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请命出征上
仲夏时节,烈日炎炎,不论身处何处,闷热的空气都将人逼迫得无处遁形,不知疲倦叫唤的知了声更是将烦躁的心推波助澜地推向另一个高潮。
室内淫乱奢靡的气息,旖旎的气氛,无不在昭示著即使在恶劣的环境下,人类依旧可以找到另一种欢乐,即便那种欢乐只是来源於肉体,只是停留在表面上。
保持著尚且留在他体内的姿势,荆皓月从背後抱著刚与自己进行鱼水之欢的人,南宫初臣则弓著身子,静静地全身舒展放松地躺在他怀里。
两个人都默契地保持著沈默。
因为,一旦开口,这种久违的和谐将会被破坏殆尽。
因为,一旦开口,这种表面上的宁静将会被彻底打破。
因为,一旦开口,两人将再也无法回头,一切将再也无法挽回,两人这几年的感情将进入死胡同,再也走不出来。
或许是连上天都嫉妒他们此时此刻的平和宁静,门外响起了由远及近,急促的脚步声。
虽然很不舍不得此时此刻的柔情,但现实就是现实,容不得人有半点犹豫和後悔,南宫初臣率先打破沈默:“皇上,您该走了。”
身後的荆皓月却好像未曾听到一般,搂著初臣的手未曾松开过,但後庭一瞬间的饱满却在昭示著,他听到了,而且,仅仅因为听到了,欲望便来了。
荆皓月的手滑至南宫初臣的下腰处,贴近他耳畔,隐含怒火地问:“朕的好将军,你真的就这麽狠心要将朕赶走?”
几乎是毫无预兆地,荆皓月猛然将自己高耸的,早就在他体内的坚挺,更深更深地送入,双手紧紧地禁锢住因疼痛想要逃走的身子。
“啊!”惊声叫出来。
南宫初臣分不清这尖叫隐含的是疼痛还是满足,只觉得,那粗大的欲望借著刚刚在体内发泄的液体作为润滑剂在自己体内搅动著,似乎不搅得天翻地覆誓不罢休,而自己的内壁因为疼和外面不断的敲门声本能地收缩,一种欲拒还迎的感觉蹦出脑海……
“看来,朕的好将军,其实还是非常舍不得朕的。”荆皓月狠狠地在南宫初臣耳垂咬了一口,便开始全心全意地侵占领地,领略这位将军给自己带来的,无限的征服欲。
那不断缩紧的内壁夹得自己好生疼痛,但下一秒却在自己的撞击中扩张开来,那种时缩时张的感觉刺激得荆皓月忘乎所以地享受著,直接将敲门声忽略。
南宫初臣原本还仅存的几分理智早在荆皓月更加强烈的攻击下缴械投降,全心全意地感受著两人完美的契合。
若非边关情况紧急,若非事关越明国生死存亡,若非杜明泽生死攸关,莫问也不想在这种时候来打扰皇上啊!
只要是个男人就知道,如果在那种事情的时候被打断有多窝火,更何况还是这个高高在上的皇帝。
但──
莫问只能闭上眼睛,关起耳朵,假装自己不知道房间里的人正在做什麽,更没有听到那一声比一声销魂的呻吟声,下狠心,玩命地继续敲门。
预料之中的低气压在周围形成,在荆皓月杀人的眼神下,莫问只能讪笑著:“皇上,可否移驾御书房?”开玩笑,这个房间到处都充斥著淫奢靡烂的味道,而我的情人却在生死关头,我才不要刺激自己。
低头望一眼躺在床上昏睡过去的人,赤裸著上半身,半躺在床上的荆皓月挑挑眉头:难道还要朕起床穿衣服去御书房听你废话?
有求於人的莫问不敢再惹不悦的皇帝,只能走进房间,并且很贴心而聪明地顺手将门带上。
他就纳闷了,为什麽皇帝对自己总是这麽大方、放心,一点都不介意自己进入他们的私密空间,而且,更是丝毫不介意他那宝贝将军那撩拨迷人的模样被看到。
皇帝那麽小气的人怎麽会不介意呢?
怪哉!怪哉!
荆皓月可没有功夫去猜测莫问那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麽乱七八糟的东西,一手轻轻拍打著在自己回到床上又卷缩进自己怀里的人的背,一边挑挑眉头:“莫问,如果不给朕一个合理的理由,朕就让你知道出现在不该出现的时间和地点是怎样的悲惨结局。”
轻咳一声,收回不分时间地点的走神,莫问立即拿出作为暗卫的精炼:“皇上,边关告急,我二十万大军危矣!”
勾起唇角,荆皓月斜眼:“你当朕不知道你真正关心的谁?”
尴尬一笑,提到心爱之人,莫问难得地羞涩一番,不过一想到杜明泽还在危险之中,急忙拉回正题,正要详细报告情况,却急急地住口,那双眼看著荆皓月怀中的人,犹豫著。
荆皓月摆摆手:“但说无妨。”
“是!”既然皇帝都这麽说了,自己还有什麽好顾虑的,莫问立即一五一十地将详细情况禀告给荆皓月。
“皇上,现今,因墨申国的介入,我越明国的二十万大军已经被逼退至漠河镇,且北鲜郡有墨申国的风王爷率领十五万墨申士兵亲自坐镇,再加上北鲜郡原有的十万大军,只怕我军凶多吉少。”
墨申国的风王爷在华岳大陆上是个有名的狠角色,他被称为这个大陆上的‘战神’,战无不克攻无不胜,从未吃过一次败仗。
不过,他也有一个更加可怕更加响亮的称号,‘魔鬼’。因为他做事完全自己喜好,如果正好遇上他不开心,屠城便成为他发泄的方法。所过之处,血流成河,惨不忍睹。
因此,华岳大陆上的人们都知道,宁可得罪黑白无常也不要冒犯风王爷。
“什麽?连‘战神’都出动了?”荆皓月一惊,从床上蹦起来,动作太大,怀里的人不满地皱皱眉头,缓缓睁开眼睛,迷茫地望著他:“怎麽了吗?”
嘶哑性感的声音将荆皓月的精虫又勾了起来,正准备对其下手,猛然被一道炙热的视线射醒,清了清嗓子以掩饰自己欲意何为,送上一记人畜无害的笑容,“没事!”
安抚完怀中的人,荆皓月抬头狠狠地瞪了一眼不识趣的人,莫问呵呵一笑,心道我也不想打扰你的,可是,谁知道你那欲望就跟种马似的说来就来的,都说了去御书房你偏不!
没空与莫问再计较,荆皓月低头沈思起来,居然连他出动了,这曦少为了自由还真是不折手段啊!
“莫问,立即传朕旨意,增兵十万。”顿了顿,荆皓月皱起眉头,“只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从这儿到漠河镇,不眠不休地赶路也要五天五夜,如果风王爷要开战,我们根本来不及。”
漠河镇是越明国与北鲜郡的临界线,是两国商旅平民进行往来的城镇。漠河镇内有一条漠河,两国划河而治,一直相安无事。
但最近北鲜人屡次在漠河镇内惹事生非,使得镇里的百姓终日惶惶不安,正好给了越明国出兵的借口。
此次出兵,骁勇善战的杜泽明不过用了半个月便已经将为非作歹的北鲜人赶至丰泽镇(北鲜郡国土,距离漠河镇有五百里),正等待朝廷的粮草好准备乘胜追击,直取壤州(北鲜郡国都),却不料,这一等,等来了魔鬼战神风王爷。
风王爷风雷厉行,用了三天,便将杜明泽逼得步步後退,再加上粮草有限,只能退至漠河,暂时死守漠河,等待朝廷的粮草与援兵。
不过,说来也奇怪,这个风王爷似乎也不再那麽著急了。
每日似乎只是例行公事地派人至漠河镇下稍微呐喊一番,并未有攻打漠河的打算,否则,杜明泽哪里还有命等莫问赶回都城,向荆皓月求救!
一听到杜明泽可能会有危险,莫问立即紧张得不行,也顾不上君臣之间的礼仪,直接冲了上去,抓著荆皓月的手:“皇上,无论如何,你一定要救救明泽,他不能有事。如果,如果他出事了,那我,我……”
出乎意料的,对於莫问的无礼,荆皓月不仅没有责怪,反而还用类似安慰的口吻劝慰道:“你放心,杜明泽如果那麽容易就没命,朕就不会那麽倚重他,你也不会看上他了。”
“话是没错,可是……”
莫问的话未曾说完,一个嘶哑的声音插了进来:“皇上,微臣有办法。”
“真的吗?你有什麽办法,快说!”莫问大约是关心则乱,竟然忘了说话的人是谁,忘了他的身份,急急地、满怀希望地看著他,荆皓月怀中那个悄悄抬起头的人。
荆皓月一听到南宫初臣的声音脸色就沈下,一手抓过冰凉的丝被盖在春光乍泄的人身上,一手一用力,将人下,只露出头:“说吧!”
莫问瘪瘪嘴,切,刚刚不在意被我看到,这会儿又来在意,不知道在想什麽。
南宫初臣则惊讶地望著荆皓月,他刚刚发出声音,也只是抱著试试的心态,根本没想过荆皓月会同意,再加上看到他脸色阴暗下来,还在暗自懊恼自己太急功近利,不过在听到荆皓月让自己说的时候,顿时五味陈杂,分不清是兴奋喜悦还是其他的情愫,总觉得,胸口处,闷闷的。
第六章。请命出征下
“擒贼先擒王,只要将风王爷拿下,墨申军必会自乱,而北鲜郡少了墨申军的庇佑,根本不值一提。”
莫问才不管他们两人之间的那些恩恩怨怨、纠纠缠缠,他现在唯一关心的只有他的明泽将军,所以一心一意地与南宫初臣讨论,听到他的提议摇摇头,否定道:“不可能,先不说上哪里去找一个可以在墨申军中来去自如,神不知鬼不觉的人,单单说要擒下风王爷便是难如登天的事情了。”
墨申军一向纪律严明,军队整体素质极高,而那风王爷的武功更是深不可测,更曾经单枪匹马闯入十万大军中取了敌军首级而安然无恙的恐怖纪录。所以,想要找到这样一个既可以避开那十五万纪律严明的墨申军,又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抓到风王爷的人,基本上难如登天。
南宫初臣却轻轻一笑,微仰头,定定地看著荆皓月,自信十足地道:“微臣可以。”
荆皓月唇边慢慢绽放魅惑人心的笑容,但那双黑瞳却仿佛冰冻一般寒冷:“南宫将军可是在说笑?朕觉得这个笑话,不错。”
预感暴风雨即将来临,莫问自动自知自觉地跳上房梁,假装自己不存在。虽然自己也很想直接逃离现场,但杜明泽可还等著自己呢!
再说,顺便看看这个所谓的南宫将军,皇帝心目中那个又爱又恨的家夥,到底能有什麽办法?他又是怎敢夸下这样的海口?
只是,在莫问走神的一瞬间,一个不可思议的画面,一个他怎麽也想不到的画面发生了。
南宫初臣不知何时已经坐起来,且原本应该赤裸全身他已经裹著一身床单,与皇帝平视,而右手竟然紧紧地禁锢著皇帝的喉咙,把持著他的命脉!!
惊呼一声,莫问立即从房梁上跳下来,从腰间抽出随身携带的软剑,立即就要向那个南宫初臣刺去,不料,南宫初臣只是左手随意扯起芙蓉帐,向他袭来,那芙蓉帐仿佛携带了狂风一般,将莫问卷到了地上,虽然没有受伤但全身的穴道却刚好被封锁住。
“南宫初臣,你,你竟然……?”莫问既惊又讶地看著本该没有任何武功在身的南宫初臣,“你怎麽会……?”
怎麽会不仅恢复武功,而且竟有如此之高的武艺?後半句,莫问在荆皓月的寒冷目光下吞了下来。
南宫初臣却仿佛没有听到莫问的问话一般,扬了扬下巴,高傲地逼视著荆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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