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宁乐遥对还在上面讲课的寻沔玉挥挥手,跑了……
后者无奈的抬了抬眼镜,心中暗骂那小子越来越无法无天,却不得不装作没瞧见。
不然呢?不然呢!把那小子抓过来,摁在腿上打一顿屁。股?
丫的,谁敢啊……
这小子就几天前刚刚敲山震虎了八大世家,还是一口气的,谁能做得到这点?
眼下,左家过去的上司也曾多次希望通过自己美言几句,让译者消消气,当然价格好说。
宁乐遥坐在车上,电联了跫然,开头第一句话便是“那孩子是他
们安排的吧?”
“是与不是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出面还是不出面的问题。”跫然微微锁眉,政治方面的事儿,他都懂,世家这个调调能玩出什么他也清楚。
宁乐遥靠在沙发上轻笑“除了这个,还有什么要求?”
跫然通过视频与其对视,可都在对方眼中看出一丝了然与明悟“还要见面是吗?”宁乐遥微微一叹“既然他要见,那就见吧。”摸摸下巴“让苍骏和夜卓准备好。”
跫然知道,这叫排场这叫固定搭配,这叫……反正宁乐遥每次正式场合肯定要带上这两人的。
“四点?”跫然看了看时间,等宁乐遥来到局内,休息会儿差不多。
“随便吧,你的意思不外乎让我今天解决了。但我可以这么说,今天我去,我绝对送命在里面!”宁乐遥凉笑“你要用我,我也无所谓,但用过了用坏了,我可不负责。劳损可是需要休养保养时间的,而如若坏了……就麻烦你再去找个鬼才吧。”说罢,挂线。
跫然对宁乐遥不轻不重的危险有些皱眉,看来这小子的心思越来越细密了……不好胡弄。
左冠玉在知晓译者愿意见面时,当真是松了口气,不过自然有要求,除了他一人,不可多带旁人。潜在含义便是,带保镖可,带你二弟,不可。
当下,左冠玉唯恐自己理解错误的情况下,除了两个保镖孤身来到考古局。
自旁人引入,跫然亲自带路下,打开一间会议室,如他弟弟描述一般的男子。
的确,不超过二十三岁,与他那不成气候的弟弟一般大。
宁乐遥见左冠玉到场,缓缓起身稍稍颔首,待他入座,自己也带着两个小跟班一起坐下。
左冠玉开门见山道“此事,我实在感到愧疚,弟弟年幼无知,冲撞了译者阁下。”
“年幼无知?我记得……”侧头对苍骏问了句“他弟弟和我一般大吧?”
“不错,左天辰还年长先生几个月。”后者恭敬回答。
宁乐遥似笑非笑的看着左冠玉脸色微微一僵,但他无所谓。反正左冠玉的弟弟已经见过自己年纪,那么稍微透露些也不是不可。
“阁下不愧被称为鬼才之人,天辰如何能与阁下相比?”左冠玉立刻弥补道。
宁乐遥把玩着手上之物,却没开口。
“此次老宅又出一条人命,译者先生还望不顾前嫌……”左冠玉把事先所思都一一说出,可对方依旧不为所动。
垂着眼帘,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译者先生,你看如何?”左冠玉觉得几乎都是自己在说,而那人甚至没一个表示。
他把条件已经一一开出,可对方依旧没个回话。到底可以,还是不可以,够还是不够,这种该有个说法的不是?
可,谁知宁乐遥却微微深吸了口气,嘴角上扬一分,
这份友好却被面具挡住“资料上说,阁下已经在位十八年了?”
“不错。”左冠玉不明,为何忽然扯开话题。
宁乐遥微微颔首,走到窗台前“我本不该为难阁下,毕竟我曾受过左家恩惠。”确切的说,如今他的学费都是左冠玉出的“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只是,此事二公子过分了……”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乐乐其实坏了。。。捂脸~
我在想,一直在想,他这么对兔子,等兔子知道他身份后,会不会让乐乐跪洗衣搓板。。。哎咩
☆、灵异事件之夜探
左冠玉再次错愕;自己什么时候帮到过译者?左家受恩与他?自己又如何不知?
不不,也有可能,毕竟译者的真实身份自己从来未曾知晓过。
更何况;他说的滴水之恩;应当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不过这是关键点;回去可以查查。
“自然是天辰之错。”译者都放了台阶,他又如何能不走?
“为此;其他七大世家也与在下有了小小过节……”宁乐遥说着呵呵笑了两声;看似在意;实则太过轻描淡写。
“此事;轩家等人皆愿意亲自上门道歉。”不,左冠玉并不确定,他只知道几家的看法,其他都不清楚。
可,这不妨碍他这么说。毕竟,现在他要做的是,自己这边,其他?在意吧,旁人更是管不了这么多。
更何况他如此说也是为了他们好,难道真要和译者对着干?
固然他只是一人,可在权威上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左家主严重了。”宁乐遥背对着日落,目光中富有其他含义的色泽并未被左冠玉瞧见“其他几大世家而言,在下不过无名小卒罢了。”
“阁下莫要自贬,阁下在考古界的权威不容置疑,鬼才之称更不是玩笑。”左冠玉如今有些摸不清眼前这人的意图“不知阁下是否愿意,我叫来自己那孽障弟弟,为阁下赔罪。”
“不必,二公子好坏也是世家公子,无需如此。”宁乐遥淡淡开口“至于老宅之事……”
“还望阁下莫要吝啬,必然帮我左家度过一劫。”终于到重点了,左冠玉很诧异,居然是对方提出,原以为,还要在周旋片刻,方才轮到自己。
“我自然明了。”宁乐遥微微颔首“只是如若当真需要我动手,那便需准备几日,早起几样东西。”
“还请阁下开口。”左冠玉知晓,重点来了。
“上次我并未入宅内,可却也能了然几分,那家伙没个千年道行不可能。如此,我便需要一铃,二剑,三卦,四香,五朱砂,六浮尘。暂且如此,可这每一件皆不是普通物。跫然往日不让我克扣,故而这些至今都没收集到复合要求的。”
“还请阁下一一说出要求,左家固然家业不大,却也尽力为阁下找来。”不知为何,译者最后一句抱怨让他有些好笑的滋味,果然年少吗?
“铃必须驱鬼铃,剑必须桃木剑,千年以上历史,卦为八卦,玄铁制作,香为檀香,三神香,朱砂必须是处之之血所做,浮尘需白马马尾所做,不可有一丝杂毛。”宁乐遥一字一句“最好还有点鬼笔,只是此物过于稀少,而且与普通笔墨也无差异,旁人无法区分。”
“阁下可否描述一番?”左冠玉一一记住后方才追问。
“笔头为白发胎儿第一次剃发是的毛发所做,可笔芯部位有一根黑发,是那胎儿身
上唯一一根黑发,这种人长大一般被称为白鬼,自幼便是鬼。道教中一般称此法为以鬼压鬼,而笔杆则需楠香沉木所做。”宁乐遥徐徐道来。
“我自然会尽力寻找。”左冠玉听着便觉头疼,这种东西这有存在?还有八卦为玄铁所制作,但何为玄铁?
檀香他知道,三神香又是什么?一个铃铛他也能玩出驱鬼之说?
宁乐遥送走左冠玉,趴在桌上伸了个懒腰。
“先生手收货如何?”贼兮兮的追问。
“还不错,这些东西,跫然替我准备的太次,这会儿可以好好敲一笔竹杠,自然不能放过。”宁乐遥揉了一把那只小乳猫“去,给爷掉一个苹果来。”
夜卓坐在原地不动,瞅着宁乐遥“叼苹果这种事都是狗做的~”
于是某条生物在两人的侧目下,乖乖起身拿了个苹果,顺带切片了放到自家主人面前……
宁乐遥咬了口,心里赞叹,果然狗比猫乖多了~
左冠玉回到家中就开始苦恼这些东西到底怎么能搞得到手,大多他都没听说过,特别是那只点鬼笔。
可如若不给他弄到,却显得左家无财无力……
真苦恼时,左鹏飞推门进入,见长子正在为幼子收拾残局而苦恼当下微微一叹“说吧,那译者到底开出了什么条件,让你如此苦恼。”
左冠玉一一说明,后者微微锁眉“其实,并不过分。”所以,他知道左冠玉肯定还价都没还直接点头答应,毕竟此事是为了自己宅府,他要的不外乎是工具而已。
“的确,可便是不过分,而我却又一时凑不到故而苦恼异常。”左冠玉锁眉。
左鹏飞见状呵呵轻笑“轩家他们不是也在苦恼此事?你何不让给他们分担一把?既然他们也在苦恼何不让他们做出些贡献,大不了你给时,便说了他们的功劳,记不记则在译者。”
左冠玉微微颔首,沉思“也好。”
一共七样东西,八大家族收集不齐的话,那实在丢脸。
此事,被左天辰他们弄僵谁知还能有个转折,甚至只要抽齐东西,就能往好的地方发展。
固然他们是赔礼,可也达成了某种关系上的链接。
所谓不打不相识,倒也有几分这种味道。
宁乐遥看着左冠玉带来的十样东西,心中稍稍感叹,他只提出七养,他们到好,光种类十个,数量还不说!
宁乐遥拿起一把桃木剑,指尖顺着剑刃而过,随即失望的放下,又拿起另一把。
桃木剑居然不错的就有五把,宁乐遥有些纠结,想要全收了……
“译者这些可够?如若不够我再去找些来。”左冠玉自然没错过译者在两把剑之间犹豫之色,当下大方到。
“不,都很好。”说着又看向朱砂。
自然,宁乐遥所言的朱砂不可能是外界普通朱砂,故而当
他看到满满八分朱砂时愣了下,显然不解。
左冠玉立刻解说“此份乃是千年朱砂,可为恐阁下所用不够,故而又找人只做了这七份朱砂。”
宁乐遥挑眉看了他眼“此类朱砂需女子落红之血所制……”
“自然我们知晓,可不知阁下需要什么年纪的女子落红之血,故而自十六岁到二十二岁各备了一份。”左冠玉小心的观察着译者的脸色,徐徐开口。
可这位仁兄的脸色已经接近扭曲,要不是面具还在,都不知道要崩到什么地步。
就因为自己一句话?就……?这就是世家?才不过几日,不单单超出之所料的寻来东西,甚至连点鬼笔都找到两只,甚至还有乌拉圭紫金纯正而带有星光。
“自然,如若阁下觉得年纪过长,我们还可继续寻人制造。”左冠玉原以为这些朱砂不可,当下表态。
“不必,”或许是察觉自己拒绝太快,宁乐遥缓缓吐了口气“我们还是别去破坏了祖国的花朵。”
“阁下难道以为是……”左冠玉呵呵轻笑“自然不是,只是提取。阁下人品纯良,自然见不得脏事我们又如何敢拿此事来玷。污了阁下?”
说着甚至有几分调笑的味道,这让宁乐遥稍稍不爽。
心中转了个想法,便道“还请左家主带我谢谢那几位了。”
“我等还要感谢阁下愿意给我们赎罪之攻呢。”左冠玉转而告辞。
宁乐遥知晓,这满满一桌的东西,可不好拿啊……
不过却说,顺利扳回一局,甚至让译者表示原谅,甚至有过少许联络的其他七家,其七人心中皆松了口气,甚至隐约还有了几分满意。
这可谓是,因祸得福。
本以为得罪译者后果不可限量,可谁知,左家周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