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仙大人又变回了喵咪。
无可厚非,花百红对惜黄终究是好的,好吃的好玩的都捧到他面前,如伺候一个活菩萨。
惜黄却依旧是不领情的,好吃好玩的看都不看一眼,花百红与他说话,他也不搭理。
要么爬上高高的屋顶赏着月亮,要么蹲在池塘边无聊的数着鱼儿,要么趴在哪个角落里睡着懒觉。
花百红给他买的衣裳时常都是脏兮兮的,有时坐在树上学花百红发起呆来,一坐就是几个时辰,任花百红在树下叫唤了许久,他也不下来。
惜黄生气了,因为花百红对他的忽视,显然花百红那次对他的忽视对他的打击很大。
于是,当花百红上街镇一趟后,回到厢房时,看到惜黄又变回猫的样子,懒洋洋的窝在矮桌上。
花百红走了过去,低下身,脸靠近惜黄的脸,眼睛一眨一眨,表情甚是不解“为何变回去了?”
惜黄短腿后退,与花百红拉远了距离。
花百红似乎挺伤心“为何不理我?你有好几日没理我了。”
惜黄懒洋洋的看了他一眼,懒洋洋的迷上眼睛。
花百红用手戳他,轻声道“你变回人类好不好。”
惜黄身子动了动,没反应。
花百红退后身子,绕着桌子走了一圈,又站在花百红面前,装佯怒“你若不变成人类,我便不管你了。”
惜黄摆了摆尾巴,悠闲极了。
花百红继续恐吓“我会把你丢在门外。”
惜黄就干脆转过身,猫屁股对着花百红,尾巴似得意的摇了摇。
花百红顿时泄气。
花百红终究是不会不管惜黄的,对他依旧像以往一般好,只是惜黄也不再变成人类了。
有时花百红无聊了,他也会逗弄惜黄玩,逼迫着小黑猫变成人类的模样,但惜黄自从那次变成人类模样之后,就再也没有变过了。
有时将惜黄恼怒的不和他玩了,他也会觉得寂寞。
于是常隔水高楼,望断双鱼信。
时常对镜梳妆,每日都画不同的妆。镜中便出现他的面容。
他到举杯邀饮酒,低头,杯中便倒影那人的面容。
他上街买绸缎,买绸缎的老板就成了他。
他进茶楼喝茶,前来招呼的小二就成了他。
笑容扬起的弧度很像,举手投足间的姿势也像。一时之间,他竟分不出真假。
也会懒倚雕栏,轻执笔,落一笔丹青。朱漆勾勒那人的模样,胶青再描画出一个自己。
当初,他走时,面对他的话,他只笑不语,心里却也在期盼着,期盼司徒木良能够真的如同他说的那样,心里毕竟是欣喜的,等他回来。
为了他那么一句非承诺的承诺,他时常就跑到黑水千里岸,看着黑水发呆。
夜雨沾衣,风雨无阻,只为等那一扁叶舟,载着他爱的人回来。
他又亲手编制一些小巧的玩意,每当夜鸦在他窗前鸣叫时,他便挂上一个。
一日,一日,又一日。
懒望窗前流云,终日凝眸,凝眸处,又平添一段新愁。
司徒府里,玉真小日子过得悠闲,小琴本是她从尚府带来的丫鬟,从小就伺候着她的,玉真嫁进司徒府府来,她更是将玉真服侍的舒舒服服的,燕窝鱼翅小补着,上好的香茶大喝着,上个街几段路的距离也要轿子坐着,让玉真感觉似乎又回到了尚府大小姐的感觉,便又生出了一股惰性,每日早早进房,次日迟迟醒来。
这日,玉真破天荒的醒了个早,却是被门外动静吵醒的,被人打搅了睡意的她面色有些不佳,掀开被褥便下了床。
小琴在床旁等候已久。
“小姐,你醒了。”
玉真慵懒的打了个哈哈,脸上仍然有倦意,接过小琴递过来的水,漱了口,又擦了脸,这才皱眉道“外面怎么这么吵?扰了我休息。”
小琴扶着玉真在梳妆镜前坐下,拿起木梳帮她梳理头发。
“阿青买了一只蹴鞠,这会儿一群人正在前院踢蹴鞠呢。”
玉真一听蹴鞠两字,有些兴奋,冲小琴道“快点帮我梳妆,我要出去瞧看一番。”
前院。
一群丫鬟玩的正乐,站在中间一身罗衣绿衫的女孩必定就是阿青了,只见她将手中蹴鞠往天上一抛,身子轻盈一跃,脚尖一点接住球,蹴鞠就如同连着她的身子,在她指间,臂弯处,足间飞转,惹得众姐妹拍手叫好。让她再来一个。
却看见玉真被小琴扶着缓缓走了过来。
连忙噤声,上前,低下头,道“少夫人。”
阿青比他们还要慌,将蹴鞠扔在地上,慌乱上前,低声道“少夫人。”
玉真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方才女孩的球技她也看在眼里,也不得不佩服 她的好鞠技。那股好胜之心又被激发了出来,于是,她道“将蹴鞠拿过来,我要和阿青比较一番。”
丫鬟们面面相觑,是窃窃私语。
阿青头垂的更低,知晓她这只怕是得罪少夫人了。
玉真笑道“你们不用拘束,把我当做普通的玩伴,只是玩几把。”眼睛落在排第一的丫鬟脸上。
排在第一的丫鬟连忙走出去,将地上的蹴鞠捡起,放在玉真手里,又退回了身子。
小琴忍不住劝阻”小姐,还是别玩了,小心动了胎气。“
玉真拿眼睛瞄她,像是有些不高兴,道”我自有分寸。“垫了垫手中的蹴鞠”我好久没玩这东西了。“将蹴鞠在手指尖打了个旋转,冲阿青道”比赛规则就是:在蹴鞠不着地的前提下,看谁踢的花样最多,并且。“她转过身,手指伸向小池后一座假山”最后一踢穿过假山的洞,便是谁赢。“
丫鬟们见少夫人是真心想和他们玩蹴鞠,那颗紧绷的心也就放松了下来,退开身子,为双方加油助阵气起来,也就只有小琴在一旁干着急。
玉真露出自信一笑,扬起手中蹴鞠,刚想提腿,蹴鞠就被人抢了过去。
转过脸,那人竟是司徒夫人。
下人慌忙收起脸上笑容,齐声道”老夫人。“
蹴鞠被拿走,玉真心里有些不乐意,微微倾下身,道”婆婆。“
司徒夫人看着手中的蹴鞠,又看玉真一脸失落的表情,无奈道”玉真,你都是有身孕的人,为何如此不稳重,竟玩起这个,也不怕伤了肚子里的孩子。“
她故意将孩子两字咬得很重,玉真立马整个人就焉了。
司徒夫人将蹴鞠交给小竹,斜眼看着小琴”还有你,小琴,不好好照看着少夫人,竟任由着她乱来。“
小琴欲哭无泪,老夫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小姐的脾气,我劝了也没有用啊!
”好了,扶少夫人回屋休息吧!“
”是。“小琴应声,将脸色甚是不甘的少夫人扶回了房。
两人走后,司徒夫人冷声道”这蹴鞠是谁带来的?“
阿青胆战心惊的走了出来,心里是后悔莫及。
司徒夫人道”把这东西扔了,我这次且饶过你一回,以后院里不许人踢蹴鞠,若被我看见,那就不是这么简单就放过了。“
”是,老夫人。“下人应声离去。
☆、上街镇求医。
厢房内。
玉真坐至圆桌前,小嘴一撅,生着闷气。
小琴知道自家小姐是不开心了,摇了摇头,给玉真沏了杯茶放到她面前,道“小姐就莫要生气了,老夫人这也都是为了你好。”
玉真喝了一口茶,埋怨道“这也不许我玩,那也不许我动,木良哥哥又不在家,我寂寞的很。”
“老夫人也是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小琴认真道“女人怀孕期间是不能做激烈运动的,对孩子不利。”
玉真皱眉不语。
小琴笑道“小姐是不是想公子了?”
玉真听了脸上一红,有些恼怒“胡说着什么呢,我才不会想他,他走了莫要回来了更好,我还乐的清闲。”话到这里,面色却忧愁了起来“只不出去买壶茶叶,这都第三日了,竟还没回来,早知道就不让他去买了。”
“怎么?”小琴调侃她“小姐如今知道心疼了?”
“我一直就心疼他,只不过想知道他心里有没有我,才说出那么一个无礼的要求。” 玉真有些不服气。
小琴闷笑不语。
“小琴。”玉真拉着小琴在桌旁坐下,担忧道“若是我肚子里没有孩子,那我该怎么办啊?”
“呸呸呸。”小琴连呸几声,才皱起眉头道“小姐这话可乱说不得。”
玉真闷声想:我哪有乱说。
原来玉真怀孕是假,那只不过是她和司徒夫人联合起来演的一场戏,就是想司徒木量留下来,断了对“女鬼”的执念。
小琴见玉真一脸忧愁的模样,像是想起了什么,问“小姐最近想吃酸的还是辣的?”
玉真一脸疑惑“你问这个干嘛?”
小琴立起身子,道“我听别人说酸男辣女,我想知道主子肚里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玉真舔了舔嘴唇“我都想吃。”
小琴一脸惊喜,大叫“不会是龙凤胎吧?”她自顾笑了起来“若是的话,老夫人和公子该有多开心。”
她双手合立,对着虚空连连鞠头,口中念念有词“保佑是龙凤胎…龙凤胎…龙凤胎…”
看着小琴一脸兴奋的模样,玉真心头更是烦恼。
夜里更是一夜未寐,愁眉不展,恨自己的肚子不争气,咋就没一点动静了呢。
她急了,也怕哪日被司徒木良看出破绽,东窗事发之日,自己的夫君又该是如何想她?她该如何办才好?
于是…
次日,她破天荒起了个大早,吃过早膳,婆婆出门了,下人们都忙去了,连小琴也打发掉了,玉真便换了一身装扮,戴上一块丝巾将半边脸遮住,鬼鬼祟祟出了门。
前院,朱红大门紧闭,就连时常在庭院打扫的小厮都不知上哪贪玩去了。正是好时机。
玉真一脸欣喜,偷偷摸摸摸到大门后,将门打开,走出门,又小心翼翼掩上。
转过身,做待跑动作。面前却响起一道声音。
“玉真,你这是干嘛?”
玉真动作有些僵硬,万分艰难的抬起脸。
眼前这个一脸诧异看着自己的人不是司徒夫人又会是谁?
她低声道“婆婆。”暗道:我都打扮成这样了,怎么还认得出来呢。
就连小竹也是见了鬼的看着自己。
玉真顿觉丢脸,站直了身子,将脸上的丝巾揭开,道“婆婆,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一阵风似的溜走了。留下两人莫名其妙。
“少夫人这么急是要去哪?”
“我一个做婆婆的也不会懂,我接到木良寄来的信了,他快来了。”
“是吗,公子要回来了。”
繁华街镇。
玉真求医正迷茫,却见一个着粗布小童走到墙前,在墙上贴了一张纸复又离去。
玉真眼睛随意一扫,一阵欣喜,将纸揭了下来。
玉真照着纸上的地址一路寻找,便看见小巷尽头,一家医馆前,“神医”二字的招牌挂在墙上摇摇欲坠。
“就是这里了。”玉真暗喜,走进了医馆。
医馆是普通的医馆,入眼之处,家具都不是待在他原本的位置上,横横竖竖落在地上,一片狼藉,灰尘滚滚。
一向娇生惯养的玉真有些难以适应的捂住了鼻子,当下就有种想要逃走的冲动,但为了自己的幸福终究还是忍住了。
小心翼翼跨过地上的零零落落,再向前,便看见一张木桌旁,所谓“神医”之人正在打盹,此时睡的正欢,鼾声大如雷。玉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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