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尾作者:母之(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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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尾作者:母之(完结)- 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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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个长相俊美的白衣公子?”
  
  余二的笑容僵在脸上,被问得莫名其妙,敖景逸面上掠过一抹恍然,歉意笑说:“看来兄台识得在下,我入了一趟龙泉,记不得前尘往事,还请多包涵,不知兄台如何称呼?你我之前是何关系”
  
  一句话好似惊天霹雳,炸得余二的陶杯啪嗒脱手,半天方回过神来,一把上前抓住敖景逸的手腕,急问道:“你入了龙泉?怎么回事?”
  
  那敖景逸虽被余二的急切吓退了两步,却还能维着脸上的周到笑容,好脾气说道:“听我大哥说,我送恩人入龙泉,却被阴差阳错困在石壁内,之后入泉池才得以脱身,之后的事我也不太清楚,我大哥还未和我说清……”
  
  余二震惊难当,一双眼死死锁着敖景逸的脸,几乎忍不住要摇晃敖景逸的肩膀,验看是不是假冒的。哑声连连追问几遍当真?得到肯定之后,脸色蓦然颓唐灰败下去,没料到当时他只顾去找老凤凰算账,撇下敖景逸后竟生出这种变故,一颗肉心宛若淋在梨花暴雨针中,良久方道:“是大哥我害了你。”
  
  敖景逸虽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却似乎被余二的情绪所染,任由他死死握着手,一双金眸不由自主浮出几丝迷茫和哀意:“大哥?”
  余二终忍不住,一股热意冲出眼眶,喉间涩意弥漫:“你送入龙泉的人,便是我。”
  
  那窗外的雨稀稀落落渐收,晨光不再,乌云欲坠,风拂来干泥乍湿时特有的味道,微凉秋意卷来满心伤怀,教人感慨一场阴差阳错。敖景白的脸色比之外头天色,秀眉一挑,沉下脸来一连串发问道:“景逸,你怎么来的?来做什么?你怎么知道这里?”
  
  敖景逸被这劈头盖脸的质问弄地有些措手不及,略带了些慌张道:“龟丞相处处与我为难,我,我不爱呆在宫中,之前我在你兜中藏了片龙鳞,便按着寻来……”
  
  敖景白神情一松,果然从怀中摸索出一片金鳞,捏着它目光灼灼意味不明。敖景逸小心翼翼看着敖景白脸色,简直犹如换了个人一般,似乎生怕敖景白继续发难。余二从未见过敖景逸如此的神情,仿佛原先那温文尔雅的兄弟死去了一般,心痛难以自抑,声音微微发抖问敖景白道:“景逸,真的入了龙泉?”
  
  敖景白敛去眼中深沉,重新装点上轻松笑意,伸手将弟弟从余二身边牵回,将金鳞交付回敖景逸手中,也不正面回答余二,只平声道:“来便来了,介绍一下,这位余二大哥,便是助你跃龙门的恩人。”
  
  他眼中笑意清浅融融,看在敖景逸眼中却并非如此,只好别过脸去望着余二期待道:“方才余大哥已经与我说了,看来你我感情颇深,以后若是有空,余大哥多给我讲讲以前的事,好让我寻回些记忆。”
  
  余二僵着身子,心头仿佛压着一座大山,每斤每两都是愧疚的沉重,伸手拍了拍敖景逸的肩:“何止是颇深,那是过命的交情,你若想听,我便细细与你道来…”
  
  敖景白轻笑一声:“那一笔烂帐,余大哥你说的清?”
  
  笑声虽轻,听在余二耳中却是针刺一般,沿着直刷刷降到心底。诚如敖景白所言,敖景逸曾说喜欢于他,敖景逸为母报仇,敖景逸与凤疏一同诓他入龙泉,黑白往事,是非前尘,孰是孰非,真不知敖景逸是忘了好,还是记起好…
  
  敖景白心中通透了然,勾起唇角安慰一句余二,复轻拍着敖景逸手背,语重心长道:“你又何必追着余大哥问?余大哥重伤未愈,又有凤王和世子这两大烂摊要收拾,哪里有空和你闲扯?”
  
  敖景逸正欲开口声辩,余二本也想道无妨,谁知敖景白含着一抹笑意,不容插话续道:“早于你说过,自己的事,外人说不全,也说不清,等大哥我向凤王借来观尘宝镜,你自己去细看便是。”
  
  那观尘镜可观前尘,自然是上好之选,余二心中悲叹命数弄人,只能出此下策,他记得前夜凤疏曾将观尘镜展示于他看,估计现在正好带在身边,当即一拍大腿,道:“还等什么,现在便去朝他借!”
  
  敖景白面色一变,正想阻止,谁知余二已经急不可耐地往外冲,只好跟将上去,依旧拉着敖景逸的手,兄弟之间状若亲昵,暗地里却是扣着命门,暗暗咂舌道:“这下可有一场热闹好看。”
  
  余二砰地撞开卧房的门,震得屋顶抖了三抖,习惯性地往床上瞅去,却没见火红的凤凰,疑惑地转了转目光,窗边立着的熟悉人影冷不丁撞进眸中,心中霎时一个咯噔,好似看到铁树开花柳枝挂果,眨了三遍眼睛依旧不可置信。
  
  那人弹落指缝间的灰尘,眼中风雨如晦,仿佛读心一般道:“要借观尘?”
   

作者有话要说:偷偷冒泡,立刻消失……




53

53、第五十二章 。。。 
 
 
  余二呆呆地点头, “你,你……” 仿佛咬到了舌头半天却说不出后话,几个箭步冲到他面前,只见他依旧是原本的模样,因涅槃出了新身子,因祸得福一双手竟光复如初,余二看得心若擂鼓,魇住似地想伸手去摸摸,抬到一半猛然惊觉对方已不是有毛可顺的凤凰,只好尴尬地缩回来,嘿嘿干笑两声,突然诶道:“你怎知我要借观尘?”
  
  凤疏淡淡扫眼窗外,原来卧房的这扇窗户与灶房只隔了一方院子,那头发生何事,窗边能一览无遗,余二恍然大悟,小眼中几乎要放出光芒来,低声商量道:“那借不借?”
  
  凤疏不答反问:“你可知我为何能完好化为人形?”
  
  原来自上古以来,凤族历位涅槃新凤以血濯镜,为这方青铜灌注大量灵力,凤疏原形烧成半新半旧,化成人形也应是孩童躯体,谁知他竟借助观尘镜,生生用灵力幻出原先的完好人形。敖景逸非凤族类,龙血灌注入镜,势必会破坏原先积蓄的气泽,不仅观尘需得重新养护千年,凤疏也只得日日以残躯示人。
  
  敖景白还不确定是否要让敖景逸记起前尘,方才余二冒失提议借镜之时,当面又不好出声阻止,现在见凤疏抛出一番冠冕堂皇的原由,心头不由暗松口气,感慨发小之间果然有那几分默契,顺水推舟蹙起姣好眉头:“也对,凤疏你若顶着大头去上朝,的确有失凤族威仪,纵使我不笑你,别的仙家却不一定,这么说来,观尘借不成了,我预备的撒泼打滚岂不是都派不上用场?”
  
  凤疏越过余二,目光扫视敖景白那张欠抽的脸,冷冷一笑:“倒不是不可,定海石的灵力不逊于观尘,若能以它交换,看在与你总角之谊份上,本王倒不介意折上观尘的千年气泽。”
  
  敖景白顿时被一口气噎住,俯身半天才顺过气来,瞪瞪桃花眼,气急败坏道:“我没听错罢,凤疏你开玩笑?把定海石借你?东海浪啸不平,我那龙宫就得塌成渣渣,不干!”
  “那便爱莫能助。”
  
  敖景白丝丝倒吸口凉气,桃花眼中似乎气出了粼粼波光,“凤疏,你……”回头看了看身边敖景逸,缓缓出了一口长气,一字一句咬牙道:“容我再考虑考虑。”
  
  凤疏点头应允,微微垂目见余二衣裳下摆还沾湿着水渍,想起窗外是如何将下一场雨得,面色不由冷上三分,瞟一眼敖景白平声道:“敖大太子要在这里考虑?”
  
  敖景白只能摆出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磨牙冷哼一声,拉上敖景逸拂袖而去,敖景逸被大力扯动之□形微晃,回头深深扫视一眼余二,客气道上一句:“余大哥,告辞。” 
  
  眼看着就要不欢而散,余二慌忙追送上去,口中急道:“怎就走了?”敖景白眼角一拧,挑眉尖声细气地说:“赶着回去抱着我家石头掂量掂量,这话都说明白了,不走?留下来看你们亲热?我倒想啊!可有人不肯啊!”
  
  ……余二面皮腾地蒸起热意,几乎被自己口水呛死,虎声道:“胡说什么!你们先别急着走,我再去说说,看看能不能通融下。”
  
  敖景白扯扯嘴角正欲风凉,却听敖景逸道:“余大哥,好意心领,不必费心,观尘与凤王自身也有用处,君子不夺人所爱,除非用龙族圣物交换,再三去说也只是失颜面…”他说话时目光闪烁,又勉力维着脸上的平静,摆手制住余二后言,眼中的失望之色一闪而过。
  
  余二愣愣地看着一金一白人影远去,凉风徐徐吹来,吹不平翻腾心绪,龙族的定海石镇守东海,保四海安宁风调雨顺,的确不是能随意交换的物事,但观尘镜对如今的凤疏又大有用处…两处仿佛天平一般难以权衡,敖景逸的神色最终好似千斤重石,压得他定下个决心,旋身便回房去。
  
  他根本不敢去看那双寒星似的眸子,只一鼓作气行到那人面前,趁着心劲紧握上方才没敢摸的手面,微凉的温度却仿佛能灼烫到心底,听见自己硬着头皮磕磕巴巴道:“我知道这有些强人所难,但…但我并不嫌弃你大头小身,你若将镜子借给景逸……,我,我能照…照顾你…谁敢笑话你我便抽谁,必不会让你受到半分委屈…”
  
  这番已是余二能说出最为直白的终身之言,纵使凤疏要花几百上千年才能恢复,他也等得守得,强抑着脸上的热度等了半响,不见动静疑惑抬头,只见凤疏任由他拉着手,面若平湖,神若止水,一番肺腑之言好似拈石打水漂时用力过猛扔到对岸,连水花也没溅出一朵。
  
  良久,凤疏方道:“你对敖景逸,果真上心。”一句话说的极为平缓,似是问句,又像是陈述,但眼中寒潮之意却让余二心中蓦然一个咯噔,可惜又不愿就这么死心放弃,咽了咽唾沫,续道:“他现在什么都记不得,好歹兄弟一场,我不愿见他稀里糊涂,你若肯借,我,我替你做什么都成!”
  
  “可否听过四个字,叫难得糊涂?”凤疏不动声色将手抽回来,冷声续道:“敖景逸先前不仅与我结怨,弑父之行也已被敖景白知悉,他恢复记忆之时,便是他们兄弟反目之日。”
  
  清冷声音掷地有声,仿佛一盆凉水兜头而下,浇得五脏六腑通透冰凉,余二原本强鼓的底气犹如皮球一般嘶嘶瘪漏,一心只想敖景逸寻回前尘,却忘记了这茬,老龙王毕竟是敖景白生父,被景逸母子二人设局弑杀,对敖景白而言,怎能轻易原谅敖景逸?敖景逸不想起前尘还好,若是想起了,免不了……一盘棋进退维谷,前着后着,皆有败。
  
  凤疏见他神色变幻,形容木愣,哼笑一声道:“你对他倒真一往情深,如此急着要他恢复记忆,是生怕敖景逸忘了对你的恋慕之意罢。”
  
  余二根本没料到凤疏会如此说,愣神半天才琢磨回味道,小眼一瞪,急声道:“你胡说什么!”
  
  凤疏见他反应如此激烈,强抑至今的怒气终耐不住,眼角眉梢如挂冰霜,冷声笑道:“胡说?那,诓你入龙泉我与敖景逸都有份,为何你依旧当他是兄弟,却把我与澶儿拒之门外?” 
  
  “因为……”余二仿佛冻住了,张了张嘴不知如何解释,半空中突然传来凤鸣之音,抬首极目,凤族仪队簇拥着一架青鸾辇车驶来,原以为是王母去而复返,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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