手掐着谢小多的喉咙,一手举着匕首就要往谢小多胸口刺。
谢小多表情比道义正良还狰狞,他一只手抓着道义正良掐着他喉咙的手,一手抓住道义正良拿匕首的手腕往上推,但是道义正良一甩手甩掉了谢小多,把匕首举起来就往谢小多胸口刺。只听“当”的一声,匕首刺进了谢小多的胸口,但却没有捅进去,就在道义正良愣神那阵,谢小多一拳狠狠地打在了道义正良的眼眶上,就在道义正良的手松开的同时,谢小多抬起腿向道义正良的裆部狠狠的踹了一脚。这一脚把道义正良踹飞了出去。谢小多把手往边上一伸,摸到了道义正良丢下的火箭筒,于是他抓起火箭筒迅速地站了起来就像向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道义正良的脸上打去。
随着沉重的火箭筒撞上人的脸骨的声音响起,道义正良的脸上血花飞溅,被火箭筒砸的血肉模糊,仿佛是一朵盛开的樱花。道义正良惨叫一声,身子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墙上之后又狠狠的摔了下去。谢小多立即扑了上去,举起火箭筒砸在道义正良的胸口,一声闷响,道义正良的胸骨被彻底砸断,断裂的骨头甚至刺进了道义正良的肺和心脏,甚至刺破了皮肤翻了出来。
谢小多扔掉了火箭筒,拔出陈流云的廓尔喀刀,一刀捅进了道义正良的喉咙下方,然后向下一划,道义正良的胸部和腹部被谢小多剖开,许多内脏被谢小多划成两半,道义正良当场就去见了天照大神,结束了胸骨断裂的痛苦。
谢小多把刀收回了刀鞘,揉了揉胸口把放在口袋里的那枚军功章拿了出来,那枚军功章是陈流云曾经获得的一等功的军功章,在谢小多把陈流云送到装甲救护车上前,从陈流云破碎的衣袋中掉了出来,上面陈流云的血还没有擦干净。刚才,就是那枚军功章,替谢小多挡住了道义正良的刀。谢小多发现,在陈流云流出的鲜血的映衬下,那枚军功章显得比以前更加鲜艳。
刚才指挥部队包围这栋大楼的韩军中校非常诧异地看到一群异常愤怒的中国军人在一个面目狰狞的上尉的带领下冲进了这栋大楼,然后就是爆豆的枪声和日本人“亚麻带”的惨叫,过了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这群军人下来了,中校惊奇地看到,他们一个不少,每个人身上的军装都被血给染透了。刚才那个上尉疲惫的走到中校跟前,向他敬了个军礼:“中校,里面的日本人全都帮你解决了!”说完就走了。
中校立即带领部队冲了进去,看到的只是满地的弹壳和死尸,当他走到道义正良死的地方的时候,他看到道义正良那种惨死的景象不禁吓得腿都发软,在联想到那些日本人的死相,不禁打了个寒战:要是将来和这种军人作战,自己还能活吗?
装甲救护车送来了一个伤势很重的伤员,他全身被火箭弹炸得血肉模糊,这还好办点,但只是有一些弹片钻进了他的腹腔,给内脏造成了极大的损伤,尤其是脾脏遭到了大面积损坏,需要全部摘除。而且伤员失血过多,虽然马上给他输了血他还是处在昏迷当中。主刀医生的手在颤抖,他颤颤巍巍的把取出了那些弹片,那些弹片掉落到瓷盘的声音,是那样的清脆,每当镊子松开一块弹片让它吊到瓷盘中,就会溅起一片红色的波浪。当带血的弹片铺满了整整一个瓷盘,神经紧绷的大夫才缝合了刀口。处理了皮肉伤之后,大夫命令护士把他送进特护病房,才掏出手帕擦了擦豆大汗珠,走出了手术室。
他出来的时候,有一群军人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问道:
“我们分队长怎么样?”
“陈流云现在怎么样?”
……
“他的伤势很重,虽然已经做了手术,但是他能否醒过来,还要看他的造化。”大夫面对这群军人如是说。
“滚你妈的,肯定是你这屁大夫没好好治我们分队长!”小王听完后怒吼了一声,把上了膛的冲锋枪对准大夫就要搂火。刚从战场上下来的军人是没有理智的,所以小王认为,血也输了,手术也做了,要是分队长还没好绝对是这个屁大夫没好好给陈流云做手术。
但是随即小王就被谢小多一脚踹倒在地:“你撒什么野!陈流云负伤了,就你着急别人就不急了!啊!还拿枪对着人家大夫,怎么,要造反那!枪是用来打敌人的,不是用来打自己的同志的!你,立即给我滚回去写份检讨,不深刻小心我踹死你!”
接着又转向受惊了的大夫:“大夫,不好意思啊。都是刚从战场下来的,脑袋还有些发热。我是他的副中队长,我想知道的是,陈流云现在到底怎样,我心里有个底好跟他的家人交代。”
“他的生命力很顽强,虽然严重负伤失血过多,但他的心脏仍然在跳动。”大夫说。
“谢谢你了大夫,你一定要把他救回来!拜托了!”谢小多说、
“我一定尽力。”
谢小多正打算带着101分队回去的时候,汪鸿雁带着一中队的人马全来了。
“副队,陈流云怎么样了?”格列和朴恩琳着急地问,格列还不忘附带一句,“他还欠我50块钱没还那!”
“已经抢救过来了,什么时候能醒只能看他造化了。”谢小多说完陷入一丝沉默。
“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崔美婷?”汪鸿雁问道。
“不行,她会崩溃的。”谢小多说,“只能告诉旅长和大队长,让他们封锁消息,绝对不能告诉崔美婷!”
“好吧,就按你的意思办。”汪鸿雁也疲惫地说。
就在这个时候,想起了一个极不协调的声音:“大夫那,给我出来!我告诉你们,要是救不活陈流云,我把你们院长和政委都给突突了!”这是唐中队长的声音,他刚把日本国会大厦给打了下来,就听到陈流云负伤的消息,陈流云可是他亲自带出来的兵,一听这事立即跑到医院大呼小叫到。
“陈流云,**的给我滚出来!这时候想装熊撒手,没门!当初跳伞时候你一脚把我踹出飞机我还没找你算账那!你别想就这么轻易的跑了!”张岩也拎着他那杆标志性的大炮,连身上的硝烟和血都没擦就跑来了。都是同年兵,当海蛎子那阵还在一个屋里,听到陈流云负伤的消息就如同火烧屁股一般的跑来了。
白鲨在战区的各个中队长和分队长都来了,他们一来肯定是威胁或是恳求:“把陈流云给治好!”弄的这帮大夫护士提心吊胆的,要是陈流云真的不配合的跑了,那么以后就别想混了。
就在大夫护士为陈流云也为自己提心吊胆的时侯,从特护病房传来一声惊呼:“他说话了!”
所有的白大褂立即涌了过去,此时的陈流云还在昏迷中,只是声音微弱的念叨着什么,有个大夫凑上去听了一听,陈流云反复念叨的只是这几个字:“美婷,格格,爸爸,妈妈。”
所有的大夫都长舒了一口气,至少他还活着。
长崎,忙碌了一天的崔美婷正在照顾格格,格格现在已经是十个月大了,已经能扶着东西站起来了。崔美婷刚给格格换完衣服,突然她的心口疼了一下,她立即感觉到了什么,抱起格格就往旅部跑了过去。
旅部里面,旅长和政委刚看完汪鸿雁发回来的电报,说明了陈流云的伤势以及现在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但是汪鸿雁还是反复叮嘱,要封锁消息,尤其不能告诉崔美婷。
这个时候崔美婷抱着格格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旅长,政委,陈流云现在怎么样了?”
“小崔啊,你放心,陈流云没事。”政委由于老好人当惯了,强挤着笑对崔美婷说。
“政委,你不用安慰我了,你还是告诉我吧,我能挺住。”崔美婷对着政委说。
“没事就是没事,马上回去休息,明天还得工作!”旅长严厉的说。
“旅长,政委,你们就告诉我吧!我有这个心理准备,他怎么样了?”崔美婷快要哭了。
旅长想说什么,被政委挡了下去:“小崔啊,陈流云负了重伤,虽然已经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还是一个未知数。你要有心理准备。”政委严肃的说。
“谢谢政委,谢谢旅长。”崔美婷说完,抱着格格哭着走了出去,这时候的崔美婷异常疲惫,如同憔悴了很久一般。
陈流云马上就要被送到长崎,在那里,他将进入旅部直属的医院观察治疗,同时,也让崔美婷安定一下。
当浑身缠满纱布躺在病床上的陈流云被送下运输机的时候,崔美婷扑到了陈流云的身体上哭了出来,虽然他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已经昏迷一个星期了,什么时候醒来,没人能知道,因为他伤得太重了。而崔美婷已经决定,就算陈流云一辈子也醒不了,那么她就等他一辈子。
陈流云仿佛做了很长的一个梦,他梦见了过去和战友们在一起的日子,而且耳边不时地回响起9777特种作战旅的战歌:
丛林里
城市里
沙漠里
高原上
只要有人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