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塔尔□,“过来。”
女人并没有转过头,相反,塔尔的后脑勺被人狠狠的敲了一下。
“啊!”虽然痛得要死,但是塔尔并没有失去意识,接着,膝盖被人一勾,他便倒在了地上,“你这混蛋!”
他刚要动手,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好像被人抽走一样。
黑巫师惊慌失措的刚要大喊大叫,口中就被人塞了一团布,接着手脚也被绑了起来。
“看样子是有用的。”弗瑞德里克从后面冒出来,不解气的在塔尔背后又踢了一脚,将这黑巫师废物脸朝下扔在地上。
那个女人正是莱斯特,她扯去了身上的斗篷,露出来的又是另一张脸。
她不耐烦的一脚踩在了塔尔的背上,“但是拉菲齐尔家的黑巫师不会像这个废物那样容易解决的。”
“不管怎么说,咒语有用了,我们现在怎么办,把他带回去?”
“不行,马车会被人追踪,我有别的主意。”
莱斯特将塔尔反转了过来,从靴筒拔出匕首,接着狠狠的扎入了他的心脏。
塔尔挣扎了两下就不动了。
“你要做什么?”
莱斯特瞥了他一眼,“你不想知道你的哥哥怎么样了吗?”
“是,但是……我们要拔掉他的脚趾甲之类的……”
“黑巫师可以通过心脏来读取其他的记忆。”莱斯特转头看了他一眼,“找点柴火干草来,我们得烧掉尸体。”
弗瑞德里克马上就去了,实际上,他还是有点担心看到莱斯特就这么把塔尔的心脏吃下去,他马上找来了干草,那个时候,莱斯特已经将塔尔的心脏放在布包里装了起来。
“如果让拉菲齐尔家的人知道我想要动她,我真的会死的很惨。”
弗瑞德里克瞥了她一眼,“你怕他们了?”
莱斯特轻哼,“如果怕了,我还会在这里做这个吗?”
“莱斯特……”弗瑞德里克一脸的感动。
“不过,安全为上,我们应该把这里布置成是圣骑士干的。”
“……”
他们处理了尸体,然后回到了莱斯特树林深处的小屋。
弗瑞德里克不知道莱斯特做了什么,当她从里面的屋子里走出来时,那枚心脏也不见了。
“你发现了什么吗?”
莱斯特表情很复杂,她在壁炉边上坐下。
“事情有点怪怪的。”她低语。
“怎么了?”
“安纳尔和你的哥哥好像离开了城堡。”她自言自语道,“安纳尔竟然背叛了整个拉菲齐尔家族,不可思议。”
“干嘛这么说?”
“只是……唉,不重要了,你打算接下去去哪里,小子。”莱斯特问道。
“伦敦,雷纳德让我在那里等他,你呢?”
“我想我可以跟你一起去,”莱斯特摸了摸下巴,认真的道,“我也想要见见安纳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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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就在莱斯特和弗瑞德里克准备动身的时候,邵和雷纳德却遇上了麻烦。
虽然不算太大,也足够他们头疼的了。
“我们也许应该避开大路。”看着一屋子的尸体,邵开始担心怎么向旅馆主人解释。
对于一开始就这么建议的雷纳德,并没有冷嘲热讽,只是沉默的用黑巫术将那些黑巫师的心脏烧掉。
“不过,这事也挺奇怪的,看这样的人数,安塔利亚显然知道我们往哪个方向走,但是,她却派来这些杂兵……哼,正是怪异。”邵喃喃着,他转头看到雷纳德笨拙的用绷带缠着手上的伤口。
邵看了他一眼,并没有上前帮忙,反而走到窗边,表情凝重的望着外面。
“我们得去巴黎。”
“去哪里做什么?”
“谢弗里尔家族,安塔利亚告诉过我,他们拿到了朗基努斯之枪。”
“我得去找到弗瑞德。”
邵笑了,“实话实说,雷纳德,你觉得你们兄弟之间友爱的戏码还能上演多久?”
雷纳德瞥了他一眼,“你想要说什么就直说。”
“你是个黑巫师,他是个普通人,无论你决定怎样做,你的存在会给他带来危险。”邵平静地道,“无关他是不是很会用剑,或者本身很强,你在他身边的时间越长,他潜在的危险就越多。”
雷纳德看着自己沾染了血迹的绷带,没有吱声。
“再说,他是个基督徒,对他来说,称为一个骑士或许是更好的选择,而不是跟一群黑巫师混在一起。”邵继续道。
“那么我们就应该混在一起?”雷纳德抬起头看着他,“我们分道扬镳,不是更安全吗?”
邵瞬间愣住,他支吾了一下,“我只是说……”
“这些天你告诉了我很多事,邵,但是……我知道,还有一些事情你没告诉我,你可以就这么丢下我的,凭借你一个人,你也可以活下去。”他淡淡的道,“你知道,我也是一样。”
邵脸上的表情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冰冷,“我以为,我们已经一起经历了很多。”
“是,但我们是黑巫师。”雷纳德静静的看着他,“你最好给我一个我可以相信你的理由。”
邵垂下头,在满是血迹的地板上,找了处干净的地方坐下。
“我想要杀掉安塔利亚。”沉默许久之后,黑巫师缓缓的开口了,他的声音仿佛有些沉重。
“你需要我帮忙。”雷纳德并没有用提问的语气。
“你?你当然不可能……你对付不了安塔利亚,”邵失笑,“你以为你是谁?安塔利亚是拉菲齐尔家族几百年以来的黑巫术天才。”
“那你觉得你有可能?”
“基本上没什么希望,”邵喝了一口酒,眯着眼睛,“我还没靠近她估计就会变成一块焦炭了。”
“你杀她为了什么?”
“了结过去的恩怨?”
“听上去,你想要了结你自己。”
雷纳德手脚娴熟的将两个枕头塞在了被子下面,然后拿起了已经打包好的行李。
“我们穿过黑树林,如果运气好的话,四天的时间就可以到另外一边。”
“你非要天黑上路吗?我很困啊。”
邵显然没有什么被人追杀的经验。
行刑者对付一般的士兵或者骑士或许有点用处,但是对于黑巫师来说,基本是无用功。
所以,他们必须时刻警觉着。
黑树总是伸手不见五指,因为有行刑者探路,所以,虽然脚下不怎么好走,但是两个人并没有迷路。
然而,很快麻烦就出现了。
树林深处隐约传来火光,雷纳德马上召回了行刑者,在尽头的营地,几名骑士正在休息着。
“我觉得我们应该走大路,雷纳德,”邵动了动嘴唇,用黑巫术传递了声音,“看看这个。”
他们竟然碰上了圣骑士。
TO BE CONTINUED……
23
23。背叛 。。。
一共是七名圣骑士,雷纳德并不记得见过他们,但是他明显看到邵脸上的表情凝重了。
也许抽身离开是比较好的选择。
少年慢慢的挪动了一步。
“我们现在怎么办?乔万尼大人。”雷纳德听到有一个黑巫师开口了。
“我不知道,或许应该抓几个黑巫师。”
“你疯了吗,那些家伙是满口谎言的疯子、渎神者,我们不能跟他们交谈。
“但是伊卡洛斯大人……”
“安静。”其中一个领头模样的神父,棕色的头发和胡子,他神色严肃的看着几名争执不休的骑士,“你们比普通人知道我们在与什么战斗,管好自己的嘴巴,他们也许无处不在。”
那名骑士缩了缩脖子,寒意侵袭着他的皮肤,让这个年轻人不由得将身体挪近了火堆。
“乔万尼?塞维托尔,该死的。”邵低咒了一声,将雷纳德护在了身后。
“怎么了?”雷纳德问道。
“教廷的大主教,黑巫师的杀手。”邵低头看着他,“如果我们想要穿过这片森林,必须要解决他们……我引开乔万尼,你解决剩下的。”
雷纳德点了点头。
邵身形一晃,就消失了。
骑士们围在火堆边祈祷着,树林深处悉悉索索的轻碎声响传来,乔万尼立刻站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大人。”
“有什么事情不太对。”乔万尼提起剑,他指了指一个骑士,“你跟我过去。”
剩下的五名骑士依旧围着火堆,他们感觉到危险的靠近,然而,尽管知道这样,隐藏在树林深处的影子,是不那么容易发现的。
其中一名圣骑士,是一个新人,他有点不安的左右张望着。
“你还好吧?”坐在他对面的同伴问道。
“我不知道……”那名新人喃喃着,“我不知道,只是觉得怪怪的。”
“别紧张,”他的同伴笑起来,“黑巫师没有那么恐怖,他们很容易被杀死。”
“我没有害怕,”那名骑士涨红了脸,“上帝在看着我,我不会畏惧那些……”
他的话没有能说完,一把锋利的刀刃刺穿了他的咽喉。
刀锋在一瞬间被拔了出来啊,鲜红的血从那名骑士的咽喉处喷涌而出,他一头倒在了地上。
圣骑士们的脸色都变了,他们纷纷拔出了剑。
那个黑影好像在一瞬间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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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万尼没走多远就听到了营地传来的惨叫,他的脸色变了,迅速转头对随从道,“过去看看怎么了。”
那名随从马上走了过去,然而,没有走多远,就再度被黑暗侵蚀。
那人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就消失了。
乔万尼知道事情有变,他冷厉的双眼紧紧的盯着树林中的一举一动。
“出来,难道你只有这点胆子吗?”乔万尼大吼。
树林间沙沙的脚步声,从一棵老松树后传来。
“好久不见了,乔万尼。”邵的脸上带着可亲的笑容,“你居然还活着,我不得不说是有一点……惊讶。”
乔万尼冷冷的盯着他,一方面为自己遇上了一个如此强大的敌人而感到着急,另一方面,他也寻找着各种机会。
“要打破黑巫师的咒语并没有那么难。”
“我记得没错的话,我施加在你身上的是一个死咒,而死咒只能被转移,不可被打破……唔,让我来猜猜看,哪个可怜无辜的人代替英明的大主教去死了,你忠诚的仆人?还是看门的幼犬?”
“废话不用多说了,如果是来杀我的话,最好快点动手。”
邵微微一笑,“引颈待戮,我不记得你有这样的高风亮节……或者是,对于你正确评价双方的力量给予一个赞扬?”
乔万尼没有说话。
“不管怎么说,正事归正事,你也知道,如果我要来杀你,我早就动手了。”邵微笑道,“我是来跟你谈一个交易的。”
“圣骑士不会和黑巫师做交易。”
邵咋了一下舌,“考虑到我给你的东西,我想教皇也会有兴趣跟我做交易的。”
“你想要交易什么?”沉默之后,乔万尼开口了。
“你和那些笨蛋主教不同,乔万尼,其实我一直很欣赏你,所以……在过去的几年里,我一直将你视作威胁。”
乔万尼冷冷的道,“这还真是我的荣幸,被一个渎神者当做威胁。”
邵不介意的一笑,“我是真心的,乔万尼,你这么说真让我心痛……不管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