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彦在双手套上爪套,同样无所畏惧的跟在他的身後,他的毫不犹豫让西格唇边的笑容更加的灿烂。
远处,已经有黑暗的生物从草丛中,从地底下慢慢的爬出来,那些干骨嶙峋的爪子,丑恶而妖异的脸孔,还有那扭曲变形的身子,无一不让人觉得胆寒和排斥。
然而西格却面带微笑的冲进了怪物堆里,双手的匕首像是绞肉机,所过之处没有一个还能站立起来的生物,慕容彦同样迅速的加入了战局,面对著越来越多的黑暗生物,他脸上只有疯狂的战意和杀气。
他太需要一场淋漓尽致的杀戮用来发泄心底的痛苦和绝望了,而西格给了他这个机会,不管之前西格做了什麽,就算他差点死在西格手上,这一刻,他却是感谢西格的。
无穷无尽的黑暗生物扑了上来,它们干枯的眼窝里是腥红的眼睛,带著对活物的渴望,对血肉的饥渴,就像是完全不知痛觉,它们不断的被杀死,却又毫不畏惧的再次涌上来,像是潮水一般源源不绝。
慕容彦和西格像是两个血人,只可惜那些生物的血肉是浓黑腥臭的,被染上的感觉可并不美妙,慕容彦一直跟著西格移动,一直在杀戮的他,根本不清楚西格带著他要前往何方。
直到他们的面前突然豁然开朗,那些生物再也没有扑过来,慕容彦才从杀戮中清醒过来,抬头的时候也忍不住震惊了。
那是一个十分壮观的古庙,在月色下却透著一股诡异。
西格一步一步的踏上古庙的台阶,慕容彦回头看去,发现那些黑暗生物全部围在古庙之外,腥红的眼中全是不甘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在古庙之外徘徊不去。
“这是哪?”慕容彦忍不住开口。
西格一直走到了台阶的顶端,然後回头看向慕容彦,用一种庄严肃穆的表情,认认真真的告诉他。“这是魔域的灵魂。”
慕容彦瞪大眼睛,眼中有迷惑有难以置信,更多的却是好奇。
“当初你被带走,并不是意外。”西格痛快的承认了,“那是比赛的一个环节,你胜出了选拔赛得到了名额不是麽?”
慕容彦诧异的皱眉,“那就是挑战赛?”
西格摇头,“那是决赛,当然,我利用了一点关系。”
原来是这样麽?原来魔域那个号称最可怕最危险,几乎无法完成的比赛竟然是这样子的?
“我……”慕容彦想问,难道我通过了?
西格点头,“只要能活著从里面出来,走到神坛之前,他就是新一代的魔域之王!”
“我不是。”慕容彦摇头,“没有他我不可能活到现在,更不可能活著走出沼泽。”
西格满不在乎的笑著,“规则上可没有这个限制。”
“上来。”西格对他伸出手。
慕容彦想了想,却还是没有动,他的心似乎还有最後一个枷锁。
“现在回去还来得及,联邦会永远对你敞开怀抱吧。”
又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在慕容宸转身的那一刻,他的脸上就是这个表情。
慕容彦闭上眼,再睁开的时候,再没有任何情绪在里面,他一步一步的踏上台阶,朝著台阶之上的西格走去,没有任何的犹豫。
“你想好了?”西格的声音听起来都有些不真实。
慕容彦看著他身後那轮巨大的圆月雕像,在月色下,那轮雕像竟然闪烁起荧光,像是一种无法解释的,远古的魔咒。
“是不是魔域之王,我并不在乎。”
慕容彦走到西格跟前站定,斩钉截铁的说。
“我要超越他。”
作家的话:
因为舍不得虐。。。所以分手的剧情省略了不少了
所以可不要说我後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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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来自地狱的赐福
慕容彦和西格站在了雕像之前,西格用锋利的匕首划破慕容彦的手腕,腥红的液体缓缓的低落在雕像前的一个石碗里,然後他把匕首给慕容彦。
慕容彦接过来,却不懂。“我也要割?”
看著西格点头,他虽然无解却还是往手腕上割了一刀,然後学著西格那样往石碗里滴血。
“进入神庙之前,必须向月神奉献自己的血。”
这算是解释吧,但是对於慕容彦来说,这解释简直是多余的。他是在联邦长大的,从小接触到的都是机械和科技,虽然听闻魔域的神秘和落後,可是当亲身亲历到这种奇怪的习俗时,还是免不了觉得很是不适应。
西格感觉差不多的时候,让慕容彦自己止了血,然後沾著石碗里的血在那个弯月图腾下涂抹了几下,不是符咒更不是写字,就那麽随意擦了擦。
然而让慕容彦想不通的事情发生了,那些血迹似乎被吸收了,雕像表面浮现著的那层淡淡的荧光变的更妖娆了,上面浮现的是一层淡淡的红。
然後西格带著他往後走,慕容彦跟在他身後,却略感诧异的往後瞥了一眼,结果不小心看到方才那个石碗里的血竟然已经空了,心中一跳。
这个世上有很多科学也无法解释的东西,联邦其实并没有禁止,但是大家都习惯了科技带来的方便和快捷,大多数人都没有机会接触到这些,就像慕容彦,他对这些东西都是不了解但是也不排斥,只是见到的时候忍不住要惊讶一番。
圆月雕像的背後其实也是一片台阶,再往上看去,就是那几乎要融入黑夜之中的古庙,明明就在眼前,却总有种看不清楚的感觉,像是在隔著一层雾气眺望似的。
西格看向慕容彦笑著说,“不受月神祝福的人,是进不了神庙的。”
月神的祝福?!慕容彦不懂,但是他知道的是,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进入这座诡异的神庙。
西格看了他一眼,率先走了过去,他的身影像是穿透了什麽,明明就在慕容彦的眼前,然而下一刻却消失了,慕容彦眨眨眼,然後似有所悟的学著他那样往前走。
眼前一直有一层薄薄的迷雾,他眯著眼慢慢的往前走,走的很谨慎小心,耳朵注意听著周围的动静,脚下也谨慎的缓缓移动,这大概是从沼泽带出来的後遗症,几乎成了慕容彦下意识的反应。
不觉得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慕容彦慢慢的前进,眼前的薄雾似乎一直都在,显得有些烦人,因为你无法打量出四周的情况,唯一引起慕容彦注意的是,那座古庙似乎从他进入那雾中後就不见了,或者说那一开始就是他看到的幻觉?
他又走了一会儿,前方似乎一直没有变化,周围也没有任何动静,连西格都像是消失了一般似的。这个时候慕容彦才思考到,会不会自己就是那个被月神阻止,不允许进入神庙的人?
或许吧,听说这些奇妙的地方,都需要一颗虔诚的心,而慕容彦肯定是持怀疑态度的。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脚尖突然触到一片不一样的地方,他一愣,前方竟然是台阶。谨慎的踩上去之後,慕容彦愕然发现眼前的景物突然清晰了起来,很突兀的感觉,就像是你一直带著一副起了水雾的眼镜,然後突然擦去水雾,眼前就一片清晰了一般。
他茫然的抬头看去,一座极其巍峨的古庙就在台阶之上,那台阶很长,大概有百来台。然而却没有看到西格的身影,不知道是进去了,还是在雾中没有出来。
慕容彦回头看过去,那片雾还是在那,不过他却可以透过薄雾看到那边的圆月雕像,也是一片朦朦胧胧,不远不近的样子。
这片雾肯定有古怪,但是那不是慕容彦可以解释得了的,他皱皱眉抬起脚直接往台阶上走去,都到了这里了,当然要去看看庙里还有什麽古怪。
一直到慕容彦走上了台阶顶端,仍然没有看到西格,大概是进去了吧,慕容彦想著。因为在雾中的时候,他走的确实很慢,西格等不了他先进去了也是可能的。
古庙并没有门,就是十几根粗壮的合抱不过来的石柱支撑著,里面没有任何灯光,看起来乌黑一片,带著一种奇怪的神秘感,像是一个未知的空间。
慕容彦抬脚走了进去,感谢他在迷宫和山洞,还有沼泽那段时间的生活,让他的眼睛适应了在漆黑的环境里视物,古庙虽然同样暗无天日,却仍然要比迷宫里强多了。
慕容彦往前走著,甚至能模糊的看清身旁还有大根大根同样的石柱,整个古庙除了那支撑的石柱,似乎没有其余的摆设,而慕容彦一直在往前走,前方仍然是一片漆黑,看不清楚尽头,他只能皱紧眉头往里走著。
走了不知道多久,慕容彦在心中计算,大概不少於半小时了吧,却仍然没有看到尽头。
他走过的地方一直都是高耸的石柱,没有其余的东西了,他开始怀疑起自己,这个古庙有这麽大麽?那个神庙能有这麽深呢?这半小时他最少也走了一千多米了吧,难道这座庙是没有尽头的?
当然,还有一个很可能的情况就是,其实他一直在这庙里无意识的转圈,就像是人们俗称的鬼打墙,可是慕容彦确信,他是一直往前走的,因为他每一步落下的时候,他都注意过,脚尖都是紧绷向前的,甚至和每根石柱擦身而过的时候,他和它的距离都是相同的。
这都表明了,他并没有走错岔路,或者说原地绕圈的,这些又都表明了,这座神庙里有古怪!
这一晚上遇到的古怪的事简直太多了,慕容彦这一辈子所有的奇遇几乎都集中在这一个晚上了,他无奈的笑了笑,他怕什麽呢?除了一条命,他还有什麽好失去的麽?
就是不知道他死了的话,慕容宸会不会动容一下。可惜,那个时候他都看不到了,慕容彦轻轻的笑出声,小声在空旷的庙中回荡,传来的回音就像是有许多人一起在冷笑一般,听起来格外的渗人,慕容彦却不在乎。
他坚定的抬脚继续往前走去,他是豁出去了,不管庙里到底有什麽古怪,他都打算一探究竟,反正西格的身手只会比他更好,完全不需要他去担心。
慕容彦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等到他发现走到尽头的时候,他的小腿都有些泛酸了。
尽头不再是石柱了,而是一座宽阔的石台,大概和联邦的一个小型的喷水广场一样大,慕容彦小心的走了上去,走到石台的中心时,头上突然落下一道红光。
真的是突然,在漆黑的环境中,突然出现的光芒是相当惹眼的,所以慕容彦几乎是下意识就抬头看过去,然而看见的只有一片刺目的红。
那光似乎是直接从头顶直接落下的,然而这道光虽然刺眼,却还是让慕容彦看清了周围的情况,空旷的石台上只有他一个人,而石台的远处全是那些粗壮又高耸的石柱,它们排列有序的环绕著石台。
慕容彦看了一眼自己走过来的方向,在光芒能照的到的尽头,还有像这样一模一样的石柱在有序的往後排布,想起自己走过来的时间,再看看这四周同样的石柱,慕容彦心里一惊,这个神庙到底是有多大。
如果这个石台就是神庙的中心,那麽他若是要继续往下走,是否必须要走同样长的距离才能走出去,那就意味著这座神庙竟然和一座城市一般大。
慕容彦想往旁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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