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身後的晚会还在高潮中,萨克斯却已经没有再转回去的打算,说完那句莫名其妙的话之後,也不管九号跟不跟过来,自己率先迈开长腿离开了小广场。
九号下意识地转身跟上。
吵闹的声音在後面越来越远,两旁摆放得异常凌乱的破旧交通工具居所,因为几乎所有人都去参加小广场的晚会,所以这条路边的更清净了。前面的青年依然喜欢把手插在裤兜里,叼在嘴角的香烟散开了白色的烟雾,落在地上的影子被远处的光源拉长,变得更加单薄。
远远地看到了那架航天飞机舱,在机舱尾部的名字已经在长时间的风沙吹袭下严重磨损,完全看不到它曾经拥有过辉煌,也不会有人记得它曾经肩负运载人类穿越母星大气层和外层宇宙空间的伟大使命。而现在,褪去了光环的飞机已经老了,可谁能说它就已经是一件破烂垃圾,谁能说它就是一件没人要的淘汰品?
不。因为拥有足够结实能够承受进入大气层时高温气动加热的放热系统外壳,可以提供航天员正常活动的宽敞乘员舱以及装载深空检测器、人造卫星甚至空间实验室的有效载荷舱,所以它现在已经成为了29区居民向往并拥有的存在。
回到了自家的机舱屋子,萨克斯从床底下扒了个箱子出来:「大叔,你刚才没尝到老盖比的宝贝吧?」打开了箱子,里面有个大保温壶,他得意地拿出来晃了晃,里面响起水液晃动「咕咚咕咚」的声音,「以前老盖比给过我一些,这玩意儿倒是挺耐放的,听说还放得越久越够味。这瓶在我这足足放了三年,哼,今天算是便宜你了。」他边说边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又摸出来两个长圆筒形的铁杯子,拧开壶盖把里面的酒倒了出来。
立即有一股扑鼻而来的酒香,酒水是未经蒸馏由淀粉发酵而成,有著一种粮食浅金黄的澄清色泽。
九号闻过这种异味的液体,一名合格的士兵当然需要了解一切可使用的攻击性危险品。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种酒水是乙醇水溶液,高度易燃物,其蒸气与空气即可形成爆炸性混合物。
萨克斯递了一个杯子给他,还没等九号反应过来29区老大是打算拿这种易燃物去炸哪里,萨克斯就在他绝对瞳孔开大的瞪视中拿著一杯毫不客气地仰头痛饮,比喝水还爽快,喝光了之後发出一种解渴似的赞叹:「啊──好家夥!老盖比真他妈的会享受!」转头看见那个大叔拿著杯子完全摸不清楚状态的表情,尽管让人怀疑他那手里到底拿的是定时炸弹还是装了酒的杯子,他忍不住扑哧笑了。
他伸手拿回九号手里的杯子,把杯沿凑到自己嘴边倾斜灌了一口,颈上明显的喉结滑动表示已经喝了下去:「这玩意儿是用来喝的。」
喝?!九号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就算再缺乏食物或者饮用水,但把炸药吞下肚子这种行为他实在难以理解。
不过既然是长官的命令:「是,长官。」拿回杯子喝了一大口,他不知道怎麽形容,果然是炸药,他的喉咙乃至胃部立即出现的灼烧感,但在这之後,舌头和喉咙处逐渐蔓延出一种神奇的感觉,他从来没有感受过,因此他也无法去形容喝下乙醇水溶液之後的那种味道。
而萨克斯那边已经很不客气地又倒了一大杯喝掉了,这可是他珍藏了三年多的好货,虽说好东西是要分享,但大头还是属於他的!
铁壶容量并不大,很快就完全见底了,萨克斯把保温壶倒了个个,甚至把最後一滴颤颤巍巍地垂挂在壶沿处的酒滴都用舌头舔掉了。29区老大转头正好看到九号把最後一口倒进嘴里,更不爽了:「喂!最後那一口是我的啊!」
土豆是稀缺物,吃都不够了怎麽可能用来大范围地酿酒?所以就算是29区老大的萨克斯平常也很少机会喝到酒,即使他很强壮,但毕竟还是个刚成年的年轻人,胃肠对酒精吸收以及肝脏代谢处理的承受力相当不足,尽管他对此不以为然,但身体内对酒精的反应绝对不是意志力可以决定的。像他这样突然大量摄入酒精,几乎已经完全进入中枢神经系统兴奋的状态了。
当然对於九号来说,他并不能明白为什麽萨克斯突然一脸潮红,甚至眼神朦胧,但他只知道对方已经给他下了一道命令。
是,长官。
酒已经全部倒进自己的嘴里了,唯一的办法……他捧住了萨克斯的脸,29区老大被突然掣肘住了很不爽地吼:「你干什──嗯──」後半句已经被封上来的嘴唇给压了下去,他想要的酒很快地灌进了嘴里。九号的嘴唇很用力地含住了对方,极其严密地确保不会漏掉一滴,而发现萨克斯本能反应地脑袋後仰时,他的手绕到後面扶住了他的後脑勺,稍稍用力地固定住对方,以免连接失败发生液体泄漏。
几乎已经被酒精完全弄迷糊了的萨克斯下意识地对这种强制行为很不甘心,他想要使劲推开九号,但对於大叔那身厚实的肌肉上根本就像推一堵墙,他生气地挣扎,反而换来嘴唇上更沈重的压碾,萨克斯不肯吞掉的酒水,九号又要按照命令让他喝下後的一口,胶著之间萨克斯用舌头想要把对方顶开,於是不小心就碰到了因为距离相当接近的同伴。
而就像他们的两只大鸟从彼此好奇到一起玩那样,人类对性的本能绝对不是离开了母星来到殖民星就会消失的东西,於是同伴互相吸引著,从试探的触碰,到彼此交缠完全不需要学习,他们只是凭借著本能,怎麽舒服怎麽干。
汲取对方嘴里的酒,萨克斯慢慢地伸直了腰,不再推拒反而是两条手臂环上了九号的脖子,长腿一跨整个人骑跪在对方身体两侧,化被动为主动地把大叔压靠在沙发上,这样令九号不得不扬起了脖子,萨克斯可不管那些酒怎麽样了,他尽他所想地不断地变幻著角度去吮吸那两片充满了酒精香气的嘴唇。
九号无奈地发现,即使他再怎麽尽力,还是发生了液体泄漏,在彼此之间不断交换的酒从唇缝间漏了出来,从他的下巴流下去把他的胸口弄湿了,被口腔的热度暖化过的酒似乎味道更浓厚了。
难怪萨克斯那麽想要最後一口,九号脑海里突然划过了「想要」的念头,於是在他绝对不可能违背命令的士兵人生里,头一回违背了军事领导人的命令,他放松了喉咙,扬起的脖子上喉结滑动,酒被他喝掉了。
这就是易燃爆炸物的味道吗?原来能够杀人的东西也可以是美味的。
他喜欢这种东西。
他这样想著,无比清晰的念头驱使他向未知的领域探索,他闯进了属於萨克斯的地盘,大肆搜刮仅剩的酒水,似乎一滴都不想放过地划过每一处柔软。
一向都爱站在主导地位的年轻29区老大可没有被这样搜掠过,如果他的嘴巴是自由的,那麽现在一定会破口大骂,但问题是,别说是说话,就算呼吸都变得越来越困难,烧灼的酒精就像在他的嘴里彻底发酵,而那个大叔居然一点都不知道控制,完全不知道停止地试图掠走更多,更多。事实上彻底击溃,无论是在战场的杀戮还是在情欲上的争夺对於一名士兵来说都是必须的。
而这一次的击溃,不是之前任何一次战役可以比拟的感觉,他看到了没有闭上的眼睛清晰地看到橘红色头发的青年眼帘半掩,里面藏著的天蓝色眼珠带著一种失神的朦胧。九号觉得自己的胸膛好像被那些可燃的酒水燃烧了的滚烫。没有人教过九号接下来应该怎麽做,但他的手已经放到了柔韧有力的腰背上,试探地、慢慢地一下一下轻扫,渐渐地,隔著紧身背心的触觉已经无法满足他。
想要更多。
手挑开了背心的下摆,探进了衣服下。对於人体构造非常了解,让他轻易能够掌握到萨克斯的体态结构,那是一副具有足够攻击力和韧性的年轻身体,特别腰线的弹性让他的回旋踢有了强大的爆发力,可是不知道为什麽,现在却变得有些无力的虚软,特别是他手掌经过的皮肤,更会带起一种颤栗的搏动。
也许是因为酒精的作用,也有可能是因为亲吻和爱抚,压著他亲吻的萨克斯渐渐乏力有些撑不住坐了下来,身体贴靠在九号强壮的胸膛上,他们的嘴唇不再是贴得死死的,像为了仔细品尝著彼此的味道,微张的嘴唇或轻或重地触碰,偶尔唇舌相交,交换著最後一点酒味。
当两人分开的时候,就算是九号呼吸也不稳了,甚至比起负重五十公里行军锻炼还厉害,浑身发热、心跳加速,萨克斯就更不用说了,他早就醉得晕晕乎乎地,可是还记得之前自己说过的话:「我说大叔,你喜欢这种新东西吗?」这可是他珍藏里最好的东西,从来没给任何人尝过的好酒。
是说这种新的对练技术吗?
九号毫不犹豫地回答:「是,长官。」
第八章
酒醒之後萨克斯差不多已经把自己扑在大叔身上舌吻一通然後直接睡趴下的事情给忘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宿醉的脑壳疼,感觉到身下的床硬邦邦的,难道说他醉得躺地板了吗?可地板怎麽是热的啊?……
哇靠!他又把大叔给睡了!!
他醒了的时候九号也醒了。
大概是酒喝多了他觉得下面有种充盈的饱胀感,他想要起身去排泄,可是九号却比他更快一步地握住了那只急於发泄的大鸟。
「喂!大叔,我不是──嗯!」九号倒是没有出现晨勃的现象,但他今天想要在固定的「晨练」中加入他新学到的内容,於是萨克斯完全没来得及说出拒绝的话,就被封住了嘴唇,然後是果断又粗暴绝不允许拒绝的入侵。
「嗯!嗯嗯嗯……」萨克斯不肯就范地试图挣扎,可对於宿醉刚醒来浑身乏力的人要反抗一个精力充沛的士兵显然是毫无可能,九号正把昨天学到的一切原封不动地用到了萨克斯身上,他用身体压制住挣扎得很厉害的年轻人,舌头放肆地侵入,卷住了萨克斯的舌头,并在萨克斯的嘴巴里强迫地缠卷对方。
其实只要能说出一句喝止的命令,九号就绝对会服从退开,可是现在声音都被闷在了喉咙里,别说是一句话,就算一声闷哼都显得艰难。
萨克斯急疯了,在那只满布粗茧的大手里被扭捏搓抡著的鸟已经涨得不行了,那不止是精液急於发泄的感觉,还有储存了一晚上的水液,根本已经到了很难忍耐的地步。他紧绷著双腿和腹部,试图把注意力都集中到控制小鸟的失控,可这没有用,生理性的需求不能得到满足的痛苦不是用意识力能控制得住的,而那只不知收敛的大手还一个劲地刺激鸟身各处最敏感的部位,迫使那只已经胀痛的鸟儿越来越撑不住地想要张开小嘴了把里头的东西全部射出来。
但这样实在太丢脸了!萨克斯无法忍受这种像幼儿一样在床上控制不住的排泄,他的用手去推阻,用脚去撞击,可对压制著他的强壮男人来说根本是不疼不痒,对於萨克斯不同平常的举动,九号想著自己是哪里做得不对,於是更仔细地回想了平时的练习,把所有曾经成功的案例都拿了出来用在那只已经撑不住的小鸟身上。
完蛋了……
萨克斯浑身像抽搐般抖了一下,下腹绷紧的肌肉有一刻放松与收紧的交替,九号知道萨克斯不愿意弄脏地板和床铺,所以已经习惯了在感觉到对方快要高潮的时候做好善後,不过这一次因为在床铺上,一时找不到趁手的毛巾,於是忙乱间他摸来一条平时萨克斯盖肚皮的小毯子包了上去,并在毯子的包裹下加快了抡动的频率。
床上的年轻人整个是僵住了,大叔那只手的触觉如此鲜明,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