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再这样下去,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梵卓亲吻他的耳垂,“而且你的身体更重要,再吸下去你会受不了的。”
易渊也意识到现在的姿势不妙,他推开梵卓,起身的时候有些眩晕。
“不舒服就多休息一会儿。”梵卓从身後揽住易渊的腰,下巴枕在易渊的肩上,亲昵地说著。“哪怕不能吃掉你,多亲近一会儿也是好的。”
易渊不敢太用力,动了动肩膀,却没能挣脱梵卓,皱眉道:“放开,你的伤还没好。”
“伤好了就可以?”梵卓主动放开了易渊,好整以暇地看著他。那样的眼神似乎很温和,却又隐藏著一丝势在必得,让人分不清他的真实意图。
易渊没有回答,他知道某些时候吸血的行为会刺激性欲,现在自己的身体正在渴望著梵卓的气息。无论如何,继续待下去都不是明智的选择。
“尤金的事,他还要考虑一段时间,在他做出决定之前,你就暂时留在这里。”说完,易渊不给梵卓回应的时间,直接离开了房间。
梵卓低笑一声,双眼漫起血色,眼神却始终温柔。
尤金很发愁,他甚至比两位当事人自己还要在乎他们的关系,所以当看到易渊带著梵卓的气息出来时,他隐约明白了什麽。
对他来说,做决定不是很困难的事情,困难的是那两人有复合的希望,却始终停留在原地。如果说之前对易渊的隐瞒是出於对惩戒人的畏惧,那现在算得上主动同流合污了。
“我觉得这麽欺骗易渊不好。”尤金鼓足勇气,终於当著梵卓的面说了出来。
“现在我能动用的力量,不超过原本的五分之一。”梵卓却另起了一个话题。
尤金觉得他是在回避自己的问题,却听梵卓道:“等你能在这种状态下赢过我,才有资格对我的决定发表意见。”
尤金身体一僵,用天生的强大直觉判断出,现在自己面对的是那个暴躁又暴力的“亚尔林”,明智地压低了声音。“可是也不需要延缓伤口的愈合……”
“这是我的问题,你的任务是让易渊习惯你的存在。”梵卓毫不在意,“对於一个家庭来说,孩子是维系家庭的必备要素。”
尤金对自己的定位有些不满,不过留在易渊身边也是他的愿望,还是配合一点的好。
“看来你变了不少,易渊的确能改变别人。”梵卓指尖一点,“不过在你决定抛弃血族的高贵血统之前,都必须跟我学习惩戒人的知识。”
易渊从公司回来,最先看到的就是一片狼藉的书房。尤金的脸涨的通红,根本不敢看易渊的脸。“抱、抱歉,我不该在书房里实验法阵的。”
易渊将不小的书房转了一圈,储存重要文件的光脑没有受波及,房屋本身的损伤也很小,损失最严重的要数他再熟悉不过的柜子。里面摆放的东西绝大部分都碎裂了,而且看上去很难复原。
“这真的是你做的?”易渊锐利的视线紧紧锁在尤金身上。
“是的,真的很抱歉,我会赔给你的!”尤金身体弯成一个直角,态度十分诚恳。
易渊第一次不留情面地将尤金训斥了一通,他既然答应过要将尤金当做“自己人”对待,就不会在教育方面让步。另一方面,他也知道尤金没有说实话。
“是你让他破坏那些东西的?”易渊直接找到梵卓。那些是盛熙留下来的东西,最希望它们消失的当然是面前这个男人。
梵卓没有直接否认,“是我要求尤金联系法阵的,不过选择哪里作为练习场地,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
易渊气闷,拒绝了和另外两人共用晚餐。直到完成了一天的工作,泡到舒适的浴缸里,易渊才发现自己的行为有多幼稚。只是遇到尤金和这样的梵卓之後,自己越来越像个正常的“人”。
玻璃门外忽然传来衣物的摩擦声,易渊身体一紧,“谁?”
“是我。”梵卓完全没有客气的意思,直接拉开了玻璃幕门,在氤氲的雾气中朝易渊扬了扬手中的酒杯。
梵卓脱去了上衣,露出还缠著绷带的精壮身体,下身则是柔软贴身的丝制单裤,完美勾勒出了腿部的线条。他单手带上门,另一只手举著一杯红酒,慢慢靠过来。
“出去!”易渊冷下脸道。
“我是来赔罪的。”梵卓似乎喝了些酒,语气有些飘忽,他凑近易渊,肆意打量著易渊赤裸的身体。“宝贝儿,你真美!”
易渊意外地看著梵卓那对红色的瞳仁,心里产生了几分慌乱。这是亚尔林,易渊无比肯定。这些天来他的性格都以温和的梵卓为主,而霸道的亚尔林已经很久没这麽张扬的出现过了,让易渊有些措手不及。
“我承认是我唆使尤金干的,所以特地来道歉。”梵卓再次举起了酒杯,“不过既然来了浴室,我想还是顺便泡个澡比较好,不介意吧,我的爱人?”
(10鲜币)68舌尖的抚弄
怎麽可能不介意!一眼冷凝的神情说明了他的回答,可惜梵卓完全不在意易渊的冷淡,俯身贴近朝思暮想的薄唇。“要喝酒吗?”
易渊别开脸,显然已经处於愤怒的边缘,只是水中赤裸的身体让他的怒意不太有说服力。
兴许是受了酒精的刺激,梵卓完全恢复了专制的本性。不顾易渊的拒绝,直接将红酒含入口中,捏著易渊的下巴渡了过去。
易渊不是毫无准备,可他现在的处境限制了自己的行动,最终还是被喂了一口红酒。那是易泳托人捎来的礼物,原本他打算和易游分享的,却被梵卓发现了。
“味道不错。”梵卓单手撑在浴缸边上,视线肆无忌惮地打量著易渊的裸体,眼中欲望渐盛。
易渊抹去唇角溢出的酒液,推了推梵卓。当然,他控制了自己的力道,避免影响到梵卓的伤口。“让开,我要出去。”
“出去做什麽,你才刚进来没多久吧。”梵卓并不想退让,反而靠得更紧了,似笑非笑地说著,“别因为我破坏了你泡澡的好心情。”
被这样的目光打量著,易渊当然待不下去,直接站了起来。晶莹的水珠划过细腻的皮肤,还不等梵卓看清,便朝外走去。
梵卓当然不会任他逃走,手臂一横,将一只脚迈出浴缸的易渊收进怀里。“我来帮你擦背吧,别乱动,你应该不想让尤金闯进来吧。”
易渊怒气冲冲地瞪了梵卓一眼,只是配上泛红的脸颊,更像是在对他撒娇。在梵卓的威胁下,易渊重新回到了水中,只不过身後多了一个人。
易渊第一次抱怨起浴缸的尺寸来,梵卓坐在他的身後,双腿放在他的两侧,让他觉得自己被梵卓包围了。
“别动,我来给你擦背。”梵卓的语气温和了些,拿过一旁的沐浴液,鼻尖一动。“我喜欢这个味道,你看,我们在这方面也很合拍。”
“要做就快点!”易渊不耐烦道。
“好。”梵卓似乎从强势的状态中解脱出来了,轻柔揉著易渊的背部。“以前都没注意过,这里……有一点小伤疤。”
“很多年前留下的,我被血族绑架过。”易渊平淡道。身後的皮肤被梵卓触碰,让他不自觉地回忆起曾经有过的缠绵。幸好梵卓的话转移了注意力。
“血族……”梵卓的语气中带了一丝冷意,“为什麽不消除掉,应该很容易的吧。”
“没有必要。”易渊自然道,“对我来说没有影响。”
“可是我看了会难过。”梵卓的指尖在细小的伤疤上轻点,“我的易渊是全世界最完美的存在。”
易渊呼吸一滞,倒不是因为梵卓的赞美,而是梵卓认真的语气。在梵卓的心里,自己的确是最完美的,这样的认知让他无所适从。
“唔……你在做什麽?!”身後忽然传来柔软的触感,易渊的身体立刻紧绷起来。
“亲一下。”梵卓伸出舌尖,在小小的伤疤上舔了舔,“这样……伤疤说不定会消除。”
“怎麽可能,都那麽多年了……”易渊的话音越来越弱,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发热,意识也有些模糊。“你给我喝了什麽?”
“红酒,还有一点点安神剂。”梵卓撩起温水,冲去易渊身上轻盈的泡沫。“别担心,我只是想让你放松一点。”
温热的水流,熟悉的体温,轻柔的抚触,这样舒适的体验让易渊感觉到了倦怠,却并没有失去身体的控制权。他选择了相信梵卓的话,但是被迫服药并不是多麽美好的体验。
梵卓没有太过分,他只是认真洗过易渊的上身,当手指接触到柔韧的臀部时,却被易渊按住。“够了,我要出去。”
这一次梵卓没有拒绝,他取过浴巾,将易渊包裹著抱起来,直接送到了卧室。取来暖光烘乾机,梵卓修长的手指挑起易渊的黑发,一点点将湿润的发丝烘乾。
倦意袭来,易渊很快就摇了摇头,示意梵卓离开。梵卓放心手中的机器,倾身在易渊唇上落下一个浅尝辄止的吻。也许是这样的吻很温馨,也许是梵卓的眼神太温柔,易渊并没有拒绝。
亲吻渐渐下移,梵卓的唇一寸寸滑过易渊的皮肤,下颌、颈部、胸口、腰腹,带著些欲望的味道,却又虔诚得近乎膜拜。
梵卓偏过头,低声道:“你不需要这样。”
“爱情使人卑微。”梵卓又在易渊的小腹落下一吻,“我爱你,所以只能祈求你的怜悯。”
易渊想,是酒精的原因,让他觉得梵卓竟然那麽脆弱,连他的心也为面前的男人疼痛起来。
“易渊,易渊……别逃。”梵卓的手臂绕过易渊的腰侧,小心地环抱著他,呼吸散落在易渊的小腹。“我想要你,都快要想疯了。”
易渊感觉得到,梵卓对自己毫不掩饰、却又极力克制的欲望。而他自己,也对这样的渴求产生了回应。
赤裸的身体没有任何遮挡,梵卓低下头,唇角在易渊腿间吻了吻。
“唔!”已经挺立的敏感被触碰,易渊发出一声低吟,立刻抿住双唇,却无法控制身体越来越高的温度。
见易渊没有抗拒,梵卓不再犹豫,缓缓伸出舌尖,沿著茎身一点点舔舐。私密部位似乎还带著沐浴液的香气,梵卓心里没有丝毫抵触,甚至觉得面前越来越硬挺的部分有些可爱。
易渊似乎很敏感,只是这样的触碰就让他无从招架,手指紧紧抓著身下的床单,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然而这又怎麽可能忽略呢,不止最敏感的顶部,整个柱身,甚至是下面的囊袋也被细心地侍弄,全身的感觉都集中在那里,让他根本无从抗拒。
易渊的经验不多,除去曾经失败的婚姻,他的全部都交给了梵卓,而且更多的是在虚幻的梦境中。现实的感触比梦中强上很多,以至於仅仅是舌尖的抚弄,就让易渊有了濒临高潮的感觉。
(10鲜币)69抱紧我
易渊终究无法在沈默下去,色厉内荏地抓著梵卓的肩膀。“停、停下。”
似乎察觉到易渊的窘迫,梵卓没有再紧逼下去,而是抬起头仰视著易渊,犹如在仰望自己的神只。“易渊,可以吗?”
恼怒、不甘、心疼和隐约的爱意,最终都化成了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易渊知道,自己还是心软了。
得到默许的梵卓眼中闪过一道明亮的光彩,像是得到了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相信我,这个世界上不会有谁比我更爱你。”
“我不需要别人的爱。”易渊这样想著,却没能说出口。品尝过相爱的滋味,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