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亚起身坐在床沿,拉下裤子,粗长的肉棒迫不及待地弹了出来。斯利亚握上它,轻轻撸动。到底多久没有自慰过了?好像自从被抓去了魔界,遇上他之後……呵,时间过去好久了啊……
苍轻微的鼾声传来,房间里闷闷的,窗子和门关得严严实实,扑哧扑哧的套弄声被放大回响,红红的龟头吐出了粘液,湿湿滑滑的液体随著撸动四溅开去。魔界地牢两人第一次见面,冰窟里第一次结合,两人第一次牵手,苍曾经稳稳地站在前方保护自己……苍红扑扑的脸,湿湿的睫毛,动情的拥吻……苍……苍……啊……
斯利亚猛地抽搐,那根小生命张口吐出一股白花花的精液。
滚烫的精液落到地上,空气中弥漫起浓烈的腥。
高潮後的斯利亚有些失神,觉得眼前有点模糊,抬手揩揩,还模糊,又揩揩,揩著揩著,不知不觉手上早已湿出一片温热的泪。白天公寓里,俩模范丈夫忙进忙出地照顾怀孕的苍。
之前的几天苍还可以自己吃粥,後来渐渐的,苍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基本都在沈睡。Aaron照常上班,其实是顺便过去翻查资料借用工具。
赛尔也照常上班,大买主贺老指明要他接待,赵先生又偷偷塞小纸人,几轮下来,赵先生纳闷了。奇怪,怎麽回事?怎麽最後探测都无效?到底是什麽原因?唔,得派人跟著去看看?赵先生推推眼镜,心里酝酿著一个想法。
这个心血来潮的想法就在不久之後引爆了一场几近天翻地覆的大灾难。不过现在的他们,对此还是一无所知。
冥王不愿意做一无所知的人,所以他开口了:“斯利亚。”
正在洗碗的斯利亚一愣。
达克瀚捧著水果也愣著不动了。
两人凝神戒备。
“别紧张,问你点事。”冥王笑笑。
俩模范丈夫心照不宣地一起并肩坐在沙发里。
相处了几天,这个冥王还算老实,达克瀚早就认出这个紫发的家夥就是魔界三皇子身边的奴隶,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老实归老实,不得不提防。斯利亚不冷不热:“什麽事?”
“你是苍的奴隶吧?”冥王望著他,“你有没传递过力量给他?”斯利亚脸上一红,正在思索的时候达克瀚回答了他:“有。”“哦?”冥王挑挑眉,“详细说说?”
“他前几天力量流失晕倒过。”达克瀚解释,转向斯利亚,“不过你好像不知道?”斯利亚承认:“确实不知道。”
“那你是通过哪种方式呃……”冥王的话打住了,斯利亚通红的脸已经回答了他。气氛有点僵。
冥王笑笑:“苍怀上的是你的孩子哦。”
斯利亚的脸更红了:“不可能!”
冥王几乎可以推测出大概:“你们俩刚好一个魔族一个神族,相斥的力量能成功融合,这得归功於苍半人半魔的特殊体质。”斯利亚与达克瀚对视一眼。
“要除去那东西,只能等它完全成型,起码要一个多月哦。”冥王按照自己的思路说下去,“苍的身体太弱了,恐怕很难挨到那时候。”“那怎麽办?”斯利亚脸都白了。
与苍睡在一起的他是最了解,短短几天内苍明显瘦了一圈,脸色蜡黄,唇也没了血色。斯利亚曾经偷偷摸摸苍的脉搏,心跳几乎轻微得感觉不到,这一切变化就像在预示著苍随时会虚弱而死。“苍的力量明显不够那东西消耗。”冥王望著他,“这几天苍有没反常的情况?”斯利亚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苍半梦半醒的状态说了一遍。
冥王思索了片刻:“那你再跟他做一次。”
“啊?”
“苍的身体是土壤,你的力量是营养,你懂我的话吗?”
斯利亚醒悟:“那东西控制了苍,就是为了吸取我的力量?”冥王点头:“你的力量属於神族,强大精湛,是不错的养分哦。”斯利亚垂著眼不接话。
冥王补充:“你把力量给它,可以加快它的成长。”
而且你们恰好是主人和奴隶的关系,许多看似不相干的巧合汇集到一起,产生了一些莫名的变化。也许,这是一种契机吧?
冥王瞄了眼挂锺,下午四点半。
“去吧。”冥王捞起个橘子开始剥,“事情早点解决好。”
早点解决了,这样,Aaron就不用担心了吧?
四千年前,Aaron浑身浴血地在战场上,即使全身是伤也不曾流过泪。战争持续了多久,Aaron就坚持了多久。而昨晚,这个泪不轻弹的白龙居然哭了,仅仅是因为担心苍吗?冥王搞不懂。
他只知道昨晚白龙传递出的悲伤实在太强烈,强烈得让自己感到非常不舒服。斯利亚沈默了,捏著拳坐了好一会,才下定决心走向卧室。
卧室门吧嗒一声关了。
冥王朝达克瀚:“你准备照顾那天使吧。”
达克瀚惆怅地点点头。
卧室里,斯利亚背靠著门,望著床上缩成一团的苍。
窗帘和窗户都紧紧关著,昏暗的房间里闷热难当,空气中还残留著精液的腥气。斯利亚摸上自己的扣子,一粒粒解开,衣服落地,接著摸上裤子,拉下了裤链……恍然间好像时光倒流,斯利亚想起在魔界赛尔房间的情景。
没什麽不同,都是面对一个陌生的家夥。
只是这一次,这个陌生的家夥披上了苍的躯壳。
赤裸的斯利亚轻轻爬上床,推推苍。
苍昏睡著没反应。
斯利亚把手伸进被子里,摸上苍隆起的小腹。
果然,像被蜜糖吸引的苍蝇,那肚子里的东西再次有了反应。苍像个木讷的傀儡,半磕著眼,无声地支起了身子。
又是这样!原来如此!
当苍脸色绯红地搂抱斯利亚的时候,斯利亚只觉得遍体生寒。“呃……嗯……”苍的神色间尽是情欲的气息,扭动身子,俩瓣唇主动送过去吻上斯利亚。斯利亚被他吻得头皮一阵阵发麻,苍软糯的舌几乎强势地侵占了斯利亚的口腔,霸道地勾舔吮吸,分泌的甘露濡湿了两人的唇瓣,来不及吞下的满上到唇间顺著缝隙淌落。苍意犹未尽地吻了又吻,斯利亚红著脸,非常不习惯那麽激烈的索取。“你够了!”斯利亚猛地推开苍。
苍躺在床上,娇喘著扭起身子,主动褪去裤子,强势地搂过斯利亚,挺著腰用隆起的小腹磨蹭对方。够了,真的够了。
要是可以直接杀死肚子里的东西,那该多好啊。
斯利亚捏著的拳头松开了,抑制著愤怒,摸上苍的肚子,原本有著结实轮廓的小腹被撑得满满胀胀,现在只是刚有点形状,要是这东西再长大点,那这个肚子会不会承受不了而裂开?斯利亚摇摇头,把一些纷乱的画面赶出思绪。
苍娇喘著打开著腿,挪动身子把後穴送到斯利亚胯下,眉梢上尽是乞求和饥渴。紧实的後穴蠕动著,迫不及待地模拟吞噬的动作。斯利亚垂著头不去接苍的目光,自顾撸动疲软的阴茎,心里想要是有催情剂该多好。可魔界带来的催情剂已经通通丢了。
他们之间早已不需要这种催化剂,两人只需一个眼神或者一个动作,便能得到对方的回应。如今,怀中的人却是那麽的陌生。
本是两情相悦的结合,变成了一种无趣的任务。
斯利亚圈著苍的腿进入的时候,一滴泪终於滚落下来……
冥王窝在沙发里若无其事地看电视。
达克瀚也若无其事地洗菜。
晚上,赛尔回来了,随後Aaron也回来了。
饭桌上少了俩个人。
“斯利亚呢?”赛尔望著紧闭的卧室,“不喊他出来吃饭?”“他干活累了,正在休息。”达克瀚很淡定,“一会我给他送去。”“哦。”赛尔也不深究,舀了汤咕嘟咕嘟地喝著。
Aaron深深望了冥王一眼。
冥王也淡定著挑著青菜上的瘦肉吃。
等养家糊口的男人们睡下的时候,达克瀚打了盆热水,进了苍的卧室。卧室的空气中满是浓烈的腥。
斯利亚赤裸地躺在床上。
苍也赤裸地躺在他身边,肚子明显又大了一圈,小腹被满满撑著,像吹胀的气球,几近透明的皮肤上能见到一些细微的血管,可惜,还没有到生产的程度。达克瀚给他们俩清洗身子。
斯利亚已经晕了过去,力量流失严重,气息微弱,估计又要休息几天才能恢复。这几天里苍能不能撑下去呢?那个东西吸收了力量,应该会加快成长的吧?达克瀚望著苍蜡黄的脸,视线往下瞄到隆起的小腹上,小腹里的东西显然感受到杀气,不安地动了一下。达克瀚皱皱眉,思索了一番,咬破手指,伸到苍的唇边试探他喝不喝。苍别过脸,避开滴血的手指。
“没用的。”冥王倚在门边,“它认准了天使,才不稀罕你呢。”“唉……”达克瀚幽幽叹了声。
要是能用血传递力量的话,自己也可以帮斯利亚分担一下,毕竟龙族的血液中也蕴含著大量魔力。天使的血液中也有魔力,可偏偏天使的体质就是有伤口就急速修复,血都来不及流伤口就愈合了。天使斯利亚传递力量的唯一途径就只剩下交合。
真是苦了他啊……
冥王偷偷回卧室的时候,Aaron正好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呢喃著说梦话。一头银白的长发如丝绸般散在床上,洁白的睡衣被蹭开了几粒扣子,开岔到胸前,若隐若现的锁骨给这个硬朗的男人平添了几分性感。再仔细看,会发现他睫毛颤抖,眼下似乎含泪。
冥王轻轻伸手揩上Aaron的眼角。
还好,没有湿。
感觉到碰触,Aaron猛地惊醒,支起身子警惕地盯著冥王伸过来的手:“你干什麽?”“没什麽。”冥王尴尬地收回手。
Aaron冷冷盯著他。
冥王躺下,捞起被子乖乖望著他:“真的,我没干什麽。”
Aaron摸摸脸,又凝神感受了一下周围。
没有攻击魔法,也没有咒符波动,看来这个冥王确实没干什麽。Aaron心里明白,冥王不会对自己动杀手,毕竟结界是自己设的,要是施术者死亡,结界就会消失,这个道理冥王也懂。Aaron知道自己很安全,所以才放心地把冥王这个危险人物安排到自己身边。不过,他刚刚真的是伸手过来,他这是想干什麽?
Aaron满心疑惑地躺下,可能白天工作太累,躺下没多久,又沈沈睡了过去。俩男人并排仰躺著,被子里是暖暖的温度。
冥王偷偷碰触过去,勾上他温热的手。
Aaron的手紧了紧,无意识地牵著冥王喃喃道:“苍……”
清晨,Aaron又在闹锺响起前迷迷糊糊醒来。
感觉怀里暖暖的很舒服,似乎很久很久以前,他也抱过一个人,印象中好像是个男人。那个人到底是谁呢?
Aaron的记忆中凭空断了一截,所有的往事都烟消云散。太深刻的感情始终留下了一些无法磨灭的痕迹,总有一些话语,一些情景,一些碰触不经意地钩起一些边边角角,飘渺不定的画面浮现出来却又总是模糊不清。Aaron不想放手,这一切都是那麽熟悉,怀里的触感,温度,暖暖的气息。他又抱紧了些,好像只要这样做,就能把失去的记忆找回来一样。“白龙。”冥王冷冷的声音,“你醒了就放开我。”
“唔……?”Aa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