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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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隋- 第3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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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命苦点了点头。

“哀家记得文皇帝在世时,初嫁入晋王府,曾在府中见过这小女孩一面,可爱机灵,对答如流,当时御史大夫张衡是先帝最为看重的帝师,好像就是在昨天发生的事,没想到当年的小女孩转眼间都已经嫁人,就冲这一点,哀家也当尽力帮你打听。”

甄命苦暗暗心惊这个女人语言的魅力,几句话就让他生出一股亲近感来,笑道:“多谢皇后娘娘。”

萧皇后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还什么皇后,不是有句俗话说吗,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哀家现在就是那拔了毛的凤凰,就剩下任人欺辱的份了……月痕,这次让你受苦了。”

那女子急忙说:“姐姐说的是什么话,月痕只恨没能亲手杀了宇文化及那狗贼,替皇上报仇!”

“算了,这都是哀家的命,用不了多久,宇文化及就会发觉此事与哀家有关,到时免不了要对哀家下毒手,你我再无机会,罢了罢了,哀家也心累了,只是如果就这样死了,到了地下,也无颜再见先帝,月痕,我的好妹妹,姐姐对不起你,这几天一直在想办法救你出来,可是裴虔通这厮,只是好色的无耻无信之徒,对哀家虚以委蛇,根本没有要帮我救你的意思,若不是甄英雄……”

萧皇后说着,感怀身世,黯然落泪。

甄命苦站在一旁沉默着,多年的军旅生涯,见惯了生死,早已练就了一副铁石般的心肠,看着这落难皇后,仍忍不住暗自感叹,乱世之中,连高高在上的皇后,最终都只能沦为别人的玩物过活,委身帝王之家的女子,有时命运真不如普通老百姓。

萧皇后默默了流了会泪,擦了擦眼角,抬头朝甄命苦凄然一笑:“让甄英雄你见笑了,这个是我的亲妹妹萧月痕,从小跟在我身边,跟我形影不离,是我让她潜入宇文化及的寝宫刺杀宇文化及的,失手被抓,多亏你出手相救,我替我妹妹多谢甄英雄。”

她起身给他微微鞠了一躬。

躬身间,被褥从她身上滑落,露出她一身洁白如玉的上身,甄命苦微微别开眼神,“言重了,只是举手之劳。”

只听见哐当一声,甄命苦忍不住抬头望去,只见萧皇后的一只手腕上,竟然扣着一条粗黑的铁链,铁链连在她身后的床榻上,一个黄金大锁紧紧地将她锁在在上面,若不是被子滑落,别人根本看不见。

萧皇后伸手抓起被子遮住身子,脸露屈辱羞愤之色,低声道:“哀家行动不便,不能起身相见,还请甄英雄见谅。”

萧月痕在一旁语带悲愤道:“裴虔通这狗东西,根本不把我姐姐当人看,只是他发泄的玩物,还有他那个废物弟弟也敢来欺辱我姐姐,若不是我姐姐拦着,说什么忍辱负重报仇雪恨之类的话,我早把这两个无耻下流的东西给千刀万剐!”

甄命苦默默地听着,从腰间抽出那把削铁如泥的钨金匕首,走上前去,不顾萧皇后身上没穿衣服,从被窝里拉出她的手,正要削断铁链,萧皇后却把手缩了回去。

“甄英雄的好意,哀家心领了,削断这铁链,只是让哀家能在这屋里走动,并不能让哀家恢复自由,其实没什么分别,若让人发现,恐怕反而会连累了甄英雄。”

甄命苦闻言对她顿生好感,正待说话,门口突然响起了几声敲门声。

萧皇后示意他安静,并让两人藏身到屏风后,转过头朝门口问:“是谁?”

“皇后娘娘,臣裴蕴,听说宫里来了刺客,特来向娘娘你问安,娘娘可无恙?”

萧皇后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之色,却依旧保持着恭谦有礼:“哀家没事,有劳裴大人关心。”

门口的人又说:“臣怕娘娘受了惊,特地让人熬了些人参鸡汤,亲自给娘娘送来,给娘娘你压压惊。”

还没等萧皇后出言拒绝,宫殿的大门已经打开,一个五十多岁,形容鬼祟的男子从门外走进来,手里提着一只小篮子。

萧月痕急忙拉着甄命苦的手,躲进了屏风背后。

第六百五十九章 色急攻心

那男子从大门进来后,匆匆关上门,迫不及待地朝床边走过来。

当他看见床脚边那几件凌乱的贴身衣物时,眼中闪过一丝狂热,放下手里的篮子,走到床边,故作关心地问:“皇后娘娘,是否身体不适?需要微臣为您把脉吗?”

“不用了,哀家今晚累了,裴大人没事的话就先请回吧……”

“那怎么行,臣看娘娘脸色不是很好,臣以前承蒙先帝倚重,如今娘娘你行动不便,身边也没个人照应,臣若是对娘娘不管不顾,岂不是太对不起先帝的栽培和厚爱,娘娘就别推辞了,来,微臣给您把把脉……”

他说着,也不理会萧皇后脸上的厌恶之色,毛毛躁躁地在她身边坐下,一把扯过她身上的被褥,紧紧盯着她皎洁的上身,像看见猎物的狼狗,就差没流哈喇子了。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装着为她把脉的样子,眼珠子却滴溜溜地在她的身子上乱转。

萧皇后见挣脱不开,只好伸出另一只铐着铁链的手,拢起被褥,遮挡住胸口部位。

甄命苦在屏风后看得眉头紧皱,身为男人,没人比他更明白萧皇后这样的动作会引来什么样的后果。

果然,那男人喉咙里发出一声猥亵至极的咕噜吞咽声,手开始变得不安分,悄悄地沿着她雪白的臂膀往上游移,嘴里却不忘说着:“依臣之见,娘娘身体确实有病,只是这病非药物所能医治,乃是心病,让微臣为娘娘检查一下心跳……”

就在他的手从萧皇后胸口处的被褥里面钻进去时,萧皇后终于恼羞成怒,一把拍开他的手,喝道:“放肆,裴蕴,哀家虽说落魄如此,再怎么也是皇后娘娘,岂容你无礼,当初先帝对你不薄,你非但不图知恩图报,反而对我欺辱这孤寡之妇,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不成!”

他就是昔日备受杨广宠信的奸臣裴蕴。

裴蕴显然没想到平时温驯的女人竟然会突然变得强硬起来,脸色一变,冷笑说:“跟我装什么清高,皇后娘娘?都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玩过了,青楼里的俵子都比你干净!”

萧皇后气得身体直发抖,红唇紧咬,几乎要咬出血来,胸脯急剧起伏着,对那裴蕴怒目而视。

那裴蕴见她这带刺的模样,越发地心痒难耐,转而又换上了一副面孔,讨好说:“皇后娘娘,你也别生气,这些话可不是我说,都是宫里的那些太监侍卫们传的,我也只是为你打抱不平而已,想当年在洛阳宫中,皇后娘娘你母仪天下,端庄贤淑,为天下女子之表率,令群臣折服,岂是那些青楼女子可比,微臣从那时就喜欢上了娘娘你,杨广那厮,死有余辜,根本不配拥有你,微臣一直在想,总有一天,要一亲娘娘香泽,就算死在娘娘怀里,微臣也绝无怨言……

娘娘你不是想要替杨广报仇吗,那女刺客现在还在牢中受非人的折磨,迟早会把你供出来,只要你开口,我不但可以帮你把她救出来,还能帮你杀了宇文化及,让你报仇雪恨,只要你从了我……”

若不是知道萧月痕已经被甄命苦救出牢房,萧皇后这时已经屈服了一半,当初裴虔通两兄弟何尝不是用这样的说辞,哄骗着占她便宜,后来才发现他们根本无心帮她,只是为了满足他们心中对玷污皇后娘娘的兽欲而已。

她突然歇斯底里地怒喝:“滚!都给我滚!你们这些狗奴才,骗子混蛋,都给我滚!”

屏风后的萧月痕紧紧抓着甄命苦的手臂,指甲都已经深深陷入了他的肉里,眼中怒色几乎能将那裴蕴焚成灰烬,却始终忍耐着,神情痛苦至极。

甄命苦回头看着一脸痛苦的她,本来他刚刚已经想要冲出去解决了这无耻的奸臣,可却被她拉着,不让他出手。

他明白她的意思,一定是萧皇后跟她有过约定,在杨广的仇还没有报之前,她不会轻易暴露身份,乱了萧皇后的计划。

“仇还没有报,姐姐不会甘心的,总有一天,我会将这些污辱过姐姐的人一个个千刀万剐!”

她喃喃说着,轻轻闭上了眼睛,双手捂住耳朵,仿佛这种事她早已经习惯用这种眼不见耳不闻的方式去承受。

屏风外的裴蕴丝毫不觉这房间里还藏有另外两人,仗着萧皇后只是区区一个女子,不顾她的喝斥,撕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男人最赤裸的面目,朝她扑了上去,嘴在她的脖子上,高耸的胸脯上乱啃乱咬,一边嘟囔着:“娘娘,微臣从见你的那一天起,就在心里深深地爱上你了,你就成全微臣一次吧,微臣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娘娘,娘娘……”

萧皇后开始有些反抗,最后却认命了一般,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闭上眼睛。

裴蕴见状大喜,知这女人已经屈服,就在他迫不及待地脱去自己身上的官服,准备一逞多年以来兽愿时,一只手突然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从萧皇后的身上拎起来,随手一甩,滚出了几米远,刚爬起来,一道人影闪过,没等他看清楚这人是谁,一只脚朝他脸上踹了过去,仰面摔倒,后脑勺撞在了地板上,昏了过去。

甄命苦终究还是看不过这闹心的一幕,不顾萧月痕的阻拦,出手阻止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他连看一眼裴蕴的兴趣都没有,走到萧皇后身边,为她盖上棉被。

萧皇后听见动静,缓缓睁开双眼,看着甄命苦眼中的那怜悯之意,悲从中来,失声痛哭。

萧月痕也从屏风后出来,走到甄命苦身边,神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我们要被你害死了。”

甄命苦阴沉着脸,一言不发,抽出匕首,正要削断萧皇后手腕上的铁链。

萧月痕本想阻止,只是话到嘴边,却化作一声叹息。

萧皇后却按住了他的手,“多谢你的好意,只是皇上的仇未报,哀家不能就这样离开……”

第六百六十章 老处女情结

甄命苦冷冷道:“你报不报仇我管不着,我只是不想看见有女人在我面前被人凌辱,更何况你还是阿侗和福临的奶奶。”

萧皇后闻言浑身一颤,抬头起望着他,“福临?你见过福临吗?她不是在突厥吗?你到底是谁?”

甄命苦看着她跟福临有些相像的脸蛋,突然生出一种空间错乱的错觉,这个女人哪像是福临的奶奶,根本就是姐妹,淡淡说:“我叫甄命苦,她现在跟阿侗在一起,始毕死了以后,离开突厥回到了洛阳,现在已经贵为皇泰朝的昌盛长公主了。”

萧皇后闻言愣住了,她被宇文化及和裴虔通幽禁在宫中快两年,与外界隔绝了很久,早在江都之时,杨广就不喜欢听到任何叛贼的消息,朝中大臣也都渐渐习惯了瞒报谎报,她能得知的,十有八九都是假的,年年都是天下太平,百姓富足,殊不知大隋王朝早已经是分崩离析。

她也就是这两年才从裴虔通口中得到一些零零星星的消息,皇宫外面发生了什么,她根本无从得知,当初裴虔通骗她说洛阳已经落入了王世充的手里,杨侗和杨侑也都已经死在了叛臣的手中,她还为此哭了好长时间。

如今骤然听到杨侗还活着,还有当年远嫁突厥的福临也回到了洛阳,一时间难以自制心中喜悦,登时喜极而泣,许久,才擦了擦眼泪,抬起头望着甄命苦,“阿侗和福临都还好吗?”

“有机会你自己回洛阳看看吧。”

萧皇后脸上露出一丝向往的神情,原本忧伤的眼神也变得有了一丝难得的生机,仿佛找到了生存下去的意义,接着又摇了摇头,“记得当年福临出嫁的时候,阿侗才七岁,抱着哀家的腿求哀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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