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凶极恶的剑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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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凶极恶的剑灵- 第1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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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陷入呆滞的苍舒御剑,看上去有几分呆呆的,至少落在苍舒忆的眼中是这么一副傻样。又兀自嘀咕了一句,多半就是一些“这孩子到底像谁啊”,“我怎么生了这么一个儿子”之类的抱怨。

  不过,抱怨归抱怨,眼下对苍舒忆来说是非常好的开溜的机会。很明显,之前的解答很难令人真正满意。只要阿剑回过神来,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心儿,不要忘了我对你说过的事。”这是苍舒忆最后需要交代的一点,完成之后,根本不管听者的理解度和接受度,随性的摆了摆手,已经迈开步子朝着比赛场走去。

  穷凶极恶的剑灵  正文  第二百八十四章-观众太给面子,也不是好事

  本次试剑大会,由于主办方施行的种种手段,成为了业界不折不扣的一次盛会。来到这座不知名孤岛上的,不仅有着全球各地知名的铸剑师,还有不少慕名而来的收藏者。对铸剑师这说,这无疑是一个展示能力的舞台。那么放在收藏家的眼中,这就是猎奇的场所。

  从最先的展示阶段开始,就有不少出色的作品被各个收藏家相中,私下将价钱谈妥之后,一场交易就此完成。而进入了十六强的作品,更是热门中的热门。迄今为止,其中的六件,在有了一个十分可爱的标价之后纷纷有了买主。剩余的那些,多半也进入了“讨价还价”的最后环节。

  唯一没有进入售卖阶段的两柄剑,将在这最后一场决斗中一决雌雄。

  当然,不是收藏家们都缺乏眼光,错过了精品中的精品,造成这个局面的原因是多种多样的。首先一点,就是这两柄剑的主人,脾气都有些怪异。就算说不上怪异,也是难以接近的,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哪个收藏家真正接触到他们,更不要说进入实质性的议价阶段了。

  让收藏家们望而却步的另一个理由,是他们着实不知该怎么开价才合适。来此的收藏家中有不少曾经参加过苍舒家十代宗主的继位典礼,也曾经见识过他的现世之作,当时就足以让所有人惊叹的天才技艺,在今天有了更加飞跃性的进步。

  在看了苍舒御剑的参赛作品之后,谁也不敢轻率的给出一个定价。虽然金额的大小不能代表一切,可也是对铸剑师技艺的一项反应。任何不合适的数额,都将是一种侮辱。

  进入决赛的另一个人,古谦,这个名字在业界无疑是相当陌生的。可是这位陌生的铸剑师,同样值得所有人为之惊叹。至少在眼下的阶段,他与苍舒御剑的作品,不分轩轾。

  期待最终的一个结果,如此微妙的心理作用下,使得蠢蠢欲动的收藏家们暂时按捺住了将宝剑收入囊中的冲动。只要等今天的结果出来,无论获胜的是哪一柄宝剑,它都一定会成为业界永远值得传承的奇迹。

  收藏家们期待最终结果,那么来此的铸剑师们,他们的期待的心情只多不少!参与决赛的两柄剑,其中所表现出来的技艺远远超过了他们所有人。混合了钦羡、佩服、以及少许的……嫉妒,各式各样的情绪参合在一起,成了极端复杂的心情,也将赛场的气氛掀到了令人热血沸腾的高潮。

  “人可真多。”当父亲走了之后,又在原地怔了许久的苍舒御剑,一张口说的就是这句话。只是从他沉重的神色来判断,他绝没有感到半点儿高兴。事实上也真是如此,还有一句话,苍舒御剑忍住没有说,那就是——

  这些人还真不怕死。

  “别担心。”苍舒御心拉了自家弟弟一把,借此机会低声道,“爸说了,对此他心里有数。叫我们不要在意这些。”这是之前苍舒忆亲自交代过的事,不过他并没有让她将这些告诉阿剑。

  说到底,也是苍舒御心不忍心看到弟弟那一张忧心忡忡的脸。能让他放心一点,就放心一点吧。值得他忧虑的东西,已经沟多了。

  苍舒御剑没有应声,他不是怀疑心姐,他怀疑的是这句话本身。什么叫心里有数?真正心里有数的话,就不应该让这么多人来现场。

  “看比赛吧。”苍舒御心提议,这是最好的转移阿剑注意力的方法。至少在他的心目中,世上没有 谁的存在比荒木更加重要。说着,苍舒御心自己也将目光转往赛场,看了两眼,秀眉已然蹙起。“情况是不是有些不对?”

  发现不对劲的,不仅是苍舒御心。看台上许多观众都觉察了这一点,先开始还只是窃窃私语般的议论,到了后来,议论声逐渐扩大,如同潮水般卷过全场。

  “为什么还不开始?”

  “两个人买你对面站在那里,算是怎么回事?”

  “裁判呢?裁判!时间到了!”

  等的不耐烦的观众们,终于将私下的议论转换成了公开的怒吼。如果不是这些人本身的素质还不错,进攻的就不仅仅只是语言,还有诸如烂菜叶、臭鸡蛋之类的了。

  处在被议论中心的那两人,只是完完全全的无动于衷。或者说,无动于衷的只有荒木一人。而另一个,尽管如今是以铸剑师的身份站在这里,可还是当盗贼时的惯有举止。

  周围的喧嚣,只是让古谦感到兴趣盎然,“看这架势,我和你还挺受欢迎的嘛?就是不知道,我们两人之间,谁的魅力更大一些?”

  这是决斗,又不是双方比拼魅力的时候——况且在这两个人之间,永远也不可能存在如此——呃,平静不伤和气的比拼手段。荒木只是一径的沉默,正眼都没有看对方一眼,表现出彻底的不感兴趣。而真正提议所谓“比较魅力”的古谦,也只是没话找话罢了。

  对场面的冷淡,早就料到的古谦,当然不会表现出半分不快。或许,像他们这样的宿敌,无论对彼此存在怎样厌恶的情绪,都不会再流于表面。越是憎恶,就越是深沉。倘若只是表面的恨意,那证明还没有恨毒了对方。

  百无聊赖的扫视着看台上的观众,从这个举动就可以看出来,古谦依旧无意开始决斗。蓦地,不知他发现了什么,有几分夸张的发出一声惊叫。

  荒木侧目。引起他注意的,当然不是古谦的叫声,而是因为他发现 ,古谦看着的方向正是苍舒家一行人观战的看台。没有多话的意思,和这个盗贼进行口舌之争,都将是无谓的做法。荒木提起了手中的虚怀剑,饱含威胁性的动作说明了很多东西。

  “别那么紧张嘛,还没有到我们动真格的时候。”古谦明明是在对荒木说话,可是他眼睛注视到的地方却是对方的右手,提防荒木会随时发难。不管怎么说,对这个剑灵,他还是具有颇多忌讳。

  “你的耐心,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荒木终于开口,但是他所说的内容,便是古谦都没有想到。

  挑了挑眉,思维也跟着以极快的速度转了一圈。荒木所说的耐心,似乎指的是眼下的局面,可不知为什么,古谦总能听出一层别有味道的深意来。这种感觉既有些真实,又有几分模棱两可,弄得古谦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些杞人忧天了。

  “这不是耐心的问题,整个试剑大会终于到了最后也是最精彩的阶段,我们两人作为表演者,怎么能够不想办法让观众朋友们尽兴呢?在决斗之前给他们一点空闲时间吧,让他们好好回忆一下整个过程,享受决赛前的气氛,也是观战的一部分啊。”

  不仅措辞有几分做作,古谦的每一个动过与表情细节之间,也都由做作所构成。在荒木的印象中,数百年前的古谦并非如今的模样。看来,时间的力量真是无穷,居然能够将一个人,从里到外,彻彻底底的改变。

  几乎在他身上再也找不出曾经的一丝影子。

  “你会考虑观众的感受?”假如真正考虑这一点的话,那么这个时候,决斗大概都进行了一半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看台上处处充斥着观众等到不耐烦时发出的抗议声和叫骂声。“到底要把时间拖到什么时候,你才满意?”

  非要说荒木转移话题的过于突兀,那也不对。不过这份直接,还是不符合他惯有的风格。大概是与苍舒御剑处的久了,也慢慢受到那人直来直去性格的影响。潜移默化,就是这样一种东西。乍看无形,却又无所不在。

  古谦先是一怔,他有种正被苍舒御剑逼问的错觉——即使这两个人的外形截然不同,在那短短的一瞬间,他还是仿佛看到了荒木和苍舒御剑的影子重叠在一起。

  不过古谦很快收敛了错愕,当了几百年的盗贼头子,手下统御了成百上千的不法分子,从古谦的地位考虑,他当然早就习惯于将什么事都牢牢控制在手心里。方才当下的状况来说,他不仅希望控制整个试剑大会,甚至还希望能够控制与荒木间谈话的进程。

  “你说,假如我们两人真正交手的话,场面是不是一定会十分惨烈?”荒木之前判断的不错,古谦所有的举动都是在拖延时间。而如今,借着这样看似十分有意义,实则全是空话的问题,他也只是为了让谈话的速度慢下来罢了。

  当然了,荒木不可能作答。别说明知对方怀揣什么目的,就算不知道,荒木也没有义务去顺应古谦的意思。

  这两人之间的决斗,尽管还没有真正动用刀刃,然而已在无声无息之中一刻不停的展开着。有时候,言语是一种武器。沉默,也同样是一种武器。

  穷凶极恶的剑灵  正文  第二百八十五章-就算是大礼,也要吃的下去才算数

  古谦顿了一会儿,继续道,“惨烈的决斗将具有相当不错的观赏性,可对于有些胆子小的观众来说,就免不了多多少少会吓着他们。我要采取一些小措施,以免那部分观众不懂礼节,中途退场。”

  荒木色变。

  其实,就算是被古谦一剑刺穿了心脏,荒木也不该有这么大的情绪变化。既然他站在这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早已做好了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心理准备。但是他的生死是一回事,而另一个人的安危,又是另一回事。

  而那个人,就坐在看台上。也是古谦准备控制的“观众”之一。

  所以没有办法,任何人也不能要求他在这个时候还维持着素有的镇静与不动声色。

  荒木的瞳孔在急速收缩,加之本来瞳孔中的异色,如今给人的感觉只剩下心悸。眼眸中激射而出的目光仿佛汇聚成了实质性的锋芒,能够将人刺成一个对穿。“你犯规了。”这是陈述,也是警告。若说语言也能够结冰的话,那么荒木此刻的语言已是堪比万年寒冰的刺骨。

  古谦满不在乎的耸耸肩,要是会被对方的神态口吻吓着,那他也没有资格当荒木的宿敌,而且还不是一天两天,是数百年。“我犯规的事,你又不是才刚刚知道。这个时候才开始计较这个,不嫌太晚了吗?”

  勾起一边唇角笑了,古谦又补充一句,“我给了你们那么多的时间,我还以为你早已将重视的一切都安排好了。我还以为,今天站在我面前的将是一个心无牵挂的剑灵。”曾经有一段时间未曾佩戴的墨镜,如今又回到古谦的脸上。墨镜下方只露出他半张脸孔,现在他只挑起一边嘴角笑着,这样毫不遮掩的恶意,只会令观者不舒服到了极点。

  荒木默然,可就算是沉默,也无法掩盖他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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