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往下,到小腹到肚脐,手一直没停的在某个地方。毕叙斯的叫声更响了些,抓着布向思的背紧紧的。
布向思却停了下来。
毕叙斯不满意了,皱着眉头翻过布向思,整个人都在布向思身上乱蹭乱咬,最喜欢留恋在布向思脖子上,那里被他咬的青青紫紫。
布向思仰着头,这都是自己自找的。
见差不多了,布向思主动曲起腿握着毕叙斯的某个地方,对准自己。
毕叙斯正难受着,一使劲,一股难以言说的舒服感觉让毕叙斯几乎叫出来。
布向思咬紧唇,疼得他几乎昏过去,最重要的是心理突然涌上来的悲凉感觉,让布向思开始有些厌恶自己。
毕叙斯不清醒,所以毕叙斯哪里懂得怜香惜玉,哪里懂轻点是什么概念。他只顾着自己舒服,他还以为这只是一场美好的春梦。
毕叙斯脾气不好,暴躁易怒,大约是因为欲求不满,这是布向思现在最深刻的感想。
布向思腿软,某个地方被磨的疼的不行,毕叙斯就像粘在了他身上一样,怎么都推不开。还喜欢在他身上咬来咬去。布向思脖子疼脸疼胸膛疼屁股疼。
后悔,布向思觉得自己千不该万不该做这么糊涂的事,把自己放在野兽嘴里供他享受。布向思觉得自己傻透了,难怪毕叙斯老是骂他笨。果真笨。
好容易等毕叙斯满足了,停下来了,布向思却已经累的爬不起来去洗澡了。
就任毕叙斯某个地方还留在那里,胳膊紧紧的搂着他。布向思自暴自弃的想着毕叙斯清醒之后,是一脚把他踹到地上,还是扔到大路上去。
做了一个美好的春梦,吃的餍足的毕叙斯终于醒了。
然后他就发现有点累,浑身有些软,特别是腰像扭到了一样酸软酸软的。兄弟不知道挨着什么东西,滑滑的,还有点湿。毕叙斯没有睁开眼睛,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了,自己搂着一个人,不用问肯定是布向思。
毕叙斯在心里想着睁开眼睛之后看到的最坏的一个结局,想了好一会,他小心的睁开眼睛。
布向思半边脸有些青青紫紫,脖子上胸前,密密麻麻的颜色,一看就是被人咬的。
床单揉乱成一团,毕叙斯轻轻放开布向思,坐起来低头看向自己下面。兄弟正对着的是一个红肿的,还未完全闭合的地方,随着那里的收缩,还有些白色的东西流出来。
毕叙斯惊恐的怔在床上,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喝酒,然后他洗澡,然后觉得很热,然后他大概是睡着了,还做了一个香艳的春梦。
不是梦,是真的。那瓶酒有问题,毕叙斯一瞬间就想到了这个。
虽然毕叙斯酒量不好,但是不至于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复杂的看了眼还在睡熟的布向思。
说到底吃亏的是布向思,占便宜的是自己。
毕叙斯大约能想到布向思为什么会这么做,叹口气,毕叙斯觉得自己真造孽。
爬到浴室洗澡,穿好衣服。格雷正坐在餐桌前等着他们下来,见到毕叙斯,格雷觉得有些不一样,左打量右打量。
“毕先生”,格雷指了指毕叙斯的脖子。好几颗草莓。
毕叙斯让格雷拿些云南白药,格雷会意的点点头。
毕叙斯给布向思上药,布向思不安的翻个身,那里流出好多他的液体。毕叙斯颓丧的放下药,心里居然一阵骚动,某个地方更是有些造反。
毕叙斯觉得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把布向思晃醒扶着他进卫生间,放在浴缸里。布向思睁着肿着的眼睛不看他,任毕叙斯沉默的给他清理。
两人相顾无言。
“对不起”,布向思轻声道。
毕叙斯摇头,还能说什么呢。
☆、离开
布向思一直窝在屋里没出去。所以等格雷见到他的时候吓了一大跳。
“这,这是毕先生咬的?原来毕先生有这种爱好”,格雷喃喃自语恍然大悟。
布向思拿着枕头把格雷给轰出去了。
布向思觉得自己把事情越弄越糟,如今毕叙斯不与他说一句话,虽然毕叙斯对他比之前好了,端饭送水。
布向思能下床,只是有些腿软,那里也疼,但不是很严重。
只在床上呆了一天,布向思就抱着手机和钱夹走了,身上还是来得时候穿的那身。脸上的伤原本就没什么,反而是身上严重些。格雷给他准备了好些东西,布向思一件都没带,从今往后,他与毕叙斯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原本就不该有关系。
布向思离开的时候,毕叙斯就在顶层上坐着,他趴在围栏上看着布向思越走越远的身影。
格雷站在他身边:“毕先生,你喜欢他为什么还要他离开?”
“格雷,他不离开,故事就没办法继续了。”
“毕先生,他比小说还重要么”,格雷有些不忿。
毕叙斯一直盯着布向思的背影,他还没全好,所以走路有些别扭,走的也很慢。毕叙斯莫名有些心疼。
“不,他最重要,是他撑起了整部小说。格雷,你知道,我不是个半途而废的人”,对任何事都是。
格雷默默点头,收拾布向思的东西,他的衣服,他用过的杯子牙刷,他买的书。
“别动”,毕叙斯道,“就放着。”
格雷头一次感觉毕叙斯在后悔。
布向思艰难的挪到大路上,这边别墅区为了求清静,离大路有些远,原本能买的起别墅的人都有车,不在乎这点距离。
布向思看了公交车一阵,还是坐了出租车,他的屁股经不起公交车的颠簸了。
好容易回到了家,一个月没回来,意外的家里干干净净,没有任何灰尘,就像一直有个爱干净的人在住着一样。
布向思疑惑,或者是遇到田螺姑娘了。
然后布向思就看到了田螺姑娘黄蓉。
“布向思!你回来了!你去哪了,打你手机也打不通,对不起,上次骗了你,其实我爸压根就什么都不知道,都是我不好。为了赔罪,看,我把家里每天都收拾的干干净净的”,黄蓉笑着,转了个圈,花裙子翻飞,像只蝴蝶一样好看。
布向思刚知道黄蓉骗他的时候是很生气,只是现在什么情绪都没有了,很累,只想睡觉。
“哦,我累了想休息,麻烦你走的时候把门关上”,布向思淡淡的下起了逐客令。
黄蓉愣在原地:“布向思,你还在生我的气?我都说了对不起了,你还想怎样。”
黄蓉不解,原本就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就算是善良开朗也不能遮掩她本性中的骄傲与任性。
黄蓉抓着布向思的胳膊,脸色有些不好,极少有人拒绝她,有多少人对她穷追不舍。可她怎么就眼抽看上了布向思,还是块嚼不烂的木头,如今这木头更是发霉了,看都不看她一眼了。
黄蓉愤怒又不甘。
凭什么布向思能对陈静欣那么好,而对她就不假辞色。
于是黄蓉扳过布向思的脸就亲了上去,亲在布向思嘴上,伸出舌头舔着,极其挑逗。布向思瞪着眼睛,一把推开了黄蓉。
“对不起,我累了,你走吧”,布向思玩不起感情,他已经把自己丢了,找不回来了。再没有精力应付这么一个女人,况且,原本就不是喜欢的人。
黄蓉愣愣的看着布向思,不甘心的又冲上去撕布向思的衣服,眼泪含在眼眶里。
“我喜欢你啊,你一直都知道的,我喜欢你,可是你为什么都不肯多看我两眼”,黄蓉的眼泪含在眼眶里,她一边撕布向思的衣服一边哭。
布向思原本就难受,走了那么久的路,浑身都酸疼。如今哪里有力气再推开黄蓉。
于是黄蓉就看到了他身上青青紫紫的吻痕,从脖子到胸膛,整个胸膛都是。
黄蓉愣住了。
“你,你,我讨厌你”,哭着推开布向思跑走了。
布向思被推得趔趄在地上,身上疼,心里更疼。
咧嘴笑了两声,布向思觉得自己活得真悲哀。爬起来走到卧室,衣服没脱鞋没脱就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如果,再也醒不来多好,就么有这么多烦心事了。
这一觉,布向思再没能起来,他发烧了,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自己在哪,还以为是住在毕叙斯那里。
“毕叙斯,好难受”,布向思喃喃自语,等了很久不见有人回答。布向思睁开眼睛,整个世界都是旋转的,不停旋转。
“呕”,布向思什么都吐不出来,原本最近都只吃清粥,从那里离开到现在,有两天没吃东西了。
布向思连笑的力气都没有。
电话响了,布向思握住电话,是陈静欣的。
“相思,听说你回来了,怎么没来找我”,陈静欣的声音好像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的。
布向思舔舔干裂的唇:“我,我病了”,然后手一歪,电话竟握不住掉在了地上,啪,摔关机了。
那头陈静欣忙拿起包出了门。
敲了很久门都没人应,陈静欣急了,找了房东。布向思已经在床上,不知道是昏过去了还是睡着了。一摸额头,烫的吓人,脸色都是不正常的红色。
陈静欣忙打了120。
医生说烧到四十度了,若是再迟一点,布向思的脑子就烧坏了。
陈静欣庆幸也愤怒。
布向思终于醒的时候,胳膊上挂着点滴,头还很晕,但是好多了。很安静,周围没有一个人在,布向思隐约想到好像是陈静欣打了电话,然后说了两句他就睡着了。
护士进来换点滴,见布向思醒了,忙去叫医生。
“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烧退了,再挂两天点滴就好了。对了,这是肛肠科拿来的药,自己抹一下”,医生带着诡异的笑容。
布向思红了脸。
陈静欣啪嗒着高跟鞋进来,拎着一兜香蕉。见布向思醒了,扑到他床边就是一通说教。
末了,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布向思:“行啊,原来你不喜欢女人啊,亏我还担心你对我念念不忘,原来是我自作多情啊。”
布向思急躁的解释:“没啊姐,这是意外,我真没有喜欢男的,我最喜欢的还是姐了。”
陈静欣笑着:“好了,逗你的。你是不是拒绝了黄小公主,那回家哭的哟,梨花带雨肝肠寸断,直把黄总心疼的不得了。”
“你还跟黄总在一起?”
“是啊,他对我很好,为什么不跟他在一起”,陈静欣没所谓的道,脸色有些暗淡下来。
布向思只在医院休养了两天就出院了,说是住不起这么高档的单人病房,陈静欣骂他又不用你掏钱。
布向思还是义无反顾的办了出院手续。
一切都好了,身上的印记都消失了,头不疼脑不热。就像一切都没有开始过一样。
布向思的生活又回到了起点,他又开始找工作了,四处投简历。不看新闻不看报纸,不看任何关于毕叙斯的事情。
布向思觉得这样很好,能活一天是一天。就算下一秒就要死了,那这一秒也是有价值的。
再一次听到毕叙斯的声音是在半个月后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低沉,好似很累的样子。
布向思没有听到他说什么,只能听到他的声音,低低的,从脑海深出传来。
布向思忽然觉得自己所有的伪装都崩溃了,他不喜欢毕叙斯,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他曾经恨过毕叙斯,恨不得他去死。可是他做不到不在意他。
布向思觉得自己犯贱。
看吧,人都是这么犯贱,原本毕叙斯已经从脑袋里自动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