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罪ⅱ 生死有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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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罪ⅱ 生死有命-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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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弓箭的威力不小,还带毒,设计机关的人是铁了心要置人於死地。不过,为什麽要设计这样的机关呢?Aaron想起西安出土的兵马俑仅仅是秦皇陵的一小部分,难道说刚才那些陶俑也是……不,也许这一整片地下都是……

    Aaron靠著树干,抬头看著岩顶,夜明珠如夜间的繁星,洒下的光把冥王的脸色照得铁青。“你睡够没有?”Aaron又推推他,“快起来!”

    “呜……”冥王呻吟一声,还是没睁开眼。

    Aaron觉得不对劲,碰碰冥王的手,触感冰冷一片。

    冥王在一片迷雾中,前方有个雪白的身影,明明距离很近,可无论怎麽追赶,距离还是没有缩短。“白龙!白龙!等等啊!”冥王觉得自己快要跑不动了,速度渐渐慢了下来。Aaron越走越远,最後消失在浓雾中。

    “Aaron!Aaron!”冥王慌了,在雾中跌跌撞撞地迷失了方向,不远处隐约有个雪白身影站著不动,冥王心中一喜,边喊边跑过去,那雪白的身影转过来的时候却成了个陌生的老太婆。老太婆看上去很老,头发花白,穿的是普通的粗布衣,没有任何能识别身份的首饰或者纹身。“你是谁?”冥王警惕。

    老太婆笑了:“小年轻,你就是冥王?”

    ……

    …

    冥王在Aaron吸第四根烟的时候睁开了眼。

    准确说,是被烟熏醒的。

    “咳咳咳……”冥王难受地捂著嘴,咳出一口黑血。

    体内的毒素还没分解完,这毒实在太厉害了,要是常人,恐怕几条命都不够用。Aaron呼出口烟:“你终於醒了。”

    冥王虽然伤口痊愈,可大量的毒素还留在体内,刚想说话,只感胃里翻江倒海,他哇的一声吐了出来。一滩滩的黑血落到地上,Aaron吓了一跳,挨过去抚著他的背。冥王抓著Aaron,一开口就急:“白龙……呃……唔咕……”

    “你别说话。”Aaron等他吐完,从次元口袋中掏出水,拿手里却发现原来是装了魔胎牌墨水的瓶子,讪讪地又翻了一会,最後掏出罐可乐……碳酸刺激著胃,冥王喝了口就不要了。

    “嗝……好难受……没清水吗?”

    “啧!”Aaron又伸手进袋子翻,里面的东西又多又杂,难找得很。似乎摸到了什麽,Aaron掏出矿泉水的同时夹出了一根扇子般大的白色羽毛。“这这这……”

    “别动我的东西!”冥王红著脸夺过羽毛。

    Aaron又惊又怒:“这是我的毛!”

    “你自己掉下来,被我捡到就是我的!”冥王护著羽毛就是不让Aaron碰。“好啊!你要就给你!”Aaron恼火地把口袋砸到他怀里,板著脸坐到一边闷闷吸烟。不就一根羽毛,也没什麽大不了的!你要就你要!哼!

    然後Aaron看著冥王小心翼翼地把岔开的绒毛理顺,本以为他会当成扇子用,结果冥王却把羽毛收进了袋子里。喝了点水,冥王恢复点力气,衣服脏了,於是脱光了丢一边,翻出毛巾擦身子,擦完又翻出衣裤一脸淡定地穿。冥王的身子非常结实,细腰长腿,肌肉匀称,Aaron心中感叹为什麽那麽好的身材却搭配了个妖豔似女人的脸蛋。“白龙。”冥王抛了个媚眼,假惺惺地捞过衬衣挡住胸,“想要我不?”Aaron呛了口烟,抬手给了冥王一拳。

    这一拳把冥王砸得又咳出一口黑血。

    冥王确实病了,双唇泛白,脸色发灰,毒素分解还需要时间。他本来不必如此难受……

    Aaron叹了口气,他这次真的欠了冥王一个人情。不,也许从进入大厦开始,冥王就一直扮演著守护者的角色,Aaron在他身边平安地度过一次又一次的危机。像很久以前,自己默默守护苍一样。

    冥王虚弱地靠著树干,衣服敞开著还没扣好。

    Aaron挨过去帮他扣扣子,见到冥王通红的脸,还是忍不住要问:“你喜欢我?”“嗯。”

    “可我不喜欢你。”

    “没关系。”冥王闭上眼,“我不介意。”

    Aaron气闷,觉得简直是在对牛弹琴。

    “白龙。”那只牛抓住他的手,“我们走吧。”

    Aaron望著冥王。

    “往西边走。”冥王重复梦里老太婆的话,“那边可以出去。”Aaron不答。其实他心里本来是想著先去找苍他们,然後再一起出去。冥王这一打岔,会不会就与他们错过了呢?他们能平安出去吗?“我们一路上可以做标记呀。”冥王看穿了他的心思。

    Aaron皱眉:“你知道哪个方向是西边?”

    没有太阳,没有树木,连个参照物都没有。

    冥王从袋子里掏出个指南针,瞄了眼,指著一个方向:“这边。”Aaron叹了口气,终於点点头,心里想著先去探探路也无妨,路上做标记,他们见到应该就知道路了。冥王也叹了一声:“白龙,你还是放不下他。”

    Aaron脸一红,怒道:“什麽他不他的!这环境下与夥伴分开怎麽可能安心?”冥王委屈:“你就不能关心一下我吗?”

    Aaron扶额:“我的袋子和羽毛都给你了,你还想怎样?”

    冥王抛了个媚眼:“我想要你。”

    “哼!”Aaron厌恶地别过脸。

    冥王讨了个没趣,苦著脸扶著树站起来,毒素的作用下双腿还软著,冥王挪了几步就累得不想动了。求救的目光飘了过来,Aaron淡定著假装没看到。

    又坚持走出几步,冥王腿一软差点就要跌了下去,一只手及时伸过来拉住他。冥王全身都疼,在Aaron的搀扶下走得非常吃力,看他的样子很急,再急却也力不从心。前方又有一队陶俑,这回的陶俑看起来像是高官贵族,个个衣著华丽,羽扇纶巾,谈笑风生。吃过一次亏,第二次当然学聪明了,Aaron想绕过队伍前行,无奈贵族队伍实在太庞大,横向纵向都延绵不绝一眼望不到头。冥王望著人墙犯愁的时候忽然眼前闪过道白光,转头见到一只雪白的巨龙趴在旁边。Aaron:“上来吧。”

    冥王爬上Aaron的背,靠著根骨刺坐下。白龙的身体很暖,後背上有绒羽,软乎乎的,冥王觉得很舒服,一舒服就想睡觉。Aaron抖抖身子:“喂!别睡!”

    “唔……没睡……”冥王揉揉眼,神情间尽是疲惫。

    Aaron准备起飞的时候又不放心地回头看一眼,冥王果然还是睡著了,歪著身子摇摇欲坠。Aaron无奈,把冥王捞进龙爪里,龙爪很大,冥王缩在里面就像是躺了张豪华大床。Aaron捂著他,张开翅膀腾空而起,速度极快地飞向西边……虞清回过神的时候一脸不可置信。

    头顶夜明珠幽幽的光下,能看清古老的街道,建筑,还有许多泥人。“咦,这不是咸阳吗?”梁副队诧异。

    秦始皇统一六国後,咸阳作为秦朝的首都,成为当时繁华一时的大城。明明在诡异的雾气里往回走,走著走著雾散了,居然就到了咸阳?虞清也诧异地四处走,摸摸泥人,摸摸砖墙,是啊,咸阳,这一切都是那麽熟悉,虞清对此太了解了,因为他就住在咸阳城的某个角落。这里的街道他走过无数次,那个铺子是李家的,李家包子最出名,早早要去排队,晚了就买光了。还有那边的酒馆,据说秦皇嬴政曾经去过,然後这个酒馆就彻底火了,天天人满为患,百姓都想沾点皇上的仙气……“真是让人怀念啊……”虞清喃喃道,忽然想起了什麽,转向梁副队,“你怎麽知道这里是咸阳?”地下城,没有气候变化,没有日升月落,无没法从地理角度上判断。而且他们在街道上,这个街道普普通通,没有特别的标识和文字,那他又如何能判断出这里是咸阳?梁副队这才醒悟刚才说漏了口,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你怎麽知道这里是咸阳?”虞清观察他的表情,像在审问一个犯人。梁副队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下:“梁濂你认识吗?”

    虞清坐到他旁边:“这不是你的名字吗?”

    “不是这个廉,是多三点水的濂。”

    虞清一愣。

    “梁濂在秦朝时是个师爷,跟过一位姓虞的将军,那将军家就在咸阳。”梁副队觉得既然说漏口,那就不如直接摊牌吧,反正都到这地方了。这一切是神意?是天意?梁副队不知道。他只明白,也许自己这一次的决定是正确的。“梁濂跟随虞将军很多年……哈,事情太多了,我还是挑最後的说吧,有一天,上头来了个调令,要虞将军带队去阿房宫的工地驻扎。”梁副队盯著地面喃喃道,“说是驻扎,其实是借用军队镇压叛乱。铲地填湖,为了修建宫殿闹得民不聊生,那些太监也聪明,根本没有给他们叛乱的机会,全都直接杀了。你知道吗?去到工地後军队由梁濂带领,实际调控权在太监们的手里,虞将军被完全架空留在了营地,被分配做夏杰的护卫。後来项羽入关,工地里的军力分散,根本无法抵抗,阿房宫最终在烈火中毁於一旦。”“那将军叫什麽名字?”虞清苦涩地问了一句。

    “虞清,那个将军也叫虞清,跟你的名字一样。”

    梁副队不知道这个虞清是不是就是那个虞将军,虽然名字一样,可样子完全不同。转世总有无数的可能性,这一辈子,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梁副队就对他有种特殊的熟悉感。一种老拍档才会有的熟悉感。

    那时候起,梁副队就想方设法调去虞清的队,出任务也好,出差调查也好,一直稳稳地跟在他身边,化身成专业牛皮糖。“当时,虞将军去营地保护夏杰。”梁副队轻轻捏著拳,“夏杰你知道吗?他是廖公公的男宠。而梁濂在项羽入关时死在战场上。”“唔,不错的故事。”虞清笑了。

    梁濂也笑了:“你见过孟婆吗?别看她有个婆字,其实是一个中年妇女,还挽著个发髻呢,哈!”虞清笑不出了。

    梁濂比划了一个小圆圈:“一碗孟婆汤。”然後做了个喝的姿势,“汤没有入喉,全都洒在衣襟上。其实孟婆看到了,她假装没看到而已。”虞清脸都白了。

    “那时我还在桥边一直傻等,还是她提醒我跟上你的。”梁濂叹了一声,“要不然我还真找不到你。”虞清著垂头,捂著脸不说话。

    “虞清,没有喝孟婆汤的,可不止你一个。”梁濂捏捏虞清的手,“当你给我上药酒的时候,我几乎就可以肯定你就是虞将军。孟婆他们知道你有事情惦记,唯独我蒙在鼓里,是关於夏杰的吗?”没有回答,话题断了线,几乎变成梁濂一个人的独角戏。

    梁濂心里纳闷,都已经爆料爆了那麽多,怎麽你还一点反应都没有呢?“虞清,你有事情隐瞒,到现在你还是不愿意跟我说实话吗?”梁濂拉开虞清的手,见到虞清满脸泪痕的模样梁濂一下慌了神,用袖子胡乱揩著他的脸,“哎呀你怎麽哭了?”“被你的故事感动了。”虞清哽咽著揶揄一句。

    “不会吧,难道我认错人了?”梁濂苦著脸。这个虞清的反应完全出乎意料啊!为什麽完全没有老友相见的激动人心啊!难道这个虞清不是虞将军?这乌龙摆大了!那岂不是自己一直表错情了?见到梁濂窘迫的模样,虞清也乐了:“说不定虞将军这辈子投胎成了女孩呢,你快去找啊。”“那更好,要是女孩的话我直接娶了。”梁濂轻轻拉过虞清的手,“将军,这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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