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缘难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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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缘难解-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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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梓冲是个爱棋之人,打那之后,他每每挤出时间来,都来找我下棋,自然也每次都输给了我,对他这么一个人,如果故意放水输他一局,对他的打击会更大,他知反正棋技不如我,倒不如多加练习减少差距。在我的陪练下,他的棋技进步飞快,落子的速度也明显有所提升,连带平时看我的目光也从看小动物变成了看知音。
  但当然生活并没有这么简单,偶尔他的嫔妃娈童什么的也会来找找我麻烦,却也都被他一一挡开。虽然整个南天都在传皇帝养了一个仙子一样的娈童专宠着,但我和他并没有任何肌肤之亲,他想方设法宠我,宠得无法无天,但也许是他看出来了我还有心事,还有化不开的结,所以我们都没有道破那些不该说出来的,有这么一个可以给我当避风港的知音倒是很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晚上十点半准更吧~~(PS:明天小文霖又要出现了~~~)
    
    ☆、下部(二)

    时至仲夏,我在南天的皇宫里已经混得风生水起,这天早上起来的时候,郭梓冲已经上朝去了,我慢悠悠用过早饭后慢悠悠走向御书房,这天一热,人就不太爱动,最近是感觉连下棋都会出汗,在屋檐下躲着日头我终于挪动到了御书房外面,隐约听到御书房里有聊天的声音。
  “温公子啊,皇上正在御书房里和东尔来的贵客聊天,您看您是不是……”门口的公公一脸谄媚,我瘪瘪嘴转头,刺目的日光直射入眼中,逼我瞬间扭回了头。
  “嗯,我不打扰他们,就从书房角落经过一下,到里间去休息成不?”御书房很宽敞,只要对方不是武艺绝伦,我完全可以闪过他们的目光偷偷摸摸躲进里间。
  “呃……”公公抬头看了眼太阳,又看了看快歇菜的我,似乎感觉现在皇上眼前的红人来的更重要,他悄悄竖着食指放在唇前,低声道:“那温公子小心着点儿。”
  “哎!谢公公!”我猫着腰,点着足尖蹑手蹑脚进了御书房。
  本来我直接瞒过所有人躲进里间就万事大吉了,但好奇心害死的可不单单是猫儿,鉴于贵客是从东尔来的,我没有压抑住想看一眼的欲望,在最靠近他们聊天的地方,抬头看了一眼,接着居然就那样站在那里,再也无法行进。
  廖文霖!怎么会是他!
  啊!对了,东尔本来就是南天分裂出去的,因为是和平分裂,两国先祖又是姻亲,每过一段时间,两国的使者甚至是皇帝都会前往对方国家做客!
  我呆站了一会儿后,终于有人发觉了我的存在,而我想逃开,却已经来不及。
  “景然?”郭梓冲先发现的我,他朝我使了几个眼色,让我先离开,但我的脚就和灌了铅一般无法走动,大脑呈现一片空白,前几世发生的一切又开始走起了马灯。
  蓦地,廖文霖也看了过来,犀利的眼神似乎闪过一丝惊讶,然后留下的是玩味,他举杯喝了口茶,故意直勾勾看着我出丑。
  “怎么了?”郭梓冲一皱眉,还是起身朝我走了过来,“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被迫转身看进他的眼里,黑色的眼珠能把人吸进去一般,他居然是真的在担心我,几个深呼吸后,我调整了心绪,对他微微一笑:“没事儿,抱歉打扰了你们,我先去休息会儿。”
  见我平复下来,郭梓冲也笑了开来,他俯首在我耳边,轻言:“好好休息,我有空了就去找你。”
  “嗯……”我点点头,他又轻轻摸了摸我的头发,吩咐宫女把我带到了里间。
  我靠在软垫上,浑身居然一阵阵发冷,廖文霖看到我了,而且我居然在南天皇帝的身边,他绝对不会放过我的!
  入夜后,我没有心情吃饭,依然躲在御书房里间里不愿出去。迟一些的时候,郭梓冲身边的公公跌跌撞撞冲进来说:“温公子啊,皇上宴请东尔的使者喝得有点高了,一路嚷嚷着找您,您快过去吧。”
  我点头应允后,他又道得去太医院找太医给郭梓冲开副醒酒汤,让我先过去,我恍恍惚惚就踩出了御书房,独自一人朝郭梓冲的寝宫走去。
  入夜后的皇宫有一些道不明的诡秘感,我加快步伐低头行进,忽然,感觉右后方有些许声音,但没等我回头探寻声源,就被捂住了嘴。
  “唔,唔!”我扭着身体,企图发生吸引注意,但那人捂得很紧,把我的双手捏到身后拖入了旁边的林子里。
  “别挣扎了,否则我灭口。”背后阴狠的声音一传出来,我瞬间僵住,灭口什么的我还真不怕,我唯一害怕的就只有背后的廖文霖。
  他见我安静下来,就不再捏得那么重,但显然还是没有放松警惕,将我拉到较深一些的地方后,他把我按在一棵树上说:“朕问一个问题你答一个,如果喊叫或者胡说,就立刻送你下地狱,同意就眨眨眼睛。”
  黑暗中,只有星月的光辉透过树荫点了些许下来,但已经足够我们从对方反射着光的眸子里读出一些讯息,既然抓都被他抓到了,我也没什么更多的可以豁出去了,压抑住心底的浪潮,我恢复平静,看进他充满狐疑的眼神里,我慢慢眨了几下眼。
  “好,第一个问题,你怎么会在这里?”他一手依然捏着我的双手,另一手从我嘴上松开,伸进衣襟里掏出了一柄短刀架在我脖子上。
  “是您把我赶出东尔的,我不上南天来,难道要去蛮夷之地么?”
  “哼,倒是学会了顶撞,朕是问你为什么会在南天皇宫里?”
  “宫里的月钱多。”
  “别和朕打哈哈!你知道朕要问什么!你会出现在郭梓冲身边,朕不得不想你是别有用心!”他靠近了我一点点,我们俩脸和脸的距离大概不到一尺。
  “我是个简单之人,皇上大可不必想得太多。”
  “跟郭梓冲几个月伶牙俐齿起来了哈,怎么不和朕客套了?你怎么变成温景然了?”
  “接着用温献芝的话,若是东尔的子民知道了温少师别投他国,会怎么想?”
  “你!”他紧紧皱着眉,又靠近了一点点,“你和郭梓冲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蓦地,我有些紧张。
  “放屁!没什么关系他对你那么好?就算有什么关系的人乱闯御书房也是轻则杖责八十,给我说实话。”说着,他手里的刀往我的脖子上压得更紧了一些,脸也顺带靠近了一些。
  “好吧,”我将眼神转向别处,内心忿忿想当时闫儒闯你的御书房直扑你怀抱的时候你不也是笑纳了么,“您认为是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实话不听非要听谎话。
  “哼,果然,朕不能让你待在他身边。”
  我再次看向他表示疑问。
  他将短刀抛开,揪着我的衣领又靠近了一些:“东尔的事情你知道得太多了,不可能会让你在这里。”
  “那按您的意思,是怎么样比较好?”
  “滚出南天,但也不能再东尔出现。”
  “您是不是欺人太甚了一些?若天下真再无容我之处,文霖,你何不亲手杀了我?”
  他眯了眯双眼,又凑近了一些,此时我们俩笔尖之间的距离大约只有一寸。
  “动手吧。”我侧头闭眼,干脆不再理他。
  “想骗我在南天动手么?朕还没有那么蠢,你就等着朕回东尔后哪天死于非命吧。”他舔舔嘴唇,如豹一般凶蛮,忽的,他勾唇一笑,“呵,其实你心里根本忘不了朕吧?”
  “皇上您是哪里来的自信?”我依然闭眼侧头。
  “你在御书房里见到朕的时候就动不了了,明知独自走夜路会有危险但还是来尝试,知道是被我抓住之后即放弃了挣扎,这不是还忘不了朕么?”
  “你……胡说……”我睁开双眼强装镇定,但颤抖的身子却投靠了他的言语,是的,我无法忘记他,这一世、上一世、每一世……但“忘不了”不是“还爱着”,他并没有从我的角度上理解。
  “哼,你就装吧!”说着,他猛的一拉我的衣领,居然就那样吻住了我,粗暴、蛮横、无礼……
  仲夏夜,不知是否该责怪风儿相扰,深绿的树叶片片凋落,落在我抠着泥土的指缝边,落在我苍白的脸上,落在我泛红的身躯上,落到我因不断撞击而疼痛的后背和树干之间,也落到了我的心间似是无意地割出了一道道深深浅浅的伤痕。
  周围似乎安静着,又似乎喧闹着,我不知道廖文霖已经离开了多久,就那样仰面靠在树旁,从叶缝间斜斜看着天上星斗,待一阵风吹过,我打了个激灵后,才清醒了一些。裹着外袍,避开耳目潜入了御花园里的水塘,发泄一般狠狠揉搓着身体每一处,搓地发红发紫发疼也毫不在乎,直到身体深处一阵哆嗦,有什么从双腿间沿着水流流走,我才掉着眼泪停了下来,从池子里爬出重新披上外袍,我悄悄回到了寝宫,将全身脏乱的衣裳全部剪碎,用蜡烛一丝丝烧尽后,我裸着身子走到郭梓冲身边,靠近他时有淡淡的酒味传来,轻轻坐在他身边,忽然很想把头靠在他肩膀上,我是那么无耻,不爱他,却想尽方法让他疼我。
  从旁边爬上龙床,我躺在丝质的柔软被褥中,将头轻轻靠在他手臂上,噪乱的心境一点点安逸下来。
  “景然,景然?”他眯着眼睛张口呓语,把我吓了一跳,“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我小声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他说着,头往我这边一歪,重新陷入了梦境,不,也许他的呓语也依然在梦里,梓冲,如果我真的过不久就要被暗杀,那这最后一段时间里,是不是即使骗你也要对你好?还是我应该偷偷离开你,让你再也找不到?
  作者有话要说:  会不会有人喜欢郭梓冲?他只是献芝的好朋友哦~~心怀不轨的好朋友哦~~~(笑)不会有很多戏份的~
    
    ☆、下部(三)

  次日醒来,居然已经接近午时,我光着身体躺在柔软的被窝里,抬头看着明黄色的床帐,有一丝异样感。
  “皇上驾到!”门口的公公细声尖叫,我想起身给他下跪请安,但昨夜被蹂躏过的身体似乎不允许我如此糟践自己,还没下床就又倒了回去。
  “景然你这是干嘛!”郭梓冲奔过来扶住了想下床的我,“躺回去好好歇着。”
  “我,呃,那个,还要……”他眼底有数不清的浓情蜜意,让我看不太明白。
  “呃,朕,我……”他居然也卡了壳,摸摸脑袋后又看着我说,“昨晚的事情真的记不清了,但愿没有太粗鲁,你,没事吧?”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原来他是误会了。也难怪,我一身红紫全身赤|裸躺在他身边,他昨夜又喝高了,整个南天里和我接触最多的也只有他……
  “我没事。”我乖乖躺回床上,看他如斯欣喜的神情,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告诉他其实昨晚的那个人不是他……
  “我让厨房多做了点补身子的食物,让人呈上来?”他微笑着,剪水的双目亮得让我心里难过不已,我抿嘴蹙眉,不知道要如何开口接受他的好意。
  “放心景然,放心,以后,我会对你好的!”他轻轻拥住了我,略粗糙的手掌轻轻顺着我光裸的后背,意外地舒服。
  之后几日,我一直在郭梓冲的寝宫里养身体,为了避免见到廖文霖,我一步也没有踏出去。
  这天我终于憋不住了,从房间走出来,到院子里透透气,昨天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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