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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我一脸顿悟的感慨,淮官摇了摇头,开始打击我“徒儿,你还是太嫩,当你以为你已经看透了这人世的时候,其实人世才刚开始准备教训你的无知。”
我没理他,继续往山巅深处的梅花岭里走,真是,这个天气,这山顶上还有梅花开得正好,可真是逆天。不过倒是一个绝妙的佳处。夕阳里,雾气开始从脚下蔓延到远方,花香氤氲,我的眼睛都有些迷离了,这太超凡的感觉,好虚幻,好虚幻。我晕头转向的打算回头问问淮官,我怎么这样瞌睡。
可是回过头,却见,离着我百八十米远的地方,淮官这货居然再和一个穿着红色云纹的紫衫男子抱在一起,抱在一起,在一起。。。我感觉更晕了,淮官这身红衣裳恰巧是紫纹,这活脱脱的是情侣啊这是,唱的哪出戏?失去意识的最后一个念头是这小官人长得不错,看那一头白发飞扬,浪的,回去得让淮官把人让给我。
醒来,眼皮动了好几下终于把眼睛睁开来了。这是哪里?怔了。冰天雪地,一条小路上寸草不生,有会发光的小石头铺成,我就躺在这条蜿蜒的小路上面,居然还暖暖的,周遭都是雪雾弥漫的,就这路上连一片雪花都没落上,这难道是,传说中的结界?淮官?仙师大人?你去哪了?难不成真的跟那紫衣白发的小官人私奔了?你不能就这样抛弃你可爱的徒儿啊。一路在心里悱恻着跟随发光的石头往前走。
最后走的完全是不自主的往前迈步了,感叹一下当时不跟淮官学踏风术真是该的,唉。却见前方灯火摇曳,这么漂亮的一个境地,居然这样一个破茅草房子?可是这放光的路恰好整整的就延伸到这房子门口,虽然还不冷,但是太困太累,于是乎,本皇子屈尊的敲了柴扉。
门吱呀的缓缓开了,里头倒是温馨的紧,收拾的干净利落,我在想着,若是这房子的主人是个美人,我就来段露水情缘,嘿嘿。可是,人呐?我正在四处张望着呢,却发觉有人在拉扯我的衣袖,低头,今儿个惊喜还真多,这个萌娃娃是这小破屋子的主人?呵呵。还不到我的腰边儿,我伸手把她抱起来。看看,长得明眸皓齿的,比我这深宫里娇生惯养的皇子皮肤还嫩。(你多大,他多大,好意思跟人家比?)就是这布衣裳有点儿硌人,这小眼神总觉得有点冷。起了玩心,于是乎本皇子脱下外衣,把小娃娃的衣裳剥了,打算给小娃娃好好打扮打扮。可是,额,为啥,长得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娃娃有那个啥。难道说,这是个男孩子?我看看他,他看看我,然后扯了扯我的脸,寒着脸说了句“玩够了吗?”这么清冷好听的一个男声从这么小的孩子嘴里说出来,容我一个人静静地晕一会。。。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有高数啊高数。。。一会还要去参加自习啥的。伐开心伐开心啦!!
☆、华商的伤心事
话说还是在麒彋和华商仙君都在天上的那会儿。这俩被天上的星君们视为模范仙友,俗称好基友。祁红是佛界论法的大拿,华商文字功夫了得,在天上写话本子那叫一个风生水起。但凡仙友们下凡历劫时候有了个风流韵事华商都会艺术加工一下,不过还是可以在里头看到那个原型是哪位仙家。
但都说艺术源于生活,但又高于生活。能被华商写到话本子里头的仙家都是引以为荣,因为那是彰显着——“本君是个有故事的男人。”
只可惜金无足赤,华商大作家不会作诗,每次看到诗都会很头疼。
这是一个梗,是以祁红每回在说不过华商的时候都会拿出来讽刺他,挖苦他,讥讽他,让他无地自容。华商每回写到需要诗来充实话本子的时候又都会来向祁红讨教一二。基本上,后来仙人们都知道了这一点,华商仙君的话本子里的诗句都是出自祁红仙君之手。
这一天的撕逼时间到了,华商挑眉:
“祁红,你整日里拈花惹草,可否点儿正事?天庭近来□□,要求传播正能量,四有仙民你懂吗?”
祁红勾起嘴角笑道:
“哼,那还不简单。容本仙赋诗一首。”
但见祁红上仙,走七步而立,展扇遮面。倏尔合扇,缓缓道:
“把酒花台问青盏
玉杯藤挂吊影潭
春晖月已散
问道别有然
西园苔深香紫檀
只将云笺付轻叹
贱这韶光犹自清寒
败了残花空贪欢
朱砂点金环
问君可凭栏
点莲见绛瓣
晓月斜远山
环连扣心环
却见蹙眉展
此时拍案合扇
道兴味阑珊”
华商蹲墙角抱膝,银发垂地作=口=状。
祁红邪魅一笑,飘然而去。
淮官帝君飘来,看到华商苦苦思索的表情,拍拍华商肩膀,安慰:
“祁红不如你,他也就会做些个花诗骗骗仙子女妖。你不会作诗这个梗没人知道,你还是无所不能的华商。”
喂,这不是都知道了嘛!= =。
作者有话要说:
☆、血月
看着这个长得像画一样小娃娃冷着一张脸,突然感觉有点难过。窒息的心疼让我把他丢在榻上,冲出了屋子。大口的呼吸了几口气,我吹了片刻的凉风,有些莫名其妙的摸摸鼻子,又转身走回屋子里。我盯着小鬼又看了看,总结出原因是被吓傻了。
小鬼还是保持着坐姿没动,我思索再三还是决定尝试与他沟通一下“何故一人在此境地?可有亲人陪伴?”
小鬼皱了皱眉头,秀气的眉眼倒是硬生生的多了些戾气,然后,用那和他的年纪不相符的声调“连钰,名字。”
这小鬼,居然答非所谓,罢了罢了,我晃晃脑袋,也爬上榻和他并排坐着。他不说话,我也不说话。小连钰的身子跟他的性子一样,冷的像块玉石,没半分暖和。我叹口气,又爬下榻,加了几块木炭到暖炉里,然后生火。搞了半晌就是搞不定这打火石,光冒火花,不起大火。气得我想打人,真是,早知道是该和淮官学那什么神火术的,唉。。。
郁闷的我还没来得及脱口絮叨,突然火就升起来了,差点燎到我的眉毛。但是跟在淮官后面捉妖这么些年,本皇子的术法可不是盖的,我一个回身就抓住小连钰 白嫩嫩的爪子,“你干嘛放火烧我?额,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这妖术和谁学的?一个小孩子居然会法术?你难不成是这山上的妖精?怪不得长的跟花儿似的。”
连钰瞪了我一眼,“我是修道之人。”
“修道?”我荡漾了“嘿嘿,本皇子修仙,算是一家,有缘有缘呐。”
“皇子?你是茗国的皇子?”我似乎看到连钰一瞬间眼睛里有些怒火一闪而逝。“哼,倒是了,看你一身火红的袍子,还有额上的叶状红纹,也只能是她的儿子。”
我有些不明白他说的话,怎么突然话变多了,这也不错,可是怎么感觉是在讽刺我呢?“你说什么?”
连钰没回答我的问话,只是笑了笑,他的笑很好看,凉凉的像朵半开的梨花,可是我却在他的笑里看到了无奈和嘲讽,也是那么淡淡的,却会叫人彻骨寒。
我想了一下还是觉得不能留他一个孩子在这种无人之地,看看都孤僻成什么样儿了,其实,还是有私心的吧,这个孩子很讨我喜欢,和我见过的小奴才们都不一样。“连钰,我必须快点儿回宫,你可愿随我去宫中?”我以为他会拒绝,可是连钰居然点了头,但是让我等他三天,却未曾告诉我原因,可是我竟然没半点异议还甘之如饴,这真真是个不好的兆头。
我在这个奇怪的境地呆了三日,最后一日的夜晚恰逢月圆,那一轮红月亮像血一样,又大又亮,好像就伏在头顶上伸手就能摸到似得。总觉得到处都是血腥味,这一定是错觉吧,我自己摸摸小心肝儿。
小连钰很会做家务,和他的年纪一点儿都不相符的稳重,再加上又会术法,这孩子简直了,真是叫我喜欢。可是就是不喜欢说话,我逗他一下,他顶多“啧”一声,如果烦的紧了还会给我一个定身术,或者自己隐身不让我看到,回头一定得好好跟淮官学学术法才成。
我顶着窗外树梢上挂着的血色月亮的当口,就听柴门咯吱一声就响了,下的我一哆嗦,草哉,还真是应景。我从靠椅上站起来,转个身,还没待细看,这把我吓的,谁啊这是?一身紫色云纹的黑袍子,若不是那寒霜的眉眼,如玉雕般的面容,活脱脱就是个地狱使者嘛,一身凌厉的肃杀。细看下来,这黑衣少年青丝遮目,映着血红的月光反射出一种紫晶石的光泽,想来他眼睛本来的颜色是水蓝色,真是干净冷清,倒是和小连钰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难道?这是连钰他爹?也太年少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早上都要晨读,好困好困哒= =
今晚高数习题课,老师挺漂亮的,嘿嘿,好开心好开心打算更文,不过先容哀家去跑几圈步。。又跑了六圈回宿舍还洗了衣服和头发,然后就更文啦,想来本渣还是比较勤劳的,嘿嘿
☆、束灵
我以为可以就这么安宁的和连钰一起离开这里,但是转头看到这个黑衣绝美的少年的一瞬就注定了,这一切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因为最后一日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故,这圣洁的冰雪大世界变成了炼狱。
他就那么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小连钰却消失了,而他说他就是连钰。
我看着这个自称连钰,却比小连钰大十岁的男人,深觉,这不要脸的妖孽真真是装嫩卖萌的始祖。可是来不及过多的吐槽,因为,要变天了,这里发生了变故。
连钰说,他自小就和他的师父在这里,可是十年前,这个冰火两重天的境地却闯入了一个凡人,那就是大皇兄的母后,茉知皇后,然后这里的火灵玉被盗,他的师父也至此也羽化成了虚无,而他在失去火灵玉制约的冰灵玉作用下,跟随着一切冰封。
三日前因为我的敲门声是他转醒复苏,我说这是偶然,连钰却诡魅一笑,说是必然。因为十年前,他的师父就已经预言了而今的一切,现在他可以通过某种方式恢复这十年的生长,我暗忖这一定和那什么冰灵玉有关,虽然他没说明。
可是我始终觉得似乎有什么很有关系的东西被我忽略了,接下来的事让我来不及多想,可是,许久以后的那天,我才真的明白了我没来得及想的事情究竟是什么。但唯有苦笑。
连钰走了进来,看我一眼“你不信我?”我没说话。他也没多做解释,从怀里掏出个白玉瓶子,长长的瓶颈,还用红布塞住了口。见我看着瓶子,连钰淡淡的笑了一下,我还没来得及心花荡漾,就被他的话吓了住了。“这里头装的可是妖王,这百拓山上最大的妖怪。”
我眨巴眨巴眼睛,“当真?”
连钰这下又懒得理我了“啧。”的一声不再开口。
过了片刻,他复又自言自语一般的说道“我可是费了好些术法才捉住她的,哼,以为师傅羽化了,我也沉睡了好些年,如今醒来就要离开这里,就可以肆意妄为了吗?”语罢,他斜眼看了我一眼,凤眼一眯缝,真是好看。“你,看好了她,我需要闭关静养,想来,这七七四十九天之内是没法再施展什么了,我会研制一种能制住她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