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门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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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门侦探-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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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妖很伤心的说:“我明明看到你去找一个半妖。”
  男人依旧带着笑意,不同于刚才的是,他这回的目光没有停留在花妖身上。微侧着一□子,他看向花妖身后的杨帆:“你杀吧,我不会再阻止你。”
  “好。”杨帆跟着笑了,笑容中多着一抹冷意。
  身后人的杀意瞬间而起,前面的人头也不回。花妖苦苦一笑,跳上路边的平楼层顶,匆匆离开。
  “喂。”村道安静下来,男人修长的身影印在火光中,有一种形容不出的味道,似洒脱又似孤傲。杨帆没空欣赏这种飘逸,淡漠一笑,他收起手中的刀,沉沉的喊了一声:“一连窜半妖血案的幕后之人是你吧?”
  男人笑了,缓缓的回过身:“警察?”
  “侦探。”
  “如果我说不是我,你信不信?”
  “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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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是我喽。”
  “你到是潇洒。”杨帆呵笑一声:“贵姓?”
  “林,单字一飞。”
  “杨帆。”杨帆再次拿出剔骨刀:“你跟我走,还是打败我,你自己走?”
  “你有证据证明我是幕后之人?”
  “没有。”
  “如此,你凭什么捉我?”
  “凭我喜欢。”
  “不错的理由。”林飞笑笑:“你明知打不过我,为何还要打?”
  “你给我一个不打的理由。”杨帆神情一冷,将拿着剔骨刀的手垂到身旁。跟着,眨眼功夫不到,剔骨刀变了,大小仍跟原本一样,但刀身却长着很多,足可以跟林飞手中的武士刀争锋。
  看到这一幕的林飞,眼中闪过了一抹惊讶。看回杨帆,他紧了紧抱着小婴儿的手,两眼忽然一睁。
  风起了,都穿着白衬衫的两人,衣尾随着风不停的飘摆起来。急而烈的风刮着一阵,又停了。但此时村道,已起着些很怪异的小变化。两人间,多着一条蛇,一条小腿粗长着双翼的大蛇。它飘在空中伸吐出腥味重重的信子,朝杨帆发出嘶嘶的怪叫声。
  蛇,是杨帆的弱点,他讨厌蛇的滑腻与身中花纹,看到浑身会起疙瘩。但这一次,他似乎没怕,依旧站着没动。
  同样未动的还有林飞,不同于杨帆的是,他的眼中又闪过一抹稍纵即逝的惊讶。
  “虚唤术。”几分钟过去,杨帆动了,挥出手中的细长之刀,指向距离他不过十米的林飞:“你不但是个术士,竟然还是个妖师!”
  “你不是术士。”林飞顿了顿,但很快的他又笑了:“不是巫师都看不出的虚唤术,一个普通人竟然可以看穿,看来我有点小看你了。”
  刚才看到这人迎着花妖的雷术往前冲,竟无半点伤害时,他还以为这人至少是个幻师。不然,花妖不可能会对他束手无策。竟不想,使用虚唤术察看,方知道这人竟然连术士都不是。
  “杨帆是吧?”林飞想了想,抬头看回眼前的人:“你肯定不止是个侦探如此简单吧?”
  “我不防告诉你。”杨帆提着刀的手,缓缓的升放到空中:“我其实就是一个有点邪门的普通人。自然你可能不信,但信不信随你,总之我说的是实话。”
  “
  我信,只是你的胆识未免大着些。明知我是妖师,一个普通人还敢挑战我。”
  “不行吗?”
  “行。”林飞朝正准备攻向杨帆的大蛇轻声喊了句:“回去。”
  “你可以用你的术。”大蛇的消失让杨帆愣了一下,跟着就说:“我不需要别人让我。”
  “我从来不想占人便宜。”
  “好。”杨帆轻笑:“如此,亮出你真正的武器!顺便,把小婴儿放下来。”


☆、第016章

  杨帆瞅着不远处的林飞,静若泰山面不改色。但他的心底,此时早已一片涟漪。他已有九分肯定,无痕想找的人就是林飞。他很庆幸后来没再将无痕带进来,如果让无痕见到这个人,明年的今天肯定是无痕的忌日。
  这个叫林飞的人,实在是厉害得有些不像话,他竟连虚唤术都已学会。虚唤术,是妖师的高级法术之一,不管是妖还是术士,在这个法术面前,只有送死的份。
  它可以锁定各界各类精妖,再将其召幻出来。之所以叫召幻,是因为出来的精妖不是实体,但却跟实体妖相同,有攻击力,有思想。而且,召幻出来的精妖有旁大的身躯,战斗起来它们还不死不休,死一个还可以接着召幻,类似于车轮战术的打法,钢铁之身都顶不住。何况,无痕现在只有动物身躯,即便他同样会使用这个法术,他都吃不消。
  “我把婴儿放下,你不怕他被妖尸吃掉?”林飞没有杨帆如此多的考量,丢下一句话后莫明的还收起了手中的刀。
  “你可以给它设下异魔圈,没有妖尸能进去。”杨帆不知他打何算盘,仍是一刻不敢松懈。他非常清楚,单打独斗他不是此人的对手。
  “你还有不知的事吗?”林飞还是笑,他似乎很爱笑,从出现到现在,他的笑容没有间断过。
  “世间之大,谁敢说他是事事都通?”
  “也对。”林飞点点头,跟着又低下头拉拉小婴儿肉嘟嘟的小手:“小家伙,哥哥本来是想把你带回家养胖点,再慢慢吸干你精血的。但有位叔叔看不过去,非得要把把留下,要不他不肯放我走。为保哥哥性命,我只好忍痛将你留下来了。”
  “……喂!”杨帆满头黑线,这人怎么这么不靠谱?明明战斗一触即发,他还有空跟不懂事的小婴儿说话,再者:“凭什么你是哥哥,我是叔叔!”
  “你不觉得我看起来比你年轻些?”
  “我不觉得!”
  “好吧。”林飞耸耸肩看回他:“你也是哥哥。小家伙,回你哥哥的身边去吧。”
  林飞的话刚落音,风又起了。他手中的小婴儿被风托到半空,缓缓的往杨帆面前飘去。婴儿的高度距离地面约有三米,杨帆不敢大意,紧紧的盯着空中的情况。
  “我还有点事,”林飞看着他的举动,笑着挥挥手:“先走了。”
  “你别走!”杨帆见他真是回身欲走,忙提
  剑跑过去。刚跑到一半,林飞停往了,伸手指指半空。看到婴儿已摇摇欲坠,大有一个不稳就往下掉的趋势,杨帆忙停步跑到婴儿下方。眼角瞄到林飞已趁机离开,杨帆急了,可想跑他又不能跑,只好大喊了句:“林飞!你别跑!”
  林飞走得很快,不到半分钟,身影就消失在了火光烟影中。留在风中的只有一句话,一句纠缠杨帆还有林飞很久很久的一句话。
  “下次见。”
  一眨眼,两个月的时间,就如坐火箭似的,飞逝了。
  火村之事,在杨帆接住掉落下来的小婴儿时,拉下了序幕。小婴儿的父母死了,有人看到他们下楼时刚好被妖尸咬到,然后被警察杀了。最后几经商议,是大胖子收养了他。火村最终还是被一把火烧得精光。重建的资金是政府拨的款,现在已基本完工。
  政府针对火村一事,进行了全城的媒体大封杀,但还是有消息传了出来。毕竟原本的火村确实已经消失,这点没有人可以反驳,更没有人可以找出正常的理由,解释明白为何一个村子一天之中,变成一片废墟。
  一时间,此事在柳城闹得沸沸扬扬,但没多久就销声匿迹了。日子还得过,工作还是照常不是?谁有空天天谈论这些已过的,又事不关已的新闻。
  至于变半妖的女人,当天就找出来了。死在新买的小楼中,被一刀砍下了头颅。圆鼓鼓的眼嵌在眼眶中,紧紧的盯着门口的方向,满是不解,满是痛苦与悔恨。
  张沏有问过杨帆,是谁杀死的半妖。杨帆笑着说了句,我不知道。张沏不死心又补问一句,你真的不知?
  不知,杨帆的答案依旧如此。只是说完时,他的脑中莫明的浮现出一张,自火村一役后已人间蒸发的脸。或许是他?谁知道呢,没有原因不是?解释不通不是?
  张沏得不到满意的答案,泱泱而归。杨帆又恢复回以前的生活,果熟摘果,有案子查案子。
  不过,多着样到现在为止他都不曾赢过的愉乐,下棋。他的技术进一步,小家伙跟上一步,永远都厉害他一步,他怎么都下不赢,包括耍赖在内。
  当然,除了这点,还有一样跟以往有大大的不同。小家伙跟他的关系好了很多,不再像刚来那会,总是一副不爱搭理他的表情。他现在时不时会笑,时不时会跟他闹一闹,疯一疯。
  张沏每次过来看到他们,都会摇着头自言自语,
  好奇怪,怎么感觉就那么的怪呢?但到底哪里怪,怪在何处,他从来没有说过。
  当然,杨帆也从来没问过。他自在自由,跟小家伙依旧公不离婆,称不离砣的生活。不管是出门查案子,还是睡觉洗澡吃饭,都没有离开过半步。
  就连以前他常担忧的事,从那时起都不曾再想过。或许他忘记了,有时候有些事刻记太久,很容易就会遗忘。又或许他没有忘,他只是刻意的不去想某些事,某些会影响他心情,会让他找个理由说服自己不再这样快乐的事。
  但有些事,不是说你不想,你假装忘记,它就会不存在,它就会消失。它依旧存在,还在心底的最深处。就比如他的孤星命,就比如小家伙他根本不是动物,他是一个人,他叫无痕。
  这些事,时不时想一想,真正发生时不会有多大的冲击。但越是刻意不想,又或者已快乐到想不起来,某天,当它从心底深处冒出来时,不仅会让生活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还会让原本就存在的痛苦,更加的沉重。
  就好比现在的杨帆。如往常一样起床,如往常一样叫醒小家伙,再如往常一样一起刷牙洗脸,下楼煮……不,已不再如往常。
  小家伙还躺在他的身边,睡得正香,一点起床的意思都没有。杨帆怔怔的看着几眼,笑了,笑容很苦很苦。坐起身,他从烟盒中拿出一根烟,点着狠狠的吸了几口,他掀开被子下床往楼下走。
  火村一事不久,无痕给他打过一次电话。事情还没有办妥,如果可以,请再照顾小家伙一段时间。他不等无痕说完就快乐的允诺下来,你何时忙完就何时过来接他。
  自此,无痕没再来过电话。杨帆曾幻想,这样的生活或许一辈子就这样过下去了。毕竟无痕不可能有办法解咒,一辈子这样的他,与其自己生活,还不如就窝在他的家中。
  然后,不知什么时候起,幻想一词在他的脑中抹去了,他直接把这就是现实几个字刻印进到他的脑海中。很可惜,那终究只是他的意念,并不就是如此。
  有时候,他真想不明白,在无痕的心中,他算什么呢?无痕真以为他就这么笨?对一个如此聪明的猩猩一点怀疑都没有?他知道自己精通术的不是吗?他就不曾想过自己其实已知他的身份?
  还是说他其实想过,只是假装不知道?那自己在他心中算什么呢?他这样与自己相处,又算什么?还是……还是什么啊?杨帆自嘲的笑了,
  将煮好的早餐端到桌中。
  明知不能为而为之,杨帆你是不是乐过头了?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的事吗?罢了,各自伪装,戏散场落幕后就各自做回自己,一切的一切从记忆中抹擦。
  擦不掉就让一切藏到心底,从此不再忆,不再想,不再梦,不再思。随风,随岁月,任其流淌,任其呜咽。
  “小痕,起床了。”放下不知是否真放下的心绪,杨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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