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进云臻耳朵里。云臻恨恨地瞪了它一眼,艰难地松开被他咬得湿漉漉的被子,喘了好几口气才平定下来。
“云哥哥?”招宝的声音又大了一些。
“我……”云臻有些犹豫,如果让招宝进来帮忙,不知道白虎会不会被招宝一剑捅个对穿。如果不让招宝进来,他火辣辣痛著的後庭难道要继续被蹂躏下去?
“我没事,你不用管我。”云臻曲起双膝,一边回答招宝一边向前跪行,想将那根贲张的虎茎弄出体外。无奈那些肉刺不成全,每动一步就刮得他内壁又痛又麻,没动几下云臻的膝盖就撑不下去,整个人重新倒在床上软成一团了。
白虎耳朵左右转了几下,确定招宝离开之後,急吼吼地用前爪将主人重新扒拉回怀里来,按著主人继续开荤。待到它满足地从云臻身上翻身下来,眯著眼开始舔自己被主人的挣扎弄乱的虎毛时,云遮已经被它折腾得头昏眼花,後穴内壁跟脱了层皮似的火烧火燎地痛。
“我要洗澡……”他闭著眼,几不可闻地说。
白虎立即变回白发青年,殷勤地抱起云臻将他放进浴桶中。“主人,我给你搓背!”
“不用。”云臻静静地泡在已经变冷的水中,“让我安静一会儿。”
白虎趴在浴桶沿上点点头,专注地盯著云臻的胸口看。
约莫过了一刻锺,云臻从水中站起,白虎乖巧地拿起一边的软布替他擦干身体、穿上衣服。等白虎将他抱到凳子上替他擦完头发时,云臻冷冷开口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白虎不解地歪著脑袋:“咦?”
“我叫你走,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只要别在我眼前就好。”
白虎一脸被雷劈到的表情,“为什麽?”
云臻扭头望著门口,“我再也不是你主人了,你走吧。”
作家的话:
感谢幻凌送的礼物└(^o^)┘
☆、18
男孩在院外站著等了一会儿,坐著等了一会儿,左等右等也不见白虎与云臻的身影,不禁起了疑心,莫非那畜生竟是一路装疯卖傻,此刻已经带著云臻从别的地方离开了?随著时间的流逝,这个想法在脑海中愈发地清晰,男孩气得小脸发白,眉心渐渐聚集起一股煞气。正当他准备转身离去时,却听见墙内传来了动静。只见白虎哭哭啼啼地从墙头翻身跳下,背靠著红墙蹲在地上,眼泪伤心地流个不停。
男孩脸色好了许多,上前几步问道:“人呢?”
“主人不仅不肯跟我走,还跟我断绝关系了!”白虎露出通红的眼睛向男孩哭诉。
男孩心里升起一点不合时宜的愉悦感,长长地哦了一声,“那你接下来是什麽打算?”
“我要在这里等著主人回心转意!”白虎猛地站起身,肩膀险些将男孩撞倒。
“笨蛋!”
云臻望著白虎离去的方向,呆坐了好一阵子,直到院口的一阵嘈杂将他惊醒。
“夫人,您怎麽过来了?”
“怎麽?我不能过来?”
“小人不敢,只是……少爷交代过……”
“不能打扰那位姑娘是吧?我一个人来的,只看一眼就走。”
“这……”
“难道在这个家里,还有我不能去的地方。”
“……小人不敢……”
云臻耳听脚步声越来越近,知道是院口那人还是将“夫人”放了进来。他慌忙站起身检查了一下自己浑身上下,他身上穿的是女装,头发也披散著未曾梳起,要说是女人也不是装不过去,可是这捆在背後的双手实在怪异。还没等他想出掩人耳目的办法,脚步声便到了跟前,“吱嘎”一声,房门被推开,一个中年妇人出现在门口。
云臻垂下头冲她微微欠了欠身。
妇人打量了他还一会儿道:“你不会讲话麽?”
这位妇人样貌说不上美,脸上甚至有几分刻薄之意,说话的语气也高高在上,让人听了很不舒服。云臻只想快些应付过去,垂著的头迅速点了点。
“真是个惹人怜爱的小东西。”妇人上前几步扬手捏住云臻的下巴向上一抬,“是招宝把你捆起来的吗?”
云臻惊讶於妇人的鲁莽,抬眼盯住妇人,却见妇人眼中流露出极端惊异的神色,他心道怕是男人的身份被发现了,便索性开口道:“夫人误会了,这绳索有些古怪,一般的方法都打不开,所以我才来府上打扰,寄希望於招宝的那些收藏能将绳索切断。”
妇人松开他的下巴,扶著桌子坐下,定了定神才开口道:“我是招宝的娘,所以你不用害怕,大可对我说实话,真的不是招宝将你绑来的?”
云臻摇头。
妇人又追问道:“那你和招宝是什麽关系?”
云臻想起密室中的那幕,又想到招宝要自己嫁给他的那些胡话,“朋友”两个字卡在喉咙里说不出吞不下,一张俊脸泛起了粉红,勉强解释道:“我在他小时候曾将他从蛇妖手下救出。招宝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因此才尽力帮我寻找切断绳索的方法。”
“莫非,你就是招宝小时候经常挂在嘴上的那位‘仙人’?”
“夫人误会了,我不过是修道之人,并不是什麽仙人。”
王夫人突然抚掌大笑起来:“居然真的是你,我儿真是好本事!”
云臻莫名其妙地看著她,脚下微微向後退了两步。
王夫人站起身,亲亲热热地挽住云臻的胳膊,仿佛云臻不是个男人而是她家儿媳妇,“你还不知道吧,我儿子对你锺情已久。如今梦想成真,他一定高兴上了天吧。”
云臻忍无可忍地躲开王夫人,“请夫人不要多心。”
“怎麽,你不相信我?”王夫人眼波一横, “那你就跟我过来看看。”
云臻几乎是被拉倒了他几个时辰前才造访过的小院,书房也还是那间书房。一时间,云臻以为王夫人已经知道在这间书房的地下密室里发生了什麽,羞愧得脸上红白变幻,好不容易才忍住拔腿逃跑的冲动。
王夫人在书桌前招手唤他,“真人,快过来看我儿的画作。”
云臻见王夫人没有要下去密室的打算,心里轻松了许多,慢慢来到书桌前低下头看铺在上面的一张画纸,只见上面画著一个御风而行衣袂飘飘的男人,虽然笔法还显得稚嫩,但云臻可以认出这画的是自己。
“我们招宝啊,从小就很有很高的天赋,那麽小就可以画什麽像什麽了。”王夫人又拿出几张画纸,“你看。”
云臻觉得有些好笑,这些画里自己有时陪著小孩在斗蛐蛐,有时抱著一只小狗与小孩一起逗弄,还有与小孩一起放风筝的场面。这些事情自己明明没有做过,招宝却可以画得栩栩如生,可见确实是功力深厚。
“那时候招宝还是个孩子。”王夫人将桌上几寸厚的画纸信手翻过十几张,指尖点著新露出来的一幅,“这张就不一样了。”
画纸上的人依然是云臻,这次明显可以看出画工进步许多,不过画中人面部五官被柔化了许多,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胸前还高耸著两座肉峰,两腿大张露出女人的私处。
“那年他爹找女人给他开了荤……”王夫人快速地又往後翻了几张,几乎全都是女性版本的云臻在床上摆出各种姿势,一张最露骨的居然还画著“她”与一个男人交合的场面。
云臻脑中轰地一声将他炸得呆立当场,王夫人却又往後翻到一张更像云臻本人的画,画上的云臻脱去了那股子柔媚气息,是与本人完全相符的俊美,不过画中人的动作却是不变的淫荡,“他”正用手指玩弄著自己的後庭。
“那时他不知道从哪个下人那里知道了‘走後门’这档子事,自己偷偷买了龙阳画卷藏在床底下还被他爹发现了。”王夫人捂嘴笑了笑,“他爹给他从南风馆找了小倌给他尝尝鲜,从此他的画就变成这样了。”
接下来的画中,云臻被摆成各种姿势,用上了各种道具,脸上表情似是舒服似是忍耐,由於画得太逼真,那微张的双唇里似乎马上就要漏出几声呻吟来。云臻又惊又羞,虽然知道这些画面都是招宝臆想出来的,但一些动作和姿势让他不由得想起和秦三在一起的一些事情,一颗心砰砰直跳,连肩膀都发起抖来。
“哟!这孩子真是……”王夫人的手突然在一张画纸上顿了一下,飞快地觑了一眼云臻,“脑子里都想的什麽呀!”
云臻的理智告诉自己不要看不要看,可双眼却不受控制地看过去。这幅画里,云臻的脸依然是男人的脸,可胸前恢复了丰满。画上的他正一手揉著胸部,一手握著性器在自渎,看模样应该马上要到达顶峰,脚趾头蜷缩得紧紧的,背也弓了起来。
王夫人身为一个女子,看著这些画居然面色自若,从容地翻过一张又一张,时不时还指著某处对云臻点评两句,仿佛这些不过是招宝画的小猫小狗一样。倒是云臻的身体已经开始摇摇晃晃,眼神也有些空洞,看起来受了不小的打击。
“咦?这里怎麽还藏著一张没画完的……”王夫人用手指点了点额头,“我真是越来越看不透这孩子了。”
云臻转过身去,“我不想看了。”声音是惊人的嘶哑。
“可是……”王夫人用手指将那张画纸拎到云臻眼前,“招宝这样子,让我这个做娘的很担心啊!”
云臻被迫将那画面收入眼底,之间画上人胸前两峰高耸,腿间兼具男性与女性器官,更过分的是女性器官被画得湿淋淋的,菊穴也张开一个鸽子蛋大小的洞,一看就是被人奸淫过的场面。偏偏他脸上表情却是被干到失神的爽快又透著些潸然欲泣的可怜,真真可以勾起男人的所有兽欲。招宝没画完的地方就是躺在云臻身旁的一个男人,男人的手正伸向云臻,只是不知究竟会落向何处。
要不是双手被缚,云臻一定会大力将这画撕得粉碎。见他胸口剧烈起伏,王夫人脸上笑意更重了一层,问道:“真人你怎麽看?”
“我……”云臻深吸了好几口气才让声音恢复正常,“我想回栖凤崖去,我师门在那处,能否请夫人帮我安排车马?”
“当然可以!”王夫人一边收起那堆画纸一边提议道:“半个时辰後就出发,真人觉得方便吗?”
“再好不过。”
入暮时分,一辆马车由王家大院的侧门驶出。白虎警觉地从树冠中探出一个脑袋向下看了看,“我在那辆车里感觉到了主人。”
躺在一根粗壮树枝上到男孩闻言坐起身,“难道王招宝要将人转移出去?”
白虎立刻从树上跳下地,“我们快点跟上,别又把主人给弄丢了。”
“你家主人不是已经把你丢弃了吗?”嘴里这麽说著,男孩还是跳到了白虎背上,两人一起缀在马车後面。
没跟多远,一匹剽悍大红马从後追上,直直挡在马车前面。招宝气喘吁吁地从马背上下来,几步冲到马车门口拨开门帘,“云哥哥,发生什麽了?你为什麽要走?”
云臻既不敢看他也不想看他,只是垂眼不语。
招宝略有些心虚,他今日手头有些堆积的杂务要处理,便离开了云臻的小院一阵子,晚饭前便有人来报,说夫人带著云臻离开了。“是不是我娘对你说了什麽?”他著急地伸手去拉云臻,“云哥哥,你先从车里下来好不好?我慢慢解释给你听。”
云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