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形容,而是纯粹的吃里爬外坑爹害人!
此前,小麻子和孝庄老妖婆本来还对这次停战抱有极大期望的,因为就在一个月前,基本上已经习惯了收到坏消息的小麻子忽然接连收到几道捷报,都是奏报说武昌清军赖小麻子洪福,接连数次击败吴老汉奸次子吴应麒军队,杀敌过五万(数字没错),夺得吴军军械无数(杂木做的云梯云台),吴逆军队望风披靡,小麻子将吴逆军队活动限制在偏沅境内的雄伟战略目标达成,已是指日可待!
对于三个月内接连丧失大部分主力精锐与接连丢失四川、偏沅的小麻子和螨清朝廷来说,武昌清军的几道报捷奏疏无异于就是一针强心剂,也是一场久旱之后的救命甘霖,极大的稳定了连遭后本已是危如累卵的螨清朝局,就连久违了的歌功颂德之声,也开始新在螨鞑盘踞的紫禁城中重新回荡了起来。而小麻子和孝庄老妖婆也开始幻想,是否能以更小的代价换取停战,救回被吴军俘虏的螨清王公贝勒,争取时间准备全面反扑?
紧接着,周邦宁和觉罗朱满两支援军及时抵达战场,更加加固螨清长江防线的消息,难免更让小麻子、孝庄和螨清朝廷的重臣们对谈判议和充满了信心,拒绝谈判直接剿灭吴狗的狂妄声音,也开始出现在了小麻子终于大权独揽的早朝之上。对此,多少还算有些自知之明的小麻子不敢梦想,但也充满了极度的期待,期盼占据天时地利人和的武昌清军在战场上再给吴老汉奸一点教训,逼迫吴老汉奸在谈判桌上做出更大的让步。
给美梦中的小麻子当头第一棒的是咱们的卢胖子卢三好,平南王世子尚之信六百里奏报,吴逆吴世综与卢胖子部联手入桂,仅用一个多月时间便横扫整个广西,广西巡抚马雄镇殉国,广西提督马雄被迫投降,广西将军孙延龄率军投降吴军,靖南王府二王子耿聚忠率军投降吴军,平南王府二王子尚之孝率军投降吴军,广西全境落入吴军之手!
而更让小麻子、孝庄和螨清朝廷目瞪口呆和不敢置信的是,对螨清朝廷忠心耿耿的平南王尚可喜亲率四万广东清军主力杀入广西,结果被卢胖子单独领军一战击败,尚可喜还阵上被俘,成为被吴军俘虏的第三个、被卢胖子俘虏的第二个螨清王爷!尚可喜残军被迫退回广东,再无遗力向吴军东线施加压力!
卢胖子的这记闷棍不仅把小麻子发热的脑袋彻底敲晕了,也把小麻子的麻脸给抽惨了,是人都知道,卢胖子原本是小麻子极为宠爱的宠臣,为了是否重用卢胖子,螨清朝廷还闹出了无数风波,甚至逼得小麻子派出都察院左都御史这样的大员南下,去调解和查办卢胖子与知府相争一案,对卢胖子的重视可见一斑。然而,卢胖子现在却用这样的手段报答小麻子,小麻子本来就难看的麻脸,可就更是难看到了无可复加的地步了。
就在小麻子赌咒发誓要把卢胖子千刀万剐剁成肉酱喂狗的时候,第二记更加沉重的闷棍敲来,武昌被吴军攻克,六万清军只有万余人逃过长江,余下的不是被杀,就是连同武昌内城里的三万多旗人老爷一起被吴军俘虏!
时隔一夜之后,第三记闷棍敲得更狠,遏必隆竟然签署和约,承诺补偿给吴军三千万两纹银的军饷和五百万石粮食的军粮,另外还得拿出五百万两纹银赎回被吴军俘虏的螨清王公贝勒和八旗将士!而且还特别要求,三个月内支付七成,一年之内全部付清!
一棍比一棍沉重的闷棍同时还有一记比一记响亮的打脸,不管是逃到了汉阳苟延残喘的图海和岳乐,还是身陷敌营充当人质的遏必隆,都一口咬定,吴老汉奸之所以能够在一夜之间攻破固若金汤的武昌重镇,卢胖子又在其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关键作用!还有遏必隆之所以被迫答应吴老汉奸的苛刻条件,也是卢胖子在谈判桌上撒泼耍赖、狐假虎威和威逼强迫所至!
看完这两道奏折,小麻子自然是疯狂了,血红着眼睛连蹦带跳,张牙舞爪,破口大骂,只恨不能马上把吴老汉奸、卢胖子、图海、岳乐和遏必隆这帮奸贼狗贼贼全部抓起来,押到自己面前,让自己亲手把他们一刀一刀割死,一块肉一块肉的割下来喂狗!而金銮殿上的螨清文武百官则个个额头贴地,战战兢兢,愁眉苦脸,生怕小麻子把火气洒到自己们头上,治自己们一个谋划失误、支前不力的杀头罪名。
还好,小麻子好歹也是螨遗们和光腚总菊吹上了天的欠鼓捶鞑帝,暴怒狂怒之中虽然严重失态,也始终没有乱拉替罪羊出气——现在形势危急到这个地步,小麻子也不敢乱拉替罪羊了,拉螨人当替罪羊是自挖墙角,自摇根基,拉汉人当替罪羊那是把汉人官员往吴军那边逼,精于权谋的小麻子对此还是颇为清醒的。所以小麻子慢慢冷静下来后,又让太监们拾起之前被自己摔到金銮殿正中的两道奏折,沙哑着嗓子问道:“众卿,事已至此,如何善后,大家都发表一下意见吧。”
“皇上,奴才认为,绝不可执行这个和约。”螨清朝廷中公认的鹰派代表明珠第一个出列,双膝跪地奏道:“我大清一年的国库收入,也不过两千余万两纹银,一年的漕粮总共也只有五百万石粮食左右,根本无法支付如此巨额的军饷粮草补偿!况且吴三桂老贼野心勃勃,早有不臣之心,所谓停战,不过是为了积蓄实力,巩固根基,待到其羽翼丰满,迟早又会起兵做乱!”
“所以,奴才认为,我大清与其委屈求全,砸锅卖铁换取暂时到底,不如与吴三桂老贼血战到底,以我大清的人力物力之丰厚,皇上之圣明睿智,将士之英勇善战,剿灭吴逆只在早晚,又何必去忍受这奇耻大辱?”
“微臣附议。”户部汉尚书梁清标跪了出来,小心翼翼的说道:“因为今年的西南大战耗费巨大,我大清国库早已是空空如野,剩余存银不足五十万两,积欠却达百万,本就已经是入不敷出,又拿什么支付如此巨大的军饷补偿?”
“奴才……,咳咳老多病的户部满尚书米思翰也跪了出来,咳嗽着磕头说道:“奴才虽然是户部尚书,但皇上如果要让奴才在三个月内拿出两千多万两纹银,奴才也只好自刎向皇上谢罪了。所以奴才斗胆,恳请皇上接受明中堂提议,不要执行这份和约。”
正打算修建避暑山庄去杀兔子的小麻子想给吴老汉奸这么多银子粮草那才叫怪了,但很可怜的是,身为螨清最大的奴隶主,小麻子不光得为自己的钱包考虑,还得为螨清奴隶主阶层的其他人考虑,而且遏必隆是小麻子派去的全权谈判代表,遏必隆已经在和约上签了字,小麻子又拒绝执行的话,那以后小麻子的金口玉言权威还怎么维护?所以小麻子虽然无比心动,却脸色铁青着不肯说话,更不敢表态支持。
果不其然,吏部螨尚书对喀纳很快跪了出来,提醒道:“皇上,请不要忘了,我们还有数以万计的八旗将士落在吴贼手中,倘若皇上拒绝执行这份和约,那么失信于天下不说,我们大清的旗人将士,还有被俘的王公贝勒,可怎么办?”
说到这里,对喀纳顿了一顿,又战战兢兢的说道:“况且,我大清六十五万军队,现在已经折损近半,新征军队又未及装备训练,倘若战事重开,吴三桂老贼顺江南下,攻取江西江南,我大清如何抵挡?”
对喀纳的话算是说到了最关键的点子上,现在如果不是小麻子已经是精锐尽失,暂时拿吴老汉奸无可奈何,又干嘛要对吴老汉奸低声下气,委屈求全?所以小麻子的麻脸阴沉得更是可怕,黄牙紧咬得几乎嘴唇出血,还是一言不发。倒是明珠反问道:“对大人虽然言之有理,可是这三千多万两纹银和五百万石粮食谁出?谁拿得出来?”
对喀纳哑口无言,半晌才咳嗽着说道:“明中堂,老夫也何尝想劝皇上委屈求全,可是皇上一旦食言,吴三桂老贼大怒之下拿我们大清被俘的旗人将士出气,那他们怎么办?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们惨死在吴狗屠刀之下?”
明珠倒是很想说我管他们去死,可惜考虑到此言一出,小麻子或许倒是轻松了,自己却得罪了这个螨清统治集团,而且明珠所在的纳兰家族这次被俘的家族成员也相当不少,所以明珠也只好乖乖的闭上了嘴,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其他的朝臣也都是面面相觑,全都感觉无比棘手,不知道究竟该如何选择,到底是要银子?还是要被吴军俘虏那些八旗老爷的命?
人人都垂头丧气的过了许久,小麻子的另一个宠臣索额图才怯生生的说道:“皇上,能不能试试重新谈判?要求吴三桂老贼和大清朝廷重开谈判,看看能不能把军饷、粮草和赎金往下押一些?”
“吴三桂老贼会有那么傻?”小麻子冷冷反问,“况且,遏必隆已经在和约上签了字,要求重新谈判,还不是食言背约?”
索额图垂头丧气的退下,现任兵部尚书、卢胖子的老相好王煦却站了出来,行礼说道:“皇上,微臣觉得索大人的提议值得一试,据微臣判断,吴三桂老贼四个月来虽然连战连捷,但鏖战多场下来,军队士卒肯定已经是无比疲惫,而且他侵占四川、广西与偏沅之后,控制区域陡然扩大数倍,内部肯定也是问题众多,同样急需时间休养生息,巩固战果,暂时停战对他们有益无害。”
“所以微臣认为,索大人的提议完全可以值得一试,再派一名钦差南下,去向吴三桂说明原因,坦白我大清朝廷现在确实无法支付如此巨额的军饷粮草,要求吴三桂体谅朝廷与皇上难处,或是降低数额,或是放宽支付期限,以吴三桂现在的实际情况,微臣认为成功希望颇大。”
“这个……。”小麻子开始心动。那边户部的两个尚书梁清标和对喀纳则一起叫好,同声说道:“皇上,王大人言之有理,只要不是一下子拿出这么多粮草军饷,我们大清朝廷就轻松多了。”
“王大人所言极是,如果能分十年支付这笔军饷粮草,那我们大清国库倒是完全可以承受了。而且吴三桂老贼现在也急于停战,相信此举成功希望很大。”
小麻子的脸色终于有些缓和,盘算考虑许久后,小麻子点了点头,说道:“王爱卿言之有理,确实值得一试。”说罢,小麻子又皱起眉头,道:“但还有一点,就算吴三桂老贼同意了延长支付期限,可又提出把俘虏继续扣押在手中为质,不全额付清就绝不放人,这又当如何?”
“皇上,关于这一点,微臣倒是有一个主意。”一直没有说话的熊赐履跪了出来,拱手说道:“启禀皇上,吴三桂老贼以子侄女婿治军,所重用者全为亲眷,皇上如果派人以金银美女收买吴三桂老贼的心腹亲信,让他们劝说吴三桂老贼提前释放我军俘虏,以吴三桂老贼优柔寡断的怯懦性格,定可成功。”
“胡说八道!”王煦大怒道:“吾皇万岁乃是九五之尊,岂可用此宵小手段?”
“王大人,那隋炀帝欲杀唐高祖李渊时,唐高祖如果不厚贿炀帝近侍,岂能活命乎?”熊赐履不服气的反驳道:“还有周文王被纣王囚于羑里,如果不是武王厚贿纣王及其宠幸奸佞,又岂能返回西岐?难道说,唐高祖、周文王和周武王这样的先贤圣君,也是宵小之辈?”
王煦哑口无言,半晌才硬邦邦的说道:“反正微臣反对此举,吾皇乃是真龙天子,行此苟且之事,有份。”
“王爱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