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卒齐声喊:“诺”。
我们翻身杀入营中,营中将士已陷入苦战,随着越来越多的莫护人清醒,抵抗也越来越强烈。呼喝声中,莫护人在几个头目模样的人带领下,逐渐的组织起来,战局越来越难以预测,但只要我们撑过这段时间,我们的骑兵就要到来,彻底粉碎他们的顽抗。
我取下身上的弓弩,瞄准几个首领模样的人射出了暗箭,放空。
第二箭,放空。
他们已经发现了我,一个留着虬髯的人,立即指挥莫护士卒上前包围我们。
第三箭,正中虬髯人咽喉。
我晕,人都说暗箭伤人,我的暗箭伤不了人,明箭却干掉了敌酋。
发喊声,我丢下了弓弩,向敌兵杀去。林立的戈戟竖在我面前,我竖起了盾牌,团身向戈头撞去。嘿嘿,这种古老的兵器也拿来现眼,我到让你们看看什么是武艺。
挥舞着刀,轮圆一圈,荡开周围的敌卒,以盾护身抢入一名敌卒的身内。回刀,我砍翻了他。低下身子,躲过一名敌卒的戟刺,顺手一刀,我砍在对方脚上。我故意的,我就想看看他抱着脚跳的神态。
我起身大喝:“保持队形”。身边的士卒闻声跟上,我挥舞着刀向人群最密集的地方杀去。
被围的士卒听到我的声音,精神大振。随着我们杀入重围,逐渐向我们靠拢。像滚雪球一样我们越聚越多。我知道,大局已定。对方的主要兵力被我们千名步卒吸引,我们的骑兵将会使他们的噩梦。
随着一声军号响起,两翼传来了齐声的喊喝,马蹄声响起,地面发出颤抖,黑衣黑甲的骑兵仿佛是幽冥中出现的恶魔,在夜色中突现,带起了一片片血光。
“莫护完了”,我发出了感叹,为这场战役划上了句号。
月凉如水,我坐在莫护营寨的广场上,这个广场似乎是部族的演兵场,一杆大旗树立在广场中心,广场边上摆放着一圈上马石,我就坐在其中一块上马石上,听任随军的救护人员为我包扎伤口,这些救护人员多数是尹东的学生,他们的手法很专业。
或许是经过时空传递的改造,我的伤口痊愈的很快。但我想,若是我被砍掉了什么肢体,也会像陪伴我们来到这世界的神农架向导老陈一样,无法再长出新的肢体。
我们也会死的——我心里发出感慨。
唉,我现在最伤心的就是身边大将太少,守这一个小城,身边能堪一用的人物,都派了出去,现在管亥率领骑兵,田畴在后军照顾粮草,攻打这个莫护部族,就必须我亲自披甲上阵。
想那真实的刘备,身边猛将如云,而我现在身边却只有一大堆谋士,我默想,是不是我太校枉过正了。看来,此战过后,我必须立即回家乡涿县,把两个绝世猛男——关羽张飞收入帐下。
想到关羽张飞,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个人没用上——王越。这个人,就其个人武力来说,绝对是吕布级的,不如把他叫上,也许会减轻我的压力。还有,既已剿灭了莫护部族,就必须尽快通知公孙续对莫护耶下手。看来,我必须迅速派人去蓟县。
“传令兵,立即派人叫子泰(田畴)来,就说我有事商议。”想到就做,我立即命人传来田畴。
“子泰,我有一事麻烦你连夜动身。我心中虽不忍让子泰劳顿,但此时事关重大,我身边只有你可以担当大任,不知子泰兄可否前往蓟县一行。”我很温柔的征询田畴的意见。
“可是为莫护耶的事?”田畴很聪明,立即领会了我的意思:“主公此战后,畴也正想提醒主公莫护耶不可留,主公既然想到了,畴甚为欣慰。”
我立即起身,向田畴深施一礼:“子泰大才,有子泰在我身边时常提醒,此去虽征程万里,我何惧之有。望子泰今后能时常提醒我,你我携手,何愁大事不成。”
能为你考虑的人要时常夸夸,我立即大赞田畴。
田畴慌乱的还礼,答:“主公何需施此大礼,畴既为主公效力,当为主公筹划。”
拉起田畴,我俩一笑,我知道,我已经征服了他的心。
田畴迅速带100士卒连夜上路,望着他的背影远去,我下令:斩杀莫护部族全部青壮俘虏,4000妇孺分一半给刘浑,一半送入滦阳城中,命刘浑的200部族战士连夜押解俘虏上路。传令参战的人员立即休整,由没参与战斗的后军派人打扫战场,缴获物7成归参战人员,1成归后军人员,1成归随军民壮,剩余一成上缴出云城。
这种分配战利品的方式随后固定下来,成为我方的战场惯例。
第二章 我的游学 第十九节 意外收获
6天后,我们已经把莫护部族的营寨搬运一空。军队已整装待命,随时可以出发。我在等,等田畴回来。
我骑马带着护卫,走出营寨,立在一个高坡上,向蓟县方向瞭望。秋日正午的阳光照在我脸上,火辣辣的。一棵孤零零的树立在远处原野上,树上的群鸟突然飞起,我知道,按时间计算,是田畴回来了。
前方,由于刘浑部族的士兵在得到战利品后,全体蜂拥出动,隔断了蓟县与我们的交通,所以原野上了无人烟。只有田畴持我的军符,才可通行无阻,惊起飞鸟。
远远的人群在我们眼中逐渐变大,终于可以看清相貌了,果然是田畴与王越,他们身边还跟着一个长脸的年轻人,身材高大,面黄无须,给人一付沉稳的感觉。这人是谁,公孙府中的人吗?以前怎么没见过。
心里虽有疑惑,我还是恭恭敬敬的下了马,迎接王越的到来。
“师傅一向安好?”我行一礼说。
“玄德啊,你这样做可不好”,王越劈头就说:“刘使君已经容许莫护部族在此安居,你不得刘使君的命令,擅自攻击已被安抚的部族,若是朝廷知道。怕是有大祸。”
“师傅,你可知道公孙伯圭兄被围已有百日,其间多次求援,均被刘大人压下不提。”我立即向王越发问。
王越面露不满,沉吟一会儿,对我说:“刘大人既已压下此事不提,必有深意,你也不该擅自攻击已被安抚的部族啊。”
我恭敬的回答:“公孙伯圭兄对我有大恩,我不忍见他陷于险地,而不去救援。此刻我尽起屯兵,要赶赴管子城,但这些莫护部族人曾威胁过我,我担心,我走后他们为难屯民。屯民无依无靠,兵少无力抵抗这一万部族的侵害,故此我决定,走前先消灭这一万莫护部族,免得屯民受他们的侵害。”
“只是救援公孙伯圭后,你将如何处理此事,刘大人对你有举荐(孝廉)之功,他不去救援公孙,公孙回军后,必深恨刘大人,你将如何自处?”王越看着我,担心的说。
“弟子已想好了,这样的事,弟子还是不参与其中,等救援伯圭兄后,弟子将弃官回乡,以耕田自乐。”我回答。
“主公不可”。
田畴大喊:“主公弃官回乡,置我们与何处”。
我微微一笑,答:“我看中原大地,乱象已生,等我回乡后不久,估计天下将大乱,那时朝廷必然还会用我。只是我不愿再回幽州罢了。”
这番话是说给王越听的,如果他认为我已没有用处,可能就不打算帮我了。至于田畴与出云城的事,我会再与田畴私下里交流。
“好”,旁边那壮汉开口了:“对友忠,对上义,弃官而去是德,千里赴援是勇,师弟真是大丈夫也。”
师弟,此人是我师兄么,我立即疑惑的转向王越,等他解释。
“来,我与你们介绍,此人是我在并州边地所收的徒弟高顺,本来约好在洛阳京师再会,没想到我在此地收下玄德为徒,逗留太久,所以他就找上门来了,你们师兄弟先认识一下。”
等等,高顺,莫非就是吕布手下大将高顺,如果真是他,那我可赚到了,据记载,高顺是吕布手下头号大将,他与陈宫一文一武,是吕布的左膀右臂,当时张辽等人不过是高顺辖下的八健将而已。
想想看,也许他就是那个高顺,毕竟像王越弟子这样的身份,如果投身军旅,不会没有名气,三国历史上也没有第二个高顺。再者说,历史上,吕布杀义父丁原时,没见到高顺出现,而吕布自洛阳而出时,高顺出现了,或许他就是在洛阳加入了吕布的行列。
不管了,管他是不是那个吕布的高顺,我先把他拿到手再说。
据三国志吕布传中记载,“(高顺)所将七百余兵,号为千人,铠甲斗具皆精练齐整,每所攻击无不破者,名为陷阵营”。平平淡淡的一句话中,似乎除了可以看见七百视死如归的壮士,无数舍死还生的血战外,还有一位勇烈沉稳的将军。
另外,三国中还记载“吕布令高顺领兵五万,袭玄德之后。玄德闻得此信,乘阴雨撤兵,弃盱眙而走,思欲东取广陵。比及高顺军来,玄德已去。”可见高顺威名所向,连拥有张翼德和关云长两员猛将的刘备都望风而逃。
说起单兵战斗力,高顺似乎也能入得一流好手。夏侯惇徐州救援刘备时,高顺曾与之大战四五十合不败,这至少说明高顺的武艺与曹营勇将夏侯惇相差不大,此后,夏侯惇被曹性暗箭射中,拔矢啖睛。按现代人推测,那是夏侯惇剧斗之后体力损耗,内气不继,才着了曹性的道儿,功劳多半还是归于高顺的武勇。
裴注〈吕布传〉引〈英雄记〉记载,高顺为人“清白有威严,不饮酒,不受馈遗。”短短十一字,一位严毅威重,清廉自守,生活朴素严谨,善于自我克制的真正军人形象跃然纸上。
在三国人物中,高顺是一个忠臣。他死心塌地的跟随吕布,虽然他知道吕布不会成就大事。
高顺经常劝谏吕布说:“凡是破家亡国的君主,并不是手下没有忠臣和能臣,是因为君主不能用人。将军每次的言行举动,都不肯深思熟虑,事后推委于‘失误’,将军的这种失误太多了。”高顺这段话,不仅适用用于治兵理国,对现代企业用人也很有现实意义。
吕布也知道高顺是个忠臣,但是他仍然不重用高顺。吕布在郝萌反后,不往别的兵营跑,独翻墙逃入高顺营中,可见吕布知道高顺忠义。高顺也不负所望,为吕布平定了叛乱。但吕布此后反而疏远了高顺,可能是高顺看见了他落败的丑态,魏续和吕布有亲戚关系,吕布便将高顺的部属全部交给魏续带领,实际上就是夺了高顺的兵权。
不过,一有战事的时候,吕布也离不了高顺,还让他指挥他原来的部队去作战,而平日,这些部队归魏续统领。即便如此,高顺自从跟随吕布,到为吕布赴义,始终没有恨意怨言。
建安三年,曹操东征吕布,围城三月,吕布众叛亲离,开城投降的,包括了吕布最信任的魏续。吕布势败被俘,张辽见大势已去,率领部曲投降,臧霸只身逃亡,而高顺则被降将所俘。
关于这些人物的下场,史书与演义大致相差无几,看看演义中的描写:吕布多方乞命,自然不足道;陈宫慷慨就义,然死前不免挂念老母妻小;张辽破口大骂,与其说胆略,更不如说是明知必死后的破罐破摔。而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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