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上的人果然大怒,连着跳出两个道人,手持了拂尘,向官生扑来。
作者有话要说:
☆、得鲲鹏之宝
这二人显然是一起练久了的,一来一往极是默契,官生浑不在意,并不打算与他们纠缠,只想着在梵净山来人之前将都城拿下。遂将墨锋祭出,手里催动金莲,两声惨叫过后,那二人瞬间踪迹皆无。
城上之人见了大惊失色,惊叫道:“妖僧。”那些人面面相觑,俱被官生吓住,只一照面就杀了这二人。先前与官生说话的道人手里化出一道凌厉的蓝光向官生袭去,口中大喝道:“让云某来会会你。”
予的军中也有修真人来投,见了那道人跟着予道:“此人是北冥国师名唤云延,来自传说中的鲲鹏族。修行已有两千年开外,他们的宗派以飞行见长,听说修炼到一定境界后背能生双翅,战力极是惊人。”
予微微颔首,将话传给官生,官生点头示意,并不放在心上。那云延的剑光袭向官生人如鲲鹏般飞在半空,手中持一柄蓝刃的宝剑,直直的直向官生道:“念你修行不易,若归我北冥当放你一条生路。”
官生哈哈笑道:“贫僧身入佛门,心在凡尘,却不贪恋这凡尘,生死与我不过是一个轮回,有何惧?妇人尚知从一而终,我堂堂丈夫岂能一身事二主,休要做梦了。”
那道人笑道:“哼,贫道念你年幼,放你一条生路,你居然不知好歹?”
“为何是你放我生路?而不是我放你生路?”说着一朵金莲已然升至眼前,那莲花与往常的不同,朵朵莲瓣上释放出灿灿金光,那光不再温和,而是刺眼异常,有几个直视之人已然惨叫着捂上眼睛,手里渗出了血水。原来那金光竟有如实质,像钢针一般,刺瞎了那看过之人的眼睛。
那道人哼道:“小小年纪便如此狠辣,看来是留不得你了。”
官生嘿然:“尽管过来。”
那道人舞动着手中的蓝剑,那剑变幻着色彩,魅丽的光影中晃得人睁不开眼。官生道:“这剑舞的端的是好看,只是不知杀人如何?”只见一道白光在那魅力的光幕中幻化出来,犹如一只美丽的青鸟,朝着官生翩翩飞舞过来。站在予身旁的云渊咦了一声道:“百鸟生?”
予忙问:“何谓百鸟生?”
云渊道:“看来那剑就是鹏骨了,原来他真的是鲲鹏一族的后人。”
“他的道行如何?”予心里发急,急问道。
云渊看了他一眼,不在意的道:“也没什么,就是用第一代鲲鹏的脊骨炼制的宝剑,加上那术法,能召唤百鸟的魂魄,不是很厉害,只是幻像,官生的眼睛自然能看破,无须担心。”
官生眼看着一只美丽的鸟向自己飞来,嘴里噙着一朵白莲,眼里带了笑,喜滋滋的就要伸手接那朵莲花。那鸟到了近前忽然幻化成一柄利剑,直直的向他的心口刺去。官生冷哼:“这点小伎俩也拿来丢人现眼。”他嘴里咄的一声,八字真言吐出,那青鸟立刻消散的无影无踪,就连那云延舞出的光幕也消失了个干净。
云延看着百鸟生对他没用,手舞动间,那一柄长剑化为无数小剑飞射而来,官生想起在小云境里听易阳说起金翅大鹏雕用羽毛做暗器的事,不禁笑了起来道:“云延国师,你不是也将自己身上的羽毛也拔了下来做了暗器吧。”一边说,一边化出个金色莲蓬,将那些小剑一一收了。
那云延一听,没有表情的脸上现出一抹异色,哼了一声道:“你当贫道是什么,贫道是堂堂正正的人,你才是扁毛的。”
官生笑答:“贫僧也是个人,圆毛扁毛都不是,我却听说国师的祖上是扁毛的,怎么?到了国师这一辈就忘了祖宗?要么就是你们根本就是唬人的。”
云延大怒,他的祖上以鲲鹏为荣,自称是鲲鹏的后人,更是修习了飞行的术法。可是外人不知,那术法要强大的法力支撑,若没有个两三千年的道行,没人敢用,一般都是在搏命的时候才会施展。他们自称是鲲鹏一族,却是地地道道的人,被官生戳破了谎言,他焉能不恼。当下祭出那宝剑,只见那蓝汪汪的宝剑横在他的头顶,他双手结印,那宝剑向官生飞去。官生也不能等他来杀,祭出墨锋,两剑在空中相遇,发出耀眼的光芒。半空中,只见一道道蓝光伴着一道道的墨色,交织出巨大的光幕,那剑光所过之处,大树被斩断,房屋被夷平,一道道沟壑纵横,直把一马平川的城外弄的满地狼藉。而官生和那道人只管驭使宝剑,在空中打斗。那云延见宝剑分不出胜负,一边驭使那剑,一边暗暗的掏出个如爪勾样的东西向官生掷来。
云渊看的分明道:“这道人倒还有些家底,这样的物事也有。”
予问:“那是何物?”
“你看了便知,那是个爪子,早年鲲鹏化身后留下的,名唤如影,听其名知其意,如影随形,它要是盯上你必将要入肉三分的。坚如金刚,凡铁挨上必碎,至于人嘛,那就看他的道行了。”
予的心猛的提了起来,紧紧的盯住官生,生怕一错眼珠人消失不见。官生一见那如影,微微的皱了眉,他没见过这个东西,却在小金的嘴里听说过,知道是个很厉害的物事,心里虽然吃惊,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讥讽道:“国师大人居然将自家祖宗的脚也拿了出来,此物不应该在祠堂里供奉的吗?”
云延也不答话,一心驭使两物,官生见他不理,摇头笑道:“他有我的藏莲浮屠厉害吗?”说话间,金塔已自额前跃出,一片金光将官生罩在其中。如影绕着那金光,试图找出能靠进官生的入口。官生冷哼,金光大盛,如影如有灵智,似是怕那金光,稍稍的移开。官生见状大笑,释放更多的气息,那如影嗖的一声回到了云延的身边,任他再三驱使,却也不去了。
官生看着满脸无奈的云延大笑,那云延恼羞成怒,又抛出了一个物事。远远看着的云渊忽然展颜一笑,自他出来,予极少见他笑容,此时一笑,便觉是寒冰乍破,春花绽放,予直觉的眼花,呆愣了半晌,才问道:“为何发笑?”
云渊道:“这道人的祖上那个还真是积攒了不少的好物件,刚才那如影怕是已修出了灵智,只怕他也要驭使不了了,如今掏出这个,灵智已然生成,我怕就要自己择主去了。”
予奇道:“这又是个什么物事?”
云渊笑道:“这却是个好东西,若能得来,今日这一仗便是败了也是胜了。”
“哦,那是什么好东西?”
“却是根羽翅。”
“什么样的羽翅这般贵重?”
“倒不是贵重,只是稀少罢了。传闻鲲鹏头顶有根翅羽,能知过去现在和未来,那道人手中的怕就是这一根了,据说不仅能知天下事,还是个利器。只是鲲鹏向来以力量强盛的人为尊,不知他拿出这个是福还是祸?”他们说着话,那云延手中的羽翅已化作了一杆长兵向官生袭去。
官生看着那长兵来袭,身形扭转,手微微动,向那长兵抓去。那长兵已生出灵智,见他伸出抓来,竟扭动着躲过了官生的手。官生轻笑:“还挺聪明,只是遇上我,那就不要想逃走。”他的手倏的变幻出无数来,那长兵端的是了得,在那幻化出来的手中间穿梭,竟没让他抓住还险险的刺到了官生。
官生的手舞动的越发快了,嘴里亦念动着咒语,那长兵直觉犯晕,向后逃去。那道人急急念动了咒语,驭使着长兵,哪知那长兵并不听话,一味的东钻西躲。官生嘿嘿笑着,若是它听云延的话还好,如今不听话,他抓它便是手到擒来。
云延大急,生怕官生抓了那长兵去,加快了念动咒语的速度,那长兵也觉察官生要捉它,就要回去,谁知官生的手来的更快,一把将他捉在了手里,将一股内里灌输进去。那长兵直觉一股温热气息进入,浑身无比舒泰,在官生的手里化为了羽毛,轻轻的摇动。官生笑着用它搔了搔脸,只听的咯咯笑声,那羽毛转瞬不见。官生惊异,连忙找寻,只听见脑内有一个清脆的声音道:“我在浮屠里。”
官生忙内视,果然见小塔里多了一样东西,小小的,豆大的一个小人,精致的五官看的分明。他非常惊异,想它是怎么进来的?就听见一个声音道:“我让它进来的。”
官生大骇,谁在说话?又听的一个声音道:“我是藏莲浮屠,其实我也是一个储物空间,只是你没有东西让我藏罢了。”
官生呆愣,这事太不可思议了,他只管呆呆的站着发愣,那云延见自己的法宝让他抢走,怎肯善罢甘休,纵身而起,伸手召回那柄宝剑,直直的向官生袭去。
官生还在发愣,脑中一个声音道:“真是傻子,那道人来砍你了。”
官生猛然回神,见那云延的宝剑已到了眼前,躲闪已是不及,慌忙中挥出退厄手,他因刚回神,也不知用了多大的力道,只听的嘭的一声,那道人竟没有躲过,硬生生的挨了他这一掌,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官生看着自己的手,不知那有多大的力道,看着那道人的模样,他打的也烦了道:“若你就此回去,再不管这里的事,我便饶你一命。”
那道人哼了一声,站直了身躯道:“不过是挨了一掌而已,怎的就能死了?”
官生也不与他废话,连连施为,只见头顶身前金光闪耀,那道人的蓝色剑光与金光交织在一起。
那炫目的光芒里,一个人影冲天而起,背上赫然生有一对金色的双翅,在半空中不停的扇动,仿若一只金翅大鹏雕。官生冷笑道:“黔驴技穷了吗?”
那云延也不答话,嗖的俯冲下来,他快,官生更快,身形一转,已到了云延的背后,墨锋在空中掉头,直直的向云延的背上刺去。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叫,那对翅膀已然被齐根斩落,那云延在空中坠落下来。城头上猛然跳出一人,接住向下坠落的云延,就要往回返,官生尚且没反应过来,那边的云渊冷哼了一声,一道光刃击出,那人抱着云延一起被斩落在城下。
官生讶然,瞪眼看去,云渊冷然道:“你出手太过仁慈,斩草当要除根。”官生不语,脑中有声音道:“将那剑收来,还有如影我也要,他手上有个储物的戒指,摘下来就行了。”官生听了忙将云延的尸身抓过,将那戒指摘了下来,一道微光闪过,那戒指已在手中消失。再看那塔里的豆大的娃娃,手里拿着的正是那戒指,只是变得极小。
北冥国师被斩,北冥再无可用之人,北冥皇帝白衣素服率百官出迎,献上传国玉玺,北冥就此归予。
作者有话要说:
☆、今生看前世
一日没有平定天下,战争一日不止,大军还行走在路上,不断的攻城掠地。
这一日官生打坐完毕,想起那日在云延手里得来的羽翅,便内视那塔中的小人,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他唤出那小人,那小人跳在他的指尖上,腰上挂了几片极小的羽毛,歪着头看着他,可爱的紧。他用清脆的声音道:“我还没名字。”
官生学着他歪着头沉思一会儿道:“你是会预知的那根羽翅,叫你晓好不好?”
那小人脸上立现恼怒,身形骤然增大,一个筋斗翻落在地,稳稳的站定。官生惊讶,眼前这小人已然变得如四五岁的孩童大小,清秀的五官,一双清澈的眸子里满是委屈,他觉得这孩子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