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他看着办!”
外面弟子又是一阵告饶哀求,半晌见里面毫无回音,便又几个灵醒的,对望了一下,道:“太师祖,若太师祖无暇出山,师伯祖恳请太师祖允许我们重开山门大阵以对抗众妖!”
这话一说,里边几乎是狂吼着:“不行!!”
十几个弟子面面相觑,心想太师祖这边这个也不行,那个也不行,那我们还能怎么样?回山门等死?有一个胆大的问道:“那太师祖,我们不开山门大阵,凭借什么与众妖周旋?”
里面夏漠心里那个骂呀:你们这群猪脑子!我是现在不想见她,又不是永远都不要再见她了,开山门大阵,开山门大阵了打伤了她我以后还怎么见她吖?!哎呀呀,这群蠢东西,都不知道为我想一想!真实的,养你们有什么用啊!!
可夏漠这些心思无法对任何人说,值得气鼓鼓的说道:“凭借什么?这个你们自己想,反正山门大阵不能开,我也不会出去!”然后顿了一下,吼道:“告诉夏衍那个小兔崽子,就一个字,拖!!!”
说罢殿门洞开,里面吹起一阵狂风,直接卷了众人飞出了院子,而后这间院子就凭空消失了。
那十二名弟子呆愣愣的坐在地上,呆了一会,知道他们的太师祖是躲起来了,这是打定了注意不去见那云梦大妖了。这十二名弟子不由大为头痛,窝在一起商量了一下,决定其中六个人先回山门那边去回禀夏衍。另外六个人则另想别的办法。
“想别的办法?说得轻巧,山上大阵不能用,小阵不管用,太师祖又不肯出来,师伯祖一辈的都去文曲修天地大阵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就只有衍师伯祖只有一个人在,我们这些小辈对付对付那些千年小妖还凑活,那妖王一级的实在是力不从心啊……”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你昏了头啊,我说咱们山上现在大阵不能用,小阵不管用太师祖不肯出来,师伯祖一辈的只有一个人在……”
“对啊!”为首的白衣弟子一个灵醒,大腿一拍。
“对什么啊?”
“你说如果现在山上还有跟师伯祖一辈的弟子我们是不是就不用烦了?”
“废话!但是哪还有这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师伯祖一辈的都出山去修补天地阵法了,哪还有……你是说?”
“没错,这山上还有一个师伯祖一辈的人!”
于下五人尽皆恍然大悟,连忙一提气息,一齐快步往东面奔去。跑了约莫一炷香功夫奔到了一处寝殿之前,六人一齐拜倒,大呼道:“弟子拜见夏愈师叔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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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打起来了 。。。
余下五人尽皆恍然大悟;连忙一提气息;一齐快步往东面奔去。跑了约莫一炷香功夫奔到了一处寝殿之前;六人一齐拜倒;大呼道:“弟子拜见夏愈师叔祖!!”
这次更妙了,在夏漠处叫了至少有人答应;这六人在夏愈门前大呼小叫了半日,这寝殿是半点动静都没有。
几人叫得累了;跪在那里,忽有一人偷偷耳语道:“师兄,我记得山中有传言说这小主子若是睡着了;天打雷劈都不一定醒的了啊……”
“对啊,而且这小师叔……这小师叔就是个废人,根本没有法力,我就算请动了又能如何?”
“你们傻啊,请动了师叔祖后当然是让他去请太师祖出山啦!”
“可这叫也叫不醒,怎么办!”
这些人在夏愈寝殿前急的团团乱转,突地有人一拍大腿说道,“唉,我们去把那个新来的师叔祖请来!”
于是,正在山门前看歌舞看得正入迷的沈亦如,就这样莫名其貌被七个白衣弟子推搡着用飞剑送到了寝殿门前。
沈亦如心里煞是兴奋,要知道他上山以来,去哪儿都是靠两条腿走的,最多也就是跳跳,哪有坐过飞剑这种高级货?一路上风驰电掣的看的沈亦如是各种神往,便拉着那带着他的弟子征询修炼飞剑之法,最后那人被沈亦如问烦了,不得不对沈亦如实话实说,“回禀师叔祖,实在不是弟子不愿相告,只是太师祖在师叔祖拜师前就曾过有严令,山上弟子皆不得向师叔祖透露任何修行的法门!”
沈亦如一听如遭雷击,这一年来所遭遇到的各种软钉子总算有了解释:为什么没有弟子敢接近自己,为什么从来没有人来给自己传功授法,为什么拜师后夏漠老道一直不见踪影,即使自己登门拜见也总是不见人影或就是称病,就连年头冒着大雪在夏漠的门前站了三天三夜,也不过就是在自己冻伤晕倒后,着人把自己送回夏愈处,持汤沃灌,又送了些丹药来让自己好生将养罢了。
总之进了本山一年,千般手段用尽,什么心思都花了,夏漠就是两个字:不见。当时还觉得是不是自己诚心不够或是没交拜师礼的关系,现在才明白原来这夏漠老道压根就没想教自己。
可这是为什么呢?我是哪里得罪了他?沈亦如一向清明的脑子感觉瞬间就不够用了,就这么浑浑噩噩的就被那七人送回了寝殿。
沈亦如默默走进卧房,坐到床边,凝视着睡得口水直流的夏愈,眼眶不禁红了,忽然脑中一道灵光闪过,想起了夏愈在蜀中山上那一箱莫名其妙的书,以及夏漠总是在半夜偷偷过来给夏愈布阵,也从来不教导夏愈任何功法以及夏愈在山上狭窄的交际圈,除了养小神兽便只和夏漠和自己说话,现在又不让自己修炼……
不知怎的,沈亦如心中有一种微妙的感觉,隐隐觉得,这一切的一切是夏漠在有意阻断夏愈修行的道路。
但是且不说夏愈还是夏漠的孙子,就是一个普通人也不必要如此啊!
沈亦如强压下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拍拍墙壁,从暗格里取了一块金丝蛟肉干,暗暗咽了一口口水,把肉干放在夏愈鼻子前。原本就睡得天昏地暗、洪水泛滥的夏愈,这一下口水分泌的更加旺盛,嘴里还发出了嗯嘛嗯嘛的咀嚼之声。
沈亦如憋着笑在他耳边悄悄的说,“夏愈,不好了,小泥鳅把你的零嘴儿都搬走啦!”
“啊?!!!!”夏愈腾地就从床上弹了起来,眼睛还没睁开就左右看着,嘴里不停说,“都搬走了?那我的金丝蛟肉干呢?龙涎羹呢?麒麟酪、菩提子酥呢?还有我的九子珍肴脍呢?还有……”
沈亦如一把将肉干塞进夏愈嘴里,堵上兀自问个不停地小嘴,又拿了一块巾子将夏愈的口水擦去,对他说道,“小胖子,骗你的,零食都在。快起来啦,有妖物攻山,要你去主持大局!”
“什么?有妖物攻山这等有趣的事?!带我去看看!!!”夏愈一听这事,乐得直接从床上跳起,抓过已经微微泛出红光的红袄,披在身上,快步就出了门。
沈亦如看着夏愈,揉揉眼睛,莫不是自己看错了,为什么会觉得这件衣服小了呢?
门前的十二人见夏愈出来了,忙一齐行礼,说道,“恳请师叔祖请太师祖出山!”
“啊呀,不过是妖物攻山而已,何须劳动爷爷,我去就成啦!”说完笨拙的爬上悬在半空的飞剑,一本正经的盘腿坐好。
那十二名弟子吓得面色惨白,有两个人甚至直接就吓趴下了,面面相觑,这师叔祖有多少斤两是无人不知,要真让他去见妖物,若要是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自己这些人真的是只能以死谢罪了。
一个白衣弟子看夏愈的劲头是劝不动了,只得硬着头皮对夏愈说,“师叔祖,此次前来的妖物非同小可,他们不过用了两个时辰就连破了九道山门阵法,还扬言说若是太师祖不出山,便拆了山门!师叔祖,您还是去请太师祖出山比较稳妥!”
“这么厉害!那我更要去看看啦,臭屁沈,你快上来,他们不去我们自己去!”夏愈御着飞剑在天空中转了一圈,停在沈亦如面前。
沈亦如吃惊的看着夏愈刚想问他怎么会御剑,就听夏愈催促道,“快上来吖,要来不及了!”
沈亦如也是头脑一热,应了一声便纵身跳上飞剑,两人就这样头也不回的御剑向山门飞去。
留下的那十二名弟子都愣在当场。
“喂……你看见了吗?小师叔祖居然会御剑……”
“有谁教过他吗?”
“怎么可能?谁敢教他?!”
“那柄剑是谁的?难道没认主么?”
“怎么可能不认主,那可是从深师叔祖处求来的名剑啊!”
“那……这是怎么回事?”
“……啊呀,还愣着干嘛吖,再不追上去,若是真出了事儿,我们都吃不完兜着走!”
原来这真正御剑之术靠的不仅是法力,还有就是与剑的心意相通,巨门中各人所用之剑都是经过祭炼,拥有灵气的神兵,这种神兵多与使用者有契约,除非使用者身亡或是御剑者的实力高于使用者百倍才有可能运动。
可众所周知,夏愈根本就是没有任何法力,况且夏漠也有严令不允许任何人与夏愈说任何有关修炼的事情。所以,夏愈根本不可能有学习修仙的机会,更谈不上学什么御剑了,何况就算学过也不可能强迫这些弟子的剑呀!这些弟子虽然在山上辈分低微,但是究其修为至少也是元婴中期了……但是,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明白不代表不需要负责。十二名弟子是明白这个道理的,一路上拼命地催动脚下的飞剑,但是不论他们怎么努力,竟然连夏愈他们的身影都看不见。总不能是走岔了吧?
后面十二个弟子的焦急沈亦如是不知道的,而且就算他现在知道也没心思顾及:刚刚坐弟子的飞剑觉得简直是风驰电掣,但是现在坐在夏愈身后觉得刚刚跟走路也差不多了。
但是他连一句疑问的话还没组织好两人就已经飞到了山门上空,夏愈一见这人山人海的阵势简直兴奋地不行,下面载歌载舞喧嚣热闹的场面对于常年在山上的夏愈来说简直就有不可抗拒的魅力。夏愈腾地从飞剑上站起身来,飞剑也就随之悬停在空中,缓缓下落。
这个时候那支香已经烧的只剩一寸多露在地面上了,山前早已是乱得一塌糊涂,成百上千的各色妖怪醉了一地,许多原先围观的神兽也都加入了狂饮欢歌的队伍。巨门的仙家陈酿何等醇香?大多妖怪不过一小坛就已不能维持人形,露出了妖形,便是勉强能维持人形的也已经有些迷醉,夏愈来时犹有几个在那里回旋起舞,几个在那里敲着酒坛,高声怪叫。只有又山等几个妖王一级的人拱卫着云梦冷冷凝视着那香一点一点的的燃烧,而云梦正轻轻摇着手里的酒盏,媚眼朦胧的看着山门方向。
山前这般乱象,妖怪自然无暇看着这边,而巨门这边却是丝毫不敢放松,更是半点高兴不起来——自己这边最强的人,冷静如夏衍也被云梦强劝了两坛酒,现在是半敞了黑衣在云端一面鼓琴,一面纵声高歌,这样的情势,如果群妖攻山,怎么办?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谁会注意到天上飞来这么一个小小的飞剑?
就在夏愈驾着飞剑即将落在墙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