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意莫倾城作者: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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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意莫倾城作者:妖三- 第9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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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字──名字有什麽大不了的?叫阿猫阿狗,叫什麽名号有什麽要紧?”恼怒於他没头没脑的岔开话题,千瓣莲狠狠一收掌心,给掌控住的人不由自主发出一声低吟;年轻而没有分寸的莲花,恨恨的冲他吼,“你就是为了看我的狼狈,为了看我这数百年的痴心变为  泡影,才一次次跑到荷池边来打趣我,一次次耐心鼓励我,怂恿我像个傻子一样白天黑夜爬这座愚不可及的山峰吗?这数百年间,除去奚落我,暗地里嘲讽我,你就再无其他正经事可干,再无另外的消遣了???”

  墨末抿著嘴看他,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越说越离谱,越说越荒谬,说到後来,连“难道你喜欢男人,所以装扮成女人行这勾引之事”都口不择言的讲了出来──墨末再隐忍不住,一抬腿,运上全身力气,将倾身压覆著自己的人踹到床边。自己抓住敞开的衣襟,翻  身下床,双腿间的钝痛在落地刹那还让身形禁不住踉跄了一下。

  “别走!你要给我一个解释!!”

  “我没有什麽可解释的。”墨末冷冷道,“我不喜欢男人,我也没有勾引你。”

  “那麽多年,你分明有无数次与我解释的机会──”

  “我为什麽要跟你解释?”骤然趋近,墨末也不再克制自己语声,更不再遮掩自己眼中渐蔓渐浓的情绪,“你当我是男是女,你对我是爱是恨,管我什麽事?我助你修行,应你请托为你卜算未来,我履行我巫妖一族的职责,同你本是井水不犯河水,我又为何要跟你解  释我的真实身份?你是我什麽人?”

  一连串抢白,把个出道不久、涉世未深的千瓣莲直接呛住在了当场,思维半天转不过来。墨末凑得过近的脸庞看起来还是一如往常的清俊美丽,盛怒之下五官都生动了许多,靠得那麽近他都能感受到他热热的呼吸,不论是男是女都一样让人瞬忽心跳加速的气息─  ─

  千瓣莲傻在了那里,张口结舌,看著墨末发怒,自己原本的气焰竟然一下子给比了下去。

  “你走罢。”再回过神来时,那个方才被自己扒脱了裤子的巫妖,已经理好凌乱衣衫,变得一脸冷若冰霜的样子,冷冷道,“我兑现了我的承诺,你也後悔认识了我,今後就桥归桥路归路,再也不要牵扯。”

  “你……你……我……”

  “正好,我也不想再看到一个知道我真实身份的闲人。”

  “我……”千瓣莲思绪乱得简直堪比一地鸡毛;方才咄咄逼人的气势早不知消失去了哪里,他朝前一捞,刚把那人如绸缎般的长长黑发捞在手间,就被轻易的滑脱了开去。墨末人不知何时已站到了屋外,自相识以来就从来没有冷硬过的声音,毫不适应的冷硬态度,硬  邦邦的丢下一句话:“我会解开封印,你自後山离去。後会无期。”

  “墨末……”

  等到猛然恍过神,千瓣莲追出石屋,原地哪里还有那清俊颀长身影?

  他呆呆站在那里,记忆里最後的画面是墨末宛如冰封的眼眸,眉间却有著不容错看的水墨画般氤氲轻染的悲伤。

  悲伤……

  受伤害的是他,为什麽墨末这个肇事者会那麽悲伤,看起来比他还要心灰意懒的模样??

  “哟,虚莲,你回来了──”幸灾乐祸的箐琊,伸长脖子确定在他身後没有看到墨末的身影,心花怒放的拿花枝拍打他肩头,“知难而退了罢?知道双方差距悬殊了罢?人家是灵山巫妖,千年古老高贵的种族,哪里是你这只小莲花高攀得上的?快快,给我说说你碰了  一鼻子灰的经过,你是不是刚爬到半山腰就掉下山谷里去了啊~~~~~”

  千瓣莲由她兴高采烈的一下下拍打著肩头,心事重重,眉间紧紧皱在一起,看起来确实像是个深受挫败,打击过深的样子。

  “不要紧不要紧,说来给姐姐逗逗乐子,姐姐保证不会嘲笑你太狠~~~~”见他久久不吭声,想必这次受伤受得著实狠了。箐琊更加幸灾乐祸,干脆化为人形,贴身坐到他旁边去,亲热的打听:“诶,其实说实在的,你也勉勉强强算得上眉清目秀一表人才了,墨末看  不上你,是不是因为她其实喜欢的不是男人啊~~~?你看我有没有指望?”

  千瓣莲慢慢转过头:“──她(如果)是女人,又怎麽会喜欢你?阴阳调和方是正理──……”

  “去他的阴阳调和,大家都是妖,在乎人类那劳什子礼仪规范作甚?你怕莫是化为人形过久,脑子也跟著迂腐刻板起来了罢??我只求推心置腹,心心相印,两情相悦才是天道!”箐琊热情的说,“你快告诉我灵山位置,我喜欢墨末也有许久了,让本姑娘也去爬那山  试试!”

  千瓣莲看她的目光愈加古怪,掺杂了一丝不可思议的情绪,好像听到了什麽天方夜谭,又好像隐隐从她的话中开悟了什麽。

  他慢慢问:“我没有听错罢──你不计较他的身份?不计较你俩同为一性?”

  “谁会在意那种最微末的事情,只要我喜欢,墨末是男是女有什麽要紧?”

  箐琊还想继续追问她最关心的灵山位置,却见千瓣莲眼光一闪,像是醍醐灌顶,整个人都神采奕奕亮堂了起来。“喂,虚莲,你没事罢,突然间回光返照了是要怎样──”

  千瓣莲拍了拍她肩膀,一扫方才阴霾,笑眯眯的愉悦道:“我要告诉你三个不幸的消息。其一,墨末他不是女人,他是男子;其二,我还是决定再去爬一次灵山;其三,很抱歉我已经有了自己正式的名字,‘濯濯乎光明者,其见尊敬如神灵也’,‘道有变动故曰爻,’─  ─小罂粟,你唤我濯爻即可。”

  “咦?──咦咦?──你说什麽──……”

  光影一错,不久前还垂头丧气的莲花已然消失在原地,看他离去的方向,似乎又是不言而喻了。

  东方罂粟极其懊恼又压抑,痛恨不已的自责:“……我方才是不是说了什麽会令我後悔终生的话?”

  回应她的,只有满池似有所悟的亭亭荷叶,在潇潇流风中迎面招展,等待著下一段寻遍千里的相遇,或曰宿命注定的久别重逢。

  一场冥冥指引,两处未明心思,再见便为三生缘定。

  (《花意莫倾城》 番外 之 《莲卿初情》 FIN)

  作家的话:

  有点罗嗦的小後记:

  濯爻和墨末之後的故事,有一个片段自然就是花意莫倾城正文里提到的那一段重逢了,有兴趣的亲们可以重新翻到正文前面去看看~~~~当然在这片段之前,这二人还有许多擦身而过,还有许多逃避与追求,以及最後喜成正果恩恩爱爱,如濯爻所愿生上一堆莲子  的完美结局。

  曾经很想将这二人的故事拓展开来写一个虐心虐身的正文,但鸡血的设定太多,妖三又是个严重喜新厌旧的人,一旦错过了那个该开头的时间,又忍不住把自己埋入了另外一种设定的坑里……

  所以哪天有缘再见,我的小莲花和性别错乱的巫妖~~~~=v=

☆、花意莫倾城番外 之 花囚 1(花示君X毕染)

  花意莫倾城番外 之 花囚 (花示君X毕染)

  1、

  身子很沈,重逾千斤,像被捆绑了巨石沈湖的罪者,四肢抬不起一丝力气。

  耳边传来隐隐约约的喧嚣喜庆锣鼓声,吹奏的乐者们大约也都在兴头上,卯足了全身绝学,硬是把那远在花舞宫的迎亲热闹,隔著重重宫墙传递到了云都殿这边来。

  在举国欢庆的时刻,云都殿所有宫人都自动自觉放了大假,前脚後脚的跑去了花舞宫看热闹。

  那个最受百姓垂青和怜爱的二殿下成亲呢,谁不想看一眼未来的新郎官长什麽模样?

  ──反正云都殿里这个废人,即便给他独处时机,他也没有办法挣脱禁锢逃出这间房去。

  他曲起双腿,坐在一国之君那张大大的龙床上,上半身挺得笔直,动也不动。

  洁白脚踝上套著玉质镣铐,一边一个将足踝锁得生紧。只要被囚之人稍有挣脱的意念,那灌注了妖气的镣铐就能以不可思议的力度收紧,在那白皙小腿上匝出青紫痕迹。

  原本及肩的黑发因为久未修理,已经长到了腰部,遮住光裸的肩背。一缕长长发丝自耳边垂散下来,披散在略显苍白的脸颊旁。

  他微微侧过脸,尝试著摇摆头颅,想将被那个人撩到耳後的长发全数披散到脸前来,掩住嘴唇边的淤红轻肿。但是这一动,便牵发了全身不可名状的痛楚,尤其是经过蹂躏的某处,更是近乎裂开般的疼痛。

  毕染眼神微颤,强忍住低喘,终於是放弃了以长发遮掩面目的打算。

  虽然脱臼的手臂已经接上,但仍然是分毫动弹不得。荨麻制成的粗大绳索将他双手牢牢反剪身後,手腕处因日长月久的磨砺,磨出了深深血痕,结了薄茧。血迹干涸了又湿润,湿润了又干涸。荨麻绳浸了血,愈发妖异的坚韧难断。

  这样大费周章的禁锢,是这王国高高在上的男人亲手施为。的确无须任何人看管,别说这间房,他连这张床都下不了。

  耳边萦绕许久的喜锣声忽然更加放大起来,夹杂著人们阵阵欢呼和尖叫的声音。

  按照仪式进行的时辰来算,此时应该是陆小念将花莫漪自喜房内抱出来的时刻。能够想象那两名意气风发的年轻男子,或者说还仅仅是年方弱冠的少年,面上流露出的神采飞扬。他们经历了那麽多磨难,险些被人拆散,流落,死亡,最後还是排除万难走到了一起  ,接受了全天下的注目与祝福。

  被捆缚在床头的人,嘴角微微露出一点嘲讽的笑意,黑色眸子里情绪变幻,带点讥诮又带点冰凉。

  ──多麽花好月圆,受到赞颂与瞩目的一对。

  那个男人临去前,俯在他耳畔道,孤本想带你一同前去观礼,在那漫天欢呼的喜庆喧嚣中,让你看清你曾经费尽心思要剥夺的一切。但你委实容易令人侧目,出现在喜宴上,即便是个囚虏身份,只怕也会叫众宾客兴致扫地。

  男人的声音听起来稳重而平和,实际上字字句句淬著恶意。边说著,边在他脆弱脖颈旁重重咬下一记,咬得又狠又厉。毕染无声的忍受了颈边传来的熟悉锐痛。但当男人将骨节分明的手指自那难以闭阖的双腿间抽出,发出轻微啵响时,对方刻意凌辱所加诸的羞耻  感,还是让力持镇定的人全身微微颤抖起来。

  花示君自榻边站起身,随手整理好身上本就没有弄乱的王袍,冷冷看著他道,毕染,你看,迄今为止,你所做一切都是白费心机。任孤羞辱,就是你今後最大的现实。

  男人头也不回大步而去,宫人们静候花妖王指令,上前将房门虚掩。掩门前看了眼床上垂眸不语之人,还是那样不动不挣的模样,已经是笼子里不再反抗的金丝雀儿。

  毕染能够感觉到他们投递来的鄙夷视线,也知道在他们眼中自己是什麽模样──昨日刚换好的衣裳被扯得七零八落,衣襟大敞,胸前青红吻痕混著齿印蔓延了一大片,嘴唇红肿,因为乏力而无法阖上的双腿大开,房中空气里满是浓浓麝香情欲味。

  这副淫靡景象,任谁看在眼里都会不屑一顾,哪怕是最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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