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门又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头来:“诶!流氓!你叫什么名字?”
“问这个干什么?”
“投诉你啊!”
“好吧,随你。谢秉言,秉公执法的秉,一言九鼎的言。”
谢秉言,谢秉言。
唐黎在心里把这个名字默念了几遍,撅着屁股以那滑稽的姿势一摇一晃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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肛肠科的穆医师拉完肚子一身轻松地回诊室的时候,却不见了原本应该在这里等他的大侄子。
“这孩子,去哪了?”
穆医师在房间里遛了一圈,连抽屉、柜子都打开看了一下。
到最后,人没找到,却发现了扔在垃圾兜里的东西。
“咦!这不是我的芥辣吗?小言怎么把它给扔了?”
穆医师一边感慨着现在的小年轻真浪费,一边思量着,要不要待会出去再买一盒芥辣,用来中午拌盒饭吃?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亲戚来了而想到的问题:那些双性生子文里的小受也有女性的生殖器官,那会不会也每个月来亲戚?其实,我很想知道第一个收藏这篇文的菇凉是谁总之,鞠躬感谢了~
☆、3
穆医师在上班期间接了一个电话,是他那年轻有为的大侄子打来的。
“小叔,问你件事。”
“诶?小言啊,你那天怎么招呼都不打就走了?是遇到了什么要紧事吗?”
穆医师说的是两天前本应该在诊室里等他的谢秉言不辞而别的事。
之所以没有当时就打电话去问的原因,说来有些丢脸,自己身为长辈,却有些怕自己这个侄子。
在穆医师还是个少年的时,曾经有一次去早已出嫁的姐姐家做客。
当时看到长相乖巧可爱的侄子,心生疼爱之意,当天下午就带着小孩子出去玩。
那时候没有太多的娱乐设施,好在环境比现在好上许多,男孩子们大多喜欢四处乱逛,在草地上逮蚱蜢之类的昆虫玩。
还是少年的穆医师认为自己侄子应该也会喜欢,就带着他捉了一下午的虫子。
当时侄子并没有表现出同龄小孩的热忱,也没有流露出不高兴的情绪。
然而,当天在姐姐家吃晚饭时,穆医师在碗里吃到了一条大青虫。
从此之后,穆医师对于一切的软体动物都敬谢不敏,同时对自己这个大侄子也有些忌惮。
小小年纪就一肚子算计,长大了那得成什么样?
所以自己除非万不得已,是不会主动联系自己这个侄子的。
而像今天这样,谢秉言主动打电话找他,也是很少见的。
“嗯,那天工作上临时有事,先走了。小叔你不会生气吧?”
“不会,不会。小言,你想问些什么?”
“没多大的事。只是想说小叔你刚到肛肠科上班,工作顺不顺利?有遇到态度差的病人或者被投诉过吗?”
穆医师对于这突然而至的关心简直是受宠若惊了:“没有没有,一切都很顺利,况且有姐姐帮我打点,同事们对我都挺好的。”
“哦,是吗?那就好。”
“小言你呢?工作还顺心?”
“挺好的。”
谢秉言坐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百聊无耐地看着窗外鳞次栉比的楼房,继续道:
“只是有些无聊罢了。”
无聊到了特别想找个东西来欺负一下。
在谢秉言有些想念唐黎那个二货的同时,唐黎正趴在床上问候他全家。
“谢秉言!我□二大爷的!我咒你结婚娶头大母猪,生的孩子没□!”
骂完,唐黎轻抚他的菊花,哀吟道:“这都多久了,怎么还疼呢。。。。。。”
这两天来,唐黎的日子过得可谓凄惨。
疼就不说了,连店也没法去,一日三餐都是泡面,还只能吃香菇鸡肉和鲜虾鱼板的。
还记得那天自己刚从诊室里出来,后面疼得厉害还硬撑去找投诉。
结果,按着那个医生说的方向走到了妇产科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被耍了。
最后因为后面疼得越来越厉害,也顾不得去找那个黑心医生算账,连忙打的回了家。
在车上坐都坐不下去,只能以很诡异的姿势趴在后座,一路上还收到了司机看某种边缘人士的奇怪眼光。
末了,下车的时候,他还听到了司机的一句嘟嚷:“现在的同性恋啊,玩得可真过。。。。。。”
气得唐黎冲着那渐远的出租车屁股直比中指。
瞧瞧那不长眼的司机都说的什么话?
同性恋?
他唐黎又不是变态!怎么会是同性恋!
说到变态,唐黎不由得想起了那个把他害得很惨的医生。
他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人,长得一副斯文正经的样子,却没想到肚子里全是坏水。
在唐黎看来,同性恋都是变态的。
一个男人要用那个东西去捅另一个的男人的那种地方,想想都觉得反胃。
但实际上,唐黎见到过的大多数同性恋长得都还不错,没有什么看起来特别猥琐的,反而较一般人而言更精致,比较会打理自己。
长得好又变态。
这怎么和那个医生那么像呢?
该不会谢秉言就是个死基佬吧?
想到自己的菊花被一个可能是基佬的男人看过还摸过,唐黎就觉得犯恶心。
“哼!死变态!”
唐黎想着想着,又忿忿地骂了一句。
枉自己刚开始看到他的时候还对他印象不错呢,结果却是个大变态。
「下次再碰到他的时候,看老子怎么收拾他!」
唐黎得意洋洋地想,脑里那“制服变态的一百零八招”挨个过了个遍,就等着那谢秉言出现,并一一施展在他身上了。
而唐黎没想到的是,这一天比他预想的要来得早。
而这再次相遇的结果,却与他设想的扬眉吐气、一雪前耻完全相反。
作者有话要说: 小声嘀咕:唐黎,你离变态不远了。。。。。。
☆、4
唐黎本来是不想出门的。
一来,他后头还没好利索,痛得倒是没那么严重了,但走路的姿势看起来还是很诡异。用来他家借套套的的楼上的小GAY的话来说,那姿势,就跟他被轮过三天三夜似的。
二来,这两天的卧病在床把唐黎的一身懒骨头给养了出来,动都不想动。
但不出门又不行,只能怪不会把包裹直接送到他们家门口的物业,以及那个把他的好心当作了驴肝肺,将他精心挑选的恭贺新婚的礼物原封不动寄了回来的高中同学。
那可是他店里最畅销的商品之一,而老同学不但不要,还在电话里把他骂了一通。
真是太不识货了!
唐黎在床上磨到下午,总算穿了个大花裤衩,踩着双人字拖,摇摇晃晃地下了楼。
下午六点过,苦逼的学生党和忙碌的上班族基本上都回了家。
晚饭时间,小区里闲逛的人也少。
而少数几个看到唐黎这一身流里流气的猥琐样的,也大多见怪不怪了。
唐黎领了包裹,跟物业管理的小哥说了几段荤笑话,害得旁边的小姑娘羞红了脸,然后慢腾腾地往回走。
而大概是应了不是冤家不聚头这句话。
走到半路上居然碰到了仇家。
“靠!怎么是你!”
廖勖面无表情地说:“我住这里。”
唐黎看到那张不喜不怒的棺材脸,更加的火大。
他可记得清清楚楚,是哪个混蛋撞了他不说,还把他丢给那个变态医生一走了之,害他遭受了好一顿蹂躏。
“你个没公德心的肇事司机!该死的人渣!你还有脸来挡你爷爷的道!你怎么就没走路踩狗屎然后摔一跤给绊死!”
廖勖听到那粗俗的话,皱了皱眉。
然后注意到对方虽然上窜下跳,肢体却有些不自然。
“你怎么了?谢秉言那天做了什么?”
以廖勖对谢秉言的了解,唐黎十之八、九是被好好整治过了。
不过究竟是什么样的整治,会让他连走路的姿势都变奇怪了?
“我操!你还有脸提!”
想到那天在诊室里的遭遇,唐黎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廖勖见他面色难看,肯定是吃了亏的。
又想到冤家宜解不宜结,便开口:“今天谢秉言也在这边,你们有什么矛盾不妨摊开了说。你要和他斗的话,吃亏的肯定还是你。”
廖勖说的是大实话,以谢秉言的心机,唐黎一点胜算都没有,很可能自己被人耍着玩都不知道。
唐黎却是一瞬间眼睛都亮了:“你说那个变态在这儿?哪儿呢?”
转眼又想到自己菊花还没痊愈,不适合用武力惩治那个变态,又问:“那谢秉言是开车来的吗?”
廖勖点头。
“车是什么色儿的?”
“红色。”
“靠!真骚包!”
唐黎骂了一句,便不管廖勖,转身就往车库的方向跑。
一边跑一边嘀咕:“哼!看我不划花你的车,心疼死你!”
廖勖默默地看着唐黎兴高采烈地往车库奔。
心说:要不要跟那个二货说,谢秉言刚去车库取东西,现在应该还在那儿的事?
不过,似乎即使他想说,也来不及了。
一想到总算可以报复那个死变态,唐黎兴奋地连后面的不适都顾不上,撒开腿大步跑了起来。
没多久就到了车库。
初秋的天气还是有些冷的。
出门的时候想着马上就回去,穿的也少。
在外面呆着的时候还不怎么觉得,一到了阴冷的地下车库,就开始觉得凉飕飕的,光溜溜的小腿和胳膊上起了一个又一个的鸡皮疙瘩。
唐黎在车库里搜寻着。
好在整个车库里赶巧地只有一辆红色轿车,唐黎忙不迭地挪到车跟前。
“妈的!”
唐黎一靠近看到那车的牌子就骂了一声。
就说这个医生是个变态了吧,一普普通通的医生开得起这么好的车吗?
指不定收了人病患多少红包呢!
唐黎义愤填膺起来,连带着自己接下来要干的事情似乎变成了除暴安良、惩恶扬善的大好事。
“砰!”
唐黎狠狠地朝车门狠狠踹了一脚。
车门安然无恙,自己却痛得弯下腰抱住了脚。
嗷!疼死了!
他怎么就忘了自己穿的是拖鞋呢?
等好不容易脚上的疼痛缓了点,唐黎看着这骚包轿车的眼神更加的怨恨了。
谢秉言!看老子今天不把你这车给废了!
这样想着,唐黎立刻用他那没拿包裹的那只手在身上摸索起来。
这一摸,又傻了眼。
他身上别说是把刀了,连指甲刀都没有,怎么划人的车子啊?
总不能用指甲吧?
唐黎看了看他的手,头一次怨恨自己干嘛把指甲剪得这么干净。
唐黎气急败坏了,手头唯一硬实点的就是包裹里的东西。
可那东西这时候能派上什么用?
砸车子?
恐怕连玻璃都砸不破就断掉了。
又急又怒之下,唐黎了唾一口。
呸完以后,愣了一下,瞬间激动起来。
他怎么没想到呢?
在车上划几条道也就是上个漆就抹掉了的事。
可要是他朝这车的门把手上狠狠唾几口口水呢?这车库光线又不好,谢秉言一个不留神。。。。。。
嘿嘿嘿嘿,保准能恶心他一段日子!
不过,只是口水的话,会不会太便宜那个变态了?
唐黎眼珠一转,想到了个更损的招。
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