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一刚想翻白眼,御清就道:“别翻了,小心翻不回来成了八字眼!”
好不容易的温情气氛,御清一句玩笑话又带了过去,路一心内微微的觉得有些遗憾,一口气堵在心间不上不下的,挠心肝的难受。
“其实,你若信我,那些事情你都不需来问我。”
低头不语的路一听御清如此一说,心里郁闷了,这是拿话搪塞我呢!
“你这话我不爱听,你什么都不告诉我,让我怎么信你?”
“你既然不信我,我又何必对你说。”
路一呆了,好像这逻辑也对,摇头甩走这荒唐的想法,辩驳道:“就是因为你遮遮掩掩的不说个明白,我才不信你。”
“我怕说得太明白,你反而更不愿意信我。”
怎么又绕进这个圈子里,这御清打马虎眼的功夫果然高深啊,路一不依不饶道:“你说了,我就信!”
“你若是信了,就不会问了。”御清语气有些无奈,仿佛对这个话题也有些不快,理直气壮,倒像是错都在路一的身上。
路一气结,嘴里骂着混蛋,挥起拳头猛往御清身上揍。
御清不躲不闪,任路一发脾气,等路一撒完气,才道:“你体内有我的涅槃羽,本来能心意相通,只是你不肯信我,所以无效。”
御清瞧了瞧路一的神色,尴尬的问道:“你连这话都不信?”
路一丢给他一个默认的眼神,御清叹道:“你可真是多疑。”
第二十三章 爱深恨切才够狠
御清万般无奈的望着路一满腹委屈低着头吸鼻子的样子,明明知道他是做戏给自己看,心里仍旧是抽抽的心疼不已。
“你若答应我不胡思乱想,我就告诉你。”
得逞的路一恨不得翘起尾巴晃两下,又不敢在御清面前得意忘形,憋着劲儿只微微点了点头。
御清无意瞥见路一眼眶有些泛红,心内一惊,这小子会不会演得太真了。忽又想到路一斥责他明明能读出他的心思,却从不给个解释,御清又懊恼自己太过疏忽。所以说啊这别扭的男人有时候跟女人一样,也爱口是心非。明明是路一自己说过不喜欢这样,结果现在又反过来怪他不了解他。当真是之后再没用过读心术,没想到却弄下这样的误会。
“那我们一边做一边说?”
路一不知是御清故意逗弄来调他情绪,只以为他又要胡来想扯开话题,气得一脚狠命往御清□踹去,那个盘旋了很久的滚字终于还是暴出了口。
御清故意就势摔在地上,痞道:“相公,踹坏了我,你下半身的性/福可没保障了。”
路一抄起枕头想砸过去,想了想,转手往自己头上砸。我斗不过你,砸死自己算了,眼不见心不烦,我心疼死你!
反正绣花枕头砸不死人,御清索性站一边等着路一撒完脾气继续耍流氓。啧啧,瞧瞧那白嫩的手臂跟个嫩藕似的,娇柔啊;吱吱,看看那细长性感的脖颈跟个鸭脖子似的(路一撩起袖子就要扑上去揍人,你才鸭脖子呢,你全家鸭脖子!),香辣啊;哇哇,瞅瞅那销魂的锁骨跟……不知道啥似的,性感啊。
御清看着看着原本逗他的心思没了,某些念头不要脸的窜了起来。御清吞了吞口水,伸手抢过路一手中的枕头,道:“不如这样吧,咱说完了再做。”罢了,还摆出一副已经吃亏,不允许路一继续讨价还价的表情。
路一懒得同他啰嗦,跟这种人废口舌,结果只会让自己更吃亏,思考一番,郑重声明道:“要我满意为止。”
“嗯嗯嗯。”御清笑的一脸奸诈,一定会做到你满意为止。
路一瞪了瞪御清抓着自己足踝的手,御清暗骂声小气,将手抽回之前揩了点油才作罢。路一心里白了白眼,这冥帝忒没谱了,到底是哪个教出来的淫/贼放出来祸害人间啊!
路一踢了踢御清的腿,厉声道:“去,给大爷准备些瓜果点心,老子要边听边吃。”
“不如吃我吧?”御清厚着脸皮凑上来。
路一一巴掌呼过去,御清抓住他的手迅速往嘴边送,亲了一口手心,在路一抽回去前小舔一口手指,满足了。路一气鼓鼓,这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武功比自己强。
“要不顺便来点酒?”御清盘算着,今天一定要早点将路一吃进肚子里。
路一二话不说就去撞墙,御清忙一把扑上去,精准的搂住路一的腰,在他肚子上揉揉又捏捏,“相公,别闹了啊,我给你讲故事啊。”
到底是谁在闹啊?路一完全丧失语言能力,对着这个皮厚性子贱的人,软的硬的都磨不了。路一抓起御清使坏的手,啊呜一口用力咬下去,牙齿在那肉上咯吱咯吱的蹭啊磨啊,恨不得将他剥皮拆骨的吞下去。
嘶!御清吃痛的抽回手,“属狗的,急了就跳墙咬人!”见路一被自己逼的都快哭了御清才罢手。
“相公,我错了,奴家给你讲故事。”
路一见御清乖乖的坐回到桌前,才松了口气,吸了吸鼻子将挤出来的眼泪收回去。
“开始的事我已经跟你讲过了,过程就是我千方百计、排除万难、众里千百度地寻你,最后就是我错手把你杀了。”
“……”
路一面无表情的望着御清,忍着胸口烧的噗嗤噗嗤响的怒火,龇着牙阴声问道:“完了?”
御清耸了耸肩,“完了啊,有开始有过程有结局,你满意吧?”
绝对是故意的,路一无力的望了望一副不以为意的御清,大大的叹了口气。翻身套上外衫,踩着鞋子也不看御清,径直走到衣橱前开始打包。
“相公,你这是做什么?”
路一继续手里的动作,好像完全没有听到。
“到后山泡温泉?不需要带那么多衣服的。”御清上前将路一整理的衣服又一件件的丢回去,拿着一件薄纱里衫,道:“这一件就够了,若隐若现,有情/趣。”
忍!
“啊,对了,带上皂角,曼陀罗花香的,有迷/情效果。”
忍无可忍!
“还得带上现代人的润/滑/剂,用得上的。”
无需再忍!
路一一抖袖,划出一柄匕首握入手中,一转手腕抹上自己的脖子。御清眼疾手快两指一弹将那匕首震开,饶是这样,路一的脖子上已是划了一道浅浅的血痕。路一不与他纠缠,作势就要去拔那刺入墙体的匕首。
御清一把扑过去将路一紧紧的压到墙上,一手制住路一的双腕。路一抬眼却见御清一双红眸闪着火焰,路一却在那眼神中读出一丝失望,或者说是绝望般的恐惧。
路一甚至以为自己看错了,不知道为什么御清一下就失去了控制,情绪激动的他犹如扑食的猛兽般让人感到害怕。路一想挣脱开,御清又加了几分力道,路一只觉得手腕骨头几乎要被捏得裂开,疼的皱眉泛泪,咬着牙吞下痛苦的呻/吟。
从没见御清如此狠绝过,路一有些慌乱,掩饰心中的不安,抬起眸子强自镇定的对上御清的眼色。
片刻后,御清眼中的火焰慢慢淡下来,火红的眸子缓缓的柔和,松开钳制。路一有些弄不清楚状况,脑子瞬间的短路让他呆呆的站在了那里。
御清心疼的将路一搂进怀里,“我不许你再伤害自己,绝不允许。”
语气虽温柔,路一却觉得心口有些酸疼。明明还是调侃打闹的局面,怎么一下子空气就如此稀薄起来,稀薄得让路一觉得快要缺氧窒息了。
“你要的不是涅槃羽,而是有涅槃羽的这幅身体。”路一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平和、冷静。
明显的感觉到御清的身体一顿,路一询问的望着御清,等着他一个答案。御清只是浅浅一笑,手指抚过路一脖颈处的血痕,血迹消失,那脖颈依旧白皙如前。
路一难得乖顺的任着御清的手指在身上游移,淡淡道:“你要的是神农氏,而我已经不再是。”
御清手指滞住,提着一口气紧紧的盯着路一,眼神里攒着疑惑,片刻后,御清轻叹一声,“你思考问题总是这么偏激,处理问题又总是不可理喻。”
听御清语气尽是无奈,路一心境也稍稍平和些,低语道:“都是你逼的。”
御清将路一落在耳际的发丝拢到脑后,揉着他的手腕道:“你怎知不是你逼的我?”
暖暖的气流注入手腕处,之前被勒紧的疼痛感渐渐消失,等不再觉得疼了,路一默默的抽回了手。
“横竖一死,你也得让我死个明白。你这样瞒着,我害怕,总觉得是天大一般的事。”
“我何时要你死了?我若什么都告诉你了,只怕结局如前世一样。你总不肯信我,急了也不听解释,直接就拔刀子往自己身上戳!”
御清见路一不接话,知道他将话听进去了,继续说道:“前世你也这样逼着我问,我把事情和盘托出,哪知道你性子又烈又急,竟然耍诈,趁我取涅槃羽的时候企图同归于尽。若不是我收手及时,恐怕你已经灰飞烟灭了。”
路一瞪着双眼睛看御清,御清无奈吐气,道:“没骗你。”
同归于尽?没想到前世的自己做事这么决绝,够魄力啊!路一扁了扁嘴,这世的自己恐怕是个软柿子,才会这样被御清捏在手里搓圆揉扁的。
“到底是什么事情会让他…我这么决绝?”
御清脸色不太妙,路一知道他不愿意说,想起之前说到神农氏的时候御清反常的表现,又想起自己说到神农氏时周芷若鄙夷的笑,脑海中某个念头慢慢的浮起。路一试探着问道:“其实我不是神农氏。”
御清猛的抬头,见路一神色也不十分肯定,忙强笑道:“你脑袋瓜转的太过了。”
哎,奥斯卡影帝你是做不了了,这神情一看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路一苦涩的笑了笑,拍拍御清的肩膀,“别装了,我没那么呆。”
如果只是因为这个的话,前世的自己也不会有如此大的反应,恐怕里面还有许多内情。若要让御清讲明白是不可能了,只能慢慢来了。
“既然我不是神农氏,那涅槃羽为什么会在我体内?”问题只能一个个抛出去,路一见御清沉默不答,换了个问题问道:“那真正的神农氏在哪里?”
御清思想挣扎了会,盯着路一小心答道:“在你体内。”
路一斜着眼睛看御清,“真的?”
见御清一脸的不情愿,知道这个答案恐怕也是他想了好久才肯说出口的,比起脱口而出的答案更具真实性。
“神农氏在我体内,涅槃羽在神农氏体内,所以涅槃羽在我身上。你接近我是为了涅槃羽,也是为了神农氏,所以你要从我体内拿走的是神农氏和涅槃羽,所以,前世的…我才会因为…嫉妒想要同归于尽。”
御清低着头不置可否,路一知道自己都猜对了,他就是有这样的直觉。
爱的够深才会够恨,你这样欺骗感情自然是逼着他走了极端的,难怪你说他处事不可理喻,你没爱过自然是不能理解的。
“我不是他。”路一忍着心口灼烧般的疼痛道:“因为我没他那么爱你,必然不会像他那样恨你,也不会如他那么狠绝。”
第二十四章 哎呀爱呀哀呀
作者有话要说:调情部分太多 给我删除好多
御清眯着眼看着路一不断的妄自菲薄,听到路一说‘我没他那么爱你’的时候,御清忍不住的勾起嘴角。
这边路一正暗自伤怀呢,回头见御清却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