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与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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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与奴才-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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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守皱起眉心,心里烦闷着。心里人选一个个被他剔除,到最后竟没有一个合适的人选陪四爷。
  “唉,罢了,既然奉守你不想陪四爷,那四爷还是待在家里,就像以前一样,大门不迈二门不出。”四爷说着便挥开马车的帘帐,开口唤小厮停下。
  “四爷。”奉守见着四爷那孤单身影,心都软掉、发疼,哪还记得自个儿还在生气。“奉守手上还育事儿,若您不嫌等,待奉守办完事再陪您逛吧!”
  “奉守,你不必勉强自己陪四爷。四爷知道你近来事情缠事,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让你陪四爷确实是为难你。”
  “不会,四爷,陪你的这点时间奉守还是有的。”顶多他晚上少睡些,早上早些起床也就没事了。
  “还是算了,四爷怕你半夜起来做事,连睡都不睡地赶工,到最后累着了你自己。”
  脸一吓,四爷正中了他的心思。“不会。”
  四爷瞧着奉守不自在的眼,突地笑开。“奉守,四爷有没有跟你说过,你撒谎时,那眼总喜欢飘呀飘,脸也总会不自主地红起来。”奉守一惊,那手下意识地摸上脸,哪有烫红,那压根是四爷用的手段罢了。
  “奉守,你若真想陪四爷的话,四爷倒有个主意。”四爷唇边的笑深深
  的,眼儿也眯成一条线。
  “什么主意!”四爷的脑子一向比他好,想到的主意肯定不差,他倒想听一听。
  “听小六说,你当这个管事也有一年馀了,这南宫家大大小小的事除了大爷三爷和失踪的二爷外,就是你在扛。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也没好好合过眼,歇下手。奉守,想没想过停下休息休息?”停下!是四爷说错了还是自己听错了,他要是停下手边的工作,谁来理?!
  四爷的笑仍不减,身子缩回马车里静坐盘算着。
  “南宫家的人口也不少,算算除了已经嫁出去的三个小姐和不在家的三个爷们,在家的可还有七个少爷。可打从四爷回来后,就只见你在忙和,家里的几个大的小的可都闲着,这样下来可不好。要是将来你离开南宫家,以后谁来帮大爷和三爷的忙。”走,走去哪儿?四爷的话真是让人越听
  越不明了。除了南宫家,奉守是哪儿也没想过要去,要走。
  “就这么定了,从今天开始,你手上的事就交给小六他们去做,也该让他们磨练磨练了。”
  啊!奉守呆呆地望着四爷。现在四爷是说到哪儿了?!磨练?磨谁?!
  “我们走吧,奉守,现在陪四爷到处走走,晃晃,四爷还等着你介绍南县!”
  望着笑得自在的四爷,耳边传着的是四爷吩咐小厮往下走的话,奉守眼突地清了,明了了。
  “四爷,你都算计好了吧!”若是连这点事都串联不起来的话,奉守这一年多的管事也白做了,四爷摆明着就是在挖坑让他和少爷们跳。
  这坑,头一个中的就是他。
  回奉守的,是四爷一贯的浅笑和黝黑的双瞳,那一切就在告诉他。他猜对了。
  那天,奉守陪着四爷在南县里转着,从东边走到西边,从西边再转回东边,吃包子,喝茶,看景色多娆,看人群多闹。那一整天算是这几年来最轻松的,只是在奉守松懈的时候,南宫家可是闹成一团滚烫的热锅。
  没了担事的奉管事,船商、盐商,帐房个个都直奔南宫家要人找人要商议生意的,急得少爷小姐们满头汗,明里唤人找奉管事,暗地里发问,不解已经出门许久的奉管事怎么不见了。直到门房的知会六爷一声,那六爷的脸色都绿了。过了会儿,绿的还有其它的少爷小姐们,个个咬牙切齿地怒骂着四爷。
  当然这些后话都是奉守回来后,六爷铁青着脸说的。
  第四章
  四爷要做的事从来都是不容质疑的,只是奉守没想到到四爷的行事会这么快,快得他措手不及。
  天儿还没亮,奉守如同往常一般早起,突然想到昨儿个吩咐李帐房查的事。忙去了帐房要找那李帐房,还没等他开口李帐房就先说了:这事八爷已接收。
  八爷?!那个整天捧着书,总爱说着之乎者也,爱上茶楼同几个文弱书生吟诗做对的八爷?!
  奉守疑惑着八爷怎会主动接收,边踱着脚走出帐房,在回廊的地方远远地瞧见了
  八爷支着脑,那神态是那么认真。他的身旁还跟着那长年跟在李帐房旁边的副手。
  本想赏钱问问,思来想去还是算了,主子的事主子自个儿明了就得,做下人的依着就成。
  帐房这边算没他的事,上茶亭看看今儿个的新茶来了没,货色好还是不好!
  驾着车来到了茶馆却不见大掌柜,唤来小二一问,才知大掌柜一早就在楼上。奉守想,兴许是新茶来了,就步上茶楼雅座。
  一上雅阁,奉守不由楞住,眼睛往里面瞧,猛眨了眨眼睛,看来看去那人影去还是在。
  “十一爷?!”可不是,那人就是那总爱笑着逗人的十一爷。十一爷的身边正站着茶掌柜,只见掌柜歪着脑同十一爷说话,十一爷则一手捻着什么,闻了闻又放下,那眉心皱得死紧。看到奉守,十一爷的眉展开了,只是像想到什么,又恼着抓起桌前的东西又是看又是闻,那嘴里叨着。“回去回去,从今儿起,你就甭来这里了。”见着奉守,十一爷现在是心烦,平常的笑闹都没了。
  “掌柜的,这……是怎么回事。”问十一爷看是没用,奉守拉来一旁的大掌柜探问:这十一爷到茶亭是做什么?十一爷那手上的东西,该是今儿个送到的茶样,十一爷又是闻又是看的,莫不是想学品茶?!
  “奉管事,你不知道?!今几个早上,十一爷在茶亭开没多久就来,说了;今儿个起,这茶亭由他管着,茶叶进或出,茶亭的生意什么的,有问题找他不用再找奉管事你。”掌柜的适才教十一爷也是提心掉胆,现下看奉管事一脸不知的样子,更是惊疑了?莫不是出了什么事了?“奉管事,十一爷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
  “掌柜的,既然十一爷说了,你就照他的做。好生教十一爷辨茶的窍门,别让十一爷觉得你们偷懒。”说完奉守就凝着假笑走了。若他料得没错,只怕待会儿到其它地方去时,等待他的将不仅仅是一个“惊喜”而己。
  果如奉守所料,在染衣坊里他见着了九爷;在南宫家经营的客栈里见着了五爷,在粮库里见着了十爷。每见着一个爷儿,奉守心中的算盘就越是清。
  偏着脑,一路奉守是沉思着,脸上是让人想不出是怒还是恼,到了码头,惊诧只是一刹那。只见在还未启程的大船边,一个高大的影子正伫在那里跟南县几个船商和商家商谈,那人竟是那个六爷。
  六爷的脸虽沉着,但脾气显然是压抑,他低下头跟几个船商和货家嘀咕着一串话,听那隐隐传到奉守耳里的话,那是在商谈船货的事。
  那声音可是前所未有的沉稳,那手腕也不比他这个管事的和大爷们的差。
  敢情六爷以前的火爆浪子样都是装的,故意把生意搞砸,好让老爷大爷不敢再让他出来谈生意的!要不,现在六爷的口才怎么让一旁的自己看得目瞪口呆。
  过了一会儿,六爷抹了汗,朝他走来。见着了奉守,六爷的脸色只比发的十一爷差,不会比十一爷好。只瞧六爷的脸洸红,那脾气看似要爆发又在下一刻忍着,憋得—肚子的火,却没处发,六爷好不容易才挤出话来。“奉守,从今儿个起这儿用不着你管了?”
  果然又是同一句话,奉守躬了个身,平静地问六爷。“六爷,四爷人在哪儿?”能教那些傲气任性的爷儿们听话的,奉守心里想到的只有—个人。
  努了努嘴,六爷的视线往他身上定住。回头,浅吟摇着扇的四爷好好地站在他身后,那态度闲适且自在。“奉守,没想到咱们两心思都想在一块。四爷在找你,你则在找四爷。”船口的风微微地吹着,有种咸咸湿湿的。四爷的身影背对的夕阳,显得瘦长却不孱弱,那映在地上的影子足足高出奉守半个头。
  在四爷回来的这二天,奉守头一次真真切切地意识到,四爷的变化。
  茶亭上座,奉守静静地打量着四爷,四爷则是没反应地闻着茶香,品着茶亭大掌柜拿出的压箱好茶。
  轻轻地叹了口气,到了这地步,奉守要是再不明了四爷的意思,那这几年跟在大爷的身边也是白混了,也白在四爷身边待过一段时间。
  这南宫家的六爷五爷九爷十爷十一爷,个个都是难缠得很的角色。以前老爷大爷在家时尚不插手南宫家的事儿,如今家里只有他这个奉管事在,又怎会帮手?!若不是有其它因素让他们不得不做的话,现下那些少爷们只怕还在家里乘凉。
  可是四爷一回来,这些个爷们跑得比哪个都勤、认真。这让奉守不由得猜想,四爷到底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段,才让些爷们心不甘情不愿,却也不敢多说一句地扛下。
  他想,那只怕是自己怎么想也想不出来的手段吧?
  “奉守,奉守!”四爷脸上浮起一抹兴味。“你把四爷拉来这里都大半个时辰了,这一坐下就净发呆,这样四爷可猜不透你要说什么事。”
  奉守回了神正起脸色。“四爷您这次回来所为何事?”
  “呵,奉守,你四爷就不能只是回来而已吗?”四两拨千金,四爷笑着反问奉守。
  “南宫家是四爷的家,四爷回来当然没有什么不对。只是四爷一回来就这么大个动作,这就令奉守疑惑了,到底四爷您是要磨练其它几位爷的手腕,还是嫌奉守太没有分寸,插手南宫家太多事,想把奉守给撤了?这些个事,奉守脑子愚蠢钝,是怎么想怎么不通,弄不明白。”奉守也挂起了跟外人谈生意的脸色,那话是不扬不尖,徐徐地说着。
  “呵,奉守,五年过去,你学的不只是做生意的精明,还有跟四爷拐弯的本事呀!”四爷视线饶着茶楼转,手在茶沿边盘旋着,旋得奉守的心吊得老高,揪得紧紧得喘不过气来。
  打量了茶楼好一会儿,四爷嘴里啧啧赞叹着。“奉守,这茶亭,听你六爷说是你一年前接手管事坚持要开的吧!”南宫家自祖辈那一代,可从没有人想过要做这茶生意的。
  奉守只是静默着不答话。
  “四爷刚回来时,就觉得南县起了点变化。开茶楼的多了,上茶楼的人也多,各地的茶商们也净往南县里跑,这倒是给南县添了不少的风稚之气。听小六说,这些茶楼都是在茶亭早开了半年先后开起的,那些茶商也都是冲着南县的饮茶风气来时生意做。”记得他刚走时,这南县可没半个茶楼或爱上茶馆歇息的风气和雅兴,茶商更是鲜见,往往想喝那么一口好茶,得跑个二三夜到南县外去。
  奉守心里打了个咚,呼吸有那么—刻停住了。
  四爷,是想说什么!
  四爷的脸沉沉静静的对着奉守,突地绽出一抹看似温和却藏着些东西的笑。
  “奉守,四爷问你,当年在所有的人都反对这个茶生意的时候,你是为什么这么坚持要做!是因为早料到了这生意可行?还是说另有其它的……原因?”据小六说了,当年奉守为了这茶生意费的口舌可不少,说服了大爷的支持还得说服老爷。
  后来这生意南宫家是允做了,可在南县当时可没有几个支持看好的,就是南宫家的人也只是抱着赔钱的心态做下这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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