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凶极恶的剑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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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凶极恶的剑灵- 第1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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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再不放手,就别想得到那本古籍!”

  “你不把东西给我,就别指望我放手!”

  吵架的内容朝着毫无营养的,没有意义的,越发幼稚的方向无限循环下去。参与其中的两人对此皆乐此不疲,但是唯一的听众荒木早就受不了,自顾自得穿过花园走到了某个角落,求得一方清静。

  终于,苍舒御剑放弃了,颓然的坐到椅子上。

  范哲西说他是赤子心肠,可没说他是稚子心肠,这样的吵架方式,现今的小学生都会看不起吧?苍舒忆感兴趣的话,那他就自己努力吧,他实在没有那份精力去奉陪了。

  大获全胜的苍舒忆也随即松了手,得意洋洋的笑着。“一本书而已,你打个电话给家里,让谁寄过来不就行了。”这么简单的方法,苍舒忆才不相信对方没有想到。他不断的坚持要亲力亲为,最重要的原因还是想找一个离开的借口吧。

  “嗯。”苍舒御剑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事实上苍舒忆说了什么,他八成都没有听清楚。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的位置起了变化。遮阳伞所安放的位置渐渐失去了作用,几缕光线射了下来,照进苍舒御剑的眼睛里。也不知是刺眼,还是别的什么缘故,总觉得眼皮好重,有些睁不开了。

  苍舒御剑不会为难自己,从来不会。向来遵循本性行动的他,索性,就此闭上了眼睛。

  “阿剑!”荒木折返之时,恰好接住了他的身躯。如果不是他的一双手臂作为支撑,失去意识的苍舒御剑一定会从椅子上滑落到冰冷的地面。

  这番变化发生的那样快,那样突兀。上一秒,荒木还在荒原的边缘;这一秒。他已经稳稳接住了他最想保护的人。回来的路,与之前截然不同,没有经过那些迂回在花丛中的小路,而是直接越过了玫瑰花丛。

  荒木一定没有注意到,被他惊扰的那些艳丽花朵,在他身后扬起了血一般的舞蹈。

  苍舒忆饶有趣味的看着,最后索性鼓起掌来。若不是这样,他还真不知道怎么表达赞赏之意。“不愧是荒木,好快的身手!”

  “什么意思?”从荒木嘴里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冻结的冰,被磨砺的剑,无一不是充满着肃杀的力量。

  苍舒忆无辜到了极点,“我能怎么样?不就是夸奖你吗?”

  荒木没有再说话——既然对话的双方都知道他所要表达的是另一层意思,那又何须再多费唇舌加以说明呢?

  他是剑灵,他的为人处世与苍舒御剑不同。当别人故意曲解的时候,苍舒御剑的性子一定会据理力争,甚至不惜和对方唇枪舌战。但是荒木不会,他说过的话,一遍就够了。然后要做的,仅仅是等待答案。

  苍舒忆还算知趣,相当的知趣。恶作剧一类的手法,只能适用于类似苍舒御剑的某些人。于是他收敛了唇边的笑意,陡然之间变得认真起来。也幸亏陷入昏睡的苍舒御剑没有看到此刻的他,不然一定以为他被调换成了别人。

  从椅子上倾身向前,苍舒忆的本意是想拍一拍阿剑的脸——看他睡熟的容颜,让人不禁觉得,摸起来手感一定很好。然而还不等他的指尖碰到,荒木就已经抱着人,倒退了一大步。苍舒忆扑了个空,默默的收回手。

  但是,苍舒忆看上去竟是半点也不尴尬,至少在他的神色中,找不到半点尴尬。

  抬头,与荒木的绿眸对视。

  琉璃般的眼眸,是那样漂亮的颜色,关于这一点,苍舒御剑曾经不止一次的赞叹过。不过当这只眼睛负面的情绪所布满时,即使亲密如苍舒御剑,也会忍不住躲避。荒木清楚这一点,所以只要阿剑在场,他总会竭力收敛自己的情绪,无论是恨意,还是杀意。

  如今阿剑看不见,也好。至少,荒木不再有任何顾虑。

  当荒木不再收敛杀意的时候,他的眼神将会如何恐怖,自然是不言而喻。但就在他几如实质的目光中,苍舒忆已然是一脸的平静。如果一定要说与之前的他有什么区别,那就是正经了些,不再是一副足以气死人的模样。

  不仅是神色,苍舒忆的声调都维持着极端平静,没有任何一丝惊慌,即使他接下来要说的内容,是如此耸人听闻。“你说的是阿剑的情况,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一点点安眠药罢了。”

  就在荒木听到“安眠药”三个字时,脸色已经变得前所未有的难看。苍舒忆摊了摊手,继续解释——事实上,他的解释也不过是进一步的火上浇油罢了。“放心好了,配这个药的是我的一个朋友,他是非常厉害的药剂师。这么一点剂量吃下去,对人体没有任何伤害,充其量只是让阿剑好好睡一觉。”

  “他是你儿子!阿剑心心念念就想见你一面,历经千辛万苦才来到这里,你就这样对他?”荒木也觉得自己话多了一些,为苍舒御剑而起的不平之心,就这样不断地翻涌,他再怎么想要掩盖,也做不到。

  苍舒忆的眉心出现了一道小小的褶皱,本来不深,可是在这样一张仿佛只会微笑的脸上,就变得格外醒目。他会皱眉,不是为了荒木所说的话,而是为了他这个行动本身。“这么激动,都不像你了,荒木。”

  这时对方第二次准确叫出他的名字,上一次听到时,荒木还可以当做是一场幻觉。如今,再怎么想要自欺欺人,也都不可能了。绿眸眯起,眸光汇聚成针尖般细小的锐利,刺在苍舒忆身上。阳光将这个男人的模样勾勒的纤毫毕现,越看,越有种莫名的熟稔感,就此潜入了荒木心中最深的记忆。

  “阿剑如果想着,我们之间要怎么进行谈话呢?”苍舒忆追问道。

  荒木脑子里有片刻的混乱,然而在这片混乱中,他还是抓住了唯一的坚持,不肯轻易放手。“要找谈话的时机,多得是。你怎么也不该对亲生儿子下这么重的手。”

  苍舒忆无奈,看来自己时无意中动了这个剑灵的逆鳞。假如不能给一个合适的解释,他所有的计划都将成为空谈。“我将安眠药放在了红茶里,如果是对身体有害的东西,我自己又怎么会吃?”

  荒木神色稍有松动,只要对阿剑没有伤害,那么他和苍舒忆之间,就还存在谈下去的可能。

  苍舒忆不等荒木发问,又继续解释,“至于解药,我则是放在了蛋糕了。无论是哪一种,我都准备了三人的分量,阿剑最后没有吃蛋糕了,只能说是‘天意’如此。”听他这样的人说出“天意”两个字,真是无比的刺耳与讥讽。

  “那我呢?”荒木当然也没有吃那些甜腻腻的食物。

  苍舒忆惊诧对方居然没有想通这一点,本该是那样简单的原因。这就叫做“关心则乱”?当一个人的心思全然扑在另一个人身上的时候,周围发生的一切,他都无暇他顾。

  “这种安眠药只对人类有效。”苍舒忆不耐烦的补充了一句。“我当然不会让你睡着,不然的话,我岂不是没了谈话的对象。所以,无论你吃不吃解药,结果都是一样的。”

  果然是心机深沉,也难怪阿剑处处都落了下风。将苍舒忆当成对手,即使是他荒木,一不留神也只能是惨败的下场。不过,他也不是全无反击的余地。在许多种方法之中,最快的一种就是杀了这个男人,永绝后患。

  荒木右手五指并拢成刀,他做好了随时发动攻击的准备。

  苍舒忆恍然不觉。也可以说,他并没感到任何危险的迫近,有太多的理由阻止这个剑灵下杀手。譬如说,他与阿剑之间的血缘关系。再譬如说,荒木本人一定也很想知道答案,为何他能认出他是谁。

  短暂的僵持后,荒木率先收回了目光。俯身抱起了在椅子上酣睡的阿剑,在这个过程中,他不仅是手势小心翼翼,眼神也恢复成苍舒御剑看习惯的那一种温柔。

  头也不抬,说的话却毫无疑问是冲着苍舒忆而去。“你做了那么多的准备,一定也有一个房间让阿剑睡觉。天气变冷了,让他继续呆在这里,会感冒的。”

  穷凶极恶的剑灵 正文 第215章 昏睡醒来,什么都变了?

  坠入深沉漆黑的梦境,就像是掉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沼泽,身体以及意志,除了不断的坠落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办法。奇怪的失重感,仿佛正在浮浮沉沉之中。但残存的一丝理智还是告诉他,那不过只是感觉罢了,真正的他,正在朝着可怕的深渊坠落下去。

  不,他不能这样。

  他是苍舒御剑,是苍舒御剑的十代宗主,是当时最负盛名的年轻铸剑师。他的骨子里,就从来没有随波逐流的因子。更何况,轻易的败给眼前这种沉重的感觉。

  心中有了定夺,苍舒御剑深深吸了一口气,也不管需要花费多少力气从能浮出这一片吞噬一切的黑暗,他只管咬紧牙关,使劲浑身力气向上。

  再向上。

  睁开了眼睛。

  最先看到的是他的绿眸,习惯的如同空气的颜色,给身心带来了无法言喻的安全感。

  荒木,当他们时时刻刻在一起相处的时候,也不觉得如何的惊心动魄。只有当离开了,哪怕是短暂的分别,也会无以适从。就如同习惯了阳光和空气,明明是手掌抓不到的东西,可一旦没有了,呼吸就会变得困难。

  有些费力的撑起身子,才发现浑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都是酸软无力的。“看样子,我睡了很久。”苍舒御剑极端不爽快的抱怨着,可就连那抱怨声,也沙哑的并不怎么好听。

  荒木走到桌边,给他倒了一杯温开水。将玻璃杯放到他手上的时候,荒木顺势握住他的指尖。“睡一会儿也好,苍舒忆说得对,你实在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连续的紧绷对苍舒御剑来说都没有半点好处。他是人类,而不是不老不死的剑灵。荒木自己能够住,却不该用同样的标准来衡量阿剑。苍舒忆的提醒,也不无道理。

  而这一点,也是荒木最终选择妥协的根本缘由。

  “对了,那本古籍。”苍舒御剑想起了这一茬,由于是那个人的委托,他直觉的认为不该过于怠慢。“荒木,帮我找部电话,我要和家里联系一下。”

  “别着急。”荒木将他背后的枕头竖了起来,让他靠起来舒服一点。“那件事我已经委托给心小姐了,东西大概这两天就会收到。”

  苍舒御剑不吭气了。那本古籍虽然是家族相传的宝物,可却是他不能翻阅的东西。既然这样,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尽管不至于像垃圾一样随后扔掉,可他放的地方也不是如何保密。荒木与他朝夕相处,知道地方也不奇怪。

  但苍舒御剑还是有些郁闷,感觉自己这一觉像是睡了很久。而在这个期间,荒木像是把所有事情都做完了一般。

  看着小家伙有些郁闷的表情,荒木的心情是相当复杂的。也许阿剑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似乎忘记了一件相当重要的事——他莫名陷入昏睡的理由。

  荒木禁不住怀疑,究竟是真的忘了?还是刻意避免提及。只希望千万不要是后者,能让阿剑逃避的理由,只因为他隐约知晓了真相,那些苍舒御剑动过的小手脚。

  荒木的怀疑来不及得到证实,或者说,他不知该怎样去证实才好。近乎于残酷的事实,他总不能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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