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儿时记忆的慢慢觉醒,左饕不再相信爱情。事实上他所接受的启蒙教育是,男人就是应该走到哪里睡到哪里的。
也许,自己应该尝试除白可以外的其他人、开始新的生活?
左大明出去后,女人先是默默观察了左饕几分钟,见他只是冷冰冰地坐着、下面也没什么反应,暗笑他果然是个嫩雏,看来自己给他开眼的任务相当艰巨有挑战性。其实这女人认识左饕,她看过左饕的《桃花岛2》和《我》,早就被他的风姿迷住了,爱死了他的那股劲儿,而且觊觎人鱼线已久,不然凭她今天的身份地位又怎么会来?开荤?谁给谁开荤还不一定呢!
女人扭着细腰到左饕面前,水葱般又尖又嫩的十指抚上左饕的胸肌,两条腿也慢慢分开来,跨坐在左饕的大腿上缓缓蠕动,轻轻喘息着问:“左少,喜欢什么姿势?”
左饕年轻英俊,眼睛狭长深邃,鼻梁高直挺拔,是个非常有魅力的男人,女人感觉自己的心都要醉了。她贴得越来越近,丰满的胸脯已经挤上了左饕的身体,红唇也几乎蹭到左饕的下巴。左饕忍受着忍受着,突然打了个大喷嚏,喷了那女人一脸吐沫星子。
美女:“……”
左饕面无表情地在心里毒舌。
这还是左饕头一次和女人这么近距离接触,尼玛这香水味也太浓烈了,而且脸上的粉都飘起来被自己吸进鼻孔了有没有?嘴唇那么红,吃死孩子了吗?!
白可虽然可恨,可是皮肤很白嫩,又细致又光滑,洗得干干净净的很清爽,身上还会有淡淡的混着牛奶和青草香的味道,每次左饕都不知道怎么稀罕才好,在人家脸上又亲又啃,弄得人家一脸口水。还有那菱形的粉嫩小嘴唇,果冻似的,多么柔软爽弹,把舌头伸进去那么一吮一吸,身下人就会发出软软的呻/吟。
可是眼前这只妖魔鬼怪,这种血盆大口要他怎么亲下去?这么厚的一层粉会不会蹭他一脸白灰?还有,胸口的两坨肉,真的有够让他倒胃口……
左饕忍无可忍,皱着眉头一下子把女人推出去多远,起身走了,毫不怜香惜玉。
一开门,直接看到鬼鬼祟祟等着听床的左大明和小弟。
左饕:“……你们是不是没事闲的?”瞪了他们一眼,回楼上自己房间了。
左大明和小弟莫名其妙地对视,进房间一看,那美女刚刚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鞋都掉了一只。
美女一见左大明,一头长发几乎炸开来,面目狰狞地骂道:“你儿子要是不行,就别找老娘来!说什么重情重义只操过一个人,我看你儿子就是个软蛋!窝囊废!有种就大大方方承认自己硬不起来,扯什么王八犊子?!银样镴枪头的孙子!”
左大明、小弟:“……不会吧?”
美女逼到近前,狠狠推开二人:“滚!好狗不挡道!”
左大明:“……喂,这么多年的交情了,至于吗?”
美女指着左大明的鼻子骂:“叫你儿子躲我远点!再敢惹我,老娘打得他连他亲爹都认不出来!”
69、左小明说,感情,很复杂。
白可见警卫员给黄老爷子打开门,赶紧迎上前去。
黄老爷子摆摆手;面露疲色;“出去再说。”
三人就近找了间茶座;已近伏天,几要流火;黄老爷子毕竟年纪大了,喝了杯水又歇了歇脸色才好过来,问白可:“你说左小子生你气了?”
白可点点头。
黄老爷子叹了一声;“也难怪他。”
白可略有迟疑:“他们;怎么到一起去的?”
“姓银的老东西到处坑蒙拐骗;被人打折了腿,饭都吃不上了。正好在南边遇到柴红薇她们;偶然之下发现了这段辛秘。双方一拍即合;柴红薇想利用老银头对付你,老银头需要她们帮忙东山再起,于是弄了这么一出。”
白可黯然,“哦。”
黄老爷子瞅瞅他,“要我说你还是不够狠,不然哪有这些麻烦。”
白可摇摇头,“我还是认为不能随意决定别人的生杀,应该通过合法的途径来解决。何况,那个催眠解了也好,我只是……一直下不了决心。”
黄老爷子撇撇茶叶,“你外公啊,小事精明、大事糊涂!!!”
白可垂下长长的睫翼,“外公因为妈妈的去世,打击太大了。白太太当时恨我入骨,外公害怕我也出事。”
黄老爷子啼笑皆非,“所以他就替你找了个小保镖?”
白可抿抿嘴唇,“找了好几个人保护我,左饕哥哥是备胎。”
警卫员:“……噗!”
黄老爷子:“……严肃点,现在是回忆过去呢!”
警卫员大吼,震耳欲聋:“是!”
黄老爷子挺纳闷,“你外公是怎么找到左饕的?我一直以为是随便捡的,现在怎么看怎么有阴谋。”
“……”,白可低下头,一副认罪相,“真的只是意外。外公早年在阿富汗见过左饕哥哥的爸爸,认为他很有能力,是人中吕布。”
黄老爷子嗤笑,“嗯,对,你外公确实一直有那么点个人英雄主义情结。”
“过了几年,有一次他到沙漠做深访,听说几天前发生了爆炸事件,左伯伯的队伍全军覆没。后来他在一户人家里发现了左饕哥哥,据说当时伤口都感染了,饿得跟黑猴子似的。”
黄老爷子想象小版左饕又黑又瘦的模样,乐了。
警卫员犹豫问:“您是不是应该严肃点?”
黄老爷子:“……你不许说话!”
警卫员的脸顿时很苦逼:老爷子总这样~~
白可轻轻说,“后来外公就把左饕哥哥带回家了,再后来您就都知道了。”
“荒唐。”黄老爷子叹气,“现在左饕的催眠解了,你们以后怎么办?”
白可茫然摇摇头,“他一直不接我的电话。可我不相信18年的感情说断就能断了。”
黄老爷子似笑非笑地瞟了他一眼,“你这牛性,倒是没有你外公那老家伙懂得变通。”
白尔微微笑,“所以我每天给他打几十个电话。”
手机又嗡嗡嗡地狂颤,左饕烦躁地按掉。
牛导伸着脖子看了一眼,大喇喇问:“怎么个意思啊这是,‘我的可可’的电话都不接了?吵架啦?”
左饕关机,理也不理他。
牛导却已经自顾自地笑到抽风了,招呼御用场记和池导过来围观,“你们快来看啊哈哈哈,耙耳朵也学会闹别扭了哈哈哈!”
左饕:“……”
一般嘴损的是牛导和池导,御用场记是个温柔宽容的好人,这次却意外地板了脸,批评左饕道:“你总这样心不在焉的不行,不要把个人情绪带到工作中来。男子汉大丈夫,什么问题解决不了?何必整日郁郁寡欢、长吁短叹、怨天尤人?”
左饕看着这位他尊敬的长辈,眼里天人交战,最终低头说了声:“对不起。”
“哈哈哈哈”,牛导笑得更邪乎了,直拍大腿,“尼玛面瘫脸上也能出现愧疚的表情!”
左饕简直被他搅合得无法专心致志地郁闷,对御用场记诚恳说:“我如果有您这个涵养和承受能力,一切就都不是问题了。”
御用场记微微一笑。
牛大导演暴跳如雷。
池导一摔剧本,操着香港腔骂道:“请问各位扯完犊子没有?可不可以进入下一场戏?”
后面又拍了几场就无法进行下去了,不是左饕的问题,因为不知道哪个场景刺激到了牛导的灵感,他神神叨叨地开始要改剧本,御用场记怎么拦也拦不住。
“剧本公司已经通过了、演员全部到位了,现在改剧本,你整什么幺蛾子?预算本来就非常紧张,你改了剧本也没钱给你祸害!”
牛导不高兴,“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改剧本也是为了电影好!再说以前又不是没改过。”
“以前你爱怎么折腾都行,可是《我》这次拿了雄起奖的最佳电影和最佳导演,所有人都看着《我2》哪,我不能再让你胡闹!”
牛导眼睛瞪得好似铜铃,“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希望电影好上加好!剧本非改不可。”
御用场记又急又气,“你以为还是只有你说了算吗?你要改,人家池导还不干呢!”
牛导大手一挥,“老池已经干了!!!”
池导坐在一旁冷笑。
闹得正僵,片场外突来传来一片喧哗,众多工作人员奔走相告,然后像苍蝇闻见腐肉一般争先恐后地呼啦啦往外跑。
御用场记拦住一只,“怎么了?”
某剧务兴奋地大叫:“白喆来了!”说完飕飕跑远了。
左饕腾地站起身,自觉尴尬,道:“天太热了”,活动活动腿,又缓缓坐下。
牛导:“哈哈哈,好假!”
御用场记:“……你够了。”
白可气色不错,在一帮粉丝的前呼后拥下进入片场,一直笑眯眯的。
大家也没敢太冷落自家领导,此起彼伏地欢呼:“导演!饕哥!白先生来探班啦!白先生来探班啦嗷嗷嗷——!”
牛导几个都笑模笑样地等着,只有左饕把一张黑脸拉得驴长。
白可走到近前,微微鞠躬,“池导好、牛导和场记先生好。”然后看向左饕,那眼珠子盯着他动也不动,跟拔不出来了似的。
江助理连忙解围,“白先生给大家带了凉瓜和各种消暑汤。”
牛导嘴贼贱,“以前怎么没见你来探班?”
白可微微敛眸,“以前是我不懂事。”
牛导:“……”他习惯了呛来呛去,还真不适应这种讲话方式,磕磕绊绊说:“我、我的剧组你随随便来。”
池导翻了个白眼,“猪逻辑公园。”
趁着众人吃瓜果,白可走到一个人冷艳高贵地站在大太阳下的左饕面前:“我们谈谈好吗?”
左饕望向远方、面无表情。
白可:“你能不能原谅我?”
左饕不语。
“怎样你才能不恨我?”
左饕总算肯低下头看他,“我不恨你,谈不上原谅不原谅。本来也不是你的错。”
白可十分惊喜,刚想伸手去拉他,突然又犹豫了,“那你为什么一直不接我电话?不回家?”
左饕摇摇头,“我只是觉得,我们不应该再在一起了。”
白可愣了一瞬,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问:“你说什么?!”
“可可”,左饕顿了顿,还是照旧叫他,“明知是假的,怎么还能继续?”
“假的?”
左饕微蹙眉头,“我被你外公催眠了,不是吗?如果是现在的我,不会那么做。”
白可大怒,上前一步薅住左饕的脖领子,“不会怎么做?我外公让你好好对我、关心我、保护我,让你上我了吗?!”
左饕任他扯着,垂着眼睛看他,语气低沉地说:“感情本来就是很复杂的,我把你看得极重,也难免产生错觉,所以也会有性/欲和占有欲。”
白可又快哭了,洒然松手,憋了半天才点头说:“好,好,错觉。”
左饕的心脏一阵酸痛,但还是硬生生冷下脸说:“除了催眠这件事,许老先生一直待我不薄,给我吃给我穿、还给我找老师和教官,所以我不想追究。如今你大仇得报,不再需要人保护,我也算是不负所托。我希望可以有自己的生活。”这一番话说完,左饕有一种自虐的快/感。
白可已经无法维持镇定,颤声问:“你所谓的你自己的生活里面,没有我?”
左饕无奈,“可可,我甚至搞不懂你为什么还要执着于我。你那么优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