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足够抽一根了。
这个小案子进行了半个月,嫌疑犯已经锁定。
刑警队在接到逮捕令后,火速通知酒店盯梢的队员。
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对策,叫了个服务生敲门。
里头的人很是警惕,隔着门说了半天的话,才勉强的开了个小缝。
季姚上去一脚把门踹开,里头的人毫不受力,往后退了几步,接着跌坐在地上。
勺子一个飞扑,将躺在地上的人死死摁住。
“警察!别动!”
有人似乎要跳窗逃跑,刚爬上窗棂就给季姚拉着头发拽下来,用脚一勾,使其摔躺在地。
“这是十楼,你不要命了?”
涌进来的警察将几个人铐起来,带出楼下,季姚跟着同事下楼,在乘电梯的时候才发现手有点疼,垂眼一看,竟是七厘米左右的口子。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刮的,上面一层灰土。
季姚看一眼身边的勺子,“我去冲冲,你们先回去行了。”
勺子拍拍季姚,“没事,不就三五分钟的事,我在楼下等你。”
季姚道了声谢,四下里看了看,朝向最近的洗手间走去。
门口站着的人很是警惕。
季姚在外面等了一分钟,后又觉得不对。
这种地方不至于有人排队,而且自己就是洗个手,也不碍事。
这么想着,季姚就推门而入。
洗手间里有很浓重的烟草味。
有个男的依在洗手台边抽烟,身材高大,双腿笔挺。
季姚微皱了眉,头也没抬,直奔着洗手台冲手。
拧开水龙头的时候,身边的人把烟掐了。
手心的脏土很快被冲掉,好在伤口不深,只露出少许粉红色的嫩肉来,隐隐酸麻感。
旁边的人拍了拍自己。
“你手怎么了?”
季姚稍一侧头,盯着眼前这个人,半晌才说了一句话,
“你肩膀怎么了?”
陶合眼睛黑亮,单手捏了季姚的下巴,凑上去,气息软软的喷在他耳际,
“小鬼儿,想我没。”
第二十七章
耳畔酥痒,季姚稍一侧脸,反射性往后躲了躲,
“你离我这么近干什么?”
“你可别推我啊,你推我我肩膀就长不好了,回头人家都笑话你对象肩膀难看。”
“…你什么时候成我对象了?”
“你忘了?我被带走那天我问你有没有点喜欢我,你反问我‘你说呢’,这不是答应了是什么,别想跟我闹分手啊,我不同意。”
“…”
陶合说话的声音极轻,把季姚堵洗手台和墙壁之间的死角,顺便抬手轻锁上门。
空气里‘喀拉’的一声。
季姚微蹙了眉,“你锁门干什么?”
陶合盯着他,答非所问,
“别推我。”
说完就低头亲上来。
季姚正想抬手推他,可手刚抬起来,想起他的刚才说的话,就又放下了。
只能由着病号得意的含着自己的嘴唇为所欲为。
两个人靠在墙壁上热切的接吻。
由蜻蜓点水般的浅吮舔舐,逐渐演化成浓烈的唇舌交缠。
身体紧密贴合,有人的心跳剧烈,分不清是谁的。
约莫三五分钟后,陶合忽然想起来似的,抬手看了一下手表,
但是嘴唇还黏在季姚唇上。
待看清楚后,才又依依不舍的松开季姚,
“对了,你怎么跟段免打起来了?”
季姚一顿,正犹豫着该怎么说,结果陶合又亲上来。
两人断断续续的接吻,问话。
“有没有按时去看医生?”
“用不用我找人过去给你处理一下手?”
…
季姚张嘴咬了他一口,这才得以脱身,“你到底让不让我说话了。”
陶合嘴上吃痛,脸却是笑的,
“我还有很多话想问你,可现在得走了,回去再给你打电话。”
季姚听他这么说,想着他可能不方便,就也没多问。
陶合将门锁拧开,单手摁在把手,
犹豫了一下,又上来啃了一口这才开门出去。
季姚在原地站了一分钟,看手冲的差不多,就也推门出去了。
走廊里空荡荡的,早就没了人影。
话说陶合出去的时候,司机还稍微抱怨了一句,
“老爷可能会生气。”
陶合看了一眼时间,“这不才过了一分钟么,我手脚不方便,动作慢点了他也不能怎么样。”
等陶合重新进了会场的时候,主办方已经开始致词。
数十家新闻媒体的摄影师也都扛着长枪短炮分布各个角落,寻找最佳拍摄角度。
还有几个人见陶合进门,顺手摁了几下快门。
陶合吊着绷带,一脸郁闷的绕过后排记者群,朝前头走去。
陶书坐在第一排,身边空了个位置,显然是留给陶合的。
陶合静悄悄的摸过去坐在陶书身边。
陶书瞥了他一眼,眉间细纹深刻,接着看了一眼手表。
陶合勾勾唇角,没再说话。
主持人很快致词完毕,首先上台的是中国商协首席经济学家,讲的是经济大势预判,上来就是口若悬河之势,滔滔不绝。
陶合听了一会,转眼看陶书听的昏昏欲睡就有点想笑,但还是不着痕迹的上去捅了他一下,毕竟这么多镜头在这,以陶书的身份在这里打瞌睡,明天肯定是要见报的。
但陶合也有点同情他,下午人都爱犯困,更何况陶书这么大岁数的人,开了一上午的会,完了还要来听这些枯燥乏味的东西。
好在这次峰会并非普通意义上的峰会,请的嘉宾全都是顶尖的精英,邀请方也是全国各地的著名企业,重在精,省去了那些颁奖环节,峰会进行了一整个下午也就结束了。
其间陶书被请上去作为嘉宾讲了几句话。
陶合坐在下面不免感慨,陶书40岁的时候将几个集团整合成陶氏,20多年过来,陶氏成长至此,老爷子居功至伟。
大概晚上六点的时候会议终于结束,峰会是不设晚宴的,但毕竟这些人物聚起来不容易,大家私底下也就安排好了饭局。
陶合不可避免的给陶书拉着过去,直应酬到晚上十点才给司机开车拉了回去。
陶合喝了几杯拉斐,现在有点上头,想着回去的时候给季姚打个电话就睡觉,谁料到了宅子后,竟见陶梓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喝红酒。
陶书明显疲惫,给许管家伺候着脱了外套,冷眼一睨,
“你怎么回来了。”
陶梓转过头,这才发现陶书陶合两个人,却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毕竟陶书只对陶合管的严,陶梓基本上放养。
陶梓脸上有明显的红晕,“我那儿没好酒,还是爷爷的存货好喝。”
后又摇摇晃晃的起身,朝陶合走过来,“我弟真帅!”
陶合稍一侧头,眼瞅着陶书面无表情的进了一楼大卧室,便赶忙上前,扶着陶梓坐在沙发上,
“酒后吐真言,我觉得这话说得一点都不错。”
陶梓往下坐的时候有点不稳,十厘米的蛇皮高跟鞋一歪,半杯红酒竟直接漾出来,洒在领口上。
旁边经过的女佣赶忙上来收拾。
陶梓给人扶着坐下,顺便挡女佣手上的纸巾,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陶合斜了眼看他,“姐,你在家喝成这样不丢人么…”
陶梓胡乱擦了两下,拆掉陶合的领结,接着将纸巾顺着陶合领口塞进去,
“你怎么还出门了,解禁了啊?”
“没有,去参加一个峰会,”陶合将纸巾掏出来,“哎,人家都往胸口给人塞钱你怎么给我塞纸啊…”
陶梓静了片刻,接着大吼一句,“爷爷就是偏心眼!带你都不带我!”
陶合一个激灵,“我操,你要干什么…”
陶梓喊完了嘴就一瘪,抱着陶合就开始哭,“我失恋了…”
许管家不知从哪里站出来,望着陶合,
“老爷叫你赶紧上楼。”
陶合上下看了他几眼,“等会,你没见她哭呢么。”
陶梓抬起头,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我要跟你一起上楼…”
陶合看她眼线粉底都糊成一片,吓的退避三舍,“…那个…许管家我这就上去…”
陶梓一把拉住陶合,“求求你了,我晚上不回去了,我要在你屋住!”
陶合有点不好意思,“姐,你别这样,我是你弟啊,你睁眼好好看看。”
陶梓随手抽出纸擦鼻子,“不要脸,我才不会酒后乱性的,再说你也喜欢那个男的…”
许管家听的脸色发白,“小姐,你留在这怕是不太好…”
陶梓腾的站起来,“我去找爷爷说!”
陶合伸手去拉,奈何肩膀不给力,动作较平时迟缓许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陶梓踩着高跟鞋就往陶书的卧室跑,没跑几步就果不出人所料的摔倒在地。
陶合别过头,实在不忍心看她露底。
许管家跟一个佣人上去将人扶起来。
客厅里就听陶梓一个人躺在地上说话,舌头都不太利索。
陶书穿着睡衣从卧室出来,脸色很是难看,
“闹什么闹!有没有点教养!”
陶梓喝多了胆子也大,抬手指着陶合,“我要跟他说话!我要跟我弟说话!”
陶书沉脸看着她。
陶梓想了想又补充一句,“说半个小时。”
陶书转身进卧室,“滚去楼上小声说,许青过去看着。”
几个人折腾到楼上的时候,陶梓已经哭的不省人事。
陶合跟许管家就在她两边给她递纸巾。
“他为什么跟你分手啊?”陶合无奈的充当知心闺蜜。
陶梓哭了一会,眼睛都肿的桃子似的,“…他…他说他妈去世了…。”
“他他妈的去世了?是他去世了,还是他妈去世了啊…”
“他…他妈。”
“他和他妈都去世了?”
陶梓上去给了陶合一下,“滚!一点也不好笑!”
陶合一愣,“…他妈去世了?这借口太奇葩了吧,你也信?他是有小三了吧?”
“我也奇怪啊…他昨天回老家了…接着就给我打电话说要分手…”陶梓哭的直哆嗦,“后来我再怎么给他打电话他也不接。”
陶合寻思半晌,“肯定不会这么简单,要不这样吧,你请个私家侦探查查。”
陶梓一愣,“私家侦探…”
陶合挑挑眉,“这他妈哪里是借口啊,他妈去世了关你什么事,这样,你去找胖子媳妇,他媳妇在找私家侦探这方面很有经验,胖子说他跟他那小老婆被查的底儿掉就是私家侦探的功劳,你去找私家侦探查就行,回头证据确凿了,我给你出气。”
陶梓抹一把脸,“我不用你帮我出气,他要是真有别人了,回头我自己去扇他。”
后又吸了吸鼻子,“那我明天就去找胖子媳妇问问去。”
把陶梓送走后,等都收拾完了,大概是晚上十二点。
拿出手机后,陶合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因为怕打扰季姚休息而没给他打电话。
刚才陶梓的事其实给了陶合不少启发。
陶合可还记着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被逮回家的事。
私人侦探到是个不错的选择。
自己打听不专业,花钱找个专业的就行了。
陶合在十二点半的时候给蛋蛋打了个电话。
蛋蛋接电话的时候,依旧是气喘吁吁,
“操,哥,你妈你下回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能不能别赶深更半夜的时候来?你再这样我都姚给你吓不孕不育了。”
陶合嘿嘿的笑,“我这不给你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