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与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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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与奴才-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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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厌恶。
  “那好,那事情就这么订下了。”
  轻咬粉唇。订下?!怎么就没人间她,她要不要,愿不愿意订下。千青垂首掩去眼中的不满和不愿,满腔的牢骚不敢在此时爆发出来,只能佯装羞怯。
  “全凭大娘做主。”眼尾飘向一旁垂首的人儿身上,再飘回劲自高兴的大娘们身上,那反差可真大呀。
  将千青握拳微颤和不太甘愿的模样全瞧在眼里的四爷,嘴角弯起恶意的嘲弄。
  这戏,可是越演越有趣了。
  而他这戏中人,也玩得越来越愉悦。
  屋外,本欲同其它人一起踏入的人,脸色一僵,缩回抬起的脚,顿觉屋里那欢乐气氛不宜他的加入,往来回路走去。
  四爷终要与千青小姐成亲了,终于……
  眼尖的睨到那抹退缩的身影,四爷嘴角冷淡的笑添了丝的温意,眼角微微地往上跷起。
  时近午时,经过一早的“盘问”,大娘同爹的闭门“商量”,在正式宣布了他和千青的婚事后,终于能分开身的四爷,远远的,便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坐在那草丛上,望着近处的假山流水发愣。
  “奉守。”他出声唤他,却没有得到预料之中的回应。奉守仍是盘腿坐着,兀自出神云游之中,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
  “奉守。”他走近,跟着同他一般蹲坐在他身旁。“奉守,想什么。”一脸的迷惘,不知所措的模样,看得人心都拧痛了。
  “想四爷……”张开微干涩的唇瓣,他缓慢地说。
  “哦。”这么坦白。伸手,欲挑起那垂落在奉守颊边的落发,在奉守下一句出口后,又缩回。
  “想四爷同千青小姐的婚礼会多么热闹,多么令人艳羡。”那场景定比大爷成亲时,更为的盛大,热闹。转头,与四爷双目相对,奉守的眼里满是认真。“想四爷同千青小姐以后生出的娃儿,是像千青小姐般美丽的小小姐?还是像四爷般聪明的小小少爷?或者两者都像!”那时会有许多许多多像四爷的少爷、小姐们在这偌大的南宫家里嘻笑吵闹着。
  “你就是在想这个?!”啧,倒是自己多想,自做多情了。
  “是。”
  “那四爷告诉你,不用想了。”敛起笑,四爷认真地说,引来奉守的侧目。“与其想,不如待在四爷身边看,等千青的孩子生出来后,你不就知道了到底像四爷或像千青。”呵,抑或者谁都不像。
  “是呀。”缩放的瞳孔闪过了然,看不就知道了,经四爷这么一说,奉守觉得自己的想确实可笑,真是可笑得很哪……
  “走吧,爹同大娘已经要人上京同千青爹娘提亲,婚期很快就会订下来,到时,可得劳你忙了。”
  “……”婚期,要订下了是吗!!眸里映出一脸满足的四爷,奉守心也跟着高兴起来。真的是很少见到四爷在品茶之外,能有如此满足的模样。
  “是,四爷。”至于心中的那股不舒服感,兴许是为了四爷身边将不再只有他而觉得失落吧,只是如此,没有其它。
  没有……其它!!
  跟着四爷身后的步伐,沉重却也坚定不移。
  第九章
  南宫四爷与京城许家千金的婚事经过半月的拖磨,终于在许家老爷与夫人们到来后,在八月初定了婚期,婚期在八月十日。
  “大哥,三哥,这亲事我不认,当初咱们可不是这么说的,是你们说这是假装,现在要我同他成亲,三个字:办不到。”微阳有微敞的窗口斜射入书房内,照出对峙的三人冷峻神色和飘动的不安。
  面对无动于衷的二人,千青难以维持住大家闺秀的样貌,蹬着脚显现出娇纵和愤怒。
  眼看婚期已至,她若再不出声,这假就成了真,到时她想再翻盘说什么都来不及。
  她说什么也不要嫁给四哥,光想她都觉得寒毛直起,冷汗直流。若真嫁给他,那可是一生一世的痛苦,怎么摆脱也摆脱不掉的痛苦。
  不,说什么她都不愿。
  “不要,”
  大爷的声音并无太多的波动,却自有一番迫人的威严。“由不得你。”既然小四都肯低头愿意娶千青,他说什么都不许有人破坏这场亲事,就是千青也不许。
  “大哥,你你,你要反悔……”
  抖颤着纤指,怒得千青难以成句。她万万想不到他会翻脸不认人,陷她于火海不顾。
  他明明知道订婚之事的真相,是他、三哥和她设计出来的一场戏,竟然还任由姨娘他们搅和让这假婚事成了真。先别说她心中早已有人,但说她一见四哥就恨得牙痒痒这点,着婚事就不该成。
  “反悔又如何。”
  为了能让小四回到正途,就算要让他做小人他也甘愿。“这亲你是定要结,乖乖等婚期到来,作好你的四少夫人的位子。知道了吗,千青?”一字一句,不含火,音不吊高,说得清楚,更撕破了大家的脸。
  揪着袖口,菱唇紧闭,千青眼里闪烁的除了不满还是不满。
  不许她反悔?!
  混帐!!
  早知道这家子的人除了姨娘、二哥外没有一个好人;早知道这家子的人都好诈得不可信,为什么她会为了出小时的一口气,为了整四哥而答应跟他们合演这假未婚妻的戏,是她蠢,是她笨,是她白痴。
  “千青,事已至此,你再计较也是枉然,安心地嫁给小四吧!”三爷眼帘沉重,亦无半点喜色,倒是担忧添了不少。只是他苦婆良心的话,似乎是劝不了杏眸冒火的千青。
  看来,这家是不得安宁了。
  唉……
  一日两日三日,风吹起冷霄,无渐转冷,不复暖意。
  南宫家的大宅上吊起了大红大红的喜灯笼,贴上滚红烫金的门联,挂上彩带,整个府里府外热热腾腾,喜气洋洋。
  亲事,己成定局。
  明日,就是成婚之日。
  是夜,天昏暗,星星零星闪烁,微照出地上偷偷摸摸的人儿。
  揪着打包多日的包里,千青趁着半夜人早已眠,愉偷溜往南宫家后门,想在天亮之前远离这是非之地。
  哼,要她嫁给那个狐狸,甭想。
  不许她拒婚,她逃婚,总可以吧!
  “千青小姐。”
  不高不低的男声回荡在静寂的暗夜之中。
  “哧。”愉愉摸摸的人儿微微一吓,定眼一看,方才缓下心神。“是你,奉守。”这夜都入三更,狗不吠,人不醒的时刻,他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该入梦会周公了吗?“天都这么晚了,怎么还不歇着。”这天晚,夜深,眼茫,他应该不至于看到不该看出“东西”吧?手里的东西,慢慢地移到身后。
  “谢过小姐的关心。奉守一向晚睡,倒是千青小姐……”态度极为谦恭。“这么晚拿着包袱,可是做赏景之用?”
  拧了拧身后的小包袱,千青凝着张粉脸。前头的脸色变都没变,话倒说得挺婉转不让她没面子,那怎不会更婉转一点当做瞧不见,对她,对他,不都是—件好事,又何必拆穿呢?讨厌,真令人讨厌,就同他的主子一样令人讨厌。
  “天晚了,今晚的夜景都让云儿给遮住了,看来千青小姐是想瞧也瞧不见,不如等改夜让四爷陪着小姐,岂不更有一番滋味。你说是吗,千青小姐?”
  咬着粉唇,千青的脸上突红突白突紫的,变化万千。
  “当然不是!”千青索性将包里提到前头,让他瞧个仔细。“我本来就不是要赏月,你又何必装傻。”
  奉守本来静如潭水的双眸突倏一敛。。“千青小姐明日就是你和四爷成婚的日子,莫要让两家人与你自己处于难堪。”是警告也是劝说,他清楚又如何?明天即是千青小姐同四爷成亲之日,说什么他都不允许有任何的意外发生。
  包括千青小姐自身的原因,都不许。
  挺直背脊,奉守瞳孔缩了又放,若不是他偶过书房,耳闻千青小姐与二位爷儿们的争执,他还以为千青小姐对四爷是有心的。好在,他听到了早一步来这里守候在这里,才能及时拦住千青小姐。否则,明儿个一早,婚礼上新娘失了踪,南宫家声誉受到影响尚小,受到最大伤害的是四爷。
  哼。千青嘲弄不己扯了扯唇,斜视不肯退一步的奉守。难堪,现在他不就给她难堪了吗?
  三更半夜不睡觉守在这边,明摆着就是来抓她的包,这还不叫给她难堪,那叫什么?
  “该是千青说,奉管事你莫要给自己难堪才是吧!”当她是什么都看不清吗?当她眼真瞎了吗?
  “请千青小姐回房歇着,明儿一早喜娘就会到府里陪同小姐梳妆打扮。”脸皮都不抖一下,奉守伸手一请。
  “我若不呢?”难不成他真有胆敢冒犯她?
  “那奉守只好对不住小姐,“亲自”请小姐入房了。”挺着身子挡住她的去处,强硬得不容她有第二种选择。
  “好个忠心的奴才!”斜嘴一嗤,语气冷嘲。“忠心得令我都忍不住为你感到可悲。”轻抚颊边的青丝,似不经意般地道。“亦令我对你感到同情。”
  同情!!
  他半合眼,黑沉的双眸平稳无涛。
  “不过同情归同情,你若再阻拦我就别怪我翻脸了。”
  “千青小姐,请回房。”仍是这一句。
  “你非要这般固执?”随着眼前的人的步伐的靠近,她的手被钳住,一丝的痛楚毫不留情袭上腕上。啧,看不出这奉管事的身形看似薄弱,力道倒不小,这腕上少不了会留下几道青痕了。
  不过,这就能挡得了她的去路,断了她的遇婚的想法吗?
  哼,太过天真!!
  突倏轻笑出声,银铃的笑声甚是轻快愉悦,毫不为她所处的困境所扰,笑后突语;“不知道南宫四爷有断袖之癖之事,若是教姨娘和姨父知道,这亲事还否成行?”
  手环间的大掌倏地一松,她仍是笑得可人,挥开奉守的手,毫不在乎自己所说之语已带来何种震撼。“你说呢?奉管事,这亲事是会成亦或是不会成呢?”
  娇语而问,千青满意地见着那个一向镇静的奉守终于变了脸色,不复冷静。
  他慌,她反静。
  他乱了思绪,她脑里却清晰算计。
  僵化的空气唯闻两个的呼气声,许久,隐没在夜色之中的奉守,才吐出二个字。
  “不会!”
  “哦,这么确信?”她不怀好意地一睨。“你当真就这么确定这事一传出,这亲事真会如你所愿,所想的那般顺利?!你说,若我在姨娘那边耳语几句,跟我爹娘道此委屈,他们真的不会没有半点怀疑,半点疑问?”
  奉守僵着双肩,死瞪着她。
  只因她和他都心知肚明,就算不全信但也会生疑,一旦生疑就会起变化,而这变化会是怎样的变化,或是她所乐见而奉守所不乐见的。
  “千青小姐,四爷一心有你。”久久,他才索然吐出这么一句。
  他并不担心自己会不会被斥离四爷的身边,他只怕会害四爷失去他命中的伴侣。
  “呵,可笑,你哪眼看到他一心有我!”扬起的声调,在在显示千青对此话的不屑。
  冷眼睇着眼前的奉守,她笑,笑他;她再笑,还是笑他;再笑,仍是笑他。
  笑他眼茫,笑他精明被掩,笑他心眼被遮。
  看不清自己的主子,看不清自己,也看不清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一味懵从,愚也,蠢也。
  “为了这么一个主子,卖心卖命,值得吗?”
  南宫四爷,不愧是南宫四爷,一身的病痛不仅让南宫家上上下下为其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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