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真的话还没说完,王山就想起自己和言志睡觉时甜蜜的亲吻。想到延真毕竟是一个学佛出家的和尚,心里就有些担心,不知道他对自己和言志会怎么想?
只见延真看着王山和言志,问:“你们是情侣关系?”
王山看了看言志,两人眼神相通,瞬间便明白了对方的想法。王山点点头,承认了。他和言志都不是胆怯的人,他们两人的关系也不想藏着掖着,况且还是他们一直都当作朋友对待的延真。
延真听了,倒是没有多么吃惊的表情,他冲着王山和言志笑了笑说:“你们别担心,贫僧虽是方外之人,但也不是不通情理不懂感情的顽石。佛说众生平等,贫僧又怎会因此而轻视?”更何况是对自己有着救命之恩和知遇之情的朋友。
王山和言志互相看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欣慰。言志一点儿也不客气的敲了敲延真的光头,说:“小和尚到还真讨人喜欢啊。”
延真摸了摸被敲的的脑门,说:“贫僧的头又不是木鱼。”
王山和言志听了都哈哈大笑起来。
老刘带着约摸十七八个人向着王山房车所在的地方奔去。
此时的王山三人则正在收拾东西,王山听到外面的动静,对着另外两人说:“有一群人往这边来了,事不宜迟,咱们赶紧走。”
三人下了房车,王山先是施好障眼法,才将房车收到了空间里。等王山忙完,三人才向着出口方向跑。
等老刘一行人到达房车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房车安静的停在那里。老刘开始时还很谨慎,小心的从车窗那往里看的时候发现什么也看不清。他有些疑惑的再次看了看,还是什么都看不见。他转头看到跟着自己的十几个人,心里底气顿时足了些,他们三个男人再怎么强也不能打得过这么多人吧。他示意一直跟在他后面的志良,说:“就是这,冲这儿砸!”志良握紧了手里的铁棍,往地上吐了口吐沫,抡圆了胳膊使劲冲着窗户砸了过去。
令众人吃惊的是,铁棍就好像是砸在了空气上,志良也因为用力太大却没有发挥出去险些栽倒,看上去就像是拔河的时两方都很用力的时候另一方却突然松了手。志良惊诧的瞪大了眼睛,他转过头看向老刘。老刘也没想到会是这般情境,他伸出手向着刚才被砸的窗户摸去。手指轻易的穿过了窗户,眼前的房车就像是投影机里投放出来的画面,看上去十分的真实却到底是假的。
众人都感觉有些惊悚,其中有些胆子比较小的直接尖叫出声。老刘心中自然也是大骇,不过他的心理素质还好,面上看上去十分镇定。此时听到别人尖叫,立马沉下声音喝到:“闭嘴。”
王山三人刚出了车库门,迎面却碰上了已经变傻的李主任。李主任看到三人,直接就冲上前去想要扑倒言志,幸好王山动作迅速将言志护到自己身后。李主任此人已经傻了,但对于好看的男男女女仍然是有些执念,见扑了空,立马坐到地上大声嚎哭起来。看着地上浑身脏兮兮,头发油腻的发亮,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的老男人像个无知小孩一样耍赖的样子,三人心中顿时都有些恶寒和厌恶。
这边李主任一哭,那边老刘一群人就听见了动静。老刘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自然就发现了那边三人的身影,虽然距离远,看不清楚,但到底也能猜到是房车的三兄弟。老刘立马说:“他们在那边,大家追!”一声令下,众人都冲着那边的方向跑去。
王山三人也注意到了老刘那边发现了自己,他们顾不上坐在地上的李主任,立即就跑。言志有些瞧不上这种碰上敌人就躲的行为,不过也明白追他们的都是些可怜百姓,只不是为了食物罢了,难道还要把他们全杀了吗?想到这,也就没有多说什么。言志转头看着后面追过来的人,想到自己修为全无,就对着王山和延真说:“你们施隐身术,我去空间。”说着也不等王山两人反应,就像水流动一样在空气中消失了痕迹。
王山被言志突如其来的举动惊了一下,他皱着眉看着刚才言志消失的地方,眼睛微微眯起,有些事情好像有些不对。不过也没来得及考虑太多,他和延真拐过一处建筑物,正好能够遮挡住两人动作时就都往身上施展了隐身术,两人这才松下心来。
老刘他们很快就追了上来,不过却怎么找也没有找到刚才还出现的那三人的踪迹。志良经过刚才砸房车的那件事之后心中就有些胆怯,想到刚刚明明还在视野里的三人像是突然蒸发了一样不见了,心中更是害怕,他对老刘说:“老刘,我看就算了吧。这三人实在是太他妈邪门了,这要是招惹些不干净的东西可怎么办?”
志良身边的众人听了,都觉得有道理,再加上确实是有些害怕,于是纷纷围到老刘的身边劝说大家收手回去,人对于鬼神确实有一种天生的畏惧。
老刘以前工作的时候就对鬼神之说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心中虽然也有些咱们志良的说法,但是还是免不了嘴硬,训斥道:“我说你们这群人胆儿比老鼠的还小,好歹咱们也是受了这么多年科学教育的人,怎么能信这种鬼话?”指了指边上一个看上去比较年轻的男人,说:“你不还是大学生吗?你说说,哪那么多神神叨叨的事?”
被点名的年轻男子谄媚的说:“老刘你还不知道,大学生上大学还不就那么回事,况且我可不是什么名牌大学生。”
老刘听了这话,心里舒坦了不少,往地上吐了口痰,再次张着脑袋四处看了一圈,确实没有发现王山三人的身影,才不甘心的说:“得了,真他妈的不顺,回去吧,一会儿还得上工呢。”
众人听了,俱都散开离去。
三人坐在房车上,王山在前面开车,言志坐在后面的沙发上和延真说话。王山时不时的搭两句话,王山问:“延真师傅,你会开车吗?”
“贫僧只会开小汽车,这种大型的客车倒是从没有尝试过。”
王山从后视镜看向后方,笑着说:“这两种也差不了太多,考驾照的时候要想开这样的车必须得会开小汽车呢。”接着问:“要不要你开开试试。”
延真听了,点点头,爽快的应到:“好啊。”
一边的言志听到,也说:“阿山,你教教我,我对这个会移动的大铁皮盒子真的十分感兴趣。”
王山点点头,答应了,反正这一路走过来言志感兴趣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不过基本上都是三分钟热度,想要学开房车应该也持续不了多长时间吧
“对,不错,看着前边的路打方向盘。”王山此时站在言志的身边,一边看着言志一边指导他怎么开车。
言志轻松的掌握着方向盘,抽空看向王山说:“开车的感觉就像是在船上掌舵。”
言志的神色间自信飞扬,漂亮的桃花眼眯起显出一副十分高兴的样子,王山不禁看的有些入迷。言志见了,笑了笑,凑过来亲了王山一口。
王山笑着接受了,正想亲回去,却发现房车头正拐向路边。王山赶紧伸手把住方向盘,说:“踩刹车!”
言志看着前方近在眼前的山壁,扭头看向王山。王山松了口气,低下头,狠狠的亲了一口言志的侧脸,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延真问:“怎么回事?”
王山转过身,说:“没什么。”无奈地挑了挑眉,看着驾驶座上的言志说:“没摔过跤不能说自己会走路,没出过事故也不能算真正会开车了是吧?”
言志瞪了王山一眼,说:“术业有专攻。”然后站起身,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说:“正好咱们可以趁此休息一会儿。”
王山笑了笑,点点头,问:“想吃什么?”
“小和尚,介绍两个同伴给你认识如何?”言志坐在沙发上,冲着给王山打下手的延真问。
延真好奇的看向言志,刚想说话,就听见一阵细细的声响。他皱着眉头,仔细听,问王山:“施主有没有听到铃铛的声音?”
王山点点头,说:“嗯,不过离这里应该还有一段距离。”
王山见延真的表情有些不对,问他:“怎么了,延真师傅?”
延真放下手里的菜刀,低下头说:“大概是身佛。”
“身佛?”王山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个词,有些好奇的问。
坐在一边的言志说:“这个我倒是有所耳闻。这个大概是有些佛教的分支信仰的一种仪式。”
延真点点头,说:“不错,身佛就是要让自己被封在石墓中,打莲花座,和外界有通气管和一铃铛相连,当铃铛不再响起,外界的人就会把通气管移除并封死,三年后打开石墓看是否成佛,成佛则立刻被送入寺中,未成佛的也会受到敬仰。”
王山说:“听起来有点儿残忍。”
延真看向王山说:“这是一个把自己变成木乃伊的过程。三年间,僧侣们只吃一些坚果和种子来去除体内脂肪,忍受极度的饥饿。之后的三年,他们开始吃木头,喝另一种毒茶,达到半死不活的状态。最后,他们将被埋到坟墓当中,身边有一个小铃铛。直到圆寂的那一刻,每隔一段时间他们都还会摇一次铃。”看到王山和言志的表情都有些不自在,延真接着说:“不过这些大多是书中记载,据我所知,现在已经很少有僧人采用此种仪式了。”
王山说:“这倒是让我想起来那些为了长生不老而吃一些有毒的丹药的皇帝了。”随即看着延真说:“不如等咱们吃完饭以后去看看?”
延真摇摇头,说:“算了。”随即接着帮着王山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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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离开
“小和尚;你干嘛去啊?”坐在沙发上的言志问正要出房车的延真。
延真停下脚边;回答说:“贫僧出去探探路;顺便活动活动。”
正好将最后一个刷好的碗放到架子上的王山说:“既然如此;咱们一起出去看看吧,马上也要天亮了,房车停在这里没有遮挡物;咱们肯定会很难熬的。”整天闷在房车上也不舒服;出去活动□体免得生病了。
三人下了房车,王山将房车收到悠然居里。言志环视四周,然后仰望山顶,说:“这里是山地;路肯定不好走。”说着用脚踢了踢马路;感叹道:“不过这路修的倒真是结实的很。”蹲□子,摸了摸地上的沥青,然后使劲儿从裂缝处抠下一小点儿拿到手里问:“这是什么材质?”黑黑的带着些许黏性,凑近鼻孔闻了闻,还有一股奇怪的刺鼻味道。
这里的地形多山地丘陵,与王山老家的多是平原的地形相差很大。地貌差距导致了地方上建设的差距,不像是王山老家修的马路又宽又平坦,这里的道路贴合着地面地形,相对狭窄、时起时落有时还会避免直接穿过大山迂回绕过,很大程度上要受山地的约束限制。而王山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就处于山脚下,他们所在的马路环绕着这座大山,而这座山旁边还有其他的山峰。
延真走到言志的身边,说:“这个是沥青,用来修路的。”言志将手里的沥青仔细看了看,问:“这是天然的?”延真摇摇头,说:“不是,像塑料一样是合成的。”言志惊讶的看了看,问:“合成的?!用什么做的?”延真摇摇头,抱歉道:“贫僧对此了解不多。”
言志轻笑出声,说:“我记忆里人间最好的道路是用汉白玉铺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