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衣多嘴,国师,您别气了。」
她一只小手探入他的亵裤,伏下身,小嘴含入庞然大物,国师脸色镇定如昔。
她不甘心的想,以自己的绝色跟将众男子收服得服服帖帖的媚功,为何国师总是不像其他男子对她那般的讨好与迷恋。不服气的,她将双唇张得更大,含入得更深,男人的热楔这才略微有些胀硬。
她双唇沾满津液,灵舌顺着热楔而下,国师轻叹了声,眼睛半眯起来,仿佛是在享受,又像神游太虚、魂不守舍。
这男人从进京以来,只有她一人服侍,但他性欲虽强,却不太热中此事,欢爱时总是若有所思。
要怎么做,这英伟的男子才会将眼光只放在她一人身上?
她不知道,但她相信以自己的聪明才智,很快就能抓到诀窍。
现在,她只拥有他的人,他的心还不是她的,但总有一日——
会的。毕竟,除了骄艳无双的她,还有谁能让这英伟雄健的男子拜倒在石榴裙下呢。
这是一个梦,因为太荒诞不经,而且这梦可笑得让他差点放声大笑。
但梦里的他笑不出来,他正汗水淋漓,皮肤上冒出一颗颗豆大汗珠,全身氤氲着热气。
他是魔兽,不曾做过梦,据说只有现实未能得到满足的凡人,才会将冀望托于梦中,想要借此一偿宿愿。
他拥有强大的力量、聪明的才智,要权势有权势,要富贵有富贵,要美女有美女,所以他人生并无任何缺憾,但为何这样的他会做这样荒诞可笑的梦?
「嗯啊……」
那轻吟柔媚入骨,乱发挡住身下人的面容。
他浑身汗水,每一次抽出,那细瘦的长腿就盘住他腰际紧紧不放,让他忘情的放纵深入。
身下人的轻吟变成喘息,他浑身更加燥热,火热的内壁包围着他,锢得舒服又畅快,他不记得曾这么舒畅过,他性欲极强,每次欢爱却只像发泄的行为,从不曾这样失去自制过。
身下的人是舞衣吗?
她柔韧的腰肢适应各种体位皆可,总服侍得他畅快满意,却不是这种连骨头都要酥去的快意感受,他拨开身下人的乱发,想要看清对方的脸,下身却被绞得舒畅至极,让他仰头一阵低吼,泄出热火,然后身下人胸口起伏,蜡黄的脸孔浮上几丝妖艳的绯红。
是月季!
他惶然惊醒,被单下的他满身热汗,一摸双腿之间,竟是湿漉漉的,他竟因为梦到月季而泄了?
他气得一跃而起。这是什么鬼梦,他为什么会梦到——
月季?
那自律甚严、枯燥乏味的月季,从相识以来,月季就独处在小屋,过着和尚般的生活,莫说是像梦中那样扭动腰身、双腿盘住自己的放浪欢爱,他甚至怀疑月季恐怕连自慰都不会。
他只怕还是个处男吧,明显可见他不谙人事,不懂男女之间的美妙滋味。魔兽在心里嗤道,又忍不住想起月季那从未有人触摸过的身子,双腿间才刚泄出热液,这会又躁动起来,他不可置信的瞪视自己精神奕奕的巨物。
它膨胀挺立,热得有如烧红的铁棒,他单手握住,揉弄起来,只希望赶快泄去。
闭上眼,幻想的却是月季白皙裸体,张开大腿,任他骋驰,下身因此更加膨胀几分,几乎要胀破,热汗一颗颗从他额头滑下。
这可恶的身体,竟想着月季兴奋,他食指尖端轻碰流出热液的小孔,想象那是月季软热舌尖轻滑而过。
他那泛黄精水的铃口一阵颤动,精水险些迸射而出,他气息粗重,脑子里热烘烘的,像是得了热病般。
他手撸动得更快,脑海中,月季横倚软塌,清浅一笑,那柔软却十分骨感的脚背勾勒薄纱床帐。
他抬起他的小腿,轻轻咬住他充满弹性的肌肤,感受那片温热,然后一路舔咬而上,直到他不曾有人探索过的腿根处。
他那软热小穴紧咬着他不放,让他痴狂迷恋。
高潮将到,他咬紧牙齿,粗声呻吟,热液迸溅而出,魔兽吐着浊气,满手的黏腻腥臊,让他气恨的用白巾擦净。
手淫过后的舒爽,比不过清醒过后的悔恨。他怎会想着月季干出这等事来,月季不是他欲除之而后快的敌手吗?
还是他这三年来日思夜想,不是因为他恨极月季,而是——迷恋上他,所以没见到他就睡不安枕,见了他却更加心烦意乱?
不!
他怎会喜欢上那身子干瘪、面容丑恶的男子,这一定是月季对他下的某种咒术。
这一想,魔兽心安了一半。没错,一定是这样,他才会作此恶梦。
翌日一早他就去找月季,直接了当的说明此事,要对方收回那种见不得人的毒咒。
月季听闻后呆怔半晌,茫然错愕的盯着他的脸看,之后才长叹一声,「没有咒语可以控制人心,你高估我了,我并无那样的能力。」
他执拗道:「有,我是只魔兽,不曾做过梦,但我昨夜梦见你,你躺在我的身下,双腿盘紧我的腰身,我贯穿你后便直捣而入,你的那里紧紧的……」
「够、够了,别再说下去。」
月季一脸尴尬的制止他说下去,但魔兽满脸正经、神色严肃,显然真的以为他对他下了咒,让他做了不曾做过的梦,而梦里的另一个主角竟是自己。
「我要你收回毒咒,我不喜欢这种梦,也不喜欢做梦时身不由已的感觉。」
「相信我,我也不喜欢自己变成你春梦的对象。」月季咳了几声,有些难以启齿,「会不会是你久未发泄,所以才、才……你是魔兽,精力必定旺盛,也许就是、就是想要男女合欢,才会做了这种春梦。」
「我前一天才与舞衣欢好一整夜,所以这是不可能的事。」
「要不然就是、就是……你会不会吃了助兴的药,才……」月季不知该自叹倒霉,还是一笑置之,他竟在找魔兽为何做春梦的原因?
「我乃是魔兽,人间凡药我一闻就知,怎会不知自己吃下什么,所以我思来想去,唯一的可能就是你对我下咒。」
「我没有!」
「你有!」
「我真的没有!」
魔兽额上青筋突起,显然正在压抑想要开扁的冲动。「男子汉大丈夫,有便有,无便无,我败在你手上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但你用此恶咒愚弄我,我不服,你欺人太甚。」
他脸上杀气腾腾,什么解释都听不进去,月季无奈,只得道:「好吧,既然已经被你知晓,多言无益,这只是一个小小捉弄,月季在此赔礼。」他轻拍一下他的肩,笑容可掬道:「好我已解咒,你安心吧。」
这是心病,自己不如承认此事,说已把那恶咒给解了,这魔兽就不会再来啰嗦此事。
魔兽厉眼一闪,「真的解了?」
「千真万确!」月季难得撒了谎。
「好,我便信你这回。」
但三日后,魔兽又来到月季所住的客房,脸色铁青,毛发似乎气得倒竖,他一进来就大力拍桌。
「你骗我,你没有解咒,你那一拍加深了咒的法力,害我、害我……」
他气到说不下去,好一会才又怒吼连连的说下去,「这次换你骑在我身上,妖媚淫荡的摆动身子,上上下下吞吐我身下巨物,你的乳首被我亲得红肿湿润,一轻咬,你便发出柔媚入骨的呻吟,引诱我狂抽疾进,当我醒来时,下腹肿痛无比,就连自己手淫也消停不了。你说,你下这什么咒,竟然如此恶毒。」
月季何曾听过如此详细清楚的性爱过程,蜡黄的脸上也忍不住泛上几丝红潮,他支支吾吾的费力解释,「这咒……确实是解了。」
「你没解。」
他是没解,但那是因为他本来就没有下咒,这魔兽孩子般的执拗脾气竟在这时候发挥哥十足十,他一心认定是自己下了那种恶咒,让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我真的解了。」月季强调道。
「你说谎,你眼光闪烁、说话支支吾吾的,这就是人说谎的样子,你骗不了我的。」
他身形欣长,面貌俊逸,就算在暴怒之下,仍旧俊美逼人,他一个跨步往前。
见他气得就要动手,月季低喝一声,「坐下!」
魔兽只觉身子一沉,但他心头恼怒,硬是提气抵挡,结果这次月季的坐咒对他无效,他一下就欺到月季面前,月季愕然,他也同样的错愕。
他想不清是为什么,抬起迷惑的眼神望向月季,月季也用不解的眼光看他。
「坐下!」
月季再喊了一遍,但一样无效,魔兽直挺挺的站着,俯看着月季,这一刻他才发现月季好矮、好瘦小。
想想,月季住进国师府也有半个月左右,却一点都没养胖,反倒还更清瘦了些。
「你这么瘦怎么会好吃?」
他抓起他的手臂,手指摸到的全都是骨头,月季已经瘦到皮包骨了。
他骨瘦如柴的手臂,连青筋都看得见,底下的血液缓缓的流动着,他能闻到月季血液里咒毒的味道,甜美可人,让人想要用力撕咬、尽情畅饮,他喉结滚动,忽然变得十分饥渴。
但一股陌生感觉同时生起。看着月季这模样,他忍不住担心他还剩几日好活?就像舞衣说的,他面色青黄、嘴唇发黑,一见就知命不长久。
「瘦些没有肥肉,吃得才健康些。」月季玩笑似的说着,仿佛不把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
闻言,魔兽勃然大怒起来。
自己在怒什么?
怒他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气他这样悠悠哉哉的虚度日子,好像生与死对他而言不具意义,更像死亡他非但不惧不惊,反而还像老友般,期待它的到来。
在他残狠的厉爪下,野兽犹做挣扎求生,为什么万物之灵的月季,置自己的生死于度外?
「你是猎物就该有猎物的血性与抵抗,一副生死由命的淡然表情干什么,我要你反抗,」他坚定道:「没错,反抗,你要反抗我才行,这样我杀你时才会有乐趣。」
他的话题跳跃得很快,月季失笑,这魔兽个性就像个孩子一样,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也不管前后、不论逻辑。
魔兽虽然智慧过人,懂得运用世俗力量成为国师,但他毕竟才三岁年纪,才总是说着孩子气的话。
他苦笑问:「所以为了你的乐趣,我必须挣扎,要怎么挣扎,惨叫吗?还是拿刀防身,或是用毒咒护身?」他叹息,眼里有着无奈。他太明白魔兽的力量,又怎会蠢到做出上述的行为。
「这些对你而言根本就没有用,你若要杀我,一根指头便能把我挫骨扬灰,我何苦挣扎呢?」
他只是在解释不想做无用之事,偏偏魔兽解读到另一个方向。
「就是因为没用,你才用那恶咒折磨我,我不该会做梦的,所以你要负责,你说你解了咒,全都在骗我,我要、要……」
他要什么?他反问自己。
他不要月季死,所以当舞衣提出此议时,还惹得他怫然不悦,他要月季活着,而且要他——
要他怎么样?
他怔怔的看着眼前一袭简朴布衣,就算其貌不扬,冷冽气质依然出众的人。
霎时他眼底有着浓浓的茫然。他没有做过梦,实在不知为何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做这样古怪的恶梦,一醒来除了挫败不解外,也觉得若有所失,不过他知道人有时会将相望寄托于梦境,所以是不是只要梦境成真,月季对他下的这个咒就会解除。
「你到底要我如何?」
月季像安抚孩子般的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