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常摇头,两只窝里斗的羊怎么斗得过两只狐狸?虽然那两只狐狸常吵架,但欺负人这一点上可一直都是同一战线的。
四个人每人拿了瓶啤酒就对着嘴灌起来,这哪是喝酒啊,纯粹是把他们四个扔在酒池了一样。这次还不准梵尔帮苏尘挡酒,毫无疑问,第一个倒下的自然就是苏尘,只是他倒下后又爬起来了,和上次在地狱酒店里一样,开始发酒疯。所以说酒这个东西不能乱喝,喝醉了也没关系,喝醉了发酒疯也没关系,但要是发酒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就不对了。
苏尘就是个例子。所谓就能壮胆,壮的也可以是色胆。
☆、醉酒
苏尘亲了梵尔,苏尘亲了梵尔,苏尘亲了梵尔……苏尘亲了梵尔!
在座的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苏尘从地上爬起来后,就先拉住了离他最近的黑无常,缠着他喝酒,黑无常把他扔在一边,继续和子染子清比酒量。但苏尘就是拉着他,“你不敢比啊?你怕了对不对?呵呵……你就是怕了,我赢了。”还一个劲地抢黑无常手里的酒瓶,黑无常不给,苏尘就去抢,黑无常的衣服都被他扯破了。喝醉酒的人是危险动物。
黑无常朝白无常求助,白无常不理他,流痕更加不可能了,他连和流痕对视都不怎么敢,于是……“梵尔,管管你的人,行不?”
其实黑无常不说,梵尔也会拉住苏尘的,这种情况他可看不下去。只是梵尔拉住苏尘的时候,苏尘却突然凑了上来,嘴里都是酒气,眯着眼看了一会儿,就呵呵地笑,然后就亲了上去,还说:“小娘子,你长得真漂亮?当我媳妇好不好?”
所有人都被石化了。黑无常最先反应过来,崇拜地看着苏尘,不愧是苏尘兄啊,居然敢这么做。苏尘亲了梵尔代表什么?梵尔被苏尘调戏了!梵尔是什么人?平时他给人感觉是慵懒,像在晒阳光的猫,但毕竟认识几千年了,黑无常可知道梵尔骨子里的冷漠、高傲一点都不比流痕少。谁惹了他,就考虑先给自己找个风水宝地然后自杀吧。现在,他可是被人亲了,还是个男人,虽然两人关系不错,但那也不行啊。梵尔是那种要亲也要自己主动去亲的人。
子染在一边阴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他也许是这里把一切看的最清的人,但他不认为苏尘能完全逃得了。只有流痕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继续喝茶。
出乎除了流痕外所有人的意料,梵尔没什么反应,把苏尘抱到旁边的自己常睡的软榻上,给他倒了一杯茶醒酒。苏尘还在那边笑个不停,“还是媳妇好,你真越看越漂亮啊,以后我一定会娶你的。”
众人吸了口气,梵尔还是没变,知道苏尘叫了个名字,“小水啊……”
苏尘应该庆幸自己这时睡过去了,因为梵尔听到这个名字后,脸色就变了,大家都想这时候才有反应?是不是反应太慢了?
梵尔身上的冷气完全可以冻死周围十米内的人了,众人识趣地走开。饶是苏尘睡着了,他还是打了个喷嚏。梵尔深呼吸,抱着苏尘到后院去了。
留下的人讨论纷纷。黑无常说:“我是不是活得太久了?真老了?我怎么感觉我眼花了?”看向白无常。
白无常很肯定地摇头,“没有。”
“那我怎么好像看到苏尘兄亲了梵尔他还没反应?”
白无常很肯定地点头,“事实。”
黑无常又呆了,“我还是比较相信我眼花了。刚才那幕和老板笑一样难以令人置信。”
子清似乎明白了什么,笑得不怀好意。子染拍拍黑无常,“你确实是眼花,还极有可能是由于工作太过劳累引起的,严重点还可能是因为肾虚。你应该向你的老板索要医药费,这是工伤。劳动者有休息休假的权利,获得劳动安全保护的权利。而且你这病一拖就会积劳成疾,后果不堪设想。特别是肾虚这种病,严重啊,关系到你的后代的问题,虽然你不可能有后代了。”
黑无常嘴角抽搐,“没那么严重吧?”
子染笑得特温良,“你说呢?我会乱说吗?”
黑无常顾不上告别,抓着白无常就奔出去了。苏尘如果这时候在的话,就会知道黑无常的那套地狱的公司理论哪来的了。
子清怜悯地看着黑无常跑出去,对子染说:“哥,在害人这方面我果然还是比不上你啊。”
“我这是在教他。”
子清再次为黑无常及所有被子染残害过的人神妖鬼默哀。
再来看看苏尘与梵尔的情况。苏尘是被冷醒的,没错!他被梵尔扔进了一个大浴池,不要妄想那是什么温泉,是冷水!南方的北方那么冷,但是最多也只有几度。苏尘呛了好几口水,终于完全清醒了过来。苏尘抹去脸上的水,睁开眼睛,却看见梵尔一脸不满地看着自己,好吧,不止不满,他很生气!但苏尘也生气了,好端端地干吗把他扔下水?
“梵尔!你干什么?疯了啊?”
“那你说你干了什么?”
难不成自己真的做错了什么?苏尘仔细地想啊想,自己似乎和黑无常他们比喝酒,然后……虽然苏尘不想承认,自己确实喝醉了,还是第一个喝醉的。接着呢?自己好像拉着黑无常继续喝,再下去,苏尘拍拍还有点疼的脑袋,对了,还见到了一个很漂亮的人,自己还好像亲了她?应该是做梦吧?记不大清楚,但那个人和梵尔似乎有点像。苏尘停止拍头,不会吧?抬头看梵尔,心里嘎登一下,“梵尔,我错了。我当时只是喝醉了,不是故意的。”
“你错在哪里了?什么不是故意的?”
“就是那件事啊。你知道的。”
“我知道什么?事太多了,你说出来我才知道是哪件事啊。”
苏尘心里把黑无常骂了千百遍,都怪他让自己喝酒。事太多了,不知道是哪件事,天啊,自己喝醉后到底做了多少事?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去见自己的爸妈。
梵尔见苏尘在水池里发呆,不理他,脸色更加难看了,“说啊,是哪件事?”
苏尘回过神,“啊欠”,苏尘边说边上去,“太冷了,先让我上去。”刚上去,就又被梵尔扔了下来,苏尘彻底火了,“你到底干什么啊!我喝醉酒做错事你也不用这样啊!”
梵尔继续冷眼看着,苏尘不管他,自顾自上岸,但梵尔总是挡着他。苏尘脸色一沉,就在浴池中呆了下来,与他对视。
渐渐的,梵尔觉得不太对了。苏尘的脸开始发紫,身体也有点摇晃,只有眼睛一直不甘示弱地盯着他。梵尔皱眉,“上来吧。”
靠,你当老子什么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苏尘要骂脏话了,可是为什么有些看不清,嘴巴也动不开了?但他就是不肯上去。
梵尔冷哼一声,“你喜欢就一直在这里呆着吧。”
苏尘才不是那种死脑筋的人,命更重要!梵尔走了后,他就想上去了,脚却也动不了了,意识开始模糊。后来,自己好像碰到了一个温暖的物体,下意识地靠近,对方似乎在苦笑。再后面的事,他就真的不记得了。意识完全坠入了黑暗。
☆、醒酒
苏尘是被冻晕的,醒来却是被吵醒的。当然,绝对不可能是被年初的烟花爆竹声吵醒的,梵尔还是疼苏尘的,有他看着,想吵醒俗尘?那是不可能的。吵醒苏尘的是他自己,谁让他看着看着,就盯着苏尘的小嘴了,然后回味了一下,就亲了上去。亲了一下,又亲了一下,演变到后来的长吻,苏尘呼吸不过来就醒了。醒了之后,苏尘的脑袋当掉了几秒钟。
梵尔凑近他,“这是惩罚。你亲了我所以我要亲回来。”接着一双琥珀般的眼睛幽幽地看了他一会儿就走了。
苏尘头上出现了黑线,这是什么逻辑?不过,对方是梵尔,很有可能。这样算是平了?没事了吧。但是,自己算是又被男人调戏了?自己刚才还心跳停了几拍,难道自己被传染喜欢男人了?不对啊,遇到喜欢的人不都是心跳加速吗?这么说自己还是喜欢女人的?苏尘纠结了。“不管了。”苏尘蒙上被子继续睡。
苏尘有时候就是糊涂得要命。
春节的清晨,子清刚起床就被苏尘吓了一跳。他推开门就看见一个人在扫地,动作机械,顶着一对黑眼圈。
子清问道:“你昨晚做什么了?怎么这副样子?”还默默地加了句,“梵尔不是回房了吗?”当然,这句话他说的很小声,苏尘没听见,听见现在也不会有什么反应了,他们本来就常常在一睡觉。各位不要想歪啊,只是睡觉而已,在同一张床上。
“我失眠了。”苏尘幽怨地说。
“是因为梵尔?”
苏尘摇摇头,又点点头。
子清就想,原来是因为梵尔不在才失眠啊。“你和他吵架了?”昨晚梵尔确实很生气的样子。
苏尘点点头,又摇摇头,不确定的说:“现在应该没事了。”
“哦,那就好。”
“子清。”
“嗯?”
“你对感情很了解吧?”
“你问对人了,怎么?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苏尘迟疑了一会儿,还是说:“怎么知道自己喜欢的是男人还是女人啊?”
子清觉得自己在风中凌乱了,“这还用问别人吗?自己感觉啊,对男人有感觉就喜欢男人,对女人有感觉就喜欢女人。”
“那怎么感觉啊?”
“你见到那个人会很开心,有时又会很痛苦;会想和对方在一起,又怕自己配不上对方;时常会想对方,然后傻笑……”
苏尘一条条地对过去,貌似没一条对得上,最多只有半条符合,那么自己还是喜欢女人的?苏尘只是想确定下自己的性向。“子清,没有完全对得上的。”
子清搂住他的肩,“你怎么就不开窍呢?我为某人默哀。都说是感觉了,感觉怎么说得清?反正到时候,你见到一个人,就觉得天地只有他一个人,那么那个人就是你喜欢的人。”
“这样啊。”
“嗯。小徒弟,以后有感情上的问题就来问我吧,我可是高手。没有一个女人能逃过我的魅力。”
“那男的呢?”
“男的我没兴趣,不过,如果是小尘尘的话,我可以考虑下哦。”
苏尘无视他,继续扫地。子清还在缠着苏尘,“小尘尘,不要这么快拒绝啊,考虑下啊。我可是很好的……”
天已经开始下起了雪,今天的第一场雪,虽然有点迟,但还是来了。
苏尘和子清都停下来看雪。同一时间,流痕在屋内刚为自己沏好一壶茶,梵尔躺在屋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子染打开窗户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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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第一天,白夜照常营业,不过没有人上门。连平常来偷看的女生都没有一个。
苏尘打开门,发现门口有一个包裹,上面写着白夜苏尘收,地狱黑无常寄,还有一朵彼岸花的标记。苏尘打开后发现,居然是两块桃符。鬼差寄门神的桃符,怎么想怎么怪,不过既然是黑无常的一片好意,他就收下了。苏尘把两块桃符挂到了门的两侧,看着还不错,苏尘就进去了。
雪越积越厚,银装素裹的世界,年味没有过去那么浓了,但还是很热闹,人们走亲戚访友拜菩萨……相比之下,白夜就比较冷清,其实只是和平常一样。流痕看书喝茶,梵尔睡觉,子染坚持不懈地欺负苏尘,逗他玩,子清一大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