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话就是:“神仙怎会有七情六欲,我只是在体验生活而已,情爱也是生活的一部分。生活,生活?懂不懂?”反正,神仙们都对爱情产生了美好的期盼,可却累了月老。
“那我去蓝采和那里。”
“蓝采和大人与韩湘子大人一起去东海请东海龙王参加蟠桃大会了。”
“北斗也不在?”
“在。但北斗星君正在为王母娘娘采集星辰光辉。”
“你们直接说谁比较空的吧。”
莺歌、燕舞对视了一眼,齐声道:“你。”
苏尘再次趴在了桌上。
没人收留的苏尘吃好饭后就到外面去闲逛了,难得的,梵尔今天居然没有回来吃饭,苏尘也就终于安稳地吃了一次饭。平时,梵尔总是露出腻死人不偿命的笑容看着苏尘吃饭,夹菜擦嘴,忙得不亦乐乎,每次总说苏尘嘴上有东西,凑过去舔掉,再舔一下嘴唇说:“嗯,很美味。”琥珀色的眼睛勾人得要命。最后往往都是苏尘被梵尔给吃了。
苏尘原本想也许梵尔今天很忙,回不来了。心里暗自高兴。即使回来,晚点回去,他气也消得多些。
苏尘嘴里叼了一根草,双手插在牛仔裤袋里,哼着歌,突然听到路边的树丛间传来哽咽声,还有一抹白色闪过。
苏尘一张嘴,草掉了下来,“不是吧?”夜黑风高,荒郊野岭,哭声白衣,除了鬼还有什么?但天界还有鬼?苏尘悄悄地走过去,发现有一处草丛在动,拨开草丛却发现一个身着墨绿团花束腰裰衣的小男孩,身边一块上好的雪豹皮,原来白色的是豹皮。
“小孩,又是你?”
艾玉转头,大吃了一惊,抹抹眼泪,抓起豹皮就走。
“小孩,你等等。”苏尘追上去,“你怎么啦?”
艾玉不说话,继续走。
“你哭什么?有事和你尘哥哥说。”其实当哥哥的感觉不错,被这么多人崇拜,虽然都是小孩子,苏尘挺有孩子缘的,其中性格占了很重要的一部分,苏尘感觉自己一下子高大了许多。
“我没有哭!”艾玉停下,转身,红肿的眼睛直瞪着苏尘,“我警告你,你最好当什么都没看见,否则……”
“否则怎样?”被一个小孩吓到,自己也太没面子了。
“你不会想知道的。”
苏尘叹了口气,摸摸艾玉的头,艾玉身体颤了颤,苏尘心想,这兄妹俩有些地方还真像。放下手,“小孩,这么小就这样可不行。你要有心事可以告诉我,我不会说出去的,憋在心里不好受。”苏尘知道把一切都埋在心里一个人独自承受的感觉。
艾玉呆了一会儿,一直看着苏尘的手,回过神又说:“不用你管。”但语气放缓了不少。
“好好,不用我管。这个给你,小孩都爱吃甜的,这个有点苦,但只有这个了,你先吃,下次我给你甜的。”苏尘把两块黑巧克力给了艾玉,“没事那我走了。”
艾玉看了会手里的巧克力说:“我想为我的母……母亲准备礼物,但她不在意。”
是不在意,不是不喜欢或是喜欢。
苏尘转身,说:“怎么会不在意呢?天下的母亲都爱自己的孩子的,即使一天到晚说你。”苏尘想起自己的爸妈,不自觉地笑了。
“她真的不在乎。在她眼里,我和妹妹就只是需要被好生的对待的物品一样。”
“你这么握着更宝它会碎的。”苏尘拉过他的手,把手指一根根地掰开。“有些东西呢,就和这更宝一样,你握得越紧,它越容易碎,越容易融化。你一直抓着它,不去拆开他,你永远也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样子,什么味道的。”苏尘拿出一块巧克力,拆开,塞进艾玉的嘴巴,“好吃吗?虽然开始有些苦,可后来你就知道它是甜的了。好好和你母亲谈谈,不要自己瞎想。即使你母亲真的……”苏尘停顿想了一下措辞,“真的不知道怎么去爱你,你还有父亲,还有你可爱的妹妹,很多朋友。”
“没有,都没有,只有我妹妹呢?”艾玉的眼睛在月光下显得十分澄澈明亮。
“还有我呢。你可以把我当朋友。”
“你太小了。”艾玉不屑道,嘴角却是弯起的。苏尘知道几年后,这世上又要多一个妖孽了。
“一看就知道我比你大。”
“我五百岁了。”
“看吧,等等,五……五百岁?”
“嗯。”艾玉点点头。
天界的人果然不能拿凡人的标准去衡量。
“你叫什么?你知道名字,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玉艾。”艾玉回答。
☆、捕猎
进攻,防御,求和,搜寻,背叛,铲除,一切都只是捕猎与被捕猎的关系。
“哪两个字?”
“美玉的玉,艾草的艾。”
“玉艾,艾玉,美玉,倒也衬你的人。”苏尘又说,“天也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你敢轻视本王?”
“小人不敢,小人这就退下。”苏尘笑说。
“你怎么每次见本王都急着走?”
苏尘哭笑不得,“不是每次都是你让我走的吗?”
艾玉哑口无言。
“你不让我送,也不让我走,那我再这里看着你走总可以了吧?”
艾玉轻哼了一声后,不说话,算是默认,这次丢下雪豹皮就走了。
“喂,玉艾,你的皮,皮……”
艾玉嘴角抽了抽,什么叫我的皮,皮?头也不回地说:“不要了。”
送她的东西,她不要,又有何用?
“这皮很贵的!要保护野生动物!玉艾……”苏尘踮脚喊,艾玉愣是不回。苏尘看了眼雪豹皮,心里肉疼了一下,还是走了,“可惜了这么一张好毛皮。”
艾玉想这说的什么跟什么啊?雪豹是他自己打的,皮是他自己剥的。苏尘说这很贵?艾玉想了想,还是等苏尘走了后,又偷偷地回去,把雪豹皮给拿回去了。哼,不能便宜别人,本王留着给自己当地毯!
苏尘回到房间时,屋里暗着,本以为没人,可等他进屋后,蜡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跳动的烛焰下,梵尔的长长的睫毛覆盖住眼睛,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床边。
“吓死我了。”苏尘拍拍胸口,“我还以为没人了。”苏尘走过去,摸了一把梵尔的脸,手感好得没话说,“美人,你在等本少宠幸吗?”说着,在梵尔脸上亲了一口,梵尔没反应,自个儿脸倒红了大半。苏尘见梵尔只是呆呆地伸手碰了一下自己亲他的地方,就一下把梵尔压在了床上,苏尘紧张地衣服脱了好半天,梵尔纯黑衬衫的纽扣他怎么也解不开,梵尔突然有了反应,抓住苏尘的手,伸到嘴边,舔了一下苏尘的指尖,一个媚眼飘过来,苏尘一个激灵,就扯掉了梵尔的衬衫。两具温热的身体贴合在一起,苏尘伸手去找药膏,下一秒,就被梵尔压在了下面。梵尔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苏少,还是让孤来服侍您吧。”还用硬挺顶了一下苏尘。
“你……你……”
梵尔微笑着手一挥,熄灭了烛火,手指蘸了药膏。
“疼。”苏尘说了一个字,梵尔就慢了下来,细细地观察苏尘的表情,待苏尘没那么不适后,伸出了手指,又缓慢地推入。
苏尘刚松了一口气,梵尔就抽动起来。
“慢……慢点。”
梵尔这次却似什么都没听到似的,专心地做着自己的事。
“梵尔……”苏尘叫着梵尔的名字,面带潮红,额角有汗留下,苏尘有些疼,已经感觉有粘稠液体流出来了,可苏尘现在却就是不说疼,意乱情迷中只是叫着他的名字。其实,苏尘进门时就察觉到了梵尔的异常。
梵尔倾□,细细地浅啄苏尘,最后深吻起来。
一个晚上,两人一直在行云雨之事。
第二天,苏尘起床时梵尔已经不在了,身体已经被清理过了,苏尘下了床,□的不适让他深吸了一口气。于是,苏尘很无奈地决定今天呆在家里,并计划今晚以此为由让梵尔答应自己在上面,一想到那副场景,苏尘就笑开了。
“燕舞,今天怎么没人来?”苏尘问。
“苏尘哥哥,梵尔大人出门前吩咐了,今日任何人来了都婉拒拜访,再者……”燕舞愁眉紧锁,“昨日近黄昏时,西天门遭袭,魔族虽没有攻进来,却还是损了不少人。大家都忙着。”
“我听说,其实前不久就有人袭击了冥界的第十七层地狱,冥王早已赶回去了。”
苏尘咂咂嘴,怪不得最近都没看到无瑜,流痕也不回来吃饭。“我们需要做些什么吗?”苏尘又问。
莺歌、燕舞道:“梵尔大人果然料事如神,就说您会说这个。他说了,‘尘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等我就可以了。最重要的是不要出去拈花惹草。’”两人偷偷地笑了起来。
苏尘嘟囔,“不知道是谁出去拈花惹草呢。”
与此同时,凌霄殿中,琦玉头戴十二旒白玉冕冠,身着彩绣十二章纹龙袍,脚穿珊瑚珠朝靴,眼镜已摘下,墨绿色丹凤眼扫过群臣,不怒自威,“各位爱卿可有何高见?”
“陛下,老君认为应该派使者去北冥。”北方北极中天紫微星君上奏。
“哦?去北冥如何?”琦玉语气略微加重。
“求和。当今,天下和平,四海归一,不宜战乱。”
“紫薇星君是指即使魔族攻破西天门,侵入天界,朕还需献上美玉珠宝去求和?”
“陛下言重了。老君只是为天界考虑。”
“紫微星君劳心了。”琦玉点点头。
“陛下,臣认为应当出兵征讨,不可一昧忍让。”东岳大帝部将温琼温元帅进言。
“温元帅,勿忘了已有多位武将私自出兵,坠入了魔道。”紫微星君说。
温琼向来直来直往,讥笑:“紫微星君,我看您是怕吧?”
“老君有何好怕?”
“您老不就住在天界与冥界中间吗?打起来,您可就不好过了。”
紫微星君脸色微微一变,“温元帅,慎言!老君一心为天界,却遭你如此诋毁。”
“场面话谁不会说?”
“温琼,我叫你一声温元帅,就忘了自个儿的身份。”紫微星君冷道。
温琼还想说什么,被琦玉止住了,“温琼,紫微星君毕竟比你年长,甚至还是看着朕长大的。人界不是有个词叫‘代沟’?说的大抵如此。但你还需礼让于紫微星君,长幼尊卑不可逾越。”
“是。”温琼闷闷地退下了。
“流痕,你有何要说的?”琦玉转向流痕。
流痕这次竟也穿了古装,黑色暗灰底纹菖蒲纹直裰,金边黑色绣金花卉纹样腰带,佩着一块质地极佳的绿色古玉,原本的黑色短发竟已长及腰间,单用支碧玉簪束起,漆黑的眼睛让人看不清他所思所想。
“战。”只单单一字。
“准。”琦玉亦只一字,“托塔天王李靖、武曲星君、破军星君上前听旨。”
“臣等在。”
“朕封托塔天王李靖为北征大元帅,武曲星君、破军星君为副帅,出兵北冥。”
“臣遵旨。”
“杨戬、温琼、赵公明、真武星君,朕封你们为副将,全力协助李靖天王。”
温琼和赵公明激动地对视了一眼,“臣遵旨。”
“巨灵神、大力鬼王、千里眼、顺风耳、雷公、电母、风伯、雨师,尔等亦随之去吧。若需求援,即告天庭。”
“臣等遵旨。”
“陛下,万万不可!”紫微星君阻止。
“紫薇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