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太傅,在下不是与你逞口舌之快的。”
“哎,药圣说以毒攻毒方可解你心魔啮噬之苦,断你染指中原野心,可惜,你却是等不到他研制出解药的那一刻了。”
卧尘剑出鞘,龙堡主闪身躲开,随口道,“所谓名剑识主,看来教主的卧尘名不副实啊。”
“看来你是不懂什么叫心意相通!”
说罢,剑走游龙,起若惊鸿,宫叹号招招攻其要害,龙堡着实不是他的对手。
突然琴声骤响,竟是商伏羲轻抚瑶琴,初时悠扬婉转,转瞬却成穿脑魔音。
宫叹号步法自乱,只得见招拆招。眼见处于下风之时,远处轰然巨响。
砰……
绝壁之境突然裂开,登时活水涌现。
宫叹号和龙堡主都借势停手,待到发现不过是有人故意声东击西之时,宫叹号却以不见踪影。
“纵虎归山,后患无穷。”
“龙堡主何苦长他人志气,我看他充其量不过是只猫!”商伏羲边说边看了看那莫名裂开的绝壁,随口道,“你说帮他们的会是谁?”
龙堡主俯身拾起地上的功德无量,轻笑道,“是谁都无所谓,到时我们就冠他一个京师怂恿教主灭我……”
想是想起什么般,龙堡主突然收敛笑容,转身看了看身后。
“夏谷主哪里去了。”
“我就说他靠不住。”
“他妹妹被奇正泰害死,砌梅谷被烧成废墟,新仇旧恨他竟然……”
“千错万错敌不过一个情字。”
龙堡主扶额道,“饶了我吧,又不是二八年华的女子。”
“有些人,恨得杀不得。”
“……”
“这个道理,恐怕你比我懂。”
“……”
……
“你打算偷听到什么时候。”
本想在多听些,奈何夏谷主已然沉不住气。奇正泰身上重伤,心脉俱损。自是一刻都不能耽搁。
“这混小子真是命不该绝,没想到绝壁之下还有地宫,此间密道却是不知何人所作。”
“你再啰嗦,我保你走不出这地宫。”说完,夏谷主拽过奇正泰,就势做横抱状。
宫叹号皱眉,“那个,夏谷主,你确定你是想救人么。”
“少废话,若我没记错,此处应该有块千年寒冰,可做疗伤之地。”
“我……”
“你且去那边看看,我想这五行八卦机关之学,你不会生疏吧。”
宫叹号将卧尘剑轻轻放下,随手掏出了几粒随身带着的丹药,转身道,“夏谷主,你可告诉我那怪物可掉了。”
“你好狠。六个月掉了你是想要他命么。”
“哦,这么说……”宫叹号将丹药塞在夏谷主手上,轻笑道,“若这孩子生下来,你可要告诉他宫叔叔可是他救命恩人。”
说完,举步向前,抬手扣上了前方石壁。
咔嚓一声,凭空出现一方巨石。自中间将两人隔开。
片刻后传来宫叹号轻笑之声,“夏谷主,我且信你可保他无事。所以才中你请君入瓮之计,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你放心,我出去后自会倒戈,让龙堡主成为染指我砌梅谷的元凶,你就放心的去吧。”
声音越来越轻,想必夏谷主自是知晓此间布局。
嘶……
轻轻拿出一个火折子,看了看前方甬道,看来又是一路机关重重。
……
出乎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宫叹号一路却是无事。
走到尽头,却是一方暗潭。寒潭绝壁,却是一处仙境。
“醉卧……红尘”
仰头望向绝壁上的字迹,宫叹号想起此处有地宫一事最初还是药圣所言,那么……
药圣消失五载……他与奇正泰因无心法相辅而与心魔争斗五载……
“原来……”
望向站在寒潭之畔的一袭白衣。宫叹号揉了揉有些眩晕的头,问道,“原来醉卧红尘真的在你手上。”
“是。”
“当年若有醉卧红尘心法。”
“小师叔就不会死。”
“教主就不会怪我。”
“你也就不用叛逃京师。”
“你……不是我认识的药圣。”
“你……又是我认识的宫主么……”
…………………………………………………………
作者有话要说:0。0 每一个写同人的脑补党你都伤不起!
………………
上善若水
上善若水京城总是很热闹,然非墨在瞻远楼之上,坐看远处车水马龙。
这里是习王府,拿着教主的手书,果然被奉为上宾。
只是……
教主成魔血洗砌梅谷这种事,他却怎么也相信不了。
楼下一阵骚乱,看来来人来头不小,这回门外那几个小童自是推诿不得。
然非墨起身去水不争床前,将帘子放下,随即推门而出。
倚在栏杆之上,俯身看去。来的竟是多王爷。
“你是然非墨?”来人锦袍缎带,一副奢华装扮,桀骜不驯的仰头问道。
然非墨将水不争带出多王府之时,曾与其打过照面,所以面对他的明知故问,仅是抱拳一笑。
“你放心,既然已经查清寒山之事非水不争所为,本王也没必要再为难你。”
然非墨缓步走下楼来,笑道,“不知王爷此番前来何事?”
“水不争还没醒么。”
“想是药性还没过。”
“本王不过是将他囚于水牢数日,怎么就伤成这样。”多王爷砸砸嘴,一副无辜模样。“难不成,是本王的毒蛇,缠绕得太紧。”
然非墨苦笑不语,心下却想若是水不争醒来知道自己曾被这般对待,那情况……
“都怪本王高估了他的武功,谁知道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多王爷故意高八度的调子,然非墨只得对这种挑衅视若无睹。
“看来,真的没醒,好吧,本王还有公务在身,不便久留,告辞。”
然非墨抱拳施礼,还没来得及舒一口气,就听见多王爷缓缓说道,“奇正泰竟然死了,留你们这活饵再此又有何用。”
砰……
一剑划过窗棂,水不争的身法快如雨燕,然非墨拦都拦不住。
“你……”
“你说什么?”
剑指心口,多王爷妄动不得。
“你醒了?”
然非墨上前扶住水不争持剑的手,嘱咐道,“这里是京城,他是多王爷,你伤他不得。”
“你说,谁死了?”
水不争丝毫不为所动,剑尖又向前移了半寸。
“奇正泰,他血洗寒山,嫁祸于你,幸而在你被问罪之前又犯案,不然……”
“他死了……”水不争收剑,看向然非墨。
“小水,你不要听他,他……”
“你们若不信,自己看。”
啪……
“走!”水不争一面接过飞来的信函,一面拽过然非墨。
三十六计走为上!
“你们当京城的王府是什么?”多王爷不屑道,“追!”挥手间,院外的水不争与然非墨已然被王府的侍卫围的水泄不通。
“你一步都不要动!”水不争扯过然非墨随手折断身后的一只蝶兰。
“你……”
“血洗寒山的是谁在下不知,不过血洗京师之罪,在下却是不惧!”
“水……”
然非墨劝阻不得,索性闭眼。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不好了,前厅走水啊!”
“!”
然非墨抬眼看到,习王府的小王爷站在屋顶之上,指着前厅一片火光道,“你们这帮呆子,还愣着干嘛,人跑了可以再抓,本王被烧死了你们是想集体殉葬么!”
“可是……”
“你们究竟是谁家的侍卫!还不快去救火!”
侍卫面面相觑,权衡利弊后皆奔去前院救火。
多王爷眼看水不争拽着然非墨离去,只能咬碎一口银牙!
被点住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只是……
嗖……
习王爷不知从哪提来一柄重剑,冲着水不争与然非墨的方向抛了过去。
水不争接住自己的天一剑,颔首道,“多谢。”
“你不要误会,我这是在偷袭,在偷袭!”
“走吧!”水不争一笑,拽着然非墨转瞬消失在王府大院。
身后空留一双怒意深沉的眼睛,和一双笑弯了眉的明眸!
……
京郊官道,二人急行,披星戴月。
“水不争,你这是要去哪里。”
“当然是南下,亲自找龙堡主问个明白。”
“教主不会有……”
蓝光一闪,蝶羽翩然。
“易非蓝!”
二人停马驻足,易非蓝一副等候多时的样子,却是一身素服。
然非墨自动沉默,将自己禁声,看着两人。
“教主死了。”
“你若说的是那封来自龙堡主的手书,在下着实不信。”
易非蓝摇头道,“可惜,告知在下教主落难之事的人,你怀疑不得。”
“谁?”
“药圣。”
水不争沉默,随即轻叹,转而笑道,“好笑,真是好笑,若是他死了,你我竟然皆无事,那么他的心魂究竟在谁身上?”
“说不定,根本没有心魂这回事。”
然非墨随口而谈,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沉默中唯有天一剑隐隐作响。然非墨上前,轻轻碰了碰水不争道,“你还好吧。”
“走!”
“你怎么了!”
“你们两个都给我走!”
然非墨满眼无辜,看了看易非蓝,却是不知这两人又是唱的哪一出。
“果然……”易非蓝抽出软鞭道,“血洗寒山的是你。”
“走!”
水不争握着天一剑,青筋崩起,真气乱串。
“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走火入魔……”然非墨傻眼,却是不知如何是好。
“你要么闪开,要么和我一起制服他!”易非蓝先发制人用软鞭缠住水不争的左手,接言道,“先说好,我不是找你帮忙,只不过他现在走火入魔,我不确定可保他毫发无伤。”
“走!”水不争双眸紧闭,握住天一剑的手不住发颤。
“你放心,我不会伤你的,只是日后你莫要说我联合自己人欺负你才好!”
“喂……”这个时候还要逞口舌之争,然非墨只想扶额。
“我……”水不争单膝伏地,一双眼睛已然血红。
“你什么?”然非墨上前遇扶起水不争,却被易非吓住,“你给我有多远跑多远。”
“我只是怕,你二人即使联手也根本奈何不了我!”
啪……
天一剑起,易非蓝的软鞭被阵出一丈开外。
“易非蓝!”
“水不争!”
“今日你我就分个高下出来。”
“若他黄泉路上走得慢,说不定还能看得到这一场好戏。”
……
然非墨默默地远离是非之地,默默地掏出了他以为被自己弄丢了其实是缝在怀里的锦囊,默默地决定在这场旷世持久惊世骇俗的对决之后,把这个锦囊交给胜利者。
作者有话要说:0。0 已然向着狗血的真相迈进了。。。。。。。努力的知性的把估计HL的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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