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过这番大事后,安塞尔甚至愉快得忘记了他身上的伤,直到他想起了其他糟糕的事情。这里的马厩就是地狱犬们的窝,也就是说没有任何牲口,而他们也没能找到自己的行李,也没有那些传说中的击败恶魔后能够在城堡中获得的宝藏。
大概是魅魔并不需要金钱,而且她的种族也并没有收集那些亮闪闪物品的天性。可是他们绝对不是她的第一批猎物了,那些曾经的可怜人的财务都到哪去了?——看来那些村民并不只是从魅魔那获得“无劳作依然得丰收”这样一个好处,那些无主的物品也同样被他们接受了。
“人有时候真讨厌。”看着那堆成山的收获,安塞尔感慨着,“我没在说你们俩,你们不是人。”
“那是夸奖吗?”蓝斯疑惑的问科洛因。
“大概。”科洛因说,“应该是夸奖。”
“好了好了,别闲聊了。动起来,男孩们!”安塞尔挥舞着手臂,像驱赶着一群鸭子,“把囚车的栅栏弄断,把东西放到车上去!”
“可是你记得我们没有拉车的牲畜吧?”
“你还太年轻,男孩,所以我原谅你的无知——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动物才能拉车,能拉得动一辆车子的生物都能去拉。”
“……”科洛因犹豫了一会,“我?”
“既然你如此热烈的推荐你自己,我怎么能不同意呢?”安塞尔笑,“而且我想以你的善良,一定会用最快的速度把我们带回最近的村庄的,一觉起来就能闻到浓汤的香气,或许还能洗个热水澡。你真是个甜心,亲爱的。”
“……”
所以,这就是造成现在这一切的前因。最终的后果就是科洛因真的在天刚亮的时候,拉着车子,赶到了村庄——满身泥水,气喘吁吁。
“怎么了?为什么不继续,科洛因,我们就快到了。”安塞尔那这个东西抽打科洛因的肩膀,一条狗尾巴。
“我觉得……我……要休息……一会……”科洛因喘着粗气坐在了地上。
“休息?呃……我觉得你确实要休息。”安塞尔的音调先是高挑,接着降低。科洛因有些奇怪为什么他忽然变得这么好说话,然后,一件上衣被扔了下来,原本属于安塞尔,“看来那个并不是长期的,上来坐着,我去村子里。”
于是科洛因也注意到了他自己,他已经恢复成了那个十五岁少年的模样:“还是让我去吧,你受着伤,而那些村民显然并不是善类。”
“把一只小白兔送进狼窝能得到什么?什么都没有!除了兔子的骨头和狼的粪便!到车上等着!”
科洛因有些被弄糊涂了,他披着安塞尔的上衣——其实和破布差不多,满是破洞、干涸的血和泥块,刮得皮肤很难受,味道也绝对不美好——疑惑的看着那个人赤着上身,大摇大摆的朝那个村子走去。
虽然他说的话依然难听,但是他的行为几乎可以说是体贴,和之前不断压榨贬低他的行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只因为他变身和没变身?可是那依然都是他这个人没错吧。实在难以理解他的思维模式……
科洛因最终还是爬上了车,然后他发现了为什么蓝斯在一半路程之后就再没说话,他正发着高烧,即使科洛因不太清楚他是昏迷还是昏睡,但无论是哪个都不是好事。于是科洛因忍不住开始思索,某人这么焦急的催促他上路,到底是为了自己能睡上温暖的床,还是因为这个病人呢?
半个小时后,就在科洛因以为安塞尔在那村子里发生了什么不测,正要准备带着蓝斯离开这个无比显眼的地方,藏其他,然后想办法救人的时候。安塞尔回来了,带着五匹马,三匹是他们来这里时骑的,而那些村民并没有谁露面。科洛因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但是他觉得自己不该关心那些人。
而是只要为有东西拉车而放心就好了,但很快,科洛因就知道自己放心得太早了,因为即使那些地狱犬已经都死了,但那些马还是拒绝接近这里,烈性些的尥着蹶子,踢着后踢,温顺些的则直接软倒。安塞尔只能把马儿们迁到稍远的地方,然后捆好。
“看来你还是得变身,科洛因。”
“可我自己都不知道那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别这么没信心,那身体是你的不是吗?你得能控制它,命令它,而不是让它随便想变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但我真的不知道……”
“当时发生了什么?”安塞尔打断了科洛因。
科洛因撇了一下嘴,但是并没隐瞒当时发生的那些,甚至他尽力的把所有细节都讲清楚。这地方不安全,还是早离开的好。
“魅魔对你喷出的那些气息的原因?”
“那是最大的可能了——因为我年龄太小了,所以弄些加速成长的魔法药剂?”
“只是年龄小吗?”安塞尔嘿嘿笑着,科洛因给了他一个白眼,他有敞开衣服让对方看看事实的冲动,不过那动作实在是太变态了,所以忍住了,“我觉得魅魔给你喷的应该并不是成长药剂。”
“那是什么?”
安塞尔做了一个等等的手势,他跃上车,走到那魅魔的尸体旁,掏出匕首,瞬间割开了魅魔的脸颊。科洛因看着那一切,咧着嘴,庆幸自己这次终于没吐,只是有吐的感觉……
大概两分钟后,科洛因从魅魔大概是脸颊的位置,掏出来了一个小小的满是血腥的肉块。
“那是什么?”
“魅魔嘴巴里的一种腺体,它们身上最值钱的东西。比黄金和钻石还要昂贵,最好的媚y药里一种不可缺少的主要。它们也是因此被称为是魅魔的。”
“你是说,她喷到我脸上的是这个?”
“是‘它’,把它们当畜生,你自己也能轻松很多。”
“我尽力。”科洛因耸耸肩。
“给。”安塞尔把那小小的腺体递给了科洛因。
“可是,这该怎么用?”安塞尔拿着那像是块烂肉一样的东西。
“舔一下,吸一下,或者吞下去,谁知道呢?”
“你能不能别总用这种方式说话?”
“哪种?”
“‘舔’,‘吸’,‘吞’之类的……”
“难道我有哪个词使用错误吗?”
“你真是个总是说混蛋话的……混蛋!”
“谢谢夸奖。”
某个混蛋的一脸窃笑让科洛因因愤怒而有些肌肉紧绷,他捏了那小小的腺体一下,于是那东西喷出了一股烟雾,就和魅魔吐在他脸上的一样。科洛因更僵硬了,他也愿意变身,但是他没忘记上次从一米七不到抽成一米八五以上时,所经历的那种撕裂的痛苦。
可是,这次一切的变化很快速,也很……舒服,只是有股热流拥入下腹,接着更多的暖流流入四肢,最后那个“麦色皮肤的野性美人”(安塞尔吹着口哨评论),已经站在那了。
8
8、008小城 。。。
在这个类似于中世纪欧洲的魔法世界,大大小小的领主们散布在整片大路上,他们在各个城市中管辖着自己的领地,他们的家一般是城市中最雄伟的建筑——城堡,牧师的教堂则多是次雄伟的,还有士兵保护着他们的安全。其实那些国王,也同样是领主,只是他们拥有的土地更大,臣民更多,他们的城堡被称作宫殿,他们的居住地还有一个别称是某国的首都而已……
而科洛因一路狂奔来到的这个城市,显然绝对不属于首都,住在里边的领主也绝对不是个国王。这里的城墙甚至都是木头的,灰扑扑的旗帜有气无力的飘着,在门口的两个士兵看见他们之后立刻惨叫一声缩回了门后边,接着两只箭钉在了科洛因的脚尖之前。
“在这等着。”安塞尔拍了科洛因的肩膀一下,朝着城墙——实际上只是高一些的木头栅栏——走去,“我们是猎魔人!车上的使我们的猎物!我们并没有恶意,只是想在你们的城市里治疗,并获得补给!当然,还有一些关于你们领地之内发生的事情,我需要和你们的领主谈谈!”
安塞尔张着手臂,表示自己没有武器,一边大喊一边朝着木门接近。里边有射出了一支箭,差点钉穿他的脑袋。
“站在那别动!”里边有人大喊。
科洛因注意到安塞尔叹了口气,还咒骂了些什么,他们俩都以为这次有得等了,甚至可能会被赶走。然而,只是过了两分钟,那门就打开了,一个相对穿着还算不错的男人,还有一位牧师走了出来。
“猎魔人,你们有教会的批文吗?”
“是的。”看来安塞尔走过去的时候已经拿走了那些文件,他从一个小皮囊里抽出他们,递给那位满脸白胡子的牧师。
“看来你们收获颇丰。”老牧师看了两眼,朝着那位领主点点头,然后他们俩一块看向了那慢慢的板车,“看来你们收获颇丰,不过……那是三头地狱犬吗?你们在这附近猎到的?”
“是的,关于这一点,我想我需要和这位大人仔细谈谈。不过我的两个同伴都受了伤,所以……”
“约翰牧师会照料他们的,我很愿意听您谈谈我领地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实际上,几乎有些迫不及待。”这位领主苦笑着说,或许他对于自己领地中发生的一切也并不是完全不清楚,因为看看他住的这破烂地方就能猜到一些了——与恶魔做交易的村庄显然不会再乐意向一个人类领主交税。
“安塞尔。”科洛因叫了一声,安塞尔却只对他摆了摆手:“风头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做吧。”
真的是为了出风头吗?科洛因倒是觉得那家伙是为了保护,怕他说错话之类的。毕竟他们这些非人猎魔者的身份,一直都是很尴尬的。
“不用担心什么,我的孩子。”约翰牧师走到了科洛因的身边,“那位领主是个不错的人,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帮你们把这些东西……哦~看来你是个健壮的男孩。”
科洛因把车拉进了这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城,实际上这里连领主的城堡和教堂也都是木结构的,有些平民和士兵甚至还住在窝棚里。不过这些人的事情并不是科洛因关心的,一到了地点他就把蓝斯从车上抱了下来,跟着牧师走进了教堂。
一个年轻的见习牧师迎了出来,他们三个一起为蓝斯用温水和柔软的麻布清洁了伤口,接着两个牧师开始诵念咒语,先是黑色的液体从某些伤口流出,那是地狱犬牙齿和爪子的毒,当伤口变成了鲜红色,下一步就开始愈合。
二十分钟后,蓝斯就已经是个全身赤y裸,但完好无损的人了,连个疤痕也没留下,并且烧也已经退了——这实际上还是科洛因第一次见识到魔法的神奇。
“我会准备一些药剂,当……”
“抱歉牧师,我甚至忘了介绍。他是蓝斯,我是科洛因,和领主大人离开的那位,是安塞尔。”
“不,是我自己的脑子不好。”约翰牧师笑着,虽然是个满脸白胡子的男人,但是那柔和的感觉和玛丽牧师很像,“我看过批文,那上边有你们的名字,但是我已经忘记了。不过总之,当他醒来,照顾他喝药,那会让他恢复体力。”
“不能用魔法吗?”科洛因好奇的问,游戏里的牧师都是能让人无限持续作战的强悍人物——只要蓝没空——这里的牧师只能治伤吗?
“牧师使用的并不是魔法,而是神术。”约翰牧师严肃的纠正。
“抱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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