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流合污……同流合污……同流合污就是……就是……”
白馒头听愣了,金宝宝叫白馒头给问愣了,两个小家伙一个挠腮一个抓耳,一个费解,一个费解该如何解,忘记继续表演鸡血的深情相拥。
“反、反正就是兔子不能和狼在一起,是不会有幸福的。”
“兔兔没有和狼在一起啊,兔兔和小天天在一起。小天天保护兔兔,没有狼敢吃兔兔。”
“谁要你个废物肉团子保护?我金宝宝厉害得很,狼才不敢吃!”
“对!兔兔的胡萝卜大炮最厉害了,狼都害怕。”
“必须的,也不看看我金宝宝是谁!”甩甩长长的耳朵,金宝宝翘起下巴得意至极。
“兔兔这么厉害,干嘛还怕狼?”
“谁怕狼?我金宝宝是恶狼克星!”
“可是,兔兔刚刚还怕被狼吃掉,闹着要走,要和小天天分开。”
“谁、谁要走?哪条狼敢吃我金宝宝试试,胡萝卜大炮轰死他!”
“兔兔不走啦?”
“不走!我想通了,我要留下把狼一条一条全杀掉!”
“太好啦!兔兔不会和小天天分开啦!”白馒头欢呼雀跃在前,忧郁深邃在后。“不杀狼好不好?把拔说,动物都应该保护,狼和兔兔都一样,都是需要保护的。”
“好你个肉团子,还说不是叛徒不是骗子?居然说狼和兔子一样?你分明是和狼一头,滚滚滚,我才不要和跟狼一头的大坏蛋玩!”
“小朋友不能打架,应该好好相处讲道理。”
“和狼讲道理?狼吃兔子什么时候讲过道理?狼吃了我爸爸妈妈,就是死我都不要和狼做朋友!你是狼的朋友,就不是我金宝宝的朋友,滚啊滚啊!再也不要看见你!”
金宝宝打开门,一记兔兔飞腿把白馒头踹出去。
“兔兔,让小天天进去啦,不要不理小天天啦!”
兔兔飞腿的杀伤力和兔兔拳没太大区别,白馒头一身小肥肉轻轻松松就把兔兔飞腿的威力消耗掉,一骨碌爬起,挠门。
“不要不要就不要!”
金宝宝生气抱胸,端端正正顶门坐着,死活不让白馒头进。
“嗯……啊……唔唔……”
炸毛大叔痛苦呻吟,前端饱胀的痛苦,后·洞瘙痒的痛苦,交叠攀升,合二为一,蒸出他满身汗,令他感觉自己也快要变成水蒸气蒸发掉。
狼崽子不知餍足地搜刮着舔舐着,也心急,可是他的大黄瓜这么大,炸毛大叔的小菊花这么小,若要硬闯毫无疑问造成血案。他想带给炸毛大叔绝妙享受,才不是致命痛楚。
“唔……啊啊……我、我不行、不行了……”
“马、马上就行了……”
狼崽子止住舌,撤出手,抓住炸毛大叔屁股,挺着大黄瓜在洞口比对。
手上全是淫·靡的液体,抓出屁股上两片湿,洞口微微颤动急切地吸住黄瓜头。
这样狼崽子还能忍?
神都不能忍!
一鼓作气,冲——
“呜呜……把拔,兔兔生气不理小天天,小天天要和你一起睡,呜呜……”
“啊——嗷呜呜——死馒头,老子活吃了你!”
可怜的狼崽子再一次临门一闯功败垂成,火急火燎狼嚎了半晌,万分憋屈地屈居床榻一端,背对父子俩兀自舔舐伤口伤心流泪。
“把拔,你和小黑刚刚在给小天天制造小底迪吗?”幸福而又充满安全感地窝在把拔怀抱里,白馒头咬着手指天真无邪地问。
炸毛大叔迅速风干石化,羞窘得快裂了。
天啊!没脸活了,赶紧让他死了吧!他这个当爹的在儿子心目中已然是个什么形象了啊?!嘤嘤嘤嘤……
“狐狸姨姨说把拔和小黑睡一起是为了给小天天制造小底迪,有了小底迪把拔还会喜欢小天天吗?”白馒头不小心患上长子忧郁症候群。
“生啥小底迪?生了老子也给他原路塞回去,有你个死馒头就够糟心的了,再来一个,老子还活不活?夫妻生活还过不过?”
床榻一侧剧烈晃动,狼崽子被两个馒头轮番破坏他进攻大计的画面惊得暴怒了,搂过白馒头狠命抱,像要把馒头勒死,又真的没舍得用力气。
白馒头挺喜欢和狼崽子玩这种凶巴巴的游戏,咯咯咯笑得别提多欢。
“你、你说的什么啊?别教坏我儿子!”
“咯咯咯……小天天可不可以申请要小美眉?小天天喜欢小美眉啦!好漂亮好漂亮的小美眉,和漂亮姨姨,狐狸姨姨,花姨姨一样漂亮。”
“天天,睡觉!再胡说把拔揍你!”炸毛大叔老羞成怒。
狼崽子和白馒头互相眨眼对视,一起做个噤声的动作。
“嘘——”
坏笑成一团。
夜色越发浓郁,偌大的床上,父子三口睡成幸福的川字。
“嗯……唔……把拔疼……小天天好疼啊……头好疼啊……”
突然,隐含颤抖的哭叫扯破夜的静谧,搅乱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外出短途旅行,周六回家,于是,周六或者周日更新。
…………………………
扶额,耳濡目染,白馒头会长成个啥啊= =bbb
必须是臭流氓吧……囧
正文 熊的源氏计划
白馒头疼得突然疼得蹊跷。
捂着肚子叫脑袋疼,嗷嗷地满床打滚,滚够了哇哇大吐,吐完了胃里的存食吐酸水,吐完了酸水吐白沫,活似食物中毒。
炸毛大叔凭借他毫不丰富的医学知识当即下了判断:脑震荡。
郎昼照白馒头脑袋上那一巴掌,他实在印象深刻。郎昼什么实力?狼崽子禁摔禁打,郎昼随便几下就能收拾个鼻青脸肿;熊熊威武雄壮,郎昼挥一挥衣袖就能教育个惨不忍睹。白馒头就是个有些小肥肉的**凡胎,哪里禁得住郎昼轻轻巧巧一下子?
轻巧到无声无息也不行。
很快,炸毛大叔的臆断被狼族首席医者的专业诊断推翻:白馒头脑子没问题,肚子没问题,内伤外伤都没有,恐怕是水土不服,外加忍饥太久后暴饮暴食。
之所以说是恐怕,是因为老大夫实在无法确诊白馒头究竟是什么毛病,只得开一些安神养气呵护肠胃的药试着调理。
扎了针,吃了药,白沫没有了,酸水不吐了,头也不疼了,白馒头的症状确实好转不少。不过,刚才一番折腾,此刻是面呈菜色,底气虚弱,很是搏人心酸惹人怜爱。
狼王宫太久没有小孩子,白馒头进得宫来,瞬间征服一大票喜欢小孩子的公狼母狼。于是乎,雄性雌性,举凡听闻白馒头生病的,都寻个理由觑空前来探望,络绎不绝。
白馒头有些人来疯的个性,这么多漂亮极了的蜀黍姨姨跑来关心他,把他给兴奋得,乐乐呵呵伸出莲藕似的手臂,要这个搂那个抱集体亲亲,来者不拒左右逢源。休息养病?见鬼去吧!
炸毛大叔最不懂得拒绝别人的好意,担忧归担忧,人家一片善意来探望他儿子,他是无论如何都不好意思把人家往外轰。
最后还是狼崽子不堪其扰,犯了暴脾气,把他看着多余的家伙统统赶出去。再想来捣乱?除非不怕死。
好不容易消停了,白馒头脑袋扎在炸毛大叔怀里,身子躺在狼崽子腿上,呼噜呼噜睡了。
在认为最安全的环境,却睡得极不安稳。
忽而皱眉,忽而蹬腿,梦呓如鬼魅。
金宝宝确是想逃跑,可厚重的金纹雕花门外,往来蛰伏的都是狼,单想他就腿软走不动道儿,要他开门出屋不如干脆打死他。
与门外隔绝,金宝宝自然不晓得白馒头病了,只当白馒头气他把他赶出屋,跑去找把拔,再也不理他。
虽然不让赶跑白馒头,金宝宝打心眼里还是希望白馒头能守在门口陪他。白馒头一说去找把拔,金宝宝的心就凉了半截。倒不是生气白馒头不理解他微妙的小心理,只是单纯害怕。
怕孤独,怕环伺的群狼,更怕群狼趁他落单冲进屋吃掉他。
费尽兔子没几两的力气,能搬动的家具摆件都给他堵到门口,金宝宝裹着被子在衣柜里哆哆嗦嗦蜷了一宿,一宿没敢合眼。
寂寞与恐惧交叠的夜晚是那样的漫长难熬,好不容易撑到天大亮,金宝宝也觉得自己快到崩溃边缘。
兔掌摩挲,猛拽兔耳朵,对着窗外明晃晃的日头,金宝宝苦思冥想该怎么逃出狼窝。最好拐带白馒头一起。
忽然,一张黑黢黢的大脸放大在金宝宝眼前,不断放大,似乎要撞破窗子。
金宝宝吓得胆子差点爆裂,立马跳下窗台,满屋乱窜找地方躲藏。
藏,又不敢藏得太严密,怕不能关注敌方动态,死都不能死个明白。就在门口堆积的家具什物后头,缩成一团雪球,只露出两只红彤彤的大眼睛万分胆怯地扑扇扑扇,偷窥窗外敌情。
又见两只黑乎乎,几乎比他身子都要大的厚实大掌压在窗子上,已然贴在窗面上的大脸猛地咧出一嘴白花花的笑容,比哭还难看,比鬼还吓人。
金宝宝小心肝抽搐着扑腾,又扑腾着抽搐,给他两个选择,要么跳出嗓子眼继续抽搐,要么就地扑腾到炸。
狂咽唾沫,金宝宝真想干脆昏死过去算。
“叩叩叩!”
窗子被轻轻叩响,那一坨黑色的庞然大物动作倒不像看上去那么恐怖粗鲁。
“小兔儿乖乖,把窗开开,快点开开,熊熊要进来。”
低沉粗嘎的嗓音唱出难以掩饰的憨傻,憨到吓死兔,傻到爆兔胆。
太、太可怕了!
这是鬼怪来勾魂了,等不及他自然死亡,直接用笑容吓死他,用歌声震死他。
金宝宝小小的兔拳攥死紧,肉蹼已经让冷汗湿透了。
“小兔儿乖乖,把窗开开,熊熊不是坏熊,是善良极了的大好熊,会保护小兔兔免遭狼口吞吃。”
“不、不开就不开,你是大坏狼变的。”
“熊熊是淳朴憨厚的熊,真的。不信,你让我进去,闻闻味就知道啦。”
“我、我才不会上当!”
“小兔兔看我身强体壮,想要闯进屋轻而易举,可是,我很有礼貌的敲窗央求你放我进去,说明我是懂礼貌,爱护兔兔的大好熊。放我进去啦,我要和你交朋友。和我交朋友,以后谁敢欺负你,我一熊掌拍死他。好兔兔,我们交朋友啦!”
“你、你真的不是狼?”
“看我的熊头熊脸熊掌熊身子,狼变不成我这么英俊神武的美男熊的。”
“那、那也不给你开!熊也吃兔子!”
“我不吃!吃兔子的是大坏熊,我是吃蜂蜜的大好熊,真的啦!”
“真、真的?”
熊熊点头如捣蒜,圆滚滚的熊头恨不能从脖子上点到地上,尽管这里是二楼。
一双对比大过脸盆的大脸,显得尤其迷你的熊眼努力撑到最圆最大,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金宝宝将信将疑,兔脚往外探了探,连忙收回。抓抓耳朵,重新探出。小心翼翼,落实着地。更加小心翼翼,迈出另一只兔脚。
就这样一步蹭半步挪,到窗台不过蹦跶几步的距离,竟进进退退磨蹭约莫半个钟头。
亏得熊熊有耐心,牢牢攀附墙壁,保持自认最亲切迷人的笑容等待金宝宝对他敞开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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