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卿忙缩回手,轻轻的抖了抖,不解的道:“殿下你到底是怎么了,如果有什么不高兴,说出来,我们一起商量商量好吗?”
夏侯奕的眸子却是突然之间幽暗了下来,他直接搂住慕容卿,将她死死的扣在自己怀中。
慕容卿觉着不对,便开始挣扎,而夏侯奕却是不给她一点几乎,死死的扣着她,随后垂头,往她的肩头,狠狠的咬住。
“嗯!”慕容卿挣扎,好痛。
眼眶开始泛红,慕容卿使劲的挥着拳头去砸他的胸口。“殿下,你做什么?”
好一会儿后,夏侯奕才放开她。
他用自己的右手食指沿着自己刚刚在慕容卿肩头留下来的咬痕轻轻的画着圈儿。“痛吗?”
慕容卿一脸委屈的点头,“好痛,好痛。”
为什么要这样?她做错了什么?
“我不舍得让你痛。”夏侯奕道。
“哼!”慕容卿哼着又是一拳砸过去,“你说不舍得,可你刚刚咬的时候很开心。”
“我心痛。”夏侯奕又道。“痛在你身,伤在我心。”
慕容卿一记白眼甩过去,“我不信。”分明就是故意要来欺负她。
这次实在是过分了,什么嘛,怎么可以这样。
夏侯奕继续轻轻的抚摸着慕容卿的肩头,“我只是想要让你明白,以后如果再敢做伤害自己的事情,绝对会比这个更痛。”
“什么?”慕容卿不解的往后挪了挪,万分不解。心里也有些不安,什么会比这个更痛,那,那以后会怎么做?
夏侯奕的食指沿着她的肩头伤口一划而下,直接就落在了她的胸口处,“再没有什么是比心痛更难让人痛的了。”
慕容卿不解,“殿下,你到底怎么了?”
“身上的伤口,不管再怎么大,都会有好转的一天。可是心痛,有可能会一辈子都无法好转。”
慕容卿猛然揪起了心,一种不安的感觉在心里扩大。“殿下,你……”
“目哩已经将事情真相告诉我了。”
慕容卿忙垂了头,不敢去看夏侯奕的表情。
糟了,她不是千叮咛万嘱咐的告诉目哩,不能将这件事告诉夏侯奕吗,为什么他到底说了出来。
这不是故意欺负她嘛。
怎么办,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好。
夏侯奕显见是很生气,如果自己不做点什么事情去哄哄他,他会做出什么……慕容卿不敢往下想了。
“殿下,那个时候……”
“不要说了。”夏侯奕用自己的唇堵住了她的唇。“不会再有下一次,如果你以后再敢做出这种不要命的事情,我会马上跟随你去。”
慕容卿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的道:“殿下,你说什么?”
“生死与共……”夏侯奕不再多言,只是将心中的万千情绪尽数化作了一个吻,借此倾泻而出。
火热的气息在逐渐的高涨,两人从外面转战到了里面,彼此的情绪都很激动,都很想要借助什么来化解。
一番大战,竟然直到天明才算完结。
两个人疲累至极的昏睡过去,相拥而眠。
第二日,两人直到下半响才起身,吃了东西,彼此的心情都和缓了过来。
慕容卿对夏侯奕做出了保证,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好,都不会再这样轻易冒险了。
夏侯奕表面上好似已经原谅了慕容卿,但实际上,这件事依然被他牢牢的记在心中,想要忘记,只怕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当天晚上,夏侯奕跟目哩他们一起吃饭,席间,三人都在努力的去想解决的办法。
但很可惜,杀到水之国去抓梅子,成功几率太低了。
三人一直聊到三更,这才各自回去休息。
因为昨天的一场大战,夏侯奕跟慕容卿两个人都有些疲惫,所以,他们今天晚上什么都没做,只是静静的拥着对方入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睡梦中的慕容卿突然就觉察到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她猛然睁开眼睛,看向了身侧的夏侯奕。
“殿下……”她惊喊了一声。
他的体温在逐渐的升高,现在,触手竟然有些滚烫的感觉了。
慕容卿大惊,她忙起身,披上了衣服后喊道:“阮宁,你快去将目哩跟戈黔两人请过来,殿下出事了。”
“是,皇子妃。”阮宁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虽然表面上听着还很平静,但是,熟悉他的慕容卿还是从中听到了一些紧张与不安。
很快,目哩跟戈黔两人便一道赶过来。
此时,慕容卿早就已经穿好了衣服。
“你们快点过来看看殿下,他的情况有些不太对劲。”
“卿儿,别紧张。”目哩安慰了一声,快步上前,认真的去查探夏侯奕的情况。
而戈黔也是快步上前,扣住了夏侯奕的脉门,仔细的感受着。
“好奇怪,脉象很急。”戈黔道。
“咒术开始发作了。”目哩道。
慕容卿心一沉,“这是怎么回事?”之前目哩刚来的时候曾经说过,夏侯奕的情况已经完全稳定,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又变成这个样子。
戈黔缩回手,既然是咒术的问题,那就不在他的应付范围之内了。
不过,他还是很忧心的问道:“目哩,还有办法吗?”
他之前也曾经问过目哩,夏侯奕的情况有没有确定的办法。但当时目哩说,自己并没有完全的把握。
这两天,目哩一直都待在自己的帐篷里,冥思苦想着解决的办法。
可现在来看,只怕他也还是没能够想到什么更好的办法。
如此可就麻烦大了。
如果是之前夏侯奕的情况还算稳定,那么,他们倒是还有时间让目哩继续去想办法。
只是,现在夏侯奕的情况突然恶化,他们还有时间这样继续等下去吗?
“我会尽量想办法。”目哩道。
慕容卿上前,在床边坐下,她握住了夏侯奕的手,轻声道:“目哩,造成这种情况,会是什么引起的?”
她虽然对咒术并不是太了解,但是,经过她跟目哩之间的接触,她也对于这些了解的不少。
夏侯奕眼下这种情况,绝对不太正常。
她很想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目哩沉思片刻后才道:“这件事有点奇怪,按照我之前的预测,殿下短时间内之内绝对不会轻易出事。梅子……难道说,这个咒术里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因素隐藏在其中?”
“会吗?”慕容卿转头问道。
还有什么是目哩不知道的,她不相信。
目哩用那种平静的,干涩的语气说道:“没有人是万能的可以知道所有的事情,我也不例外。而我的那个小师妹,她也很厉害。尤其是,她的思维方式与很多人不同,想出来的东西也是很另类。正是因为如此,她下的咒术,绝对不可以用平常的咒术来看待。”
慕容卿的一颗心沉到了谷底,刚刚目哩的话,他可是将梅子给恭维到了极致。
如此也就表明,梅子果然非同一般。
“目哩,那么,现在殿下的情况,会不会就是梅子造成的?”
“嗯?”目哩略有些诧异。“这个我不敢肯定,而且,造成这种情况,必须要在附近。可是,你之前不是说,梅子已经跟金如然离开回到水之国去了?”
慕容卿思量片刻才道:“她会不会自己偷偷回来了?”
“不会吧。”戈黔震惊,“那女人是不是疯了?这里可是龙潭虎穴,她自己一个人跑回来,那不是找死吗?”
“万事都有可能。现如今的情况,我们也只能先这样设想。阮宁,你带着人马上去搜查军营方圆五里范围。如果发现了梅子,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她给抓回来。”
“方圆三里就可以。”目哩说道。“她不可能让范围太广。”
“好,阮宁,你马上带人去搜查三里范围之内的任何地方。”慕容卿再度吩咐。
“是,皇子妃。”夏侯奕那个情况,阮宁哪里还敢耽搁时间,慌忙就跑了出去。
阮宁去抓梅子,是否可以抓到,没有人可以肯定。
但是,不管如何,这都是一个机会。
在这段时间内,目哩一直都在想办法替夏侯奕稳定咒术,奈何,正如他之前所说,这个咒术很是奇特,所以,短时间之内,他倒是根本就没有办法替夏侯奕清除咒术。
慕容卿则是一直都在床边静静的陪着夏侯奕,这种情况下,自己根本就是忙都帮不上。自己所能做的,也就只是陪着他而已。
“殿下……你一定要好起来。”慕容卿在心中轻声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慕容卿瞬间转头看过去,“阮宁吗?”
“皇子妃。”阮宁疾步走进来,手里还抓这个人。
那是个穿着黑色夜行服的人,个头娇小,再加上脸部朝着阮宁,所以大家都看不出来她到底是什么人。
但慕容卿依然还是第一时间认出了她,“梅子!”
“皇子妃,幸不辱命,果然,我们在二里之外的一个废弃的茅屋中找到了她。”阮宁回答。
“带她过来。”慕容卿道。
“是。”阮宁答应着,揪着梅子走过来,将她丢在了地上。
梅子瞬间转头,冷冷的看着慕容卿,“哼!”’她冷哼着,“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被你们抓了,我没什么可说的。你们也别妄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消息,我绝对不会告诉你们任何事情。”
慕容卿冷冷的看着她,突然就起身走过去,一巴掌甩了过去。
啪!
重重的巴掌声在室内响起,吓傻了室内的所有人。
慕容卿是个有脾气的,但是,她却根本就不会当众这样自己动手。纵然是生气,她也只会暗中做事,收拾的那人恨不能从来都没有活在这个世界上过。
“你居然敢打我?”梅子震惊,“你这个贱人,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你是我的阶下囚。”慕容卿冷声道。
梅子咬住了下唇,很是不喜欢阶下囚这几个字。“你说什么,我只是一时大意才被你们给抓来的。”
“你还是阶下囚。”慕容卿冷冷道。“你如今落在我的手里,如何处置你,那就要看我的喜好。”
“哼,你想吓唬我?做了这件事,我就很清楚会有什么后果。慕容卿,你杀了我好了。就算是死,我也不怕,反正有夏侯奕给我作伴,下黄泉我也不会害怕了。”
“你做梦!”慕容卿咬牙。
没有人可以从她的手里夺走了夏侯奕,谁都不行。
“小师妹。”目哩上前喊着。“你还记得我吗?”
梅子身子一震,不敢置信的瞪向对面,“目哩……该死的,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目哩不答反问。
据他所了解,小师妹不是应该在寨子里静心钻研各种蛊术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成了金如然的妾室,还要出手伤人。
他们寨子里的人,没有必要,那是绝对不会轻易伤害人。但凡有人做出了轻易伤害人的事情,那必定会被寨子里的执法长老给抓回去,依照族规进行处罚。
可现在,很显然,她并没有将寨子里的规矩放在心上。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梅子怒吼,“难怪夏侯奕会没死,原来,你这个混蛋在这里。”
目哩那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了一些尴尬的神色。
慕容卿一直都在注意着他们的表情,当察觉到目哩的表情后,不禁有些诧异。怎么,难道他们两人并非是单纯的师兄妹关系,还有更深层次的关系存在?
不过,她倒是并未直接询问,在咒术上,自己帮不上什么忙,还是留给目哩自己来解决比较好。
“小师妹,你太过分了。”目哩道。不管如何,也不能伤害人。而且,这还是他们的族规。
“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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