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谈恋爱的目的难道不是为了上床?我是男人,用下半身思考。」回答的理直气壮,游乐褀的面无表情对上管彤的目瞪口呆,形成一种十分有趣的画面。
「你……你说的是真的?」抿抿薄唇,管彤闪着异常光芒的双眼瞬也不瞬的瞅着游乐棋,后者心脏没来由的抽了一下,有些玩笑真的不能开过界,开过界、当真了,就麻烦了。
「真的!如果明天世界末日的话。」俊脸绷紧,现在改答案似乎显得有些胆小,游乐褀赌气的回答。
管彤的眼睛先是一亮,随后又是一黯,他竟然会为了这个答案而感到高兴?为了满足欲念而不顾他人的死活?管彤咒骂自己数声,真是愈修行愈回去了。
吞了几口逐渐失去温度的炖饭,管彤被游乐棋的这个回答搅和得一个脑袋全在胡思乱想,好几次张开口想说什么,想了想之后又咽了回去。
「不要乱想了!你喝醉了,而我喝得不够醉,所以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发现管彤起起伏伏的表情很有趣,游乐褀少见的露出笑容,边喝着红酒、边欣赏这位名模的个人秀。
「游乐褀,不要把我看得那么扁!」让人欺压久了总是会反弹,管彤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忽然涌现的莫名怒气让他忘却了长久以来对游乐褀的畏惧。
「用看的怎么会扁,用揍的才有可能吧?」并没有意识到管彤的反应,游乐棋还在开着冷嗖嗖的玩笑,突然间一声巨响,管彤越过桌子揪起他的衣领,跟着就是一记深吻。
「唔!唔唔!」愣了几秒后开始反抗,游乐棋使劲想推开管彤,谁知道愈弄愈糟,在气力上他反而敌不过对方,最后让管彤推到墙上继续加深这个吻。
活了数百年的狐仙就是活了数百年的狐仙,管彤挑逗人的本事自然不是游乐褀这个平凡人能抵挡得住的,从原本的抗拒到渐渐的配合、回应,唇办、舌头追逐纠缠着,两人的气息愈来愈混乱、体温渐渐失控的飙高。
啪啪啪啪!头顶上的照明灯突然急闪了几下之后全灭,原本正交缠着享受着彼此气味的两人,有些不情不愿,又或者是心虚的分开,猛吸了好几口冷空气,游乐棋从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失控,而管彤则心跳飞快,刚刚那一瞬间他品尝到一种特别的滋味,就好像你一直在追寻的、期待的,终于近在眼前。
「那个……跳电?」慢慢的吸气、吐气,长期吸食尼古丁及焦油的肺叶,实在负荷不了这么激烈的热吻,游乐褀有些吃力的询问。
「我不清楚。」上上下下的扳动着保险丝开关,管彤茫然的回望着游乐褀,他好歹是顶级的名模啊!别指望他会修理水电。
「我出去看看。」好奇是不是其它地方也遇上同样问题,游乐褀才刚拉开门,就看见一道双脚离地的红影在他眼前飘了过去。面无表情的关上门,转身,游乐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他什么都没看到,大概是缺眼、眼花。
「拿外套,我们走!」游乐褀简单的命令着,整栋大楼一片漆黑,没理由留管彤一人在这里过夜,还是找地方安顿这位娇贵的模特儿少爷吧!
「走?去哪?晚餐还没吃完啊!」刚从纸箱中翻出蜡烛,正打算将普通又缺点情调的一顿饭升级为烛光晚餐,管彤不免好奇的询问,他并没有瞧见屋外的情况,只是从游乐棋血色褪得极快的脸上读见,他八成又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然后又在那里自欺欺人兼隐瞒了。
「停电,没空调怎么吃?」游乐褀脑筋转得很快,立刻蹦出这么个答案,话语声刚结束,一阵阴风就这样刮过,室温立即骤降,面对面的两人不由自主的同时打了个冷颤。
屋内的气氛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中,不是因为尴尬,而是两人同时觉得好像有事将要发生,不约而同的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
就在此时,隔壁的屋内传出一阵凄厉的女人尖叫声,那种撕心裂肺的惨叫,连见多识广的游乐棋及管彤两人都不由得背脊发毛,是发生了什么事,才能让一个女人叫得如此凄惨,连厚实的隔音墙都阻挡不了她的尖叫。
「管彤!手电筒!」又是一声命令,游乐棋一马当先的冲到隔壁,大门紧紧的闭锁着,一点也不像有人趁着黑暗闯入的模样,只是里头的尖叫声仍在持续,虽然不想逞英雄,但是也做不到见死不救,游乐褀用力的敲着铁门。
「找不到手电筒!我不记得塞进哪个纸箱里啊!」其实一点也不需要那些微弱光芒的辅助,管彤的夜视能力强过凡人,不仅仅是夜视能力,他甚至可以轻松的看穿那道铁门,所以脸色唰的一声煞白,屋里有个穿着红衣、红鞋的女人,双眼凸出、舌头伸长,吊在半空中缓慢飘近房子的女主人。
「该死!」咒骂了一声,不知道对象是谁,游乐褀低着头翻翻找找,勉强在黑暗中摸索到百合钥匙,凭着经验试图打开这扇铁门。
管彤漂亮的五官有些扭曲,什么样人会在自己的口袋里摆串百合钥匙啊?游先生清不清楚自己的身份是自由撰稿人而不是罪犯……真是要命,他怎么会喜欢上一个性格恶劣又有一大堆诡异缺点的男人?
假意的寻找着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帮忙打开铁门,管彤退了几步之后小心的念动咒语,暗助游乐棋一臂之力,果不其然,咯的一声,百合钥匙快速的打开门锁,连游乐褀自己都有些讶异,他不记得自己的技巧有这么好?只是现在不是追究这个问题的时候,大门一踹开,两人立刻冲入,正巧赶上那个女屋主发疯似的扑上前来,不偏不倚的摔进游乐棋的怀里。
「喂!你没事吧?」尽量不抬头看向吊在天花板上的林幼乔,那一身的红衣、挣狞到变形的恐怖五官,管彤努力的扮演着自己现在的角色,理论上是啥都看不到的「平凡模特儿」。
「喂!女人,你冷静点!」不是很习惯与陌生人有肢体上的接触,游乐褀略显粗鲁的将女屋主推开,他倒是瞧见了吊在天花板上的林幼乔,不过这个男人最大的本事就是视而不见,仍将注意力摆在不断往他怀里躲藏的女屋主身上。
以他多年摄影的经验,对人物形象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很快就记起了这名女屋主是法玛药厂的研究员,正是偷偷摸摸在林幼乔背后婊她一记的凶手之一。
「鬼……有鬼!」颤抖着手指向天花板,女研究员不敢抬头的哭泣着,她正打算出门去约会,谁知道突然一阵阴风刮过,大门自己锁上,跟着天花板处缓缓降下一个拉长舌头的吊死鬼,那一身的红衣、红鞋吓得她胆颤心惊,只有不甘心死去的索命厉鬼才会有这样的打扮。
「无知。」游乐褀果然用着十分轻蔑的语气冷哼数声,只是这一回他倒是没有说错,自从女研究员指向那个吊在天花板上的红衣厉鬼后,她反而消失不见了,真的挺像游乐褀所说的,做了亏心事后的疑心生暗鬼,其实什么都没发生,只是这个女研究员在自己吓自己。
「这样吧!先到我那里去吧?你一个人慌慌张张的待在这里太危险了。」扶过那名女研究员,管彤柔声的安慰着。
他倒不是真的同情她,相反的,他还挺不喜欢她靠在游乐棋身上,只是管彤隐隐约约嗅着一股腐败的气息飘散,那个吊死的红衣厉鬼虽然消失了,但是肯定仍在附近,还是先回去他家比较保险,至少为了今晚的回魂夜,他与殷琳都在房子的内外布下了阵法与结界,待在里头总比在外头瞎撞安全。
尖锐的针头毫不留情的扎进手臂里,冯健的眉头纠结的皱起,虽然说身为铁塔似的硬汉不应该害怕打针,但是这个也太痛了,不论是研究人员的手劲还是药剂本身,都让人感到万分不舒服。
「我不能保证这个药对刚刚外泄的气体有抵抗作用,你们最好待在这里观察十二小时。」穿着隔离衣,前来处理气体药剂外泄问题的工作人员,用着奇怪的腔调提醒着。
冯健看了看自己的队友,还有一脸不情愿的阮杰,他们全都没办法证明自己是不是吸入了那些气体,最好是没有,他不希望看见任何一个人像那团已经被蛀蚀得连人形都不剩的家伙一样,由内到外的慢慢腐烂。
「十二小时?我们所有人都看见药品混和成一股红色的烟飘了出去,你却要我们待在这里十二小时?万一外头有人误吸了那道气体……」阮杰尖叫,她受不了被困在这里什么事都不能做,尤其明明知道外头的无辜市民可能有危险,她基因中的热血因子就会莫名的燃烧起来,火红色的头发显得份外明亮。
「你确定有气体外泄?药厂的设计是完全闭密的,当初就考虑到……」工作人员想要辩解几句,阮杰想也不想的反驳,她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事实,那道红色雾气像是有生命般,就这样一溜烟的钻出窗子。
「你最好派遣一些没受到感染的人员出去,万一有市民不小心误吸了那些气体,也能在第一时间内抢救他们。」冯健安抚、安抚阮杰的情绪,另一头平静的提议。
他知道阮杰一向直肠子,为人并不坏但是就是冲动了些,只是最近有愈来愈不受控制的问题,看来,他得找机会和她好好的详谈一番。
前来处理事情的工作人员互看一眼,随后同意的点点头,开始连络着其余仍在休假中的人员回来值勤,至于冯健及阮杰,挫败的拨通手机连系N。H。Alliance,我们被困在法玛药厂里,剩下的事情只得靠其它人了。
微弱的烛光让昏暗的室内看起来更加诡异,女研究员缩在客厅的角落里,游乐褀舒服的瘫在单人沙发上品尝着红酒,管彤则认命的收拾着晚餐的残局。
「你们……你们没看见那个女鬼吗?」颤抖着嗓音,女研究员哀怨的看向游乐棋,希望引起对方的同情,可惜游乐褀不是那种会怜香惜玉的人,尤其在他得知这些研究员对林幼乔做了什么事之后,他甚至打从心底的认为这些人活该,虽然他不相信冤鬼报仇这回事,但是做了亏心事,好吃、好睡也太说不过去了。
「你可能是眼花吧?突然停电……」干笑两声,管彤觉得自己一点都没有说服力,这么高级、先进的大楼,竟然会莫名其妙的跳电?
一边和女研究员闲聊着安抚她的情绪,管彤另一边利用自己的听觉、嗅觉感受着四周,他知道还有几名研究员也是住在这栋大楼里,如果林幼乔真的在回魂夜报仇雪恨的话,理论上也不会放过他们。
「不是的!真的是她,她来找我们报仇了……我得赶紧离开这里,不然她会杀死我!」女研究员失控的尖叫不已,站起身体就想往门外冲,游乐褀想也不想的就给她一巴掌,力道大得她当场愣在那里,眼泪嗖嗖的直掉却不敢真的哭泣。
「你给我安静一点!如果你真的认为林幼乔会来找你报仇的话,这样冒冒失失的闯出去岂不是找死?」脸色铁青,游乐褀十分讨厌歇斯底里的女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倒不认为厉鬼真有办法杀人,只有人才能杀人,但是将一群做了亏心事的人关在一栋停电的大楼内,这日又正巧是去他妈的回魂夜,天晓得那些神经病们会干出什么蠢事来,游乐褀觉得那些人是死有余辜,但是连累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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